不死交响乐-第1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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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猫儿,你不能死,也不会死,因为你是九命猫仙……”“张姐”大哭大叫。
世间却不存在九命的猫仙,所以天地间就只剩下她一个人了,连猫儿也已上天成仙。
接着,只有葬猫了。
黛玉葬花。
这一场戏,她已经演了七遍八遍。
后花园,阳光已洋洋!
“姥姥,我那把小锄呢?”
姥姥不在。姥姥上哪里去了?
“田婶,姥姥呢?”
田婶在洗衣服,这个地道的农村妇女发出嘿的一声笑:“丫头,你终于有心情出来见人了!”
说着,她又抹一把额前的臭汗。
丫头却阴沉了脸:“是你这张乌鸦嘴,就是!”
难怪狂猫今天要死,就是老天爷在等着田婶说这一句话呢。
田婶怔住!她还想赔个不是,张三九竟已冲过来,“噼啪!”塑料制的水盆被重重摔在地上,裂开了。
“臭丫头,老娘火了!”田婶没洗成衣,被逼出火来。
张三九溜了,她飞快地跑开,跑到了竹园里面去,准备弄一截结实又好使的棒子来应战!
在竹园里面瞧着,遍地都是长长短短的枝节延伸在半空。
园主的儿子准备偷偷地伐竹贱卖以度国庆,他连续几个夜晚临睡时思来想去都觉得不这样做太对不起自己了。
狂猫下葬之日——“终于找到一个合适的地方了!”
张三九抱着猫的尸身,来到在某城当卫生部部长的人家门右侧。
此时,部长不在家。
秋风秋雨!
好一个秋夜,风来雨来……张三九闭眼。
“张姐!”是狂猫的声音。“猫儿!”睡梦中她听到自己在说话。
猫又失踪,鬼面蝶现!
金光乍现!龙眼睁开,瞪住张三九。
张三九急忙追去:“站住!你给我站住。”
蝶翼逍遥,舞在风雨中,甚是凄艳。
“还我猫儿的命。”“张姐,你别给收了魂。”“猫儿!”
狂猫现身了。
“野猫,闪开!”鬼面蝶似人在叫着。
金光现,猫消失。
张三九冷不丁扑了个空,狂猫——它竟不在了?
蝶翅上的龙头长着獠牙,猛地伸长,企图勾住风雨中飘摇的灵魂,芳魂!
恶梦,绝对是恶梦!
她不相信狂猫的本性会这样丑恶,她听姥姥说,人死后本性回归。但猫儿它……
狂猫兽性回归,引诱她丧身龙口!
时间悄悄过去,国庆也过去两天了,张三九人变得活泼了,因为她也有了令自己忘不了的一天。
能够吸引张三九的绝对是个棒小伙,这天这小伙正哼着一支歌咿呀呀走来,“好听的歌。”张三九感兴趣!
“你也爱听歌?”男孩斜眼。
“恩,是的!”
男孩继续走路,头也不回一下。
张三九并肩。
“咳!先生,我认识你,是你救了我的。”
男孩原来就是披风,披风放火猛烧王伊将的房子,自然是为了救她——张三九。
“啊!张三九姑娘,好久不见了!”
——第二卷《粽人鏖战》终
一、就餐说爱
阳光灿烂,很是灿烂!
今日的气温实在有点高,有许多的行人都是先在自己家里面脱下两件外衣才出门的,而几只趴倒在路边的公狗,也都在手忙脚乱地给母狗扒虱子了。
世界上有很多事情都发生得很突然很奇怪,你完全没有一点理由去说出个所以然来——青天白日之下,一些丑恶之物竟然堂而皇之地外出,四处寻找着能够让它们栖身的容器,真是岂有此理!
只见一堆成群结队的苍蝇,刚“嗡嗡”地飞了过去,又“吱吱”地也不知是从哪里一下爬出了三只肥壮的街鼠来。猫已死,老鼠的胆子自然就大了起来!
确实——在西站的出口处,一个垃圾桶上面不知是谁把一只离家出走死掉了的猫儿扔在那里,已经高度的腐烂起来。
一只谁家的老狗,跑到一棵开花的树下面蹲下来“汪汪”清吠了两声。
披风和张三九还在西餐厅里用饭。
西餐,披风是一向都吃不过来的,他只要一拿起那些古怪的食具就别扭,只想胡乱发一通脾气。现在,披风却也突然变得没脾气了。
是啊!谁叫张三九姑娘喜欢一个正正经经具有绅士风度的男人呢?
饭叉在闪光!房间里亮着几盏明暗不一的日光灯,还有一只壁灯坏了,嫌它忽明忽暗的来得不厌其烦,服务员提前把它一关了事!
这个包厢实在好热。披风的脸色在悄悄起着变化,一下子青一下子红又一下子紫了。
张三九却在点歌机上很不合时宜地要了一首名曰《热》的歌曲——“天气这么热”!
歌手极其讨厌生活的不满情绪,随着疯狂似群魔乱舞的调子,淋漓尽致地宣泄着!
点歌机上的魔音一出现,披风本来还死盯在叉子上的眼珠子就立马转换目标。
“干嘛呢?看什么看。”张三九娇嗔着。
“热。”披风终于从嘴里面干巴巴地蹦出这个字眼,听着怪歌他心底下先是冒出一股寒气,接着产生了一种叫“回热”的现象,之后就整个人全长了白毛。也许黄的、灰的、青的、红的、黑的什么长毛都有!
已经变馊的人怀揣一颗也腐烂败坏掉的心,准备离开这个啤酒屋。
“老板,我想要一杯珍珠奶茶!”
一把甜美的女性嗓音,一头钻进披风与张三九这二人世界的防火墙之内。拥有声音的人在一个角落里的位子上坐下来,一个侍应生在她的一旁等候吩咐。
披风侧眼一瞅,就见到了这个女人。
她穿着一身的牛仔,是褪了色的,牛仔裤子上还戳着几个小破洞,人的两眼只要看进去就是白晰晰的腿肉了。
人群早已在无形之中形成了一个球形的仿佛真空的隔膜,隔膜里面热的程度无上,正罩在隔膜上面的热气也无处可去,听到一口说得不标准的普通话,热气似乎和冰一样完全溶解了。
“什么,你叫老板拿奶茶?这种事让侍应生去做就可以了。”
有人在球形隔膜里面哂笑,好象在通风的旷野中那么凉快,三五人回应。末了一句:“外地的?是乡下来的吧?”
这些人一向把上海以外的城市,当作村子和小镇。
“无聊!”披风大叫了一声。
众人嘘了一声,又有人在喊:“嗨,侍应生!我也来一支饮料。”
接着,便谁也不再理会那外地女人了。
外地女人嘀咕一声后,接过侍应生送上的饮料喝起来,然后向披风示意了谢谢。
披风微笑!
张三九突然捏紧披风的手,叫道:“我爱你。”'手机电子书网 Http://。。'
“什么,你说什么,说大声一点!”
“我、爱、你!”张三九差一点没喊起来。
二、怪狗阿飞
一个猎户肩膀上沉沉地扛着一头刚被枪杀的野猪,缓步行走,很快来到了一个热闹非凡的菜场里。
下了山没剩下多少力气的猎户喘着粗气,将死猪拖在水泥地上,走到一个卖馄饨的摊子上招呼老板:“给我来一碗馄饨,一定要肥的肉馅!”
其实大家都知道:这个馅,绝不可能是肥肉。因为开水是那么烫!等馄饨熟了,馅也就没有了,可能早已全部都化成了油水……
暖壶里的开水本来十分烫,倒在锅里过了一眨眼的工夫便烧得沸腾了开来。在这里做生意的是一个老板娘,她十分客气地请猎户大爷就坐!
应客户提出的要求,一位站在铁锅边上打下手的小姑娘,将已包好的肥肉馄饨倒了进去。但不到两三秒钟的时间,她又赶紧全捞了出来。
馄饨原来是烫熟的,肥肉还没有来得及完全溶化呢!
“哎!黄衣,黄大哥,点心上来了——”
原来,这猎户的名字叫黄衣。
“小心烫!”那老板娘又叮咛了一声。
但黄衣兄对眼前这个女人热情的态度很不以为然,右手松了猪头上紧紧饶着三圈的草绳子,不置可否笑了:“行!这不用你招呼,我也知道食物烫的。”
那猪头撞击地面的声音却巨大——“咚!”
这一声响,着实叫所有在场吃馄饨的人在心里大吃一惊,但心惊肉跳过后,就是讨厌。
“草你老母的!”有人说这一句。
“喂,你是不是有病?”接着,那人又说这一句。
隔三张桌子望过去,猎户大爷瞅见一位斯文秀才。
此秀才敢情是吃多肉了!在大庭广众之下也敢如此污言秽语、口出不逊。
黄衣兄“腾”地一下就火大了,提起一只暖壶要击出去。
老板娘不赞成,因为在现下的市场上,一只暖壶的开口价要好几块钱的人民币。
更严重的是——如果损失了这几块钱,恶性循环也便开了个头。黄衣摔了暖壶,秀气书生就一定会摔掉瓷碗,接着所有人都会跟着摔碗,丢飞凳子、劈开桌子,没完没了。
这不是完了么?
老板娘好象看过一些武术的小说,或者本身就会使一点武术。
飞身向前,一掌就想劈死了黄衣大哥,这个罪魁祸首。
黄衣大哥接了招,拆了招:“好!老板娘使的好,好一招‘关公吃刀子’。”
“好个屁!”
老板娘使了“吃刀子”一招,等黄衣喊完了又已连续地使出七招。
“我喜欢……”黄衣叹气!
“喜欢你老母。”老板娘正没好脸色给黄衣看,冷不丁着了黄衣的道儿。
原来黄衣使了个虚招,误导了对手。对手刚看他的肩头明明已在自己的掌握中,于是漂亮的手爪子便收紧了,其实却不然——这老板娘并不会一点点功夫,她黄衣大哥只是陪着练了这许久。
老板娘被抱在怀里怎么也挣不脱!于是她的脸红了,像晚霞一般。
甲:“这脸,我喜欢,喜欢得紧!”
秀才:“我也很喜欢——”
众人一齐拍手,刚才明明要发生的一件惨事一转眼便成了一幕人间喜剧。
一个人从一个没有人见到的角落里站了出来,本来他一直在喝酒,闷闷的一声也不响。
他穿着黄颜色的长长的披风,披头散发,像一只狗一样模样滑稽地钻出了人群。
大家都奇怪地看着“它”,“它”却哧的一声轻笑起来,好象想到了一件很快活的事情一般。
足足过了两分钟,“它”还是在轻轻地笑着、笑着。
老板娘的脸不红了,而且突然变得有一点发青,凭着女人的直觉她感觉并不妙!好象有一种预感:“某事要发生”!
果然大事不好了,天大的事就这样降临下来了。
狗一样的怪人,从黄衣和他的那个绝代佳人身旁溜过去!
是在溜走的时候出了问题——溜走的时候,那条狗居然顺手捏了一把这一对绝配之一的佳人的胸口。
“真可爱啊!”
如果时间允许,“它”可能还要亲它一下子才好。
“讨厌,讨厌死人了!”被唐突的佳人有点想哭出声来。
“扁死它!”黄衣大哥的条件反射,他这一声大喊连脸上的两只眼珠子都弹跳了出来。
“扁!扁死它!”
“它”已经引起公愤,吃了狗胆的大狗已然一步三跳地渐渐走远……可所有人都没有放弃,拔步便追。
那条大狗又拔了腿便跑!
怪狗,正是“阿飞”于壁虎。
他突然感觉肚子好饿,极饿!所以就一路跟踪着猎户大爷黄衣来到了惊仙山下的菜场里面。
三、漂亮姑娘
(一)
天空烧坏了,落日在最后的一刹那照得它身边所有的事物都那么灿烂,那么红!
落日……多么的美好。
而只有在山顶上,人才可以真正地欣赏到这种美好。
因为,接近了落日,那美好便如触手可及!
能触手可及的美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