伊人无言兮-第3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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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君霖单手支撑下巴,思考道:“看卉儿喜欢做什么,她如果喜欢游山玩水我就带她四处流浪;她如果喜欢当老板娘我就买条街给她;她如果什么都不想做就生十个八个孩子围着她。”
莫文笑道:“十个八个,只怕念小姐不愿意生这么多。”
宋君霖嘿嘿一笑:“也就是这么一说,十个八个不行就九个七个也行。”
莫文又道:“公子,你想好怎么说服将军了吗?”
宋君霖摇头道:“想好了现在就不在这趴着了,我真没想到爹的反应会这么大。”
李进冷不丁道:“公子没想到的事情还多着。”
宋君霖也懒得理他,只道:“莫文,不如你帮我想办法。”
莫文看着他如星光闪烁般的眼睛忙道:“我只会教一哭二闹三上吊这个方法,别的不知道。”
宋君霖趴在地上神情黯然:“慢慢来吧!”
☆、三十七、黄昏时分绿荷醒
夜深人静,万物俱静,就连天上的明月也躲进了云彩后面闭目养神去了。
醉翁楼此刻也是一片漆黑,只后院厢房有一盏灯亮着。
两个男子在窗口低低说着什么。
龚常青把玩着手中玉佩,疑惑道:“为何突然做这个决定?”
路三冷冷道:“龚七,门主的决策你只须执行,不用多问。”
龚常青冷笑一声:“可我不愿做稀里糊涂没有利益的事情。”
路三反问道:“怎么没有利益?还有四片碎片,或许就在这人手中。”
龚常青不解道:“为何不直接取?他摆弄别人的人生棋盘玩上瘾了?”
路三告诫道:“龚七,我劝你对门主还是恭敬一些。”
龚常青却是轻狂一笑:“哼,便是不恭敬又如何?我身上还有两片碎片,他也不敢除掉我。”
这时却有一身影从醉翁楼外围墙头直接一跃从窗口绕过了二人进了房间。
龚常青警惕地握紧腰上佩剑,却在看到路三并无反应后松开手。
只见来人冲龚常青抱拳道:“龚七,久闻其名,久仰久仰!”
路三一脸诧异:“李四!你怎么来了?”
这时龚常青才看清来人,疑惑道:“原来你便是安插在宋家的门徒,不知你碎片找到了吗?”
李进反问道:“你呢?”
龚常青道:“若是没有人利用永和插手,我恐怕已经拿到手了。”
李进却是冷笑一声:“怎么拿?抢?偷?”
龚常青也好不示弱道:“我自有我的办法,却不知你为何还不动手?难道那卫国将军将你镇住了?”
顿了顿接着道:“还是说……你真把自己当将军之子了?”
李进怒火中烧,拔剑就砍去,龚常青抽出剑将他的剑挡下,这时路三运气一掌向他们中间拍去将二人分开,怒道:“龚七,李四!你们干什么!”
李进看了龚常青一眼收回剑:“下次嘴巴放干净一点!”
龚常青却是轻蔑一笑。
李进的事情他是多少知道一点的,看着眼前这人不禁感到可笑。
路三忙转移话题道:“李四,说吧!你来干什么?”
李进点头道:“门主有命令,道是我该和龚七相互应和。”
龚常青倒了杯茶抿了一口:“既是门主之令,那便请坐吧!只是不知门主要你和我应和什么?”
李进看着他道:“你如今主要任务是乾郅宫,而我,亦是。”
龚常青笑道:“这么说来我们倒是同盟了。”
李进道:“只是不知念家你打算如何处置?”
这时路三道:“念家门主已经下了安排,这个你们就不用管,你们只需记住,只做自己该做的。”
龚常青却道:“轮不到你提醒。”
路三似乎已经习惯他这般不留情面,只是笑笑,对李进道:“不知你身体……”
李进冷声道:“自是无碍。”
“好。”路三点头道:“既然如此,我们便各自行动。”
这时龚常青却疑惑道:“路三,我只知你常半夜来转达命令,却未曾在大白天见过你,你究竟被安插在谁那里?”
路三神秘一笑:“以后,你自然就知道了。”
三日后。
大戏台上锣鼓喧天的表演还在继续,绿荷已经是了无生气,眼皮耷拉着,看着仿佛下一刻便会睡死过去。
“不要睡,荷儿,不要睡。”念天恩眼圈极黑,看来也是几日未眠。
绿荷眼皮打着架,看着他的眼睛已不复清明。
“荷儿,荷儿!”念天恩将她嘴中白布拿出,道:“荷儿,来同我说说话。”
绿荷此刻却连说话的精神劲也没有半分,只将眼睛紧紧闭着,念天恩忙轻轻拍着她的脸道:“荷儿,别睡,别睡!”
绿荷看着眼前一模一样的三个人影,咧嘴一笑沉沉睡去。
念天恩忙道:“快请神医,快请神医。”
过了许久,神医才打着哈欠走了过来,不高兴道:“驸马爷,不是说了到了时辰再来吗?”
念天恩急到:“荷儿睡着了。”
神医责怪道:“我不是说了不到三天不能睡吗?少一个时辰都不行!如今还差三个时辰,您还是赶紧把二小姐唤醒吧!”
念天恩却道:“让她睡会不行吗?”
“驸马爷若是不想救她,尽管让她睡。”
“荷儿,荷儿醒醒。”
“我能把把从葯桶里抱出来吗?”
“嗯。”
泡了三天,绿荷早已全身发白发胀。
念天恩心疼的抱着她有些冰凉的身体,轻轻拍着她的脸道:“荷儿,荷儿。”
神医看不过去走过来道:“驸马爷,你这样是叫不醒她的。”
念天恩抬头看着他道:“那你说如何?”
这时神医将手一伸,立即有丫鬟拿来一个绣着精美花式的布包,只见从丫鬟手中接过布包,拿过一个针袋,从里面挑出一根极细极长的针。
绕是念天恩看了那针也有些起鸡皮疙瘩,不安道:“你要做什么?”
神医嘿嘿一笑:“驸马爷若想救她,那我就扎针,若不想救……”
念天恩紧张道:“扎哪里?”
神医理所当然道:“十指连心,自然是扎手指,最好是能扎到骨头里去。”
念天恩脸色大变:“你确定没事?”
神医不悦:“都此时此刻了?驸马爷还不信我?”
念天恩叹气,的确,此时此刻了,他怎能不信。
他握着绿荷的手将她手指伸直,看着神医道:“轻一点。”
那神医大笑道:“却是轻不得。”
说着眯着眼睛看着那被泡胀了的手指狠狠一针扎了进去。
许是太过疲惫,绿荷并无反应。
念天恩见扎的不深,长长舒了口气。
这时神医却并不将针拔出,而是用力推了进去。
念天恩仿佛能听到那银针刺入骨中的声音,一脸担忧的看着绿荷。
随着银针慢慢的深入,绿荷终于皱着眉头睁开了眼睛,却是一脸迷糊看着念天恩。
神医见状将银针迅速抽出,绿荷后知后觉,立即疼的泪流满面。
念天恩忙抱着她道:“没事了荷儿,不疼。”
因着三天未睡又不停喝着提神汤刺激神经,此刻的绿荷早已没有闹腾的力气,只是无声流着泪。
念天恩轻轻抚着她的脸道:“荷儿,不要睡,不睡就不疼了,知道吗?”
绿荷看着他,一脸茫然,却听话的没有闭上眼睛。
神医见状伸了个懒腰道:“驸马爷,我再去睡会。”
念天恩抱着绿荷找个凳子坐下,此时台上正演着《穆桂英挂帅》,本该激昂的台词“猛听得旌鼓响画角声震”却因青衣三日来的疲惫竟变得有些柔和。
念天恩看了绿荷一眼道:“知道穆桂英吗?”
绿荷看着他,眼神疑惑。
念天恩继续道:“是一个女将,嗯,很了不起的女将……”
日上三竿。
神医用手挡了挡从门上透过来的阳光,突然清醒,嘴里念到:“完了完了,驸马爷!”
待他匆匆忙忙赶来时,戏台上表演的人早已经离去了。
而台下念天恩依然抱着绿荷端坐着,神医感叹道:“三日没睡,这驸马爷倒是挺能扛。”
待神医走上前,却发现念天恩原是扛不住睡着了。
神医见状,叹了口气,心道:我如此骗你你竟也相信,不是你傻,是你太在意这个女子了。可如今治不治得好谁又知晓,驸马爷,不是我不仁不义,只是我实在没有呆下去的必要了。
神医对旁边的丫鬟道:“不用打扰驸马爷,等他们睡醒再说。我出去走走,你不用跟着了。”
丫鬟却有些为难道:“神医,这……”
神医厉声道:“怎么,你怕我跑了?那你现在就去叫醒驸马,看我不让他把你赶出念家!”
那丫鬟看他如此生气又想着念天恩这几天对这神医的态度,犹豫片刻道:“那神医您早点回来。我怕公子醒来见不着您着急。”
神医点头道:“那是自然。”
一出戏院门,神医便如脚下抹油一般直往城门去了。
待念天恩醒来已是黄昏,这时丫鬟走来怯怯道:“公子……神医不见了。”
念天恩正欲发怒,怀中人却动了动。
念天恩忙唤道:“荷儿荷儿。”
这时绿荷茫然看着他,又打量了下四周,困惑道:“公子,我们这是在哪?”
念天恩又是惊喜又是诧异:“荷儿,你叫我什么?”
绿荷这时见自己正躺在念天恩怀里脸色通红,挣扎着就要起来,却全身无力,绿荷疑惑道:“公子,我怎么了?”
念天恩看着她,喜极而泣:“没事没事,什么事都没有,我们回家。”
绿荷虽困惑,却一时也不知道该说什么,这时有家丁抬来轿子到二人跟前。
念天恩吃力的将绿荷抱上了轿子,四人抬着轿子将二人载回念府。
那神医出的法子是反其道而行,别的郎中让绿荷休息,他偏让绿荷几日不睡又让念天恩包下戏台不分日夜唱戏、表演杂技、皮影戏刺激她的神经,意图使她神经衰弱忘记这些事情。不过他并未抱什么希望。
如今看来,他倒是想对了方向,绿荷的确记忆缺失了,从赐婚之时开始的记忆全都没有了,所以也忘记了自己已经和念天恩“成亲”的事情。
后来念天恩是这般和她解释的:“我娶了公主你每天郁郁寡欢,后来不知道怎么跑到戏院来了,不小心掉进了戏院的酒缸里昏迷过去了,可能那酒太烈,你就把过去不开心的事情忘记了。”
绿荷虽觉得奇怪,但看到念一心以及念夫人连连点头这才打消心中疑惑。
这时念天恩拉着她的手道:“荷儿,以后我不会再让你受任何伤害。”
不知为何,他一想起永和的眼神心中就有些忐忑不安。
绿荷虽糊里糊涂不明就里,但心中却异常安心。
而这时,听闻消息的永和却看着手中的小瓷瓶,有些残忍笑道:“绿荷念天恩,你们的苦日子这才刚刚开始。”
此刻窗外已是夜深,乌云密布不见明月。
☆、三十八、秋霜献计论和亲
夜深人静。
念天卉“折磨”完门口四个家丁后躺在床上百无聊赖,嘴里嘟嚷道:“这几个榆木疙瘩,说了叫他们让我去院子里看看月亮都不肯,看爹给我解除禁足后我不……”
正胡思乱想突然听见门口几声闷哼声,有人推了推门,不过念天卉从里面锁住了那人并没打开,念天卉有些害怕的蹑手蹑脚走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