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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7章

悍女三嫁-第3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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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外祖父,您是不晓得那位胡大娘子的名声。”赵镇的话让曹彬又是一笑:“名声,名声能当得了饭吃,还是能让你在战场上多挡一次枪。不过是那些吃饱了饭闲的没事干的文人做的。他们要真能经天纬地,我还信一信,不过许多只是沽名钓誉之辈,当不得真。”
“外祖父就不怕有人听到您这话参您?”
“参就参吧,顶好再让我告老,这样的话,我好让曹休那小子,给我找个孙媳妇,再生个重孙给我抱。”曹彬毫不在意。
曹休已经咳嗽一声:“祖父,您是瞧见我在这,才故意这样说吧?”曹彬瞧一眼孙子,从外孙手里把花剪接过来:“去,去,你们表弟兄一边玩去,一个比一个都不省心。还是青青和琼花好。不过镇儿,我觉得,皇后还是没有什么做头。”
“祖父!”曹休的声音里全是不满。曹彬挥手:“你们当我什么都不知道?去吧去吧,我不和你们说了。”
等离开了曹休才对赵镇道:“祖父向来如此,只是琼花表妹这件事,还不晓得?”
如果赵琼花真的成为太子妃,那么整个赵家,乃至曹家的声望,将会达到最高峰。只是?赵镇用手挠一下下巴,那日祖母是怎么说来说,越是到了高处,就越要小心,身为臣子,总要谨慎从事才是。
于是赵镇拍一下曹休的肩膀:“这件事,成不成还两说。不过若陛下有意,我们做臣子的,也不能抗旨。”说的是,曹休拉了赵镇就出门:“前儿不是给青青买了花冠,今儿她又说,想要只步摇,逼我去银楼给她瞧。你说这些女人,哪有这样的,首饰够戴就成。”
“青青也快及笄了,这个年龄的小娘子们,好打扮也是真的。再说你给妹妹攒些嫁妆,怎么不可以?”
曹休故意做个苦脸:“可让我去银楼瞧那些小娘子的东西,真是折磨。”
赵镇不理他,两人出门上马,一路来到汴京城最繁华的地方,寻一间最大的银楼走进去。
瞧见曹赵两人,小二立即迎上去:“两位想要瞧点什么,可是给心爱的小娘子来挑首饰的?不瞒二位说,我们这里,还可以瞧了图样再打。”小二在那唠叨个不停,曹赵二人随意往里面瞧去,就听到一个熟悉的声音:“这支簪子不错。”
这声音?赵镇的脸色立即变了,曹休对赵镇挤眉弄眼,真是哪里不寻,怎么又遇到这位未来表嫂?
胭脂手里拿着簪子正在瞧,突然感到有人瞧着自己,抬头见是赵镇,那眉头也不由皱紧,这汴京城这么大,为何自己每次出门都会遇到他?
“小娘子,您觉得这簪子如何,我和您说,这簪子做工可是极好的,拿来做嫁妆或送人,都很拿得出手。”小二已经在那滔滔不绝。胭脂已经拉了下红玉:“我们走吧。”
红玉依依不舍地收回眼,正打算陪胭脂出去就瞧见赵镇,不由啊了一声:“姑爷,您怎么也在这?”
姑爷?这两个字立即让众人都瞧向赵镇和胭脂,赵镇没想到并没避开,那眉头皱的更紧。
胭脂倒不在意赵镇的神色,她只对赵镇点一点头就要离去。红玉的眼瞪的更大一些,为何大娘子对姑爷,似乎总是不那么在意?要晓得姑爷可是这汴京城里,最出色的男子。


☆、第49章 上门 
“大娘子;大娘子;那可是……”红玉见胭脂并没理赵镇;而且也不是害羞避开;忍不住又嚷出来。这个丫鬟,就是爱说话。胭脂转身瞧一眼红玉,红玉被胭脂这一眼瞧的不敢再说话;匆匆对赵镇行礼后就追着胭脂出去。
“表兄,想来表嫂害羞呢!”曹休故意取笑赵镇;赵镇瞪曹休一眼;在旁愣住的小二已经上前招呼:“原本以为你们……”
“瞎说什么?”赵镇难得的开口斥责;小二急忙收起要说的话:“二位;这边请。小店的各种簪环可都是齐的。”说着这小二已经拿出一根簪子:“方才那位小娘子看的就是这根簪;二位要瞧着好的话,要不要买?”
“我们不要看簪子,我今儿要看步摇!”曹休为赵镇解围,小二正要放下簪子,赵镇的眼从簪子上扫过,上面雕的是石榴花,赵镇不由想到那日胭脂戴的石榴绢花。原来她喜欢石榴花。
“表兄,你真的要买?”曹休见赵镇伸手接过簪子,惊讶的问。
赵镇这才发现自己已经拿着簪子,像被什么烫到一样把簪子放下:“你不是说要看步摇,我们去瞧瞧吧。”曹休也不疑有它,和赵镇往另一边去。
石榴花那样火红,也不是什么名贵的花,她还真有些像呢。想着,赵镇唇边已经露出一抹笑容,这抹笑如果他自己看见,都会觉得奇怪。
“大娘子,您对姑爷,是不是有些?”红玉瞧一眼胭脂,小心翼翼地问。
“他和我有什么关系?”胭脂反问红玉,红玉睁大了眼才道:“他可是您的……”
“红玉,我晓得,你想跟我一起嫁去赵家,你放心,不管我和赵镇结局如何,一定会给你选一个好夫婿。”胭脂对红玉一本正经地说。红玉的脸一下又红了:“大娘子,我并非……”
“你也晓得我不是那样爱绕弯子的人,有什么就说什么。这事就这样定了,以后,你少在我面前啰嗦。”胭脂一口把红玉给堵回去,红玉的唇不由嘟起,接着就叹气摇头,大娘子她,还真是和别人不大一样呢。
不过红玉只敢在心里嘀咕,面上不敢露出来。转眼已经到了定北侯府,红玉忙跳下车来扶胭脂。
丫鬟已经迎上来:“大娘子,今儿邹夫人来了,夫人让您不用过去了!”邹夫人?胭脂的眉皱起,邹夫人今日来此,想必就是为了胡邹两府的婚事。毕竟那日胡澄虽定了,但一直没遣媒人过去,邹夫人定是坐不住了。
“大娘子,大娘子。”丫鬟见胭脂在那沉思,忙又唤了一声,胭脂收起思绪,笑着道:“没事,我们回去吧。”
胭脂所料不差,邹夫人今日来此确是为了胡邹两家的婚事。虽说胡澄那日说定了,但邹夫人在家等了那么些日子,都没见胡家的媒人上门,忠义伯又天天催促,一定要把这件事定下,免得夜长梦多。
因此邹夫人今日坐不住了,带了人来求见王氏。好在王氏没想上几回来一样,把邹夫人拒之门外,片子送进去,很快就有人请邹夫人进去。
邹夫人忍不住又理一理衣衫,整一整头面,这才做出一副端庄样子跟在胡府下人身后进去。见她这样,似乎传来一声轻轻笑声。邹夫人不由停下脚步四处望去,胡府下人已经道:“邹夫人,您怎么了?”
“没什么!”邹夫人想起今日来此的目的,当然不能说出实话,又继续往前走。
王氏今日是在自己院子招待的邹夫人,瞧见邹夫人走进来,王氏扶了丫鬟的肩就上前:“因我怀孕日重,爱发懒,很多事都疏忽了,一直想着有一件事要做,就是没想起来,今日你来,我才记起。这才是大事呢。”
邹夫人瞧着王氏面上的笑,只觉得她笑容背后藏着的全是假象,谁不知道你们家是妾室当家,这种事,你吩咐一声,妾室自会去寻媒人。欲待发作又想起自己丈夫的话,只得道:“还没恭喜过您。本来这件事,我们早该上门的。”
说话时候,邹夫人的眼就往王氏身上看去,见王氏的肚腹已经隆起,心中更生嫉妒,她怎的这样好运,竟又有了喜。若自己也能生下一个儿子,哪还容得下那些妾室在那里?
王氏只当没瞧见邹夫人眼里神情,谁还不会虚以委蛇?只笑着请邹夫人进了自己上房。丫鬟送上茶汤,邹夫人喝了一口,两人说了几句闲话。
见王氏只往别的地方扯,邹夫人的眉不由皱的更紧,但还是笑着道:“没想到我们两家还有这样的缘分,今儿我把三女儿的庚帖带来了,若定了的话,两边就换了庚帖。”
“邹夫人,我们家要定的,是四娘子。”王氏这才淡淡开口,邹夫人的神色果然变了:“三娘子可比四娘子大,总要先定了她。”
“可她年岁也大了,邹夫人,贵府三娘子今年已近十六,我家大郎,今年只有十三岁,怎么算都是年貌更和四娘子相当。若是贵府的五娘子,那就太小了些。您也晓得,我们都想早点抱孙子。”
王氏的话并没让邹夫人起疑心,算来邹家两女都比胡大郎要大,胡府考虑到这一点,选四娘子也平常。因此她也点头:“这倒是,不过这天下,姊姊还没定亲,妹妹就先定了的,总是……”
“邹夫人,两家定亲,彼此年貌相当就是。再说定了亲还有段日子才出嫁,中间总要隔上两三年,这两三年内,您给贵府三娘子再定一门亲,嫁出去,岂不两好?”
邹夫人想想也是,再说三娘子容貌比四娘子要出色的多,如果把她嫁给一个富商之家,得来的聘礼还正好可以给四娘子备嫁妆,免得还要自己出嫁妆。
因此邹夫人满面堆笑:“这样的话,那我再回去一趟,取四女儿的庚帖来。”
王氏已经道:“哪还能让您再跑,我们家可是求媳妇。”说着王氏就唤来人,有个丫鬟进门,王氏对她道:“你这顺路就去请个媒人,我记得常走我们家的是老张,就请她去,拿了四娘子的庚帖回来。”
丫鬟应是,王氏也站起身:“我就不送您出去了,这些日子,发懒的很。”邹夫人的眼又往王氏的肚子那里扫去,接着就笑道:“这事就这么定了,您也不用送。”
王氏见邹夫人这样客气,这件事就这样顺当了解,面上的笑容没变,瞧着邹夫人走出去,这才对里屋道:“胭脂,你出来吧,别以为我晓不得你偷偷摸摸藏在里面呢。”
胭脂已经掀起帘子,笑嘻嘻地走出来:“娘,您什么时候发现我的?”王氏点一下女儿的额头:“什么时候,就你那动作,谁瞧不见?”
胭脂又笑一笑才道:“娘,今儿邹夫人真客气,这么顺利,原本以为她还要争辩几句呢。”
“难怪躲在里面,想听吵架呢。”王氏又说女儿一句,胭脂又笑一笑,往王氏身边偎的更紧:“娘,等我们都出嫁了,有这么个弟妹陪您,也好。”
“我又不是豆腐做的,何必要人陪?”王氏说了这么一句,这才拍拍女儿的脸:“别想多了,去吧,和舜华说说这事。”胭脂嗯了一声也就离去。
王氏打个哈欠,这回儿倒真困了,还是去歇一歇,果真是年老了,比不得当初怀胭脂时候那样轻松。
“姐姐,大郎定了邹家四娘子,我见过那个小娘子,生的很秀气。性情怯懦了些,但在母亲身边,会好的。”舜华对刘姬缓缓地道。
自从那日之后,刘姬已经改换装束,素衣素面,每日都要念一遍经文。此刻女儿的话,也只让刘姬点头,轻轻嗯了一声。
“姐姐!”舜华虽然晓得刘姬总不能这样称病,有一日她会出家,但还是喊了一声。
刘姬对女儿露出一个浅浅笑容:“舜华,过往已成云烟,你说的对,夫人是个宽厚的人,有她在,大郎的日子过的不会差。”舜华低头,万般不舍表露无遗。
刘姬看着女儿,又捻起手中佛珠,轻轻念诵。放下一切挂碍,从此得大自在。这,是早该知道的事。
“姐姐她,依旧那样不悲不喜,就好像,她是真的忘掉了一切。”舜华对胭脂轻叹一声。胭脂拍拍她的背,这件事,谁也无法说服谁。
舜华抬头对胭脂笑一笑:“我不该对你抱怨的。因为是姐姐错了。”
“可你也劝说了刘姐,而且她并没有去做这件事。”胭脂的声音还是那样温和,舜华忍不住道:“为什么不早些年就晓得姊姊是这样的人,这样的话,我们姊妹,会更亲密。”
“现在也很亲密啊。舜华,早几年或者晚几年,我们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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