朕怎会是暴君-第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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便听李安念道:“臣河南监察使李守敬言:河南大灾,雪积三尺之厚,房屋、田地毁坏无数……”
群臣一片哗然,雪灾,人们还没有怎么遭受过这种天灾,但听到李守敬的奏章,都愕然不语。
正在这时,太史监(后世钦天监)出班奏道:“臣太史监刘钰德有事禀报!”
杨治道:“讲!”
刘钰德便道:“臣今日夜官星象,发现帝星闪烁不定,臣惶恐不安,遂在帝星左上方发现了一颗黑煞星。臣开坛祭天,得出朝中有奸佞,欲图逆天之事。臣为报君恩,冒死以奏!”
群臣相顾愕然,然后集体噤声,他们知道,卢家算是彻底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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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章 封禅三月乱象显,奸佞当道贼势起(五)
要把心中的情节敲出来,小马总是觉得慢了。有时候思想都飞入了云层,而文字却还在地面。真想速速地越过第一章去写第二章,因为第二章更加精彩和跌宕起伏。但小马却又不能不顾情节的胡乱编排,那是对读者的不负责任。作为第一次写长篇小说的小马来说,这件事还是有够痛苦的。不知道书友中有没有在这方面有经验的,或者有什么方法的,可以教教小马,小马拜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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杨治面色一黑,看着刘钰德冷冷道:“你还会开坛做法?你倒是给朕讲清楚,莫要以为朕好糊弄!”
杨治其实很感谢这个突然冒出来的“神棍”,但他怕以后有人同样用天来吓自己,来限制自己,便想试探一下这太史监的深浅。
这太史监吓得双腿一颤,差点就哭出声来,他为人胆小如鼠,做得这太史监以来从未说过一句坏话,今日能够这般说辞,已是破天荒了,听到杨治这话,他已经快要把持不住了。昨晚在上柱国府上,贺老大人可是打了保票的,说皇上只会感激自己,以后前途不可限量。
刘钰德便哆哆嗦嗦的说道:“皇上,臣……臣不敢……欺瞒皇上,的确是……的确是上天的旨意,臣……臣也不知道这人是谁,但……但……”
杨治那幽冷的声音叱道:“但什么?我大隋的官员便连句话也说不全了么?”
刘钰德更加惶恐,他此刻什么也不想了,只急急说道:“但上天有昭示,那便是:朝上一飞入云层”。
杨治对这个答案还是很满意的,神色便缓和道:“起来吧,你敢讲真话,很好!”便又环顾群臣道:“大伙倒是说说看,这个朝上一飞入云层是个什么意思?”
群臣就乱成一团,他们或唉声叹气,或闭目沉思,或议论纷纷……
杨治等了半炷香时间,看着下面的大臣们还是乱糟糟的,心中甚是烦闷,便道:“这到底是个什么意思,有人知道么?”
群臣皆低头默然不语,杨治便幽幽道:“朕养你们这些欺世盗名之徒何用?”
此时一个苍老的声音慢慢在殿内响起:“朝上一飞入云层就是卢字,既明指人物,又暗喻行为”这声音顿了顿,便又响起:“兵部尚书卢厚文已经位列三公,再朝上一飞,入得云层便可化为苍龙!上天昭示我们,兵部尚书卢厚文欲行谋反逆天之事啊!陛下!陛下切不可心慈手软,不然我大隋江山可就要换了主人了!”
杨治初听此人言论,便觉得很对自己口味,但是这些人要不要每句话都把江山社稷挂在嘴边?
群臣皆惊,这人说话好大的口气,但却是好精妙的言论,这下卢厚文是死的不能再死了,连他家里人能不能活命也未可知了。大家对此人佩服之极,便循声望去,看到是这老头后,皆有一种果然是这老贼的想法。
原来此人便是吏部尚书独孤败,这独孤败是先帝独孤皇后的亲弟弟,自文帝时便身居高位,屹立不倒。他虽然名字中有个败字,但平生从未败过。其实叫他独孤败,还不若叫他独孤求败!
杨治便看着独孤败问道:“以爱卿所言,此事朕当如何处置?”
独孤败抖抖衣袍,对杨治躬身道:“皇上,依高祖《开皇律》卢厚文当诛九族!”
这《开皇律》,却是隋文帝命大臣总结魏晋南北朝的立法经验,修改制订的一部封建制法律,实乃大隋立国之根本。
杨治便问群臣道:“诸卿可有异议?”
群臣答曰:“吾等附议!”
杨治又道:“那就这样办吧,此事刑部督办!无事便退朝了!”
众人急忙跪安。
杨治人生意义上的第一次朝议就这样结束了,从结果上来看杨治完胜。但就是这场完胜的大朝议差点要了自己的命。就像安德尔姆所言:是的,杨治在这次朝议上亮出了剑,却差点割下了自己的头颅。“
杨治刚到御书房,便有侍卫上前禀报道:“上柱国贺老大人求见!“
杨治连忙道:“速请!“
贺若弼急急走近杨治,便欲跪下,杨治忙从龙案上跳下来,一把托起贺若弼道:“贺老大人不必多礼,你是两朝元老,不必拘礼,今日之事朕还要感谢你呢。”
贺若弼谦让道:“皇上过誉了,这只是臣分内之事。”顿了一顿又道:“皇上,臣斗胆请言,速速请靠山王回朝吧!”
杨治心中一惊,自己不是刚刚赢得一场大胜么?这贺若弼怎么还会如此说,连忙问道:“贺老何出此言?”
贺若弼躬身道:“陛下不知,先帝还在时,卢家和宇文家便显乱臣之心,奈何先帝雄才伟略,加之先帝得军神靠山王辅佐,他们实无可趁之机。老夫向先帝警示过,但先帝胸怀天下,宅心仁厚,加之老臣也只是猜测,是以先帝并没有动他们。然如今靠山王不在,且禁军十二卫,他们或明或暗已操控八卫之多,剩下有两卫是在独孤老大人的外甥何孝辰的控制下,还有两卫便是陛下您的亲信刘素所辖了。”
杨治听到这里,心中一惊,便问道:“他们竟掌有八卫?此事你从何知来?”
贺若弼道:“先帝还未起事时,老臣便已常随左右了。若仅仅他们两家,也没有这么大的能量,但加上李家的话,此事却也不是什么难事了。”
杨治皱眉道:“李渊?“
贺若弼道:“陇西李氏!”微微顿了顿,接着道:“本来也不会有多大事,他们无非是想控制朝政以谋私利罢了,但现如今皇上在朝议上的强势表现却会让他们改变想法,生怕卢厚文就是他们以后的写照,更怕卢厚文为求活命而出卖他们。所以他们现在有两条路,要么杀了卢厚文灭口,并夹起尾巴小心做人;要么,救出卢厚文,三家联合……“
杨治心中一惊,已经有本朝四大家族中的两个,再加上七宗五姓中的一个,这股势力太可怕,可怕到在没有杨林在身边的杨治绝对无法抗衡。杨治内心一片冰凉,心中一动,上前一步,死死地抓住贺若弼的衣袖,嘶声道:“贺公救我!”
贺若弼沉呤道:“老夫暗控听风门全力配合,但要成事,陛下还要去找另一个人。”
杨治连忙问道:“谁?”
贺若弼道:“独孤败,他是你的舅舅,且此人生平未尝一败,若得他相助,我们才有很大希望。毕竟听风门没有什么战斗力,他们最擅长的,依旧是收集情报。”
杨治心下了然,忙拜谢不止,贺若弼慌忙侧身避让。
是夜,杨治与贺若弼联袂拜访独孤败,三人密谋至凌晨方散。
杨治回到大兴宫,便通知刘素秘密带左右武卫至后苑集合,从中选拔出了最精锐的千余人做为杨治的亲卫,从此便开始了几乎不分昼夜的特训。
另一方面,杨治托付贺若弼派遣得力属下火速前往大同。
大业二年的冬天似乎特别漫长,人们已经忘记了温暖是什么滋味。
然而这几天长安城并没有比以往寂寞多少,因为街上时而一辆马车奔驰而过,为长安城增添了不少生气。那车上坐的,却是朝廷的官员,百姓们却不知道是什么原因,让这些权贵们在如此寒冷的天气里,还要奔波劳累。
群臣自朝议之后,便惶惶不安,新帝如此强势,而且第一仗就打得满朝措手不及。他们有找平日相好的大臣共商今后的路该如何走的,也有看出风雨欲来怕误伤自己而去拜访大佬寻求庇护的,更有好事的趁此成立攻守联盟想在不久的大变中取得一份功业的。
总而言之就是,百姓们安心避寒,百官却是乱作一团。
而李家和宇文却是大门紧闭,谢绝一切访客,这便让大家愈发的看不懂了,未来的天是打雷还是下雨,下雪还是冰雹,这些没有一个人知道。
从大朝会之后,宇文化及便一直跟着杨治,鞍前马后,乖巧的和孙子一样。杨治当日就宇文家的事问宇文化及,宇文化及却只说:“我此生只知道陛下,而不知宇文家。”杨治听后哈哈大笑,宇文化及从此便几乎和杨治形影不离了。
而在后苑之中,杨治,却是一身金铠,正忙着训练手下,近千精兵,这些精兵,不是杨治亲卫,又是何人。
作为亲卫,这不到一千人,个顶个的,都是军中好手,每一个,都是来自于各方军阵中,兵王一般的存在,每一人,都是久经沙场的老兵,久经考验,忠心不二,才会被选中,成为陛下亲卫。
然而,这些人的个人实力强,但他们的缺点却也是很明显。他们没一个人呢,都是一身荣光,一身傲气,彼此不服,虽有军规约束,但却因自身傲气太足,这支不到千人的精兵的气势却并不如他们的战力一般惊人。只是在大隋,个大将军显然是忽略了气势对于一支军队的意义。或者说,那个时候的战争,还没有将气势之争,担到一个相当高的地位。
而来自于现代的杨治,虽然不明练兵之道,但他却深知,军中气势,对一支军队的意义。对军阵一窍不通的杨治,为了能够在短时间内,增加自己这支新兵的战力,杨治便把目标放在了训练这支军队的气势之上。
训练气势,杨志却是得心应手。就他所知,要想提升一支军队的气势,最简单的方法,便是将这些人的气势连合起来,千人一个整体,千人瞬间爆发出来的气势,绝对能够压跨任何一支军队,未战而先怯。
杨志的训练方法极为简单,在这个奇寒的冬天,所有的士兵,脱了上衣,只着一条棉裤,排成十横十竖的方阵,千人一起,练习一套杨志亲自出手,跟据现代军体拳改编的军中拳法,只是这方阵,却是差了几人。
近一千人,杨治站立最前,所有人,排成方阵,看到所有人,都已经到位,杨治转身,背对众人,口中高声喝令道:“大隋军中格斗技,预备!”
一声令下,身后所有人,齐声发出一声暴喝:“杀”,右脚猛然跨出,狠狠一跺地面,双拳立于腰际。而杨治自己,也与这些人一道,大喝一声,完成了预备式。一千人一同大喝,一同跺脚,把站在远处观望杨治练兵的宇文化及震得双耳嗡嗡作响。他脚下地面,都被这千人踏得微微一震。
一千人的喝声,同时喝出,一千人的踏步,同时踏实,一千人的气势,瞬间被连成一片,就连杨治也被这气势所激,直感觉自身的热血瞬间沸腾了起来。
完成了起手式,杨治和这一千精兵,并无半分停留,同时暴喝一声,第二式,再次打出。这一式,却是一记简单到极点,但能将人全身力气,瞬间引爆的直拳。
单单直打出了两式,这些在极寒中,未着上衣的汉子,便已经再也感觉不到一丝寒冷了。他们能感觉到的,只有一股子热血,一股子只有这些从战场上,久经杀阵,存活下来的精英,才能蓄养在体内的杀气,靡漫在整个后苑中。
只是这杀气,却是少了几分冰寒,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