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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0章

深巷月,井梧桐-第60章

小说: 深巷月,井梧桐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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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又气又笑:“好歹我也是个人,哪里还逊色过蜡像一说。”
  李雪狐无与我争辩的意思,眼里多了一丝不明的意味,只是灯影绰绰,并看不太清他后来的神情。闪进湖心岛的那所高楼并非难事,只因周遭戍卫并不多,多是以机关阵法作防贼之用,故此对待李雪狐这般隐身的贼客形同虚设。
  隐身后的两人若新农进城一般探看着这里,单看这贵气逼人的金雕玉刻,这座楼宇的主人身份和家世该是可以与国主抗衡。我这般想着,便被李雪狐拉近了一间室内花圃。穿过月洞门,沿着几级台阶而下便是花圃,约莫三丈宽花圃的中央是一个偌大的暖池,暖池里的水泛着热气,带着一种难以言状的香味扑鼻而来。
  不一会进了乌泱泱一队人,为首的银衣婢子殷勤地侍奉着一位穿着高贵的红裙紫衫女子,不时偷偷地看一眼月洞门的方向,似是期待着什么。红衣女子一直背对着我们,故并没看清她到底是怎个花容来,只觉得她恹恹地对待周遭人的服侍,举手投足虽贵气却慵懒。
  我看着李雪狐,他眼眸中涌动的都是欢喜,自然这美人沐浴图却是赏心悦目的,但我却觉得不大适宜,便有拉他走的意思。可他反手拉回了我,指了指正在脱衣的美人,我便也驻足看了会。
  却见满屋子的婢子都齐齐地转过身去,独留美人自己退了衣裙,只是那一眼便惊愕得难以言说,美人缓缓地脱落围绕在身上的巾布,袒露于前的却是漆黑一片的身躯。
  听到美人滑入水中,早前银衣婢子才谨慎地转过身来伺候美人沐浴。眼神却只是盯着自己的手臂,不敢多作他瞧。
  美人见状,却淡淡地笑说:“还是不敢直视吗?”
  银衣的婢子手上的功夫没停,却哑了好一会才说:“哪里的话,主母的美貌天下无双,世上多少人想亲见一面都未能如愿,奴婢幸得侍奉主母多年,天天瞧见美人面,高兴得很,旁人要是想换了这差事去,奴婢可是一万个不愿意。只想着这要是长久地伺候在主母近旁,常常看着您这花容月貌,自个儿也能长得妩媚些,找个像爷一样的男人疼。”
  美人无他话,却只是闷了好一会。
  待到这诡异的沐浴完毕,美人穿戴好,一行人又乌泱泱地离开了。
  李雪狐满眼的深意,故作深沉状地叹息着。
  李雪狐与我又在那楼里游走了会,他沉思状地瞧着墙壁,自顾自地说道:“我觉察不到早前那些女子的气息,她们并未离开这里,我大概猜到发生了什么,那我们走吧,你也别问我。”
  话毕他作势拉着我离开,一副悠闲的表情。
  我讶异得很:“奇怪了,为什么不问你。”
  李雪狐讪笑:“你那么爱管闲事,你要是知道了,又要生出许多麻烦来,我为何要给自己找麻烦。”
  略略想了想,我笑着捶了他一拳:“你既然不想让我问,便不会说出个头来让我挂念着尾,倒不如什么都不说的干脆,然则你已经说出来端倪,又激我不去问你,已经表明了你却是想管这个闲事的,死狐狸!”
  李雪狐冷着脸:“你我想不想管并无多大的意义,要知道这次的事情恐不是我们之力可以扭转,何况自与仇颜决斗法之后我还未完全恢复你是知道的,我这样的状态,你还是少惹事的好。”
  自我认识他以来,他向来是自信的,到如今我忽地发现他做事会顾忌许多。李雪狐,在变,也不知道这样于他来说好还是不好。我又一面思忖着他所说的,点头叹了声气:“你可知我不杀伯仁,伯仁却因我而死,个中也是煎熬。”
  李雪狐哧了声:“你未尝没有亲眼见到那些炎凉恶事,人心是长怎样的,你了解得透得很,旁人的事情你少管吧,哪里见得了你此刻想救的那些人就是善类,何况你救了又如何,这般孽事普天之下何处不有,你又哪里管得过来。”
  我想了会,对他说:“那我向你保证我不会去管这档子事,你现在可以和我说是什么了吧?”
  他瞪着我,许久才道:“不许出尔反尔,其实不过是那主母得了怪症,要治她这怪症的药极其特殊,是须得男子的阳气做引,故此早前你见过的那些漂亮姐姐就是用来搜集阳气的器皿,大概是身负某种法术,阳气才得以封存在体内,故而你会觉得她们寒冷……想必,那些陪侍在她们身边的男子都是会法术的。”
  我闻言并不太惊讶,只是觉得背脊发寒:“如此说来,她们必定是出入风月之所的,何如说过许多妖孽都是在那种地方采阳。”
  李雪狐点头:“这三山崖城风月行事繁盛,掩盖得倒是极为巧妙。”
  我忽地惊了一跳:“不好,那咱们住的闭月楼?”
  李雪狐摇摇头:“不会,闭月楼内都是阴阳术的行家,对于精气神之事格外敏感善察,她们若是下手,不出几日便会被发觉。”
  我才放下心,瞧着那塔楼内富丽堂皇的格局,萌生了异样的想法:“你说我们进来时碰到的那些阵法多半是隔绝之阵,其实……它可能不单单是为了阻止外人进得里面,可能还有阻止外面的人因为这种巫术被伤,是想保护此处的居民。你想啊,若非如此,大可不必这样费尽周折布下这阵法,外间的阳气被吸纳进来不是对他们更好?”
  李雪狐笑了笑,不置可否。后来我们回了闭月楼,大家都已经睡下了,自然闭月楼内其他处依旧热闹,灯火不熄。
  ?

☆、解铃还需系铃人

?  次日李世兰天微明便着人动身前往吴国王城,那一路走得慢,多半是在外露宿,约莫五天才到。见了吴王,取了通商文函,之后李世兰又与吴王谈了许多国计民生事宜,可谓投契至极,故此吴王几番邀了李世兰宴游,自然那吴王的妃嫔们亦有约我的,不过是我借故都推脱了,毕竟还有旁的要紧事情须处理。
  那吴王,觉着虽气度不凡,但政事上却是碌碌无为之辈,守成之君,而且看样子守得也不好,不然哪里能够至今还让赵家独揽兵权,时时事事都忌惮着赵家。想到这里便有气,贾澜上次的牢狱之祸便是半因着吴王的软懦,还有那赵家的苦苦相逼。
  后来听说赵天龙去求了吴王免死贾澜,也不知道又是玩的什么花样,如今看贾澜这副情状,怕也和他们脱不了干系了,毕竟两厢反应天壤之别,之前费尽手段逼着吴王处死贾澜,最后又免死他,若说是因为顾及着赵荷,早就该松口的,不会等到上了法场才那般做。
  我隐隐地觉得内中玄机很大,只是我还想不通透,赵家、仇颜、贾家是怎么联系上的,原本仇颜就不该与他们有所关联,既是宠臣,应该更是与像赵家这般的权臣撇清关系的,个中厉害容不得帝王家猜测,投鼠忌器,自然仇颜爱吴王便不会让他疑心自己,同时,他也不会去帮赵家长其气焰,他该深知赵家于他心爱之人江山社稷的威胁。
  总之,我觉得仇颜概不会插手贾澜的事情。
  要是李雪狐肯与我直接讲明,我便也不会费尽心思去猜测了。他不过是想保护仇颜,我虽着急贾澜,却也不会对仇颜如何。
  那死狐狸肯定有事情还瞒着我,切。
  “你在想什么?”李雪狐飞在我身侧,他问道,忽地落在我飞剑的剑尖上,站在前方看着我,挡了大半视线。
  忽然而至的肥狐狸压得飞剑一沉,我又运出更多灵力来,没好气地瞪着他:“我还能想什么,你不明白告诉我,我便只有闷着想。”
  李雪狐不要命地在飞剑上跳了几下,我被吓得啊了两声,缓过神来:“诶,诶!你这是干嘛呢,你就算不怕死,你也悠着点啊,我怕!”
  闻言,他倒乐了:“这也算是修行的一种,放眼天下大门大派,门内修行的弟子便有砍柴挑水之类的活计磨练,你这养尊处优的,成日没个锻炼的机会,我不给你制造些,可不宽纵你了。你别忘了,咱们是结了主仆印的,你看你这修为,能够降服我吗?不说我了,你能随便收服个兔子精什么的吗?”
  我冷冷地回过头看他:“别人兔子精好端端地过着日子,我作甚要去降服它,拘着它?”
  李雪狐依旧轻视道:“嗤,没能耐别找借口。”
  我不理她,又听他碎碎念道:“乱七就你一个徒弟,你还这般不思进取,真是丢了他的面子,来日人家知晓了有你,恐脑袋想破了都不懂为何独独收了你做徒弟吧。”
  那是一个隐蔽至极的山洞,山洞外围是一人高的野草,将那山洞层层埋住。想想也有些时日,自然这也是李雪狐使了妖法的缘故,“催生之法”。
  那杂草丛的背后还有一个结界,障眼之用,乍看以为到头了,其实还可以往内走。故而待到我亲眼见着了仇颜,我才领略到寂寞可以把一个狐狸弄成什么样子,他哑巴了。
  仇颜半卧在杂草垫子上,眼神空洞得很。
  李雪狐与他说话,他不答。
  我与他说话,他依旧沉默。
  许久许久,无计可施的我冷冷道:“再不说话,我会杀了那吴王!”
  仇颜绿莹莹的眼神阴狠地投了过来,哪怕只是一个玩笑话,他竟然如此敏感。李雪狐喜滋滋地样子:“不合作?先没了软肋再说。”
  李雪狐一手撤了结界,我便上前一步,运出了玉白剑,起码告诉仇颜我不是吃素的,拿我的兄弟开刀,我会生气,会要他好看。
  “他不告诉我,你来说,你为什么要封印贾澜的魂魄!”我喝着他,对着一张面瘫的脸。
  我将剑前祭了出去,直抵仇颜的下颚。
  许久,仇颜挑了挑眉角,一副满不在乎的样子瞥了瞥威胁他的玉白:“剑拿开。”
  我愣了下,撤回了剑:“拿开,那你肯讲了吗?”
  其实见了他这情状,我肯定他不怕死。是啊,他连天劫都不惧,我这威胁又算得什么。
  李雪狐咳了声:“说吧,我也正好听听。”
  我哑了,原来死狐狸根本就不知道原因呢!
  仇颜嗤笑:“从前竟为发觉你这么喜欢听故事。”
  李雪狐淡淡地摆了摆手:“我喜欢听,你快些讲。”
  
  仇颜瞥了瞥我:“她就是你说的那个结了主仆印的家伙?”
  李雪狐呵呵一笑,点了点头。
  仇颜正瞥视、轻视、蔑视我,我表示很不高兴。
  忽地一双爪子有扼住我肩膀的趋势,仇颜在我猝不及防的时候出招了,所幸结界自行布下,仇颜悻悻地缩回手去。
  “也不似那样不济,气剑、结界,这小娃修为不低。”
  李雪狐喷了:“连你也被骗了,这些都是她师傅弄的,与她自身的修为没有半点干系。”
  仇颜诧异地看着我:“你说剑仙给她弄的?”顿了顿,他又道:“那剑仙还真看重她了,她究竟与你们有何渊源,我倒是觉着奇怪得很。”
  我不屑他们贬损我,只道:“我师傅说我天生仙骨,原本就是半仙之身,是修仙的奇才,有谁不想得这般资质的徒弟。”
  仇颜闻言,点了点头:“如此,就正常了,能赶在他升仙之前学尽他所有本事的,也只有你。他能碰见你,是他之幸事,当然,你能遇见他,是你的幸事。”
  他字字冷漠如冰,不起半点波澜。
  “此番也算是问罪于你,别岔话题,可好?”我死死地盯着仇颜,他哼了声。
  “我只是想用赵天赐来牵制赵家兵权,等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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