嫡女映儿-第4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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母亲缓缓的摇摇头,望着窗外:“没有,自我有记忆开始就没有看见过你外婆,只看见你外婆的坟,每年你外公都带我去上你外婆的坟的,那天都是你外公最痛苦的一天,那一天,他必然要喝酒,而且要喝得醉熏熏的,然后就一直唤着你外婆的名字,也就是那一天你外公就叫我跳盘中舞给他看,唉,我想你外公真的很爱你外婆的,以至于你外婆去世,他接受不了,没过几年,他也跟着去了。”唐雪梦为父亲的爱感叹到。
映儿听着母亲描述着外公爱情,感慨万分,多么刻骨铭心的爱情啊,让人都忍不住流下了眼泪,要是今天那个中年美妇知道外公是这样死去的不知道是什么样的表情啊,是痛苦还是悲伤啊。
跟着母亲聊了一段时间,约定了母亲明天和她一起去酒楼一趟,映儿才回到了自己的闺房,她斜靠在床栏上,想着今天听到母亲说外公的故事,情绪无比的低落,外公的恋情是一个悲剧,让人同情得跟着流泪。映儿无聊的拿起了床头的两封信,拆开来看。第一封是小叔叔的,他还是每天千篇一律的报告着说他早上什么时辰起床,吃了多少碗饭,长高了多少,学会是什么拳术,最后还是那句目标名言,他一定要打趴三皇子。映儿笑着收起了叔叔的信,心里还是感到安慰的,信虽然的千篇一律的,但是却代表一句话他是平安的,相信奶奶也收到了他的每天一信吧,这对母子不是亲生的但是胜是亲生的。映儿笑着折好小叔叔的信。
接着映儿打开第二封信,那是三皇子的信,开头第一句永远是:我的宝贝,你现在过得好吗,我很想你,然后就是每天他在干什么,什么时候最想她,什么时候最念她,然后叫她不要理会那些狂蜂浪蝶,她只能是他的,谁要是敢说娶她,他就会和别人拼命等等的话,最后结尾就是叫她回信,然后每天固定的话就是等着小叔叔的挑战。
映儿无奈的摇摇头,这两个人是上下属吗,给她的感觉他们倒像是兄弟。然后映儿固定写两封简短的信,叫上惜秀让她送出去。
第二天,映儿领着母亲走进了酒楼,萧掌柜迎了出来,告诉映儿,欧阳家主他们早已经到了,在菊兰阁里等着她们。映儿拉着母亲慢慢的走上了楼梯,她不知道这样做对母亲是好还是坏,她怕伤害到母亲,要是那个中年美妇真是与母亲有很大的关联,会不会伤害到母亲啊,越想脚步就越慢,映儿有些后悔自己答应这件事了,她甚至有拉着母亲回头的想法。
正当她的思想在激烈斗争的时候,已经走到了菊兰阁门口,她刚想拉着母亲转身而去的时候,门打开了,门口站着欧阳家主,母亲看见一个男人在门口也楞住了,她不知道女儿叫她来酒楼是为什么,她有些踌躇了,这时男人背后一个女人的声音响起:“是她们来了吗?”
欧阳家主恭敬的说道:“是,她们来了,请进。”
映儿听见欧阳家主的邀请,只有硬着头皮带着母亲走了进去,唐雪梦听见里面还有女子的声音,她放心的跟着女儿走进了菊兰阁。屋里的中年美妇看见门口进来的母子,紧张的站了起来,看着那熟悉的面容,她眼泪流了下来,那个和她年轻的时候一模一样的面貌啊,她颤抖的走到了唐雪梦面前,颤抖着的手轻轻的抚摸上那熟悉的脸庞,嘴里喃喃的说道:“真的一模一样,她肯定是的,她一定是的。”
唐雪梦疑惑的看着自己面前的和自己几乎长得一模一样的,但是比自己年纪大一点的女子,心里涌起了某种熟悉的感觉,让她想起了她的梦,她经常做的梦,她的母亲教她绣着花,还有那图案和叶子,母亲的温柔让她依恋着,她在梦里叫着她娘亲,这种熟悉感让她没有阻止中年美妇的抚摸,只是任由她抚摸。
中年美妇激动的问着:“孩子,你还记得你母亲吗?”
唐雪梦若有所思的望着女儿,怪不得女儿这段时间说的话很奇怪,老是问她外婆的事情,她还以为是孩子好奇呢,她的母亲早已经去世了,坟墓都有,这个妇人肯定不是她母亲的,也许这个妇人的女儿和自己长得差不多,所以她认错了吧,想到这,唐雪梦有些同情这个妇人了,她扶着妇人的手,习惯性的用左手摸摸耳朵,然后再说:“夫人,我想你是认错人了吧,我有母亲的,已经去世很多年了。”
她习惯性的动作让妇人一愣,然后脸上露出了激动的笑容:“不会,我不会弄错的,我的女儿就是有这种习惯性的动作,她喜欢先摸摸耳朵在说话的,小时候为了这个习惯,我教育了她很久,但是就是没有改正过来。”
中年妇人说的话让唐雪梦愣住了,摸摸耳朵在说话是她很小就有了的习惯,一直都没办法改正的,这个妇人怎么说她的女儿是她呢。她顿了一下,继续劝慰夫人说道:“不可能的,我母亲的坟墓都在呢,我父亲还让我把他们葬在一起,绝对不可能的。”唐雪梦很同情这位失去女儿的夫人,她温柔的问着中年妇人:“夫人,您的女儿不见的时候有多大啊,有什么特征和相认的证据啊?”
中年妇人听唐雪梦说她母亲有坟墓在此地,并和她父亲合葬在一起,有些迟疑了,她难道真不是自己的女儿吗?虽然女儿她看着下葬的,但是她一直都不相信那个是她的女儿啊,想着那具尸体模糊的脸颊,虽然穿着她女儿的衣物,带着女儿的首饰,但是她一直都不认为那个是自己的女儿,所以她从来都不去那个墓。
“我的女儿五岁的时候不见的,那时她是多么的活泼可爱。”想着女儿前一天晚上还和自己撒娇,第二天自己竟然就看见那具尸体的情景,手脚还在发抖。
“五岁?”唐雪梦愣住了,这个五岁的话题太敏感了,她没有五岁的记忆,这个妇人是女儿五岁的时候不见的,难道是父亲…。,不会啊,母亲的坟墓都在呢。唐雪梦继续问道:“您女儿丢失的时候是个怎么样的情况?”
中年妇人楞了一下,想着遥远的二十几年的事情,陷入了沉思:“我和我丈夫成亲没多久,我就有了我的女儿,生她的那天天上下起了鹅毛大雪,我们就给她起了一个名字叫轩辕雪,她是我和我丈夫的宝贝,那天晚上,我的女儿还跟我撒娇要我第二天带她去集市玩,我还答应了她,第二天,丫环们就跑来告诉我雪儿不见了,要知道她是我和我丈夫的宝贝,当时我都就吓着了,我们派人到出寻找,白天黑夜的找她,但是她一直都没有踪影,忽然有一天,他们说找到了,带我去山脚下去看她,那是一具穿着我女儿衣服的尸体,我知道那不是我的女儿,可他们都说是的。”中年妇人边说边眼泪直流,一边的唐雪梦和映儿也跟着留下了眼泪,她们都是做过母亲的,知道一个母亲失去女儿的痛苦,那是一辈子的荣华富贵都无法抚慰的。
映儿忽然脑袋里闪过一个念头,她疑惑的问到:“夫人,您的女儿是五岁时候弄丢的吗?”中年妇人点了点头,映儿又对母亲说道:“母亲,你五岁以前的记忆都全没有了,那你五岁以前是怎么样的情形呢?”
唐雪梦愣住了,是啊,她五岁以前是什么样的情形啊,为什么她五岁时候的记忆没有了呢。
本来中年妇人听了唐雪梦说她的母亲有坟墓的时候她已经绝望了,忽然,听见映儿说唐雪梦没有了五岁时候的记忆,她心里有燃起了希望,她急切的望着唐雪梦,希望唐雪梦给予她证实。唐雪梦的迟疑让中年妇人眼前一亮,她急切问到:“你五岁的时候发生了什么事,为什么会没有记忆了呢?”
唐雪梦摇了摇头,示意自己也不知道,她确实不知道五岁的时候到底发生了什么事,让她没有了五岁以前的记忆。
映儿脑袋急转着,听这个妇人说她的女儿是在自己家里被人偷走的,小偷为什么去偷一个孩子呢,又不是绑架,要是绑架的话肯定会问这家要赎金的,而且把小女孩偷走了又弄死去,除非他和这家人有仇恨。想到这,她对中年妇人说道:“夫人,我看你的话估计没有说全吧,你这样不说全,怎么能弄清楚你的女儿是死是活呢?”
中年妇人看了看映儿,泪眼中含有很多的情绪,一股想说又无法说出口。映儿直接插入问题的要点:“我是想问一些,那个偷小女孩的人应该是与你们有仇怨的,要不他不会对一个小女孩下手的。”
中年妇人点了点头,喃喃的说了起来:“那个偷我女儿的是我的哥哥,这要从我很小的时候说起,我是一个孤女来的,很小的时候梦家的家主收养了我,自幼我和哥哥青梅竹马的,我哥哥从小就很疼爱我,做什么都维护我的,我们一起学习,因为我喜欢跳舞,哥哥就专门专研失传了的舞蹈,陪着我练习,我一直都把哥哥当做亲生哥哥来敬爱的,谁知道我们渐渐的长大了,哥哥对我的感情发生了变化,他爱上我了,他是梦家家主唯一的儿子,爹爹虽然不喜欢哥哥的母亲但是还是很喜欢哥哥的,而哥哥说要娶我,爹爹也不答应,谁知道那时我却喜欢上了另外一个人,那个人是我的现在的丈夫,而我的丈夫也爱上了我,我们互相都喜欢。
经过我们的抗争,我们终于结成连理,幸福的生活着,而我哥哥却因为爱丧失了理智,他妒恨我们的幸福,更恨爹爹害死了他的母亲,他想惩罚我,所以就偷走了我的女儿,让我一生都陷入了痛苦中,他偷走了我的女儿留书说的,他要让我终身后悔。我想说,他确实做到了,女儿的丢失让我痛苦万分,没有我丈夫和朋友的陪伴,估计我会随我女儿而去的。”
映儿听了心里明白了一些,这个故事是一个典型的哥哥爱妹妹,但是妹妹却另有所爱,以至于哥哥因爱而疯狂,偷走了妹妹的女儿。那外公是不是那个哥哥呢?她想着这些问题,又问那中年妇人:“夫人,我还想问问,念你的女儿身上有什么胎记什么的吗?或者是她身上还有你留给她的一些具有意义的首饰。”
中年夫人想了一下,坚定的说道:“我的女儿身上没有什么胎记,她一生下来就是一个白白净净的孩子,而她身上也没有其他能代表她的首饰,因为丢失时戴的首饰基本都在那个死了的孩子身上。”
映儿失望了,身上什么都没有那怎么查啊。忽然,她又想到了一个问题:“夫人,您的哥哥叫什么名字,有什么特征,您能形容他的长相吗?”
“他叫梦凡生,是一个长得相当俊美倜傥的男人,他廋廋高高的,喜欢吹萧,哦,还有他喜欢用左手写字,他的字简直写得相当好的,可以说是龙飞凤舞的。”中年妇人回忆的说道。
映儿低声问母亲:“母亲,外公的特征和夫人说的相似吗?”
唐雪梦想着她父亲以前的所有举动,喃喃的说道:“父亲是一个长相俊美的男子,也是廋廋高高的,有股书卷气息,而且确实喜欢吹萧,他难过和高兴的时候他都喜欢拿着萧吹过不停的,只是我从没看见他写过字,所以不知道他写的字是不是龙飞凤舞的,而且你外公叫唐凡。”
想着父亲和中年妇人所说的有八成相似,她心里有些颤抖了,她怕她一直信任的父亲一直都在骗她。想着父亲为爱痴狂的样子,和这个夫人所说的那个哥哥是多么的相似啊。
映儿心里急转着,她让伙计拿着纸和炭笔给她,她在纸上无意的划着,想着外祖父和中年妇人的哥哥的相同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