草根三国传-第19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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旗舰顶台,蔡琰领着王珑儿站在姜游的身侧,静静的望着码头上的人群。喧嚣声中,蔡琰听见王珑儿轻轻的叹了口气,随即侧首向王珑儿问道:“怎么了珑儿?何故幽叹不乐?”
珑儿犹豫了一下才回应道:“才住了两个月就要离开……姐姐,珑儿舍不得离开夷州。”
蔡琰笑了笑:“我也舍不得。其实我在夷州居住的时日也不足两年,但在这乱世之中,这夷州真是一片难得的清宁之地,不用担心刀兵弓马,不必理会世事如何。算了,不说这些,夷州我们早晚是要回来的。到是珑儿,你今年业已二十四岁却仍未婚配,不如……”
说着蔡琰的目光可就飘向了姜游,而姜游离得又不远,蔡琰与王珑儿之间的对话听得清清楚楚,此刻见蔡琰的目光飘将过来,赶紧的双掌合什乱拜连连:“拜托啊昭姬!我承认我风流、我好色、我无耻,可光是你们四个就已经够我受的了,你就别再往我身上扯了行不行?”
蔡琰皱了皱眉,刚想开口说话,王珑儿却连连摇头道:“姐姐别这样,师兄身份尊崇,珑儿躯贱,自知配之不上。”
蔡琰气苦道:“珑儿,我既已认你为妹……”
古时姐妹同嫁一夫的事很常见,像孙坚的两位夫人就是姐妹。王珑儿抵达夷州之后,蔡琰考虑到珑儿已无亲人,命运上又与自己那么相似,就认了王珑儿当妹妹。然后再出于古人的那种思想,就想让王珑儿也嫁给姜游,好歹自己也多个姐妹为伴。
这边姜游一见蔡琰皱眉就知道蔡琰是想说什么,急忙抢先开口道:“那珑儿不但是我的师妹,还是我的小姨子。我既是师兄又是姐夫的,当然要帮珑儿寻一位青年才俊。放心吧放心吧,荆州是才俊聚集之地,有大把的青年才俊给珑儿挑呢。”
蔡琰有些不满意:“思归,莫不是说你误以为我有嫉心?”
姜游连忙摇头:“别人或许会,但你却绝对不会。哎昭姬啊,我是说真的,我身边的女人已经够多了,你也不想我一天到晚的只忙着应付妻室却不做正事吧?真要是那样,我就是铁打的身子骨也消受不起啊!女人三十如狼、四十如虎,你就快是狼的年纪了,光是你这里我都不知道我能不能应付得了呢!”
“你……”蔡琰无语。再怎么说蔡琰也是素质超一流的女性,这会儿被姜游拿这种流氓话一堵,还真不知道该说什么才好。如果姜游不是她的夫君,蔡琰早就一甩袖子走人。
韩柔这会儿正在收拾卧舱,所以没跟在姜游的身边,跟在姜游身边的是执剑而立的貂婵。而相比之下,貂婵对这一类的事到见得比较多,见姜游与蔡琰犯起了窘马上就打起了圆场,在一旁噗哧笑道:“好了好了,你们夫妻之间斗这种嘴,就不怕外人见笑吗?”
蔡琰看看貂婵,很平静的一笑:“你也不是外人吧?”
“……”貂婵立马就没了脾气,半晌过去之后才道:“我、我只不过是主公身侧的一介侍婢罢了。”
蔡琰道:“何必自欺?即便你真是侍婢,他也一向是妻不如妾、妾不如侍、侍不如婢……”
“昭姬!!”姜游的脸拉了下来:“你什么时候变得这么牙尖嘴利,还有那么些的尖酸刻薄了?现在他事不论,你们三个都给我下去!”
三女见姜游发了脾气,也都没了声音。不过姜游在这三位面前也真的严肃不了多会儿,马上语气就变软了不少:“此去荆州,我们并不是去享福的,搞不好还危机四伏,所以我麻烦你们能和睦一些,不要惹祸上身。至于珑儿的事嘛……我视珑儿为妹,自会好好照应,你们也就别再多什么心了。好了好了,都下舱去吧。”
三女各自一礼,退下舱去。蔡琰与貂婵走了个并肩,抽了个空悄声道:“你与思归当初的那段情缘,旁人固然不知,我却最清楚不过。再者那时若不是你冒险出城赶去王家小村示警,思归与我可能早就蒙遭大难……貂婵,我不是犯嫉之人,而你命中有太多的坎坷悲苦。现在你就伴在思归的身侧,你是不是也该……”
貂婵轻叹着摇了摇头:“今时今日的我又哪里配得上他?能像现在这样呆在他的身边,我知足了。”
蔡琰看看貂婵,亦轻轻摇头道:“莫要自轻。”
貂婵回望向蔡琰,若有所思的道:“对了,我现在不便再以貂婵为名,原名又太俗,你能不能帮我改易一名?”
这种事对蔡琰来说那是小意思,略一沉吟之后便点头道:“此事易耳。你是王司徒义女,可随王司徒之王姓。名则为秀,取秀丽无双之意。如此平时我等唤你,可唤作秀儿或是阿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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另一头的码头之上,船队已渐渐的消失在众人的视线之中。而在送别的众人之中,有位正值双十年华的俏丽佳人刚刚放下手臂,但目光仍在望着海面呆呆的出神。
许久过去,一只纤纤玉手在她的肩头轻拍了两下:“贞儿?”
糜贞缓缓回头,见拍她的人是甄宓便向甄宓轻轻的点了点头。
甄宓望望只剩下一行小点的船队,有些不解的问道:“你也是姜先生的夫人之一,但为何姜先生此行带上了昭姬、韩柔,却不带上你?”
糜贞轻叹了口气:“没办法,我走不开啊!现在夷州上下的收纳支予尽在我手,不像昭姬、韩柔那样随时都走得开,短时间之内也找不到可以替代我的人。再者,思归临去之前再三的叮嘱于我,要我对你好生照料,不负其当日之诺。想想也是,你们姐妹在夷州也只有我这么一位情同姐妹的旧识,我不照顾你谁照顾?要是由他来照顾容易惹来闲言碎语不说,没准哪天你还就真的被他给吃掉了。”
甄宓迟疑道:“先生他不是那种人吧?”
糜贞笑着摇了摇头:“很难说的哦!他骨子里其实非常好色,只不过唯一的好处就在于他知道什么时候可以色,什么时候不能去色。此去荆州,他说是说办正事,但没准还真是会跑去那里风流快活……罢了,不提他了,提起来都有些气人。阿宓,这两个月我太忙,没怎么陪你玩乐,只是让我身边的婢女带着你四处游走,却不知你对我糜氏在夷州的产业如何看待?”
一提起这个,甄宓便不无羡慕的道:“人丁虽止千余,较之往昔逊色太多,但各项产业之盛,却是往日你糜氏一族不可匹量的。对了,你们在夷州现有多少田亩?”
糜贞道:“千顷有余。这是人丁有限,不然还会更多。”
甄宓微微一惊:“千顷有余,尚不尽足?若我没有记错的话,你糜氏旧在徐州,田亩最盛之时也不过就是七百余顷而已。”
糜贞道:“是七百二十六顷。后来因为与陈氏相争却又争之不过,失了八十三顷;官府征调又失了五十顷。可恨啊!丢的这一百三十三顷,全都是肥美良田。没办法,我们糜氏在徐州终究争不过陈氏,若不是后来大哥声名渐盛,得陶府君辟为别驾,算是有了些势力,只怕丢失的田亩会越来越多。”
甄宓道:“那你们来夷州……”
糜贞回首笑道:“当初大哥只是虑及时局,着我送一支族人来夷州另起宗族枝叶,本身并不曾抱以何期望,却没想到这可能会是他走得最对的一步棋。现在我夷州糜贞,若单以田亩产业而论,早就不知已胜过徐州祖业多少。只可惜大哥那时有些认死了理,不肯让我多转运些我糜贞族人来此,不然的话……”
建安四年年初,也就是姜游与刘备兄弟被老曹带去许昌的时候,由陆幽带领船队返回过一次徐州,然后到入秋之季,由糜贞亲自带领船队返回夷州,同时将韩柔送去了姜游的身边。之后在刘备重夺徐州几年一年的时间里,糜贞又跑过徐州三趟。
这前后的五趟,糜贞每次都希望糜竺能多调送些糜氏族人去夷州,但糜竺不知道是不是烧坏了脑子……当然也有可能是见刘备重夺了徐州,以为刘备在联合袁绍的情况下肯定能打败老曹,因此认为糜氏借助刘备的萌覆而压制住陈家的时机到了,所以执意的不肯多放人丁给糜贞,至于结果也就不用多说了。也正因为如此,夷州糜氏到现在为止也才不过千余族人。每每一想起这件事,特别是随着陆氏族人的到来,糜贞总是会气得直咬牙,暗骂糜竺没眼光。
可是气也没用啊!建安五年春,老曹急袭刘备,把刘备赶出了徐州,这些消息姜游是直接就传递给了李雪,再由李雪转告给了糜贞。按说糜竺出逃,徐州糜氏就无人领头,正是糜贞大量往夷州转移的好时机,可谁都知道这个时候夷州对徐州的贸易得暂时的停一停,不然之前夷州与刘备属领的徐州有大规模贸易的事很容易就触怒老曹,所以糜贞是再急也没办法。现在忽然之间被甄宓这一提起来,糜贞又在暗暗生气,嘴里的银牙也被咬得咯咯作响。
甄宓见糜贞突然之间生起了闷气,本身聪明的她也隐约的猜到糜贞为何会如此,当下也不好再接上什么话,只能是静静的站在糜贞的身边陪糜贞生气。不过话又说回来,甄宓这会儿心中也有些莫明其妙的恼怒,而生气的原因则与糜贞大致相同,同样是在气恼有这么好的地方,自己的宗族却一点份都没有。
甄宓那是什么人?真论精明的程度,只怕还在糜贞之上,而这两个月中,表面上她好像是在糜氏的产业庄园中随便的游玩,可实际上却完全是在考量着夷州糜氏现在的实力,最后得出的结果也相当的惊呀。现在的糜氏不是只有千余人吗?可实际所生产出的财富之巨,只怕已经是目前甄氏宗族的三倍以上。这如果再过上个十年、二十年,夷州糜氏的人丁数量渐渐的上去了,那中山甄氏可真是比都没办法去比了。
作为一个女人,甄宓再怎么样都是有那么点攀比之心的,也真不想输给自己的幼时好友糜贞。但是摆在眼前的问题是人糜贞可以带着族人来夷州定居开辟,你甄氏呢?你又凭什么过来?可别忘了糜贞是姜游的老婆之一,人家带人过来那是合情合理,甄氏就有点说不过去了。再者说了,糜贞可以得到姜游与李雪的照顾,你甄宓……自己看着办吧。
想着想着,甄宓的秀眉也微微皱起,看看身边的糜贞,多少总有那么些的不甘心。可能甄宓还不知道,如果按历史原有的进程,她在四十来岁的时候,就是死在她的这点不甘心之上。
正无言间,李雪在她们身边冒将了出来并唤道:“阿贞、甄小姐,你们怎么不回府去啊?老哥的船队早都不见船影了,你们还站在这里是想被晒成黑妞啊?”
“紫炫!”“小女子见过雪郡主!”各自行礼。
李雪摆了摆手:“都是好姐妹,别这么见外。唉!老哥这一去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回来了,夷州的摊子又扔到我的头上了……你们有没有空?陪我小饮几杯如何?今天一过,我可能又要忙得不可开交了,再想找你们一起喝酒只怕都很难找得到机会。”
一刻来钟之后,三大美女躲进了府坻之中,随侍的侍婢什么的也哄去了屋外。李雪先灌了几杯然后笑道:“我这个臭老哥,就知道把什么事都扔给我,自己跑去风流快活……对了阿宓,再过一个月,我就让阿贞统领船队去徐州,看看能不能把你送回中山去。”
甄宓微微一楞,试探着道:“也不须如此之急吧?据我所知,入冬之季风向难有东南之风,而船行皆赖风力,风若不顺则事倍功半。再说现在曹袁两家相争于官渡尚未知胜败,在两家决出胜败之前就冒然而往,有个万一那岂不是在自取大祸?若是可以的话,不如等到明年开春之季东南风起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