爱上你了怎么破-第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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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家后,甄晓白先把掉在阳台上的一盆衣服捡回卫生间重新漂洗一遍。正埋头洗着呢,搁在客厅茶几上的手机铃声大振。她湿着两只手跑出去查看。来电显示上那个熟悉的名字让她看了就心烦,随便它怎么响就是不接。如果不是手里正有一单业务在跟,她恨不能选择直接关机。
手机铃响了半天后,又改为短信提示音。甄晓白慢悠悠地晾好了衣服再过去查看,果然还是那个熟悉的名字发来的:晓白,你不声不响地就搬走了。为什么?难道我们就不能继续做朋友吗?
甄晓白看得哭笑不得地想:闹了这么一出,丫居然还想继续和我做朋友,这实在太超出我的承受范围了!我现在只想有多远躲多远。
不假思索地,甄晓白回复了对方一则短信:对不起,我觉得我们不适合继续做朋友了。不要再给我打电话发短信,也不要再来找我了,谢谢合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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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章
? 刚搬进单身公寓不到一星期,甄晓白的父亲大人甄庆邦就登门造访来了。
甄晓白家住在省城下辖的一座三线小城市A市,甄庆邦在A市某个清水衙门的机关单位上班,是个芝麻绿豆官的小头头。官职虽小,却不妨碍他老人家好端着一副领导架子。甄头头这天来省城公干,顺便视察一下他独生女儿也就是甄晓白的工作生活等方面,并相应地做出一些指导与批评。
甄晓白很了解她老爸当小头头当出来的官架子,一开始还是给足了面子,随便他怎么说,统统一耳进一耳出地扮一副认真受教、专心聆训的乖模样。可是,父亲大人说着说着却净说起她不爱听的来了。什么谁谁谁家的儿子出息了;谁谁谁家的女儿争气了;话里话外,就是在明里暗里数落她没出息不争气。谁受得了这个呀!
甄晓白忍着忍着实在是忍不住了,一张脸几乎拉成了卷尺那长:“老爸,您羡慕别人家的孩子有出息,我还羡慕别人家的父母有能耐呢。爸您咋就不是李刚呢?您知不知道您让我在起跑线上就落后了。要不是拼爹拼不过人家,我考公务员时能被人挤下来吗?”
这话像大坝治水一样管用,甄庆邦的喋喋不休立马就被甄晓白给堵死了。其实当初女儿考公务员时,他老人家还是很上了一番劲的。可惜他只是一个小头头,上面还有无数比甄头头更大的头头。甄头头拼不过大头头,女儿就挤不进胜利的队伍。所谓考公务员,有时候考的并不是笔试面试成绩,那只是明面上的考试,暗中博奕的是考生们背后的家长们谁的人际关系网更广更密更铁。
甄庆邦被女儿一堵,闷了好半天后才另起话头借题发挥:“晓白,我都说过你多少遍了,女孩子家家的就要有个女孩子家家的样子。你瞧瞧你自个,瞅瞅你这身男不男女不女的打扮,这都什么德性啊!你还像个女儿家嘛你?”
这话甄晓白就更不爱听了:“我这副德性怎么了?我这副德性还不是拜您老人家所赐。小时候您一直滚动式洗脑地说我是男孩,把我当儿子养了好些年,现在却又嫌我没有女孩样。父亲大人,请问您这双重标准是要把我发展成精分的节奏吗?”
实话实说,甄晓白如今这副“花木兰”的样子全是她老爸一手“栽培”出来的。甄庆邦共有兄弟姐妹五个,刨去姐姐妹妹不算,他上头两位哥哥全生的丫头片子,甄家后来就指望着他这一脉续香火了。当年他媳妇在产房生孩子时,他在外面一边等,一边跟着父母一起求天拜地:“祖宗保佑,给甄家添个带把的男孙吧。”
结果事与愿违,媳妇生了一天一夜,最后生下的还是一个丫头片子。爷爷奶奶都白了脸灰了心,甄庆邦当然也大失所望。如果他当时不是舍不下单位那只铁饭碗,没准都会带着老婆南上北下当超生游击队去了。
心愿落空后,甄庆邦便聊以□□地把甄晓白这个闺女当成儿子养。从小给她剪男娃娃的发型;穿男娃娃的衣服;玩男娃娃的玩具……除了不像男娃娃那样站着撒尿外,她这个女娃娃几乎和男娃娃没啥区别。好好的一朵鲜花被他养成了一只大倭瓜,现在倒还要来派女儿的不是,你说甄晓白能咽得下这口气吗?当然有一句顶一句,全部顶回去才不憋屈。
“那……那都是小时候的事了。现在你都长大了,不能再这样整天一副假小子的模样,自己也得纠正纠正嘛!你说你都二十四五岁的人了,也是谈恋爱成家的年龄了,得赶紧找个对象才行啊!可你看看你这副样子,你说会有男人喜欢你吗?”
甄晓白冲着老爸一呲牙,皮笑肉不笑:“没有,倒是有女人喜欢我。”
甄老爸气得吹胡子瞪眼:“甄晓白,我跟你说正经的,你能不能给我严肃点?”
其实甄晓白这话并不是在跟甄老爸开玩笑,真有女人喜欢过她。
在甄晓白念大一下学期的时候,曾经有一个外系女生在图书馆跟她套近乎,到处都有空座位却偏偏要跟她坐一张桌子。当时正是春暖花开时节,估计小妮子开始思春了,而且一时不察把甄晓白当成了“陌上谁家年少足风流”。
那时十九岁的甄晓白虽然外表是个可以以假乱真的假小子,但骨子里毕竟还是一个女孩子。五官轮廓要比男生柔和得多;皮肤也要比男生要白净细腻得多;尤其一双眼睛长得很漂亮,瞳仁自带天然美瞳般的又大又黑,顾盼生辉。这些优点让她看起来颇有几分日韩漫画中二次元美少年的味道。
也怨那个外系女生鼻梁上架的那副眼镜镜片实在有点厚,一直误当甄晓白是一位美少年。等到初夏日色明媚热烈了,被阳光晒得浑身暖洋洋的甄晓白不再穿外套后,女生才吃惊地发现了她蓝衬衫下面若隐若现的两根肩带,顿时傻了眼,脱口而出:“怎么你也是女生啊!”
这个笑话闹大了,那个女生因此被她的同学们笑足四年:有人笑她的视力是不是打包外销了;有人笑她智商是不是退化成负数了。甄晓白当然也没落着啥好,一时间人人都知道学校有个能令人雌雄莫辩的“甄哥”,比春哥李宇春还更像一位哥。当时她们班上有个嘴欠的男生最爱拿一句话损她:“妹子,你真是条汉子。”
听听这都什么混帐话呀!气得甄晓白恨不得自己会神功,可以一发功把他送去外太空。
甄晓白努力配合父亲让自己的表情显得严肃点:“爸,我是在跟您严肃地讨论这个问题呀!如果您真想让我赶紧找一个对象,我能先凑合着给您领一个女朋友回来。真的,这一点我很有把握。”
甄庆邦被女儿这句话吓得不轻:“甄晓白,你就算找不着男人也绝对不能给我个女人回来充女婿呀!不管现在的社会观念多新潮,你老爸我也坚决接受不了同性恋。”
甄晓白继续扮严肃状:“爸,其实同性恋已经算是好的了,毕竟是在跟人谈恋爱。您知不知道有些国家还允许人兽恋呢,人都可以和动物恋爱甚至结婚。没准以后咱们大□□也会顺应国际潮流,既允许异性结婚;也允许同性结婚;还允许不同物种之间通婚。到了那个时候,老爸老妈你们估计就能接受同性恋了。毕竟孩子还是带了一个人回来结婚,而不是动物。也算比上不足比下有余了!”
甄庆邦一脸要晕倒的表情:“不会吧,如果真这么搞,以后儿女们回家宣布要结婚时,当父母的可就有揪心的问题要问了:孩子,你是和人结婚吗?你是和男人结婚还是和女人结婚?天啊!要我问这种问题我宁可一辈子不生孩子,也能少生闲气多活几年。甄晓白,你该不会真的要带个女朋友回来气死我吧?”
甄晓白绷不住乐了:“行了行了,逗您玩呢,您还当真了。老爸您给我把心搁回肚子里去,我就算一辈子嫁不出去,也绝不会搞同性恋的。”
松了一口气后,甄庆邦再随便发表了一些指示就结束了这次的“视察工作”。把老爸送出了门,甄晓白也跟着松了一口气。总算走了,虽然他只坐了不到一个钟头,却扰得她那叫一个耳根不得清静。
今天难得轮休一天,原本甄晓白还打算好好睡上一个懒觉的,却被老爸跑来“一番教诲”,搅了她的好梦。这会儿已经彻底清醒过来睡不成回笼觉了,她干脆去卫生间里洗袜子。
无论天气是冷是热,甄晓白习惯每天换一双袜子,换下的袜子全部扔在一个小脸盆里,积满一盆后再洗。因为这个习惯,她每次买袜子都是一打两打地买,不然就没有干净袜子换了。
在卫生间洗完一盆袜子端去阳台准备晾时,门刚一推开,甄晓白又被吓了一大跳。因为她再一次看见那条碧油油的翠青蛇——“小青姑娘”正在她阳台上一副“闲庭信步”的悠闲状。
这一回,甄晓白的表现可比上回要镇定多了。因为知道这条蛇是无毒无害的宠物蛇,所以端着一盆袜子镇定自如地退回了房间。把脸盆随手一放,她就立马四处翻找开了贾伟男的名片。咦,名片呢?名片呢?怎么找不到哇?上回他给她后,她随手塞哪儿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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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章
? 自从搬进来那天和贾伟男打过一次交道后,甄晓白就再没有跟他有过任何来往。虽说是楼上楼下的邻居,可是她连同一楼层住着的邻居都没来往,更何况还是隔了一层楼的人。这年头都市人就没有“远亲不如近邻”的概念了,大都是“鸡犬之声相闻,老死不相来往”。纵然是在同一栋楼里出出入入着,低头不见抬头见,彼此之间也鲜有来往,仍然是陌生人的关系。
不过,贾伟男这位台湾来客却是个例外。甄晓白不过就是跟他交换了一次名片,偶尔在楼梯间或电梯间里遇见时,他却总是微笑着打招呼:
“你好,下班回来了!”
“你好,去上班吗?”
“你好,今天天气真好呀!”
甄晓白嫌他这招呼打得太没技术含量,活像个居委会大妈似的。再加上又不待见他那口软绵绵的台湾腔以及“娘炮”的外表,所以基本上不太搭理他,每次都皮笑肉不笑地一咧嘴就算是回应了。
翻了老半天,总算被甄晓白找到了那张已经落到茶几底下蒙了一层灰的名片,可是打过去却无人接听。关键时刻找不着责任人,隔着一道纱门,她只能瞪着阳台上的“小青姑娘”咬牙切齿:“你,说你呢,你怎么又跑到我这儿来了?还真当我和你有缘吗?小心我把你炖成一锅蛇肉羹吃了。”
好在没过一会儿,贾伟男就把电话打过来了,用他那口台湾腔的国语礼貌询问:“喂,请问刚才谁打我的手机了?”
甄晓白自然没好气:“我——你楼下的倒霉邻居。你养的那条青蛇又爬到我家阳台上来了,你最好赶紧回来把它给我弄走。否则,别怪我把它炖了吃蛇肉羹。”
“对不起对不起,我马上回来。”
贾伟男跑来敲开甄晓白的房门时,她只看了他一眼就觉得眼睛痛——视觉神经绝对是受伤模式。
他今天又是穿的粉色系,一件色泽极鲜艳剪裁极贴身的粉紫色衬衫,像第二层皮肤似的贴在他身上,塑出了宽肩窄腰的好身材。粉紫是那么妍媚的颜色,一个男人穿起来让甄晓白怎么看怎么觉得娘爆了!有种很想扁他的感觉。
除了着装不入眼之外,他的发型也很碍她的眼。长度及肩的碎发层次感分明,发梢带着半圆的微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