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山万里醉清风-第8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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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好,我们接下来要一直在雪山上行走,我听师父说,很多人因为太长时间滞留雪山,眼睛都被雪地给照瞎了!”
“啊?有这种事?”习清不说还好,习清一说司徒风也觉得自己从昨天到现在,眼睛一直很酸涩也很疲劳,他还以为那是身体不耐寒的原因,如今听习清这么一说,白茫茫的雪山看来真的会伤人!
“那就——不要看!”司徒风沉吟道,“习公子你以前不是也看不见吗?我看这样,我们把眼睛蒙起来,由你领路,走一段路再拿下蒙眼布看看,这样走出雪山。但就怕轩辕哀他们追来时我们也看不见——”
“不用太过担心,如果有人追来,我能听到脚步声。”习清点头,“雪山里这么寂静,人走在雪面的声音是很大的,我不会听不到。”
司徒风长叹一声,“那就全靠习公子你了,唉,我现在就是一个废人。”
“司徒公子你别这么说。”习清安慰他道,“等出了雪山,海阔凭鱼跃,天高任鸟飞,一切都会好起来的。”
司徒风苦笑,“但愿如此。”
两人扯下一些布条蒙在眼睛上,开始互相搀扶着在雪山里继续逃亡。
对习清来说,蒙眼走路很顺畅,可说是毫不费力。司徒风就惨了,深一脚浅一脚的在黑暗中摸索着,全靠习清的引导才得以穿越过好几座山峰。
他们二人在雪山上又走了整整一天一夜,好在走的非常有默契,手和手紧紧握着,遇到寒风就依偎在一起互相取暖,司徒风从一开始的不适应黑暗,很快也学会了如何坦然面对。
终于二人远离了原先的山峰,一路走来也没见有人跟踪,眼前的景色渐渐开始变化,习清兴奋的道他们就快走出雪山了。
司徒风摘下蒙眼布,回望自己身后深深浅浅的脚印,沉默不语。
快要下山了,两人这才想到该往何处去的问题。
“司徒公子,你会回大营找你的部下吗?”
司徒风缓缓摇头,“我这副样子,怎么有脸见江东父老?现在轩辕哀要去攻打漠北,我知道他志在必得,暂时也不会动我的大军。我想先养好点伤再说。”
还有一个司徒风难以启齿的原因,身中缠丝的他怎么去带军打仗啊!缠丝发作的那么频繁,而且说不准时间,万一在三军面前出丑,他还要不要活了。
“不过,我们得先找个藏身之所。”司徒风对习清道。习清点头表示同意。
“只可惜我已身无分文,要不我们去劫个商队先抢点银两?”
“呃——”习清从腰带缝隙里取出三张叠得整整齐齐的银票,“这是司徒公子你以前给我的,我一直觉得受之有愧,所以总放在身边,想找机会还给你——”
司徒风一看那银票就乐坏了,“是我给你的吗?太好了!我记得我很慷慨吧?果然慷慨是有用的!真是好人有好报。”
习清被他开心的自夸给逗乐了,含笑附和道,“是啊,好人有好报。”
两人相视而笑,携手向着山下逶迤而去——
第五部完——
(未完待续,如欲知后事如何,请登陆节更多,支持作者,支持正版阅读!
第六部 玉壶藏冰心 一 村居
漠北靠近川西的边界有一处名为昭屯的村落,由于地处偏僻,很少有外地人往来,因此半月前两个年轻人的到来在此处引起了不小的骚动。
这两个年轻人是无声无息来到昭屯的,等村里人发现村后的一处屋子已经腾空并搬来新住户时,全都吃惊不小,然后家家都来围观了一遍。
两个年轻人不仅长相斯文秀气、看着让人赏心悦目,而且出手大方,给族长邻居甚至村里的巫祝都送了不少礼物。他们自称是表兄弟,从江南来,但对于为何来到昭屯则语焉不详,只说来投奔亲友途中遇到兵灾,于是耽搁下来。
在村里住了段时间,两人中喜欢穿青衣布鞋、特别温和的那个年轻人还治好了几个村民的宿疾,于是一时间被村里人奉为神医。原先有的人顾虑他们来历不明,此时也懒得再追问了。更兼这两个男子的容貌举止、风度气派实在是讨人喜欢,甚至惹得村中一干少女芳心暗动,只可惜他们说在昭屯只是旅居,不会久留,令人怅惘。
此时,平和安详的后村,两人中喜欢穿锦衣的男子正当门而立,笑嘻嘻的看着另一个青衣男子在灶间里忙进忙出。“我原以为这儿什么都没有,少不得要粗食劣咽,没想到习公子还做得一手好菜。”
埋头在灶间里的正是习清,闻言失笑,“我哪里算做的一手好菜,只是从小自己煮饭烧菜惯了。”
“咦?”习清愣愣的看着眼前的篮子,“我从村里买来的胡萝卜怎么又少了?”
他光顾看着篮子,却未发现站在门口地锦衣男子司徒风听到这话。脸上刷的一下就红了,而后强作镇定的道,“可能被老鼠偷走了。”
“老鼠还偷胡萝卜?”习清不解。胡萝卜少了好几次了,不像是灶间里窜进了老鼠。倒像是窜进了兔子,专吃胡萝卜!
再抬头时,只见门口地司徒风不知何时已经跑掉了,司徒风一溜烟的跑回自己房中,关上房门从枕头底下摸出好几根胡萝卜来。一脸地发呆,“难道真的要备上很多?什么时候才能戒掉那个该死的缠丝啊!”
灶间里的习清备好饭菜,正想去叫司徒风前来吃饭,来了两个村民,说是感谢习清上次给他们孩子看病,特意带了些鸡蛋过来,请习清笑纳。习清推托了一下,无奈只得收下,又与两个村民闲聊了几句。村民忽然说,习公子你可知道外面出大事了?
习清心中一动,忙问什么大事?村民便说。村里来了个地保,说是变天啦。漠北现在已经是司徒朝的天下。不再是轩辕朝了。
不过对我们来说,反正天高皇帝远。哪个氏都一样。村民又补充了一句。
习清大吃一惊,如此看来,轩辕哀已经把漠北给攻下了!不过他们躲在昭屯闭目塞听,还没有得知这个消息,司徒风如果知道了不知心里会作何感想。
村民走后,习清忙向着司徒风地卧房走来,由于心里还在想着漠北被攻陷的事情,完全没有在意耳边响起的奇怪的声音,举手敲门,“司徒公子?司徒公子?”
房里的人没有应声回答,却发出了痛苦的低低的叫声,“唔——啊!”
这声音习清听着可是非常耳熟了,顿时惊的倒退三步,司徒风在房里干吗?瞪大眼睛过了片刻,只听司徒风沙哑的声音响起,“我不太舒服,习公子有什么事?”
习清期期艾艾地,“我,我是来告诉司徒公子,轩,轩辕哀,攻下漠北了!”
“什么?!”房里传来哐啷一声,似乎是司徒风碰翻了什么东西,然后门呼啦一下被打开,“已经攻下漠北了?这么快!”
习清定睛一看,眼前的司徒风周身都散发着一股慵懒的气息,还很飘忽地眼神、有点凌乱的衣摆,仿佛在在透露着刚才房中所发生地事。
只是司徒风此时也无心掩饰自己地窘态,“你听谁说的?”
习清垂下头有点不敢看他,“是前村地村民,说是地保到村里来说,现在已经是司徒朝了,我想定是轩辕哀攻克了漠北……”眼睛微微抬起,却发现司徒风房里的地板上滚动着两根胡萝卜。
习清迅速看了司徒风一眼,司徒风还在嘀咕,“如此说来,如此说来,大军的推进快得我无法想象!真没想到,漠北的防备这么松懈——”
“司徒公子——”习清咳嗽了一声,“你——?”
司徒风见习清脸色有异,顺着习清的目光往房里一看,只见刚才放在床边的东西竟然骨碌碌的滚到地上,鲜艳的颜色在地板上无比醒目。
司徒风顿时羞得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本来他还想着,最近缠丝发作时自己已经有了些清醒的意识,说不定不久就能彻底摆脱这种害人之物的纠缠。不防习清说轩辕哀已经攻下漠北,他就匆匆忙忙的冲出来,如今给习清看到那胡萝卜,真不知该怎么解释了!
两人间一片静默。
“近日,近日司徒公子体内的经络又有些紊乱,”习清认真想了想措辞,“我正想问司徒公子,最近是否有感到不舒服的地方,昨日我在运功时发现司徒公子体内的气血开始倒流,虽则用内力压制下去,但是长此以往也不是办法。”习清顿了顿,终于脱口而出,“司徒公子你是不是还在为媚药所苦?”
司徒风脸色发黑,过了半晌才勉强笑道,“是啊,顽固的很。”
两人间又是一阵尴尬的静默。
“媚药乃是作用于气血之物,司徒公子你用外物是无法解决的。”习清的声音听起来跟蚊子叫似的,他实在有点不好意思在媚药的药理上来提点司徒风,但是,目光转到地上,声音更小了,“胡萝卜也不是办法。”
司徒风差点喷了,眼睛眨啊眨的脸上不知该做出什么表情来比较合适。
“那,那该怎么办?”司徒风无奈,只得自嘲的笑笑。
“我倒有一个主意。”习清回道。
第六部 玉壶藏冰心 二 拜师
听习清说胡萝卜不是办法,又含羞带臊的提出他有另外的主意,司徒风顿时也忸怩起来,偷眼看了看习清,“那怎么好意思,唔,麻烦习公子。”低头看着地面。
习清摇头,“算不上麻烦,虽然师父生前说过要慎重,不过司徒公子的伤也耽误不得了。”
习清的师父管的可真宽,连这都要管,司徒风眨眼,习清顿了顿,脸上一红,“只是,在此之前有一件事不知司徒公子是否愿意,说起来实在是有点唐突,若是司徒公子觉得不妥,”十分为难的看了看司徒风,“那,那,”
难道习清在床事上还有什么怪僻不成!司徒风惊的眼皮直跳,天哪,为何他总是遇人不淑哇!咕咚一声吞了口口水,“什,什么事?习公子不妨直说,我看看是否能,能——”
习清沉默了一会儿,司徒风见他如此不好意思,心道坏了,看来不是什么好事!一咬牙一跺脚,算了,沈醉能忍得,我司徒风为何不能忍得?!眼睛一闭,心一横,大声道,“习公子不用再说啦,一切随你处置就是,”一把拉住习清的袖子,带点无奈的,“只是,习公子你手下留情些,沈醉那厮毕竟皮糙肉厚的,若放到从前我也还能忍个七七八八,如今却比不得当初了。”
“手下留情?沈醉?”习清瞪大眼睛,“司徒公子你究竟在说什么啊?”转念一琢磨,习清双颊顿时烫的直冒烟,结结巴巴的,“司徒公子,你。你误会我了,我,我。我不是,”啊!羞死人了。司徒风怎么会认为自己有那种想法,还附带条件!习清窘得说不出话来,果然那日在雪山的一晚,自己趁人之危的举动给司徒风留下了恶劣地印象。师父说的没错,人真的是不能走错一步啊!一世清誉毁于一旦这种事果然是存在地啊。
“唔?”司徒风见习清急得眼泪都要掉下来了。摸了摸下巴,“误会啦?那习公子的意思是——”
习清沮丧地垂头,“我是想建议司徒公子修习我门的内功心法,对你的伤势大有好处。但是由于师父不允许我将此功外传,不知司徒公子能否拜我为师——”
“哦,原来如此!”司徒风笑逐颜开,“这有何难,我的武功原非一人一时所传,更无门墙之虞。”刷的一声。拉起锦袍地下摆,直接单膝跪下,“师父在上。请受徒儿一拜。”习清惊的忙弯腰去搀扶司徒风,“司徒公子万万不可。真是折煞我了。你我相交已久。何必拘泥于这些俗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