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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章

危情苍狼-第6章

小说: 危情苍狼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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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浑身发抖地往后蜷缩,而他全然不顾她的惊惧,径自扯落了身上的衣物,一步步 地爬上床并靠近她……「不……别过来……我警告你,我会……」她发觉自己的声音抖 得不象话,即使她力持平稳也难抵来自内心的深层恐惧。
他赤裸着上身,全身只余一条亵裤地伏在床上,紧盯着她,像一头嗜血的荒狼般觊 觎着他的猎物。
「你不是冷儿。」他忽地攫住她的手臂,沉声道,「不过,当个暖床的女人倒还够 格。」
「下流东西!」她羞恼地咒骂他,眼中虽有惧色,却也有天生的傲气。
他一振臂,猛地将她轻颤的身子扯进了自己怀里。
俯下头,他语带戏狎地说:「我下流?那你刚才的呻吟又算什么?」
「你!」她瞠视着他,樱红的唇片也因极度激动而不住歙动着。
格日勒没让她再发出声音,他霸气地封堵住她骄傲的唇,也缠住她倔强的舌……
隐约中,安苏感觉到一滴接着一滴的水珠跌落在她的胸前,微微地睁开眼睛,她只 看见格日勒严肃而认真的神情……无意识地睇着床褥上那朵芙蓉花,格日勒的眉心更加 深锁。
原以为占有她之后,他会因此而满意快慰,现在看来,他错了,而且是大错特错。
他没有因此而得到什么,却反而还失去了些什么。
如果安苏失去的是贞操和那一层薄膜,那么,他失去的可能是心、可能是生命。
他为什么那么急欲拥有她?真的是因为要惩戒、报复她吗?
不,不是这样的。
打从他第一眼见到她,他就被她那高傲的气势及与生俱来的气质所吸引,他渴望她 、需索她的程度远胜过当年对冷儿那般。而这也是他最害怕的。
她是辽人,她恨他、她想要他的命……这些都不足为惧,他最恐惧的是……她或许 永远都不会爱他。
她说对了,他是得到她的身体,但他得不到他最想要的真心真情。
凝脯着仍然昏睡着的她,他的心无端地抽痛起来。
安苏眉心深锁,时而颤动的模样是那么的惹人怜惜,他甚至憎恨起自己的粗暴残忍 。
「安苏……」他轻轻地抚着她紧皱的眉心,试图揉开她纠结在眉间的痛苦。
在半梦半醒间,安苏彷佛听见了叫唤她的声音,那是充满着感情的温柔呼唤。
因为身体深处的痛楚感觉还残留着,她几乎快分不清什么是真,什么是幻「嗯…… 」一挪身子,一阵磨人的刺痛感便从她下身传至全身。
她皱起眉头,勉强地睁开了双眸。
瞥见眼前神情平静的格日勒,她的情绪不禁有点激动。别过头,她深恶痛绝似的不 想看他。
他本想在她醒来时对她温柔相待,但一触及她不领情的眼光,他的情绪又波动起来 。
「看着我!」他捏住她的下巴,硬是将她的脸转向自己。
她倔强而骄傲地瞪视着他,彷佛刚才的「教训」还不够教她学乖似的。
他盯着她,「只要你一天杀不死我,我就每天要你一次!」
「无耻!」她冷咒着。
他冷傲地一笑,「别只会跟我耍嘴皮子,我等着你来杀我呢!」说着,他凶恶地甩 开她。
安苏全身裸裎地趴伏在床上,模样虽然有点狼狈,眼神却还是高傲地不愿服输。
格日勒站起身,缓缓地将衣裤一件件穿上。
他冷睇了安苏一记,「记着,我会每天要你。」说罢,他神情冷漠地步出客房。
安苏怔忡片刻,眉心一拧,鼻子一酸,眼泪终于难忍委屈地跌落。
她蜷曲在床上,将自己低沉细碎的哭声埋葬在那只绣花枕头里……
在得到她的身体后,格日勒还是没有囚禁她,只不过这回,他在门外派驻着两名苍 狼军以防止她有任何逃跑的企图。
安苏整天被拘禁在房里,其实也跟被囚禁没两样。
当中午过后,日照一刻一刻地递减,一寸一寸地退出门外、窗外……她,开始慌了 。
等到夕阳西斜,天色渐黑,格日勒会回来,他会像昨晚那样的折磨她、凌辱她、「 考验」她。
她不怕被折磨,不怕被凌辱,但是她怕自己经不起考验,她担心自己会一步一步的 沦陷在他的情欲之下……正当她想得出神时,门外突然响起了格日勒低沉的声音。
「你们可以走了。」
「是。」门外的苍狼军很有精神地答应着。
他推开房门,大步地踏入房内。
见他进来,安苏全身上下的神经都紧绷起来。她警戒地缩在床柱边,眼睛眨也不眨 地望着格日勒。
瞥见桌上动都没动过的饭菜,他的神情顿然一沉,「你想把自己饿死?」
她沉下脸,不理不睬。
他走近她,猛地端起她倔强的脸,「不是想杀我吗?」他冷谑道:「这么快就放弃 了?」
安苏拨开他的手,「别碰我!」
「哼!」他露出一记毁灭性的笑意,「别碰你?」
他忽地伸出手,一把就捏住她因激动而起伏的胸脯,「你全身上下,有哪一处是我 没碰过的?」
她愤恨地抓起他的手,低头张口就咬。
他问哼一记,微愠地甩开她。「找死!」
他掐住她的颈子,像要折断它似的一径使力。
安苏扬起脸,无畏无惧地迎上他凶恶阴惊的眸子。
是,她是找死,他最好一下就扭断她的脖子,那么至少她就能保留些什么,例如尊 严、忠义,以及一生只有一次的动心用情……忽然,他冷笑起来,「我不会让你如意的 ……」
他松开手,将她快要失去力气的身体拉向自己。
他把脸凑近她,近得让她觉得有压迫感,「我不会让你死,因为我还没玩腻你的身 体……」说着,他将她甩回床上。
衬见他眼中的慑人目光,安苏不禁浑身颤栗。
他又要折磨她了吗?
她下身的痛楚还未过去,他就又迫不及待地要她了吗?
不,她受不了再一次的摧残,她一定捱不过去……他不发一语地拖住她的脚,硬是 将她拉向自己。
她挣扎着,犹如困兽做着临死前的挣扎。
「不,放开!求……」她差点要说出「求求你」三个字,但她忍住了。
格日勒睨了她一记,沉默地把她的裤子扯下。
当那一双白玉般的修长美腿一览无遗的裸露在他眼前,安苏像是认了命般地 停止挣扎。
她不再抗拒,只是极尽消极地冷睨着他。
横竖是躲不掉了,那她还何必浪费体力作这种毫无意义的抗战。
格日勒扳开她的腿,径自从怀中拿出一小罐瓷瓶。扭开瓶封,他动作熟稔地从里面 倒出了药油。
安苏不由得一震。
「啊?」她本能地想翻身一探。
「躺好。」他语气平淡地说。
在他的指腹温柔地来回揉拭之后,原先那种磨人的烧灼感慢慢地消失了。为此,她 又是一阵惊疑。
他在帮她擦药?他不是想折磨她吗?
蓦地,她浑身的毛细孔都紧缩了起来,而她并不知道是为什么。
这是很奇怪的感觉,她应该厌恶他、憎恨他的,但现在……他的温柔抚触却让她有 一种莫名的悸动。
她闭上双眼,享受着他有别于昨天的温柔。
这一瞬,她甚至希望这样的抚触能持续下去;这样的感官经验让她耳朵发烫,胸口 发胀,就连四肢都忍不住酥麻起来……然后,他替她拉上裤子,霍地站起。
安苏凝视着他,眼底的敌意顿减。
「别一副感激的样子。」他冷哼一声,充满恶意地说:「我只是不希望在要你的时 候听你哭爹喊娘。」
方纔那一缕柔情乍然消失了,代之而起的是更深的怨尤和羞憎。「你……」她紧拧 眉心,难以置信地睬着他。
他故意漠视她眼底的怨慰及怅憾,扭头就往门口走。
到了门前,他像是想起了什么似的回过头来,「对了,在你伤口未痊愈之前,我不 会碰你,所以你如果想杀我,最好趁你伤口未愈合前行动……」话罢,他头也不回地步 出了房间。
安苏听着他冷酷绝情的话语,再想起他方纔那么温柔的抚触,心里真是五味杂陈。
格日勒,你究竟是什么样的男人呢?是恶魔,还是……她幽幽地想着,胸口也愈益 揪紧。
连着三天,格日勒未出现在她的面前,而她居然开始思念起他。
不知道为什么,她的脑海里满满都是他的样子,就连鼻息中也充斥着他的气味。
她原以为自己极欲将他的影像自记忆中剔除,但到头来,他却反而根深柢固地深植 在她心底……她该不是爱上了那个强要了她身子,还不时冷言相讥的男人吧?
不,他只当她是俘虏、是暖床的工具、是卑微的辽国女人……他一点都不爱她,而 且也永远不会爱她……爱?她竟然奢望他给她「爱」?她是哪条筋不对了?
想到这里,她不觉心痛起来。
鱼是不能爱上鸟的,因为它不能在天上飞。
她不能对他有一丝一毫的情悻,否则到最后只会害苦自己。
「安苏姑娘。」门外的守卫低声喊道。
她没回答,只是一径沉默地坐在床沿。
「将军请你准备一下,我们要拔营了。」
她一怔。
拔营?格日勒要离开赤塔城,也就是说他即将要去征讨下一座城池?
下一座城池……喔,不,他的下一座城池不就是呼伦城吗!?
她之所以在赤塔城拦截他,就是怕他气势如虹,一路直打呼伦城,而现在她最怕的 事终于要发生了……她的父亲和家人都在呼伦城,如果格日勒攻克呼伦城的话,她身为 辽国大将的父亲该是如何的下场?
父亲常说军人要死在战场上才算死得其所,可想而知,即使是抱病出征,他也绝不 会躺在床上等着格日勒攻进将军府。
到最后,纵使是格日勒不杀他,他也必定会走上慢郁而亡的路。
不,她一定要想办法阻止格日勒前往呼伦城,不管用什么方法,她绝对都不能让他 上呼伦城去。
照苍狼军的速度估算,从赤塔城拔营整军,再通过沙漠抵达呼伦城,最快也要十天 半个月;这段日子,她非得想出办法不可。
随便收拾了两件衣服,安苏即随着门外的守卫到达整军的地点。
校场上一片寂静,气氛诡异到极点。
望着眼前不过数百的苍狼军,安苏竟然一阵胆寒。
他们露出野兽般可怕的眼神,那种因战意而炽烈燃烧的杀气,让见过不少战阵的她 头一次感到自己的渺小。
格日勒威武地骑在他的骏马上,神情亦是严肃。
见安苏已经被带到,他振臂一挥,调转马头朝城门前进。
这时,带她来的守卫牵来了一匹马,「安苏姑娘,请上马。」
她毫不犹豫,也容不得她犹豫地跨上马背。
轻踢马腹,她顺服地尾随着格日勒。
近城门处,百姓夹道送行,也是静默无声。
就这样,苍狼军离开了这个待了十来日的赤塔城。

第五章

苍狼军一出赤塔城就马不停蹄地朝呼伦城前进,前三日甚至夜不搭营,以天为帐地 露宿荒漠。
这种艰难的情况下,安苏未曾见过任何人露出不满,更甚是疲倦的样子,他们听候 军令毫无异议,对格日勒下达的命令除了「是」还是「是」。
难怪苍狼军所向披靡,没有攻不下的城池,亦没有击不垮的敌人。
想着,她更是忧心起呼伦城的父亲及二娘他们了。
第四日,格日勒下令扎营,苍狼军遂迅速地在一处平漠上搭起帐子。
入夜,格日勒从议事帐回到了主帐,而安苏早被安责在他的帐子里。
进入帐中,见她早已睡沉,他不觉放轻了动作,生怕惊醒她似的。
他轻悄地坐在她身边,就着微弱的光源端详着她略显风霜的脸庞,她的脸虽被大漠 强劲的风沙刮伤,却犹然掩不住她天生的丽质。
自从在赤塔城的那一夜之后,他已经很久没碰过她了,尽管脑子有点浑沌,但他的 身体却因她而呈现着极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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