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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章

悍女三嫁-第18章

小说: 悍女三嫁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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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邹表兄也不是笨蛋,晓得现在被撞破,姑姑一定会把自己扔出来,顺势跪下往自己脸上打去:“我不是人,我不是人!”
  邹夫人见侄儿这样懂事,做戏务必要做全套,一把把邹大娘子抱在怀里大哭起来:“我苦命的儿啊!”
  邹三娘子没想到嫡母和嫡姐竟然这样大胆,被撞破了还要生生拗成是被非礼,眼不由瞪大了些,手不自觉地揉搓起衣带来。要不要在这个时候,说出真相呢?说出之后,会如何呢?
   邹四娘子只是隐约知道些,此刻邹夫人和邹大娘子母女这一哭,邹四娘子不由悄悄叫了声姊姊。这一声把邹三娘子叫的回魂,不如,就让这个什么都不懂的四妹妹 顶缸?邹三娘子刚要开口和邹四娘子说话,就听到屋里传来赵镇一声吼:“好了,都别哭了,这等寡廉鲜耻之人,做不得我赵家的媳妇,这门亲事,就此作罢。”
  这回赵镇把话说完了,邹三娘子心中大为失望,邹夫人听到赵镇这话,如被雷劈,女儿和侄儿的奸情被撞破没关系,最要紧的是赵家这门亲事不能破。
  于是邹夫人丢下邹大娘子,伸手去抓准备走出屋门的赵镇的袖子:“女婿女婿,这门亲,有媒人下过定,那能你说不要就不要。”
  邹三娘子在心里松了一口气,果真这才是嫡母的反应,于是邹三娘子急忙垂首敛眉,做出一副乖巧样来。
  柳县君和王氏虽都没开口说话,但都是眼观八方之人,瞧见邹三娘子这等做派,两人双双皱眉。
  邹夫人的话让赵镇气笑了:“邹夫人,遇到这样事情,难道我还要娶令爱?这不是现要自己做乌龟王八?”
  邹夫人当然明白自己这话说出赵镇的反应会如何,但这门亲事一定不能退,不然的话忠义伯会大怒的。横竖自己还有几个不是自己生的女儿,此时此刻也只有便宜她们了。反正这声岳母是跑不了的。
  再说邹三娘子在邹夫人瞧来,从来都是被自己拿捏的,此刻也只有便宜她了。因此牙一咬就对赵镇道:“赵邹两家结亲,也是天作之缘,你不肯娶我大女儿,我又不是没别的女儿了。三娘子今年十五,生的也是花容月貌,乖巧聪明,足以为配。”
   邹三娘子听的邹夫人这话,心花怒放,眼见着一步步要实现自己目标,真是天助。赵镇此刻气恼不已,哪还想着要和邹家继续结亲,见院里站了柳王二人,赵镇快 走两步上前对她们行礼:“今日之事,两位夫人想也亲见,休说我们这样人家,就算是个村夫,遇到这样事,这门亲也决计不能再做了。还请两位夫人做个见证,等 回到汴京,我就让人亲自来退婚。”
  王氏等着柳县君说话,邹夫人已经发出一声尖叫,瞧着柳县君道:“这事,不是我女儿的错,如果……”
  柳县君此刻真是对邹夫人连点虚以委蛇的心情都没有,对赵镇点一点头:“此事如何,我们已尽知。虽说拆婚不好,可也要瞧是什么事,若能有帮忙的,自当尽力。”这是已经答应的意思,赵镇再次行礼谢过,也就走出院子。
  邹夫人见赵镇走出院子,一口血都差点喷出来,见柳县君和王氏双双要出门,邹夫人大喊一声:“王氏,就是你嫉妒我女儿得了好女婿,才这样破坏,你等着,我一定……”
  王氏岂是怕这样的泼妇?转身卷起袖子就对邹夫人道:“怎么的,想打架?我告诉你,我在乡下时候就没怕过什么人?什么嫉妒,我家女儿还不愿意嫁这样的人呢。明明是你女儿做的事不好,这时候倒来怪起别人,想好怎么收拾了这件事,再来寻我的不是。”
  邹夫人进汴京城这几年是养尊处优,皮肤都比原先细嫩多了。而王氏喜好种菜的事,差不多的人都知道,真要动起手来,邹夫人瞧一下王氏的胳膊,只怕自己会吃亏,于是不和王氏纠缠,回到屋里扶起女儿。
  见她不纠缠,王氏鼻子里哼出一声,也就把袖子放下,转头瞧见柳县君一脸惊诧,王氏忙做个斯文模样,对柳县君道:“遇到无礼的人,难免,难免。”柳县君也微微一笑:“不妨的!”
  “二娘子并不是我这样的。”走了一段路,王氏想了想又冒出这么一句,柳县君又笑了:“我知道。”说完柳县君觉得只这么一句不是太好,又补上一句:“你和邹夫人,是不一样的人。”
  王氏又是一笑,接着道:“这件事,说起来,还真是……”不过王氏也晓得柳县君不是昔日乡下时能和自己说东道西的同伴,只说了一半就停下说话,柳县君明白地笑笑,走到分岔口,两人各自道别分开。
  王氏回到自己院里,胭脂正在那和舜华说话,瞧见王氏进来,胭脂就跳到王氏跟前:“娘,赵家退婚了?”
  王氏嗯了一声,让起身行礼的舜华继续坐在那,自己也随便坐下:“你在这和你妹妹说什么呢?”
  胭脂有些沮丧地坐下:“怎么就退婚了,一点也不好玩。”
  舜华只当胭脂顺口一说,王氏可是了解女儿的,她皱眉看着女儿:“你这话什么意思,怎么就像你已经知道了这事?”
  胭脂也不在意,只笑嘻嘻地道:“昨儿我不是去花园看花吗?结果,听到里面有男子声音,我好奇往里面一瞧,就瞧见了。”
  王氏狠狠地点女儿额头一下:“有你这样的吗?难道不晓得非礼勿视?”
  “所以我就非礼勿言了啊。”胭脂飞快接口,王氏虽有些不满却没理她,舜华迟疑了:“可是,姊姊,这种事情,如果真嫁过去,那不是赵家丢脸?”
  “赵家丢脸才好,那个什么赵公子,哪是什么好人,活该配这样的媳妇。”胭脂的话让舜华眨一眨眼,王氏的脸已经放下:“胭脂,这种话,哪能乱说,你爹爹他可是对赵公子赞不绝口的。”
  胭脂浑不在意地就那么一摆手:“我爹爹那是知人知面不知心,哎呀娘不要提他了,横竖他又不会做你女婿,我们还是来说说,这件事怎么结局?”
  王氏白女儿一眼,也没再提这事,各自闲话一番也就去歇息,等到下午时,听的邹夫人已经带了女儿们匆匆回府。这也是常见举动,王氏并没在意,倒是知客僧人前来问询,是否要搬进花园旁边那个院子时,被王氏以一动不如一静否了。
作者有话要说:
胭脂,话不能说满啊。


☆、第24章 有喜
  邹氏母女匆匆离去,柳县君母女也不是爱讲闲话的,因此这件事情,倒也只有这么几个人晓得。胭脂见全无动静,心中倒有些不悦,这样的事就该嚷的众人皆知,让人都晓得赵镇丢了好大的面子才是。
  不过又被王氏以得饶人处且饶人给制住了,胭脂也不愿把当初的事告诉自己的娘,因此也只在心中腹诽几句。
  在这寺里又过了两三日,汴京城中来了消息,赵家请柳县君回汴京城一趟,做个见证。想来这是赵家正式要和邹家退亲了。胭脂陪着王氏送走柳家母女,走回院子时候胭脂才对王氏道:“可惜,不能去瞧热闹了。”
  王氏剜了女儿一眼:“成日里就想着去瞧热闹,这件事,说来也是别人家的事。”胭脂笑嘻嘻地搂住王氏的肩膀:“娘您真的不想去瞧热闹?”
  说起来王氏还真有些动心,但王氏很快就收起那一点点动心:“得了,你又不是不晓得那日邹夫人是怎么说我的,我不过就在那站了站,她就骂我是嫉妒,瞧不得她女儿寻好女婿,着意破坏。真是从哪扯的这些骚?”
  “所以娘您就在这寺里躲清静,等到半个月后回去,就什么都了了,什么热闹都瞧不成了?”胭脂怎么瞧不出自己娘的那点口是心非?王氏捏一下女儿的鼻子,胭脂对着她做个鬼脸,母女俩亲亲热热走回院子。
  舜华已经走出来迎接,瞧着胭脂母女的亲热,舜华轻叹一声,但也晓得自己这辈子,只怕都不会和刘姬如此亲热,真要有这样情形,只怕要到自己出阁后生了孩子,才会如此。想着舜华就在心里骂自己一句,哪有亲事方才说定就想这些事的,真是不害臊。
  只是这心哪是说静就能静下来的?这两日见过的柳县君是平和的,两个小姑子也是温柔的,还有只见过两面的柳家长郎,也是个爱笑的性子。想必生出来的孩儿,也会随了他们吧?舜华想的脸都开始红了,胭脂母女已经走近,瞧见舜华这样,胭脂母女相视一笑并没取笑她。
  王氏并没在寺庙里待足后面的半个月,柳氏母女离开寺庙后第五天,王氏早晨起床,就觉得不舒服欲呕,甚至有头晕目眩感。王氏初还以为自己病了,但再细想一想,一张脸忍不住红了,上个月该来的就没来,那时还以为是年纪渐大,不该来了。可若从今日这样来瞧,只怕是有喜了。
  想到有喜这件事,王氏就觉得心都开始乱跳,胭脂都已二十一,早该是抱着孩子做外祖母的时候,现在又有了,还真是害羞。
  可若这一胎是个儿子,也算了了丈夫的心愿。就算不是儿子,是个闺女也好,胭脂小时候自己每日忙碌,并没好好照顾她,若是生的一个闺女,定要把她打扮的像小仙女一样。这样一想,王氏恨不得立即插上翅膀飞回汴京城,寻太医来瞧瞧,自己到底是不是有喜了。
  王氏想好就伸手去拿衣服,下床时候又觉得一阵头晕。果真是年纪大了,当初怀胭脂时候,除了开头吐了两次,就没别的动静。王氏靠在床头,想了又想,万一这真的是病不是喜?算了,还是叫进丫鬟,让她们赶紧收拾东西,就说自己不舒服,要赶回汴京城看治。
  主意打定,王氏叫进丫鬟们,丫鬟们见王氏头不梳衣服没穿坐在床上倒有些奇怪,王氏素来不喜欢叫人服侍自己穿衣梳头的。不过主人吩咐,丫鬟们还是上前扶起王氏,替她梳头穿衣,等听到王氏说身子有些不舒坦,要立即回汴京时,丫鬟们才恍然大悟,出去传王氏的命令。
  胭脂姊妹听得王氏身体不适,急忙过来探望。这种事,羞答答的,不好对女儿们明说,王氏只半含半露地说虽然不大舒服,但并不是什么大病,让女儿们赶紧去把东西收拾好好回汴京。
  舜华听命出去,胭脂却瞧着自己的娘,王氏被胭脂瞧的脸又是一红:“瞧什么呢?”胭脂瞧一瞧四周,示意丫鬟们出去才压低声音对王氏道:“娘,您不会是有喜了吧?”
  王氏这下脸更红了,推胭脂一把:“没大没小的,这话哪是你能说的?”
  “我怎么不能说了?我又不是没出阁的闺女,我都嫁过两遭了,再说了,您要真有了喜,那就是我的弟弟或者妹妹,我高兴还来不及呢。”胭脂说的大方,王氏再次罕见脸红:“给我滚出去,这事轮不到你操心。”
  自己娘害羞了,这可是极其少见的。胭脂觉得自己猜的八九不离十。不过听说怀孕的人脾气会变坏,那还是离的远些。胭脂又对王氏嘻嘻一笑,跑出去收拾东西。
  王氏看着自己女儿背影,唇边有笑容闪现,刚才想的还是不对,要真是个闺女,像胭脂一样,也够淘气的。要是个小子呢,淘气的话,还可以把他送进军营里,是福是祸,由得他自己去挣前程。
  “姊姊,母亲是什么病?”回去马车上,舜华还是忍不住问胭脂,胭脂笑的眉眼弯弯:“舜华啊,娘的病啊,只怕闺女家不好问。”
  闺女家不好问?舜华想到一个可能,脸不由微微一红。胭脂见她脸红,也不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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