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15 [sd花流]不染恩怨-第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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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更坏更烂更有钱的恶霸,抢他个精光,用银子砸死眼前风光无限的流川枫,看他还嚣张不?
此时台上一阵清脆的琵琶声,卖唱女银铃般的嗓音又起,皆多是些花好月圆、天下太平、才子佳人私定后花园等轻松欢快曲目。听着这醉人的歌曲再经晚风一吹,这大堂中人人皆觉几分惬意。
途中那老人揣着个盘子讨赏,走到流川他们身边时,得到好大一锭金元宝。老人家吓了一跳,大凡出手这般大方的客人必然是另有所图,然而樱木和流川只是淡淡看了他一眼再无他话,倒让他觉得怪了,连忙没口子道谢快步离去。他哪知道这眼前二位爷缺钱便去大户家找来使,花钱如流水只怕比寻常富人还要豪爽三分。
一顿饭吃下来,客人也渐渐少了。卖唱女交了店家场钱,抬眼环视四下已近潇涩的场景忍不住轻弹乐弦,柔声唱道:
“玉炉香,红蜡泪,偏照画堂秋思。遐翠薄,鬓云残,夜长衾枕寒。梧桐树,三晚雨,不道离情正苦。一叶叶,一声声,空阶滴到明。梳洗罢,独倚望江楼,过尽千帆皆不是,斜晖脉脉水悠悠,肠断春雨楼。”
这一曲淡雅柔和且卖唱女的嗓音转为略为低沉,曲调虽简仆但唱得真挚感人,她亦再无千娇百媚、风情万种之态,放下乐器时禁不住轻轻长叹一声,眼波里的隐隐忧愁引得人颇为怜悯。
樱木正奇怪她为何突然伤感起来,但听得远远一处有一人猛拍桌面骂道,“本公子才刚吃得两角酒,你这妞儿哭什么短儿?”却是个锦衣胖公子,被七八个下人左右拥着喝得微醉,正发火呢。
卖唱女略略一惊立即收起哀思,忙忙陪笑道个不是便欲离去。那人哪肯放过,一使眼色,左右即刻把她和那老人一起抓住,送往他身边。
“对不起,这位爷,小女子只是一时感怀身世,扰了公子饮酒兴致。”卖唱女敢情见过有些场面,尽管心中慌张,面上却尽力娇笑陪罪。
胖公子见她身段婀娜,娇艳动人,骨子里先就酥了,捏着那女子的小手笑道,“好说,小娘子,只要你陪爷喝了这盅酒,今儿的事就算过去。”
“小女不会饮酒……”老人只说得这几个字便让下人拉过去一顿好打,卖唱女惊叫一声,却被那胖少紧紧拽着拉进怀里,逃脱不得。
“美人,只要你依了我,也就不必再受那断肠之苦。终日在这里日晒风吹……”话未说完,一根筷子执在那公子手上,他吃痛之余急忙松开。卖唱女立刻挣脱了出去,奔到她父亲那里。
“什么人如此大胆?”胖公子揉着红肿的手,看到刚才打人的两个下人躺在地上呻吟不休,再一眼见着流川面前少了一根竹筷,而樱木站在卖唱父女身前,心里就明白是这两人坏的好事。
原来刚才出手救老人的是樱木,执筷的自然是流川了。他二人从未商量过,然而救人时机却配合得恰到好处,两人都忍不住对视了一眼,继而又同时别过头去。
十
胖公子走到流川那桌,不怒反笑。时下男风盛起,此人虽不尽好此道也仗着家中权势学着文士附风随雅,流连于青楼之际也时常狎得名伶取乐。最初上得楼来他就注意到这少年,只是可惜流川身材高大挺拔、修长健美,只怕在个头上远胜于他;再则流川虽然面目俊美却满脸英气不容欺负,让他大是觉得可惜。此时走得近了,愈发看清流川面貌,尤其那对清澈无垢的眸子,当真是一等一的佳品,这火头居然没有立即发出来。
这胖公子在此地便如皇族从来就目空一切、无法无天,根本没有把樱木与流川二人刚才出手之事放在心上。他虽不中意流川的身形,也不真个就要狎玩于他,只是在此处难得见着有人和他作对,而且还是个五官精致的人物,当下觉得新鲜,便借酒装疯屁股一歪坐到流川身边调笑起来。
流川对于他的话只听得莫明其妙一句也不懂,但也知道并非好话。耳边有人呱噪个不休,他的脸色越发难看。
“可惜好好一副皮儿,若身子再娇弱些,爷定当好好疼你。”胖公子见流川神色冰冷目光如刀,心中也不免惴惴,只拿话硬撑,侧头对他那些下人笑道,“你们说是不是,若这小子矮得几圈,再送于王嬷嬷调教几月,想必飘香院那些兔相公没一个可以比上。”
“什么是兔相公?”流川在那些人轰笑声中向樱木问去,后者正听得暗自恼火,心道你喜欢娇弱的便回家找你女人好了,对着一个大男人说这些无耻的话做甚?现被流川一问,对上他一双迷惑不解的眼眸,登觉尴尬。
“哈哈哈,当真有意思,还是带上那小妞回府吧。”胖公子一面吩咐他的下人,一面也被流川认真的神情逗乐了,忍不住伸手抚向他的脸颊,“不过走之前,你若想知道什么是相公也不难,爷就留下来花两个时辰告诉你……”
流川眉头一皱出手如风,捏住胖公子递来那掌,也没用多大劲只消一拧,那手顿时就‘咯嚓’一声软绵绵歪偏一处。调笑之人脸上笑容即刻消失,五官扭在一块杀猪般尖叫起来。余下的五六个仆人见状,立刻从腰间拨刀扑向流川。
没让那刀落下,砰地几拳从旁飞来揍在那伙人面部,一招一个只打他们眼角生血、鼻骨断裂、耳鸣舌痛,分不清天南地北滚成一片。
流川稍一偏头,见着出手的竟是樱木,饶是他冷静淡漠惯了面上也禁不住一怔。
樱木却毫不在乎流川诧异的目光,他只愤愤地一把捞起一个满脸鲜血的恶仆,单手捏住那人脖子强迫他转向流川,用另一手指着面前之人吼叫,“你看清楚了,能砍这人脑袋的只有本大爷一个人而已!你们这些杂碎想也别想。”
哭丧着脸的人面对凶神恶熬般的樱木哪敢说半个不字,抬手想拭双目间的血绩如他所令看清楚所指之人却无法动弹,流川见此场景也觉好笑,抿着嘴暗道这笨蛋的自信倒满,说大话也不怕闪腰。
刹时间这里哀嚎一片,樱木顺便加上几脚把那伙人踢出去清了场,出得这一口鸟气,眼睛里干净许多,心中亦畅快不少。
“谢谢二位公子援手之德。”卖唱女扶着她爹对着樱木流川深深拜谢。这时店家上来苦着脸央求他们快些离去。原来刚才那胖公子是这地方府尹的儿子,整土皇帝的宝贝儿子一个,没人敢与他作对,如今他们若仍留在这儿只怕会招来更多麻烦。
流川才不怕什么府尹大人,只是他见那对父女眼神惊慌,索索发抖仍强作镇定,原本有心想留下看那什么大人有何厉害之处却也开始动摇。
樱木虽然年龄不大,长年行走江湖这一点经验却是有的。他心知店家为难,又见卖唱女之父受伤在身行动不便,就让小二雇得一辆马车送那对父女立即出镇。临时前,毫不客气地把流川包袱中的银子取得大半交给卖唱女,惹得她父女震惊之余又是一番叩谢。
流川最不喜繁文缛节,沉声催令车夫走了,也懒得带那么繁重的行李,随手扔下剩余的钱财扔到店家帐上便和樱木打马离去。
经这一回又浪费不少时日,流川在心中暗自决定。定要找个清静的地方好好让那白痴习成先天罡气,
两人奔得半个时辰,慕见前方路上一骑横栏,樱木停马观看却是昨晚那个美貌青年。他心下正迟疑,侧目见着流川居然也是一脸疑惑,只拿眼直直盯着对方,皱眉冥想。
“你见过这人?”樱木冲口向流川问道,他对这青年也是好奇之极。
“有些面熟。”流川看着青年那温和的笑容,饶是他搜肠括肚也记不住在哪里见过。
“呵呵,阿枫,还记不得我么?半月山你总该记得吧?”青年笑吟吟地看着流川一脸平静却又似冥思苦想的模样便觉有趣。
“你怎么知道我练功之处的名字?”流川讶然。
“不禁知道这个,我还知道你左腰下有一颗米粒大小的红痣。”青年继续说道。这一言更是让流川大为震惊,同时也让樱木明白昨夜这人察看流川身体也是为求证此事。
眼见流川仍无记忆,青年看似无奈地摇摇头,突地飞身下马,双袖飞扬,带动路旁树枝随风摇动,接着曲指出招,樱木与流川只觉眼前白光一闪,耳听得嗖嗖之声咋响,一片绿叶轻飘而上,慢慢落向流川脸前。
那叶面被无数针眼大的细孔所穿,偏生避过叶脉,飘至花流二人眼前之时,叶面尽毁,只留有丝丝树叶脉络,转眼也随风而逝。樱木惊佩这青年好生纯厚的内力与灵巧的暗器手法,也不知这人在敌是友用意何在,不禁心下暗自戒备。
“飞云神针?你是藤真师兄?”流川恍然大悟,抬头看向那美貌青年脱口大叫。
“你还叫我师兄?十余年前我便被安西前辈逐出师门,早算不得是湘北门人。”青年微笑着走近流川身边,“那时你大概四岁罢,想不到你还记得我。”
“当然记得,自从被师父捡去,就你们对我最好。”流川跳下马,拉着那青年的衣袖着实高兴。
切,你刚才怎么不一下记起来?樱木心道,便见流川双目放光竟是难有的兴奋,不知怎地这讽刺的话居然没有脱口而出。
“是啊,当年安西前辈若不赶我走,现在流川你只怕是他老人家的义子而非佳徒。”那名唤藤真的青年微笑着摸摸流川的头,“以后别再叫我师兄,湘北的规据是不能坏的。”说着,斜眼瞟了樱木一眼。
“那叫你藤真好了。”流川好容易才遇上一个他认识的人,少年心性终是高兴。然而一旁的樱木接受到藤真那一眼,心里却是嘀咕,总觉得有什么地方不对劲。
此时那小狐顺着流川的手臂跳到藤真手上,这些日子来流川宠它非常使得它胆子越发大了,见得他主人喜欢藤真也不怕生便跳下来好奇地在藤真手上踩来踩去。
藤真一把纠住小狐,微一使劲让它立即不敢放肆,他把那小东西递给流川笑道,“这是流川你的宠物?还没取名吧?”
“嗯。来不及。”流川摸摸小狐的脑袋,“你给想一个。”
“你不是有只大白么?现在多只小白也不错。”藤真似对流川命令似的口气不以为意,居然还颇多欢喜。
“这名字好。”流川就此定下小狐的名字,一旁的樱木见这‘凶恶’的杀父仇人如此对藤真言听计从,心中未免不爽,不由暗自嘀咕:小白个屁,你们眼睛瞎了?没见着那狐狸一身黄毛?这念头刚一转过,樱木心中不禁一怔,流川的前师兄如果被逐,应该是十余年未去苗疆吧?他怎么知道流川身边有只狼王?而且流川是因为他出了湘北才入的师门,怎么这人竟然一点也不记恨的模样?是心胸大肚还是另有他算?正胡思乱想着,一眼却瞥见流川一口答应藤真的邀请去他那盘留几天,樱木这心里止不住有气,心想堂堂天才怎么管起这只苗蛮狐狸的死活来了?
“阁下也一同前往,可好?”藤真对着沉思的樱木开口相邀,“在下藤真健司,别院就在前方不远处。”
“你是翔阳的帮主?”樱木微感意外,翔阳乃天下第一大帮,近几年其势力远超八大门派及丐帮,在江湖中声名远播。他没料到这一帮的主人竟然会如此年青还是湘北的弃徒。
流川久居苗疆,对于中原武林一无所知,不过见得樱木神情也略晓藤真地位显赫。他也不以为然,藤真在他心中终是那一个幼年时对他甚好的师兄。
“他当然要去。”流川盯着樱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