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水玄术: 墓闻录 全集(已完结)-第20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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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在山下遥想了半晌小时候的事情,这才迈开步子,沿着那条不算小路的碎石路,一步一步朝山顶爬去。我将应急手电捆绑在手臂上,这样爬上的同时我也能照明前面的道路。脚下的碎石经过天长日久的打磨,变得比以前更加嶙峋锋利了,我穿着登山鞋在上面都磕的脚心生疼。
忽然,脚下的石块猛地一松,骨碌骨碌地滚下山坡去了。我一个重心没站稳,脚下一空,眼看就要滚下山岗。幸亏我反应敏捷,在刚刚下滑了两米左右的时候,左手腕一翻,猛地抠住了一块突兀的石头,这才止住了下滑的趋势,那些碎石块哗啦啦前追后逐的滚下去了。
我重新找到落脚的地方,站稳了脚跟。虽然没有什么大碍,但是两条手臂还是被磨破了皮。尤其是左手臂,竟然被一块锋利的石块划破了肌肤,殷红的鲜血流了出来,火辣辣地疼。
我从随身携带的背包里面,摸出消毒药水和云南白药,这些都是装备虽然普通,但却是必不可少的。我给受伤的手臂涂抹了一些消毒药水,然后喷上了云南白药。药效很快就发挥了作用,手臂上的伤口已经不再流血了。我又用一块白色纱布将伤口包扎起来,以免受到感染。
我抬起自己的左臂看了看,心里叹气道:“这可真是出师不利呀!”
走了这么久,我也有些微微的疲累,索性就在这里歇一会儿。我从背包里摸出矿泉水喝了一大口,然后敞开衣襟,任拔凉的晚风吹干我身上的热汗。
我突然发现,我歇脚的这个地方,好像就是当年我们在这里看见天边异象的地方,我清楚地记得那血红色的妖娆云朵,汇聚成那个触目惊心地死字。而二十年后的今天,我又再一次地在这个地方停了下来,难道这就是所谓的宿命?
第70卷 萌尸(3)
休息了片刻,我爬起来继续赶路,不一会儿就爬上了小山岗。我摸出小纸片,举起应急手电看了看,确定了方向。
走在稀稀疏疏的树林里,脚下踩着枯叶发出沙沙声响。惨惨阴风在树林里打着旋儿的乱蹿,发出那种令人毛骨悚然的啸音。
这个山头的阴气果然极重,一走上山岗就感觉十分的阴冷。那种阴冷不是冬天那种寒冷的感觉,而是直接浸入你的骨头血液里的那种冷。
我放缓了脚步,举着应急手电慢慢向前走去。偌大的山岗上就只有我一个人,四周黑沉沉的,脚下的枯叶胡乱飞舞着,就像是一张张飞舞的纸钱。应急手电射出的光芒被漆黑的夜幕包裹着,就像天上黯淡的星光。山岗上一片死寂,甚至连鸟叫声也没有了,只有嗖嗖飞旋的阴风。我感觉自己就像走在一处乱坟岗子上,黑暗中,仿佛有无数的阴灵正在打量着我这个不速之客。
嘣咯!
脚下忽然传来一声脆响,我吓了一跳,赶紧低头用手电照去,原来是我踩断了一根枯树枝。我轻轻地吁了口气,手心里竟然溢出了冷汗。说句实在话,一个人深更半夜的在这不太安宁的荒凉山岗上行走,就算我胆子再大,也难免有些紧张。我摸了摸兜里的符咒,感觉心情平定了一些。
为了壮胆,我开始放声歌唱起来,而且越唱越大声,唱的还是那种非常激昂,令人充满斗志的革命歌曲,“日落西山红霞飞,战士打靶把营归把营归,胸前红花映彩霞,愉快的歌声满天飞……咪嗦啦咪嗦……啦……”
我的歌声嘎然而止,因为我突然唱不出来了,我愣愣地看着前方黑暗中露出的墓碑。那是一块崭新的花岗岩墓碑,墓碑上面空空的,连名字都没有。更可疑的是,墓碑的后面连小土包都没有,就只有那块墓碑孤零零地伫立在那里,就像是谁随手插在那里的一块指路牌。
墓碑上面为什么会没有名字?墓碑的后面为什么会没有小土包?
第70卷 萌尸(4)
我带着疑惑地心情,一步一步朝着那块墓碑走了过去。
越往前走,阴风越甚,到得后来,那阴风甚至刮得人脸颊生疼。
我在距离那块墓碑还有三米远的地方停了下来,阴风吹乱我的头发,一种异样的感觉从我心底升了起来。我下意识地看了看四周,顿时,过往的岁月如同铁马冰河一般纷杳而至。封闭的土坑,恐怖的血尸,长满白毛的触须……
我有些僵硬地站在那里,如果我没有看错的话,我所站立的地方,就是当年埋葬血尸的地方!更使我感到迷惑不解的是,墓碑下面的泥土好像有被翻动过的迹象,有些土还是地下潮湿的新土!
我的耳畔忽然回荡起了强子的话,“血尸坑被人们给烧毁了,有人还在上面盖了一座新坟,后来还中了五百万彩票!”
我摇了摇头,心中暗忖道:“这都是以讹传讹的谣传罢了,怎么会有人选择在这血尸坑上盖座新坟,那不是嫌自己命太长了吗?只不过,这块突兀的墓碑又该怎么解释呢?这肯定是有人将这墓碑竖在这里的!竖这墓碑的是什么人?他为什么要在这里竖这块墓碑,难道他不知道当年的血尸事件吗?这墓碑下面究竟有没有埋葬着死人?为什么这里的泥土看上去还有被翻动过的迹象?”
一连串的问题就像水泡一样浮上我的脑海,然后又破裂开来。我怔怔地站立半晌,还是触摸不到半点答案,于是我准备离开,好奇会害死人的!
我吁了口气,正准备转身离开,忽听一阵窸窸窣窣的声响,然后一股劲风直袭裤腿而来。历经数次生死关头磨砺出来的反应能力,使我在第一时间往边上侧滑了一步,只觉一条冰冰凉凉的如同绳索模样的东西贴着我的裤腿掠了过去,我的心里蓦地一惊,蛇?!
我迅速转过身去,在转身的同时,那把锋利的藏刀已经被我拔出来握在手里,森冷的刀锋倒映出一丝银白色的光亮,反射在我的脸上。我抬起手臂,举起应急手电往身后照去。
第70卷 萌尸(5)
只见在光亮的笼罩下,一条胳膊粗细的花斑大蛇正盘曲着身子,猩红色的信子飞快地吞吐着,发出滋滋声响。那条花斑大蛇浑身漆黑,上面零星分布着暗红色的斑纹。它的脑袋呈倒三角形,墨绿色的眼睛冷冷地注视着我,森白的毒牙就像倒钩一般,闪烁着可怕的寒光。
我艰涩地吞了一口唾沫,虽然我不知道这是一条什么来头的蛇,但从它那倒三角形的脑袋和身上的花纹来看,这条大蛇肯定是一条毒蛇无疑。
我紧紧地握了握手里的藏刀,冷汗顺着我的脸颊潺潺而下,我像一尊雕塑,一动不动地站在那里,两只眼睛紧紧地盯着那条花斑大蛇。我不敢轻举妄动,我知道,只要我稍微动一动,那条花斑大蛇就会毫不犹豫地朝我扑过来。
花斑大蛇的脑袋轻轻地扭动着,它好像有些惧怕我手里的藏刀,所以一时半会儿也不敢贸然进攻。
时间一分一秒地过去,我和那条花斑大蛇就这样彼此对峙着。腥风迎面扑来,熏的我不得不屏住呼吸,时间一长,胸口就闷得难受。我一张脸都憋成了紫茄子,而那大蛇还是那般看着我,仿佛我是它吃定了的小白鼠。
我在心中暗骂:“他大爷的!这个山头怎么会蹿出这样大一条毒蛇的?真他妈的倒霉到家了!”
终于,由于呼吸不畅,我忍不住剧烈地咳嗽起来。那蛇八成是成了精的,居然看准我咳嗽的瞬间,尾巴一扫,一下子就向我蹿了过来。
“操你大爷的!”我呼呼地挥舞了几刀,森冷的刀光划出重重光圈,那条花斑大蛇迅速缩回身去,游回了刚才的位置。原来这一击,它居然是在试探我的。
我的冷汗涔涔滚落而下,这花斑大蛇如此精明,看样子很不好对付呀!
我把手悄悄放进兜里,摸着了一张奔雷符,准备用符咒对付这条大蛇。就在这个时候,那条花斑大蛇却意外地掉转头去,凝神戒备地盯着那墓碑后面。花斑大蛇的举动让我感觉有些蹊跷,我也举起手电往墓碑后面照去,只听的沙沙声响,那墓碑下面好像有什么东西在蠕动,然后墓碑下面的泥土竟然像波浪一样翻涌起来。
第70卷 萌尸(6)
我揉了揉自己的眼睛,确信自己没有眼花,那地上的泥土确实是像波浪一样翻涌起来,下面那些潮湿的新土都被翻到了上面,这也是上面为什么会有新土的原因。可是,那泥土下面到底有什么东西呢?
我的心高高地提了起来,一双眼睛紧紧地盯着那方泥土,直觉告诉我,泥土下面藏着的绝对不是什么好东西。
我的脑海里忽然闪过了一个念头,“会不会碰上大粽子了?”
滋!滋!
花斑大蛇不停地吞吐着信子,身子飞快地晃动着,看样子它也感觉到了危险。
只听哗地一声,一条毛耸耸的手臂破土而出,不偏不移,一下子就抓住了花斑大蛇的七寸。如此精明的大蛇居然连反应都没有,就被抓住了七寸,花斑大蛇显得颇为惊恐,它迅速地摆动身子,缠上了那条手臂。
我一看那条手臂,脊背顿时一凉,忍不住退后了两步。那条手臂上爬满了墨绿色的绒毛,看上去就像是一截发霉的树枝。
粽子?!没错,绝对是粽子!
我将藏刀插回腰间,一左一右各捏着一张奔雷符,做好了防御准备。我的心咚咚咚地跳着,这大概是我第一次遇上粽子,况且还是单独一个人,心中难免有些紧张。
阴风惨惨,变成厉鬼的嚎叫,在这山岗上萦绕不绝。
一片飞沙走石扑面而来,我微微抬起手臂挡在面门。就听啪地一声炸响,那条花斑大蛇竟然被那条爬满绿毛的手臂一把捏碎了,蛇身爆裂开来,浓墨般黏腥的血水四散飞溅,倒三角形状的蛇头冲天而起。
与此同时,一团黑影哗地一声从地下掠了出来,呼地落在了那块墓碑的旁边。
我低低一声惊呼,迅速地催动了发射符咒的咒语。借着手电的光芒,我看得仔细了,在差不多八九米开外的地方,伫立着一只浑身爬满绿色绒毛的大粽子,他的嘴里正好叼着那颗爆裂飞起的三角形蛇头。
只听咔嚓咔嚓声响,那颗三角形的蛇头竟然被他咀嚼几下之后吞进了肚子里。他的手臂上还缠绕着那只花斑大蛇的身体,他伸出双手,各执蛇身的一端,然后猛地一扯。
哗啦!蛇身再次爆裂开来,那只大粽子疯狂地咀嚼噬咬着淌血的蛇肉,黑色的蛇血顺着大粽子的嘴角滴落下来,喷洒的满地都是。大粽子囫囵吞枣般地吃着,嘴巴里还发出呼呼声响,仿佛在吃一顿美味佳肴。
第70卷 萌尸(7)
浓烈地腥臭味随风飘荡,令人闻之欲呕,也不知道那腥臊的气味是那爆裂的大蛇所散发出来的,还是从那只大粽子的身上散发出来的,总之那气味实在是腥臭无比。我用衣袖捂着鼻子,又往后退了数米,呼吸了两口稍微清新一点的凉风,才勉强将心中烦恶按耐下去,要不然,我晚上所吃的东西就要一股脑儿给喷出来。
那条花斑大蛇很快就被那只大粽子给吞进了肚子里面,当那只大粽子转过头来看着我的时候,还有一截蛇尾露在他的嘴巴外面。他伸出一只手来,将那蛇尾塞进了嘴巴里,吧唧吧唧地咀嚼着。黏稠的腥液和黑色的鲜血混合在一起,从大粽子的腮帮子流泻下来,滴的满地都是,其状异常血腥和恐怖。
我只觉双脚冰冷,巨大的寒意排山倒海向我席卷而来,这种既恶心又可怖的大粽子,可是我从未遇到过的。我一方面拼命告诫自己不能害怕,但另一方面,我又无法控制自己害怕的心里,所以整个人就像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