咸鱼的恋爱时光-第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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井乐的表情突然僵了一下，尔后略显尴尬地笑了笑。聂如不知自己说错了什么，赶快转移话题：“你现在还踢球吗？”
“很少了。”当年那个一提到足球就眉飞色舞的少年不见了，眼前的，是带着些许遗憾的穿着西装的井乐，“平时工作太忙了，难得有空了就只想好好休息。所以…已经很久没有踢球了。”
聂如看着他不自觉流露出的疲惫，内心一咯噔，带着心疼道：“你好像变了很多。”
井乐抬头看她，先是一愣，尔后淡淡地笑了出来。
“是啊，年轻的时候总妄想着能改变世界，最后却不知不觉地就被世界给改变了。”
聂如当时还不能完全读透井乐的这番话，也不能想象时光究竟怎么了，才会让当年那个总是咧嘴笑的少年，也流露出那样凄苦与无奈的表情。
？
☆、007
？ “好不容易重逢，我们不要说这么沉重的话题了。”井乐笑了笑，又问聂如：“我看你简历上填的第一志愿好像是技术支持部？”
“恩，是呢。”
“说不定我们以后还能同事，我现在就在负责技术支持的工作。”
“真的假的？”欣喜不过两秒，聂如就泄了气，“不过…我今天表现的那么差，能不能被录用都还是个问题。”
说到这个，井乐也忍不住笑出了声。
“虽然你一开始确实有点没进入状态，不过后来表现的越来越好了。尤其是情景模拟的时候，你的回答特别出色。”
“真的吗？”聂如将信将疑，因为她完全记不起来自己当时到底答了些什么。
“真的，不信的话你就等通知吧。我有百分之八十的把握你会被录取。”
听井乐这样一说，聂如乐得简直要飞上天。本来心情就好，现在更是畅快无比。
聊完了工作，两人又聊了许多学生时代的趣事。晚餐在一片愉快的氛围中接近尾声。出了餐厅，井乐很自然地提出要送聂如，聂如自然也没拒绝。
跟着井乐到了停车场，两人在一辆白色敞篷车前停下。聂如看了一眼车牌标志，居然是宝马。
没记错的话，井乐家境不算富裕型，单凭自己两年的打拼就能买下一辆宝马？聂如在感叹的同时也不仅涌上一丝丝疑惑。
“还住在以前那个小区吗？”上了车，井乐问她。
“早搬了，现在和曼曼、晨浅一起住在融城广场那。”
井乐扬了扬眉，回想了片刻才记起：“是那个经济学院的院花周曼曼？”
“是啊。还有晨浅，以前和你一个专业的。”聂如想起：“对了，她现在也在AZ，是行政部的，不知道你有没有在公司见过她？”
“晨浅？”井乐这次回想的时间长了些，但依旧没什么印象，摇了摇头。
“嘁，看来你学生时代光顾着看院花去了。”
井乐哈哈大笑，脱口而出：“哪有，也有大半时间都看着你啊。”
一句没顾虑太多的玩笑话，却让聂如的脸唰地变成了猴屁股。井乐见她不接话，后知后觉，赶快转移话题。
“那曼曼现在也在AZ吗？”
“啊？没呢，她现在在一家外贸公司当人家董事长秘书。”
“这样啊。”
“恩。”
……
……
眼看气氛救不回来了，井乐轻轻摁下音乐键，让悠扬的歌声肆意流淌在暧昧不明的车厢内。
回家的路程远比想象中还要漫长，聂如靠在椅背上，看着窗外，静静享受这噬人的静谧。
好不容易到了家，聂如目送井乐远去后恋恋不舍地上了楼。和相亲那天一样，开门的那一瞬间便看到曼曼和晨浅一脸八卦相地向她跑来。
“噫呃，瞧瞧这一脸春样。”
聂如虽白了曼曼一眼，嘴角却抑不住上扬。
“快跟我们说说，什么情况？”
聂如走到沙发旁一屁股坐下，双手捂在发烫的脸颊上，满脸桃花。
“就吃饭聊天而已啊，没有什么情况。”
“没去开房？”
聂如这回收起笑容，瞪了曼曼一眼。
“你瞪我干嘛？”曼曼一脸无辜，“我还想瞪你呢，这么好的机会不把握，吃什么饭聊什么天。”
“开你个头啊，我和井乐又不是那种关系。”
“那是哪种关系？你看看你脸都红成什么样子，我就不相信他一点都看不出你喜欢他。”
聂如语塞。
正不知如何作答，手机来电救了她。
聂如看了一眼，是井乐！
她接起手机，一路躲开八婆的曼曼和晨浅回到了房间关起门。
“喂。”说话的声音里都透着笑意。
“是我，井乐。”
“恩，我知道。”
“恩…没什么，就想跟你说一声我到家了。”
某少女开启脚尖点地轻轻摇晃模式。
“我也到家了。”
电话那头传来笑意：“我知道，我送你回去的嘛。”
某少女开始咬下唇，一脸沉溺爱河的模样。
“对了。录用通知应该过两天就会出来，好像是以电话形式通知的。所以你这几天最好不要关机，随时保持联络状态。”
“恩，我知道了。”
两头都静了两秒，井乐声音柔柔的，说：“那…没事了，你早点休息吧。”
“好，晚安。”
“晚安。”
挂了电话，聂如满面桃花地握着手机，内心简直要化成了糖。
她一跃身直扑到床上，春心荡漾地抱着抱枕在床上来回打滚。嘴里还不断发出哼哼哈哈的娇笑声。
门外从头偷听下来的曼曼和晨浅皆无言。尤其是曼曼，摇了摇头作摊手状，乱咏：
“最是一年春好处，满心涟漪来荡漾。”
……
持续痴笑了两天的聂如，到了第三天却完全笑不出来了。
按井乐的说法，录用通知应该在这两天下来才对，可聂如的手机却完完全全没有动静，连鬼都没联系过她。
果然井乐说的那些都是安慰人的。
果然还是没被录用。
聂如双腿盘起坐在沙发上，最后看了眼毫无动静的手机，默默侧倒了下去。
“唉。”聂如叹息，眼角盈泪：“算了，十八年后又是一条好汉。”
她伸手拿起手机，想叫曼曼和晨浅买酒回来。手机屏幕突然亮起，吓得她手一抖，差点没抓稳。
是陌生的号码！
聂如的脸上重新挂起希望，心扑通扑通狂跳，指尖颤抖地划开屏幕。
“喂你好？”
“电话预测彩票中奖号码、推荐代炒股票保证盈利……”
电话那头传来尖锐的女声，聂如愣了一会，没反应过来，那头还在继续：“不赚不收费，公司电话1369083xxxx。”
靠！
聂如骂了一句，恨恨地挂了电话。
这诈骗电话也真会挑时间打。
聂如气呼呼地将手机往沙发上扔，又一次丧气地倒了下去。躺了一会，腰部的赘肉开始莫名颤动。
聂如皱了皱眉，从身下抓起手机看了一眼，又是陌生号码，她不耐烦地接了起来，没什么好气。
“喂。”
“您好，请问是聂如聂小姐吗？”
聂如怕又是什么诈骗电话，谨慎道：“你哪位？”
“我是AZ集团人事部的苏静。”
听到心心念念的AZ两个字，聂如条件反射般的整个人从沙发跳了起来，不确定地问：“你说…AZ？”
“是。我是来通知您，您被我们公司录取了。”
……
“聂小姐？”良久，见对方都没有反应，苏静又问：“聂小姐？请问你还在线吗？”
“在。”聂如的声音听起来带有明显的兴奋，“你…你是说真的吗？我真的被录用了？”
“是的。详情稍后会以短信形式发送给您，请您于明天上午八点到指定地点领取录用通知单，并到相应的部门报道。”
“好的好的，没问题。”聂如连连应声。
“恭喜您了聂小姐，那么我们明天见吧。”
“等一下。”聂如突然想起什么，“不好意思，我可以请问一下，我被分配到那个部门去了吗？”
“恩…我帮您查一下吧。”苏静在电脑上调出具体的人事档案，答：“是技术支持部。”
“真的？！”聂如的声音提高了八档，笑得完全合不拢嘴：“实在太感谢你了，那…我们明天见！”
“恩，明天见。”
挂了电话，聂如良心发现般的先给老妈打了个电话，嘻嘻哈哈地汇报了自己被AZ录用的喜讯，又问了几句家里的状况，心满意足的结束了通话。
曼曼和晨浅因为还在上班，聂如就把消息发到了她们三人的微信群。结果自然是平地一声雷，把群都炸开了锅。
与她们分享完，聂如本还准备给井乐打个电话，想想却又算了。如果在同一个部门的话，明天去报道的时候应该就能见着，那时候再给他一个惊喜不是更好。
深知聂如喜好的曼曼和晨浅下班后都默契地买了酒回来，不料聂如却敷着面膜一本正经地说：“下次再庆祝吧，明天早上八点就要去报道了，我今晚得早点睡。”
装模作样，得到的除了晨浅的满脸黑线，还有曼曼的无限唾弃。
聂如却全不在乎，扭阿扭的进了房间做美梦去了。
第二天，聂如破天荒的不用闹钟就起了个大早。利落地洗漱完毕，还心情美美地哼着小曲给大家做了早餐。
轻快地走到公交站台，路况也很给面子地畅通无阻。
一路顺利地到达AZ，已有勤快的职员在公司进进出出开始一天的挑战了。
“您好，我是来报道的新人聂如。”
到了二楼人事部，聂如礼貌地向前台报了姓名，在等待回答的间隙，一双好奇的眼睛还在四处张望。
“您好。”前台低头从资料夹里拿出一张A4纸递给聂如，正是她心心念念的录用通知单。
“请带着您的录用通知单到十楼技术支持部报道。”
“谢谢。”聂如顺带问了句：“我到了十楼应该找谁？”
“您把录用通知单拿给前台看，她会带你去找部门负责人。”
“恩，好。谢谢你了啊。”
“不客气。”
后头又来了三两前来报道的新人，聂如向前台道过谢意后便独自搭乘电梯上了十楼。依据大堂前台说的，聂如把录取通知单拿给十楼的前台看，那人很热情地带聂如去找部门负责人。
“你们老大呢？”前台妹子领聂如来到一间独立办公室外，向坐在办公室外的另一个大眼妹子问。
“在里面呢。”
前台妹子向大眼妹子介绍道：“这位是今天来报道的新人聂如，我把她交给你了。”
“没问题，你忙你的去吧。”大眼妹子起身冲聂如微微一笑：“你跟我来吧。”
聂如点点头，带着满心澎湃随大眼妹子进了办公室。
“经理，我带新人进来了。”
坐在办公椅上的井乐抬头，见着聂如半点没有惊讶之色，笑着起身对大眼妹子点点头：“谢谢，你出去忙吧。”
大眼妹子任务完成，恭敬地退了出去。
“我就说吧，你会被录用的。”井乐走到聂如跟前，温柔的眼神轻轻落在聂如脸上。
聂如脸上笑开了花：“你也说，我们有可能会同事。”
“对，全都中了。”井乐对聂如的加入也感到欣喜，正了正身向她伸出手：“欢迎你。”
聂如咧嘴露出一排大白牙，喜滋滋地握上井乐修长的手：“谢谢。”
“我带你去熟悉下环境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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