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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8章

嫡子身份--许一世盛世江山 作者:南枝 完结+番外 强推文 穿越时空 古风 双性生子-第9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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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致礼站起了身来,道,“我没时间陪你。”
杨钦萱笑了一声,“真的没有吗。”
她说着,起身去床头格子上拿了一个小匣子在手里,赵致礼一看过去,就怔住了,说,“怎么会在你这里?”
杨钦萱道,“我看着有意思,就拿来了。”
赵致礼厉声道,“还给我。”
杨钦萱要将匣子打开往暖炉里倒里面的东西,“你到底要不要陪我一晚?”
赵致礼气得不行,几步上前,在杨钦萱没来得及将里面的东西倒出来时,她已经被赵致礼一把掀翻,赵致礼抢过了那个小匣子,居高临下瞪着杨钦萱,道,“你这是偷盗。”
杨钦萱状若疯狂地笑了起来,“是你自己不藏好,夫君的情信,我拿来看看,算是偷盗吗。”
赵致礼皱眉瞪了她一眼,“你真是疯了。”
说完,他就往门外走,要到门口时,他又停了下来,看着还在地上不爬起来的杨钦萱,“我会让将你转到一个更好一点的院子里的,你这样安稳地过一生,难道不比你已经丧命的兄弟和妹妹们强吗。”
赵致礼抱着那个小匣子走了,出去后又掀开匣子盖子看了看里面,发现信都在,才松了口气。
其实根本就不是情信,只是平常和季衡交往的信件罢了。皆因季衡总会在信下面画一些平常难得一见的让人捧腹的东西,他才将这些信收藏了起来而已。
赵致礼出了院子,管事妈妈还等在外面,看赵致礼拿了个匣子出来,就很好奇。
赵致礼却没有理睬她,只是疾言厉色地说道,“虽然她现在被关在里面,但是生活上却不可怠慢,家里别的奶奶有的,难道你们还克扣她的。她毕竟是主子,你们别太过分了。”
管事妈妈忙不迭地应了,赵致礼在家里和定国侯也敢唱反调,为人又很凶,没有人不怕他。
赵致礼没有再回水榭上去听戏,而是回了自己的住处致理斋去。
外面正是烟火满天,鞭炮齐响的时候,突然有人跑到他的院子里来,对他的小厮赵墨说了几句什么,赵墨就飞快地闯进了赵致礼的书房,“四爷,四奶奶不好了。”
赵致礼愣了一下,问,“怎么了?”
赵墨道,“四奶奶割腕自杀了,又在她的院子里放了火。”
赵致礼勃然变色,跟着赵墨一起跑了出去,等他们跑到德馨院的时候,这里已经聚集了不少人,都在救火。
也正有人将杨钦萱救出来了,正是身上衣裳着了火的碧芝。
碧芝身上被烧伤了,但是把杨钦萱给背了出来,只是杨钦萱闭着眼睛,毫无反应,而且她的左手腕被割了很大几条口子,血流了满地。
而德馨院的火,因为救火人多,很快就被压了下来。
赵致礼上前去探了探杨钦萱的鼻息,发现已经没有了气息,他茫然地在杨钦萱的身边软了腿,跪了下去,看着满院地烟尘,心中突然十分悲凉。
定国侯,以及赵府的另外的主子们,也都从水榭戏台过来了,看到这个情景,定国侯虽然皱着眉,但看他的样子,他倒是松了口气的。
其他的主子们,有些是不忍,更多是松了口气。
看来大家都觉得杨钦萱活着不如死了。
 

    

109、第九十一章

    别人家都喜气洋洋迎接新年的时候,赵府却要办丧事了。
    元旦的典礼,赵致礼没有去参加,但定国侯去了。
    之后讨论给杨钦萱的葬礼时,赵家的意思是随便葬下就行了,赵致礼却要求将杨钦萱按照世子夫人的规格下葬。
    因为此事,大年初一的晚上,定国侯就将赵致礼叫去骂了一顿。
    “吴王谋反一事是皇上的心头刺,加之今年皇上大婚并亲政,我们家在春节就让他犯堵,将罪妇按照世子夫人的规格下葬,这算什么事。”
    赵致礼板着脸,“我是说让按世子夫人的规格下葬,又不是按照郡主的规格下葬,这难道不是应该的。”
    定国侯脸色黑沉到了底,“你故意同我造反是不是?”
    赵致礼看着他,“是我的妻子,让她按照世子夫人的规格下葬,怎么就是同你造反了。”
    定国侯斩钉截铁地说,“那就是不行。随意葬下就是了。要是按照世子夫人的规格下葬,得停灵五七三十五天,得请镇国寺的高僧,还要告知亲友。但你媳妇是戴罪之身,现在是不适合让任何人再注意到她的。咱们家已经在风口浪尖之上,你难道不该为家里考虑考虑。”
    赵致礼皱眉不言,心想当初让她作为工具拿来联姻的也是这些人,把人逼死了的也是他们,现在,人死了,让她有个好的葬礼也是不能。
    定国侯走到他跟前,在他的肩膀上拍了拍,轻声道,“好了,别执拗了。就简单办了吧,这对郡主,对你,对侯府,都只有好的。”
    赵致礼冷笑了一番,没有说话,转身走了。
    定国侯皱眉看着他的背影,觉得赵致礼是越大越不将他放在眼里,无法无天惯了。
    赵致礼失魂落魄地去德馨院看了还没有入殓的杨钦萱,杨钦萱的左手腕已经被包扎起来了,上面戴上了几个手镯子,身上盖着白布,只有这个手腕还露在外面。
    德馨院因为扑火及时,只是厨房院子烧了,这个正院并没有受到波及,故而杨钦萱就被放在这里的。
    赵致礼走到杨钦萱的身边,将她的左手放好,用白布将她盖好。
    说起来,赵致礼以前并没有这么碰过她,曾经有过的一次肌肤之亲,也是杨钦萱用了酒把他灌醉了,里面又下了药,赵致礼在事后十分恼怒,一气之下,又和杨钦萱置气了很久,直到杨钦萱去划花了小灵仙的脸挑断了他的脚筋,而他也让杨钦萱流了产,两人才又算有了接触,但之后,他很快就下了江南。
    赵致礼对他的这个正妻实在是太不熟悉了,对她只有一个印象,那就是她的傲气和刁蛮狠毒,而他,也并不想更多地了解她。
    现在,杨钦萱没有了生气,躺在床上,赵致礼才想要好好看看她。
    他揭开了她脸上的布,她被好好化了妆,看着倒不像是死了,只像是睡着了。
    说起来,她脸上神色倒是平静的,也没有死不瞑目,也许,这对她来说倒是解脱吧。
    赵致礼想,他虽然想的是,要让杨钦萱从此过一个平静而安稳的幽禁生活,但以杨钦萱那么傲气而绝不妥协的性格,她肯定是不愿意的,她宁愿这么决绝地选择死亡。
    想到杨钦萱让他陪她一晚的事情,赵致礼觉得她也许是早就想好了要去死的,只是,他却没有明白她的心思,没有完成她最后的心愿。
    赵致礼的手指在杨钦萱冰凉僵硬的脸上碰了一下,然后才将白布又盖了上去。
    因为之前一直没确定对杨钦萱的下葬规格,所以连棺材也没有定好。
    赵致礼走出去,对守在外面的几个丫鬟和管事婆子说,“好好伺候着,要是这最后的事,都有人偷懒不做好,到时候就直接去一辈子守墓好了。”
    他的眼神太冷,几个丫鬟和婆子都吓得战战兢兢的,赶紧跪下领了命。
    赵致礼又去找了定国侯,说,“那就以平民之礼下葬吧,只是,再如何也得停灵七天,用之前给祖母做棺材时剩下的楠木做棺材,我知道那木头是够的。不然,我就去求皇上,让他同意以侯府世子夫人的规格将她下葬。”
    定国侯知道他这个儿子就是个一根筋的人,他说得出做得出,不得不受了他这个威胁,只好同意了。
    于是侯府没有声张,德馨院里给杨钦萱办丧礼,前院里和流芳园里依然招待春节上门的客人。
    杨钦萱的丧礼就这么悄无声息地办了,棺材其实是早就有的,当年老太太做棺材剩下的木头,之后就做成了棺材,每年刷一遍油漆,是定国侯给自己预备着的,在战场时是一直明白要有马革裹尸的准备,但现在,这个棺材则给了儿媳妇。
    初八这一天一大早,定国侯府,从侧门抬出了这个棺材,然后由四匹马拉的大马车装着,将棺材送出了西城门,经过了大半天的时间,到了西山后面赵家的坟地里,将杨钦萱下葬了。
    全程就只有赵致礼跟着,他骑在马上,脑子一片空白地将他的第一任妻子送出城葬下了。
    从西山回去,他没有直接回家,他心里太憋闷了,憋闷得什么也无法作想,他不知自己是如何想的,就那么直接到了季府门前。
    这时候已经是入夜了,季府门前点着两只大灯笼,赵致礼也没有上前去敲门,还是门房送客人出来,看到赵致礼骑在高头大马上,才十分惊讶,上前询问,赵致礼答道,“我找你家公子季君卿,他可在?”
    门房道,“大少爷在,容小的进去通报。”
    赵致礼几乎没来过季府,门房并不认识他,但是看他骑的千里良驹,身上虽然衣着普通,但是气度非凡,就知道此人应该厚待,便请了赵致礼进门。
    季衡身体已经康复了很多,但是许氏依然不让他出门,只让他在屋子里静养。
    桂圆进房里对坐在炕上翻书的季衡道,“大少爷,刚才外面来报,说是一位姓赵的公子来拜访您。”
    季衡愣了一下,连在旁边伺候季衡茶水的荔枝都愣了一下,说,“怎么这么晚了来拜访。”
    季衡则问,“没说名字吗?”
    桂圆道,“没有拜帖,说是叫季庸。”
    季衡更是一怔,赶紧说,“他这么晚来拜访,定然是要事,赶紧请进来。”
    桂圆出去了,荔枝说,“大少爷,要给您换身衣裳吗?”
    季衡看了看自己身上随意披着的衣裳,想换身庄重点的,最后却又罢了,“就这样吧,反正他也是个随便人。”
    赵致礼很快被请了进来,当季衡看到一向意气风发的赵世子居然一身布衣,头上还绑着孝巾,一脸憔悴和惶然,便觉得十分诧异。
    赵致礼看到随意靠在炕上迎枕上的季衡,不知为何,本来紧揪着的心就是一松。
    季衡看他这样,人就赶紧从炕上下来了,穿上了棉拖鞋,走到赵致礼的跟前,蹙眉问道,“你这是怎么了?谁过世了?”
    赵致礼摇摇头,不知道该怎么说,该说什么。
    季衡只好不问了,赶紧把他拉到炕上去坐着,因为触到了赵致礼的手,发现他的手冰凉,就又问,“看你这个样子,也没吃东西,是吧。”
    赵致礼在炕上坐下了,点了一下头。
    季衡对荔枝道,“去准备些吃食来,热水巾帕也要。”
    荔枝一向是过于外向活泼,但既然被季衡所喜欢,就定然是有所长的,她非常懂眼色,赶紧去准备了,不仅让人准备了吃的端来,还提点了是要滋养暖胃的,又让外面的小丫鬟准备了热水巾帕,甚至拿了软拖鞋和棉袜子来,因为她看到赵致礼的靴子上面有泥巴,想来鞋子里面也很冷。
    赵致礼坐在炕上,又将头上的孝巾扯了下来,就着丫鬟端着的铜盆洗了脸和手,荔枝将泡脚的木桶放在他跟前的时候,他倒是愣了一下,但是很快就任由荔枝为他脱了鞋泡脚。
    季衡靠在迎枕上,只是看着他,并不说话。
    等赵致礼收拾妥当,又坐在炕上,就着炕上小桌吃起晚饭来,季衡才问,“看你这样子,倒是几天没睡的模样,你这是怎么了?谁过世了。”
    赵致礼吃着东西,还是不答,只是说,“我在你家里住一晚吧,能住你这里吗。”
    

110、第九十二章

    赵府将杨钦萱的丧事掩饰得好,又交代了家中仆役们不能出去乱说,因杨钦萱的戴罪之身,吴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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