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国重生之我是路人甲-第12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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贾仁禄煽动已毕,微微一笑,大手一挥道:“出发!”
随着这一声令下,三军将士齐齐整整地奔出校场,由南门出城,往东南方急行军七八里,便到了一望无边的蒲昌海。跟着便由向导头前引路,折向西南,进入沙漠,开始这段艰苦卓绝的远征之旅。
甫进沙漠,众将士均很是兴奋,虽在急奔当中,嘴上兀自也不闲着,或谈谈说说,或哼着各路民歌,来表达自己心情激动。来时他们虽也均穿过沙漠,但那些沙漠均不甚大,容易穿越,且绿洲众多,补给容易。而现在他们将要穿越的可绵延千里、人迹罕至的大沙漠,将要面临什么样的困难,也无人知晓,自是同来时的那些相比是不可以道理计。
众人均以为沙漠之中除了沙子该当什么也没有。哪曾料到一路行来,周遭景致,虽说不上十分秀美,却也别有一番风味。那条地图上连名也未标的大河,便是他们此行的唯一路标。可是一路行来,却始终不见她的芳踪,唯见不甚干涸的河床向前沿伸,以示这里曾有水流过,河床左近绿洲倒是时时可见,西域标志性树木胡杨,生命力颇为顽强,粗生粗长。在这种鸟不拉屎地方,长得倒也十分的茁壮。
贾仁禄手搭凉棚,四下乱瞧一通,跟掏出地图来看了看,一脸茫然,长眉一轩,问重金雇来的向导道:“这路对不对,地图上不是标有条河么,我咋连个水影子都没看到?”
那向导向前左右乱瞧半晌,方犹豫不决地道:“没错的,这条大河发源于千余里外的昆仑山之中,穿行于沙漠之间,经且末、鄯善直汇入蒲昌海。快到蒲昌海时便时隐时现,或行于沙土之间,或露于地表之上,没有常性,是以很难发现。”
贾仁禄心道:“得,估计这个向导也靠不住,要是班爷爷在就好了。还好老子先叫子龙派人四出哨探,不然就凭你,估计能把老子带到海市蜃楼里去!”
正在胡思乱想之间,忽地探马来报:“我们的路没错!西南方数十里处,发现有大河!”
贾仁禄一拍大腿,大声叫道:“太好了!传我将令,急速前进,直奔大河喝水解渴去者!”
将士们本就口干舌燥,闻言登时来了精神,脚下加紧,迈开大步,赶往大河去了。
第135章 … 荒漠笛音
这口渴的力量是十分巨大的,当年曹操只用“前方有梅林”这么简单的一句话,便骗得几万嗓子冒烟的家伙玩了命的狂奔。如今赵云军兵士听得前方发现大河,人人都像拧满了发条一般,动力十足,轻功大进,步履如飞,追及奔马。
贾仁禄一下完令,便见手下将士个个都像是着了魔一般,两眼冒火,以百米冲刺的速度往前狂冲。见此情景,不禁摇了摇头。此番远征从将官到普通兵士皆不乘马,通通凭着两条腿一二一。贾仁禄毫无轻功却愣冲绿林好汉,学着人家以身作责,带头跑路,如今算是吃到苦头了。这众人一玩命狂奔,他这滥竽充数的南郭先生便显了出来,不片时便吊了车尾。他心下焦急,口中乱喊乱叫,双手拼命乱挥,脚下使命狂奔,却离大部队是越来越远了。过不多时,他便已累得气喘吁吁,实在没有力气再跑了,索性停了下来,站在原地,双手插腰,大口大口的喘着粗气。
赵云一转头便不见了贾仁禄,颇为纳闷。一回头却见他停在十余丈外,喘着粗气。不由一脸郁闷,跑上前去,道:“要不先就地休息片刻再行赶路。”
贾仁禄又喘了片刻,这才觉得好些,摆了摆手,气喘吁吁地道:“别,我没事,还能赶路,先赶到……”说着伸手一指左首不远处,道:“噫,那是什么!”
赵云顺着他比划的方向看去,却见前方有一片胡杨林。当先一株胡杨枝干之上,画着一个殷红的箭头,箭头所指的方向竟是他们行军的方向。不由大吃一惊,转过头来,看了贾仁禄一眼,道:“暴露行踪了!”
贾仁禄低头沉思片刻,一脸严肃,道:“传令全军原地休息!去把你派出哨探的人叫来!”
赵云应道:“是!”
过不多时,赵云领着方才报称发现大河的那名小卒来到贾仁禄面前,贾仁禄手指那箭头,道:“这箭头你方才可曾见过?”
那小卒循指望去,点头道:“见过!前方还有不少,每隔数百步便有一个这样的标记,均做在比较显眼之处。我便是顺着这个标志,才找到那条大河的。”
赵云怒道:“如此重要线索,因何不早报来!”
那小卒道:“当时我以为商旅之人为记得这条路径所做的记号,觉得不值一提,是以没说。”
赵云一挥手,道:“退下吧!”
那小卒应道:“是!”转身退下。
贾仁禄又注视那箭头半晌,一脸迷茫,道:“要说是敌方哨探指示我方行踪,却又不像。倒像是有人在给我们指路一般。”
赵云点头道:“如此荒漠如何会有商旅往来,好象有人事先知道我们会走这条路,特地赶到头里为我们指路一般。”
贾仁禄抱着膀子,低垂着头,道:“会是谁呢?”
赵云思索片时道:“想不出。会不会是且末之人,故意为此,赚我们进沙漠深处,伏击我们?”
贾仁禄猛一抬头,看向赵云道:“有这可能性。”
赵云道:“为今之计要么迅速改道,要么便放弃行军!”
贾仁禄走上前去,摸了摸那殷红箭头,心道:“要老子是福尔摩斯就好了,就这么一个箭头,他估计便能发现一两百个的疑点,然后顺藤摸瓜,找出事情真相。可现在老子除了看到这个箭头之外,啥疑点也没看到……咋整!”转念一想道:“当时邓艾偷渡阴平之时上得一处悬崖,前进无路。他便带头用毡毯裹身硬滚了下去,结果啥屁事也没有,反而灭了西蜀。如今老子也豁出去了,成功了就在且末城里开香槟庆祝,拿那狗屁女王来玩SM。不成就横死大漠给老蛇当饭吃,在我周年之时托梦让那俩婆娘给我做满汉全席助祭!就这样!”
想到此便道:“传我将令三军继续前进,天黑之前赶到大河扎营!”
赵云颇为忧虑道:“前方恐有伏兵,还请军师三思!”
贾仁禄大手一挥,道:“子龙勿言,我意已决!不入虎穴,焉得虎子!豁出去了,你多派人手哨探,一有可疑立即来报!”
赵云应道:“是!”
经过这段小插曲之后,三军继续沿河前行。一路之上,哨探除了发现不少人为留下的标记指明路径之外,倒也没有发现其他异常情况。大军沿着这些标记所示方向前进,一路之上甚是太平。贾仁禄曾取出地图细细对比过之后,发现图上所示路径同标志所指竟毫无二致。不由暗暗纳闷,不知何方神圣,如此助人为乐,免费为大军当向导。高兴之余,索性将那个有名无实,拿着大把钞票,却不为他们办实事的向导给炒了鱿鱼。
此后两日无话,大军每日必须急奔近二百里地方始宿营,贾仁禄则都被赵云搀着狂奔,这才保证没有掉队,贻笑大方。这日晚间,狂奔已毕,扎营大河之滨,贾仁禄稳坐中军大帐胡床之上,道:“这里离鄯善城不到百里,万一有两三个吃饱没事干的家伙穿过沙漠跑到河对岸撒尿玩,我们就全他妈完蛋了!从明天开始,我们便往里进入沙漠腹地,在那行上两三日后再绕到河边来。”
赵云点了点头,道:“如此甚好!”
贾仁禄道:“这两天也不知是怎么了,路上总有人设标记。我们照之而行,便是夜间急行也是不会迷路。如今我们临时绕路,这标记应该就没有了。这在沙天一色,黄海漫漫的沙漠之中急行极易迷路,该如何是好?”
赵云闻言面有忧色,低头沉思道:“那天那个向导被你一怒之下给轰了出去,现在军中没有熟识路径之人,确是可虑。”
贾仁禄叹了口气,道:“真不是我说他,那个向导真是撒稀摆怠扶不上道。跟挤牙膏似的,不挤他不说,挤了半天才说出一点,还不是很准确!看来也是个骗饭吃的。差之毫厘,便是谬以千里,如何儿戏得,我可不想拿千余壮士的生命来开玩笑。这老马识途,咱这里虽然没有老马,但有班爷爷留下来的地图,好歹也能顶上半匹老马吧。”跟着一拍胸脯,道:“放心有我呢,我从六岁开始就会看地图了,这大大小小、各形各色的地图我没看过一千也有八百,有我在保证错不了路!”他这个连东南西北都不识,给他地图都经常拿倒了的大路痴,居然说自己从六岁开始便会看地图,确实也是天方夜谈了,好在当时无人晓得这一典故,因此便没人上前直指其非,拆穿他的西洋镜。
赵云知他惯于吹牛皮,拍马屁,对什么六岁便会看地图的鬼话,倒也不敢深信。但此时面临窘境,无计可施,说不得也只能死马当活马医了,闻言摇头苦笑,点了点头道:“也只得如此了。”
转过天来,赵云军改道向北,在沙漠腹地之中穿行。所行之处,唯见黄沙漫漫。在这黄沙所组成的大海里,四周景色毫无分别,唯见层层叠叠的沙浪,绵绵不绝,完全辩不清东西南北。赵云手搭凉棚环顾四周,长眉一轩,传令三军将士一个紧跟一个向前行进,以保证不走失人马。
贾仁禄临时充作向导,面有得色,高举地图,端详半晌,不明所以。咳嗽两声,手搭凉棚,如作贼般的左右张望良久,方伸手一指,大声喝道:“这里!”众人顺着他所指方向望去,只见周围景致与其他方向无甚差别,也不知他因何这般肯定。不由心中佩服,暗道贾军师果是天生识图高手,于沙漠之中仍能凭着手中地图指明他们前进的方向。殊不知这位无所不知无所不晓的贾军师乃是随手乱指,所差既不止毫厘,所谬当然也就非止千里了。
赵云军按着贾仁禄所指的方向又急行了十来里,便停了下来。本来按着原定计划要改道西南,沿着与大河平行的方向前行。而如今贾仁禄即是向导,这发踪指示的大任自然便落在了他那能负重千斤的大肩上了。看着那一道道满是祈盼的眼神,贾仁禄不禁老脸一红,挠了挠头,心道:“这哪才是西南方向……这地图上咋啥也没标……这好象有八字决的叫什么上南下北左东右西的,好象是这样的,也不知对不对,这咋整?”
这地图上的方位乃是上北下南左西右东,贾仁禄不学无术,中学时地理本就从没及格过,再加之年深日久,统统还给老师了,脑海之中残留下来的,也就似是而非了。不过他这样担当向导大任之人,竟将地图上的方位来了个乾坤大挪移。像这种别出心裁的高人也来发踪指示,当真是视三军将士的生命如同草芥。好在这千余人都是经过贾仁禄由魔术飞刀表演所演化而来的无敌测试法鳞选出来的不要命的勇士,要不然非得齐声高喊:“军师下课!”然后将他轰去扛扫把扫战场去者。
正踌躇间,忽闻左下首数百步处羌笛幽咽,随着清风送了过来。羌笛本是音色清脆高亢,略带悲凉之感,因此才有“羌笛何须怨杨柳,春风不度玉门关”这样的传世之句。但随风送来的这一曲却温雅平和,满蕴异域风情,沁人心脾。使人心情放松,如置身于深山大泽之间,心旷神怡,连日急行的所带来疲劳苦闷一曲而消。
贾仁禄这样五音不全之人,当代的流行歌曲他兀自记不太清,只是听听热闹,根本不明白其中门道,更别说这种久已失传的异域音律了。他只觉吹是甚是好听,至于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