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当白事知宾的那些年-第5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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胖子问:那咱们下次是什么时候?他指的是下一次找生意。
大爷爷想了会儿说:好好休息几天吧,过几天我联系你们。
我和胖子点头应是,大爷爷把我们送出去,拦了辆车。我们和他挥手告别。
大爷爷目送我们离开,才回去买票准备回去。
那出租师傅开车出了火车站,回头问我们要去哪。
我和胖子对视一眼,塞给他一张票子:转回去。
大爷爷肯定有事情瞒着我们。
第六十四章 独木难支
我们到了火车站,好不容易在人群里找到大爷爷的人。
不过我们都没敢声张,随便买了张票混进候车室,躲在人群中观察。
果不其然,在大概几个小时之后,大爷爷上了一辆火车,但这车并不是开往周家村那边的。
我和胖子仔细看了看,这车是开往雅馆附近城市的。
胖子有些犹豫:跟上去?
我斩钉截铁说:跟过去。
不过现在是正午,下一班车还得晚饭的时候才有。而且这铁路交通也不知道咋回事,经常晚班晚点,我和胖子一直等到六点多,才等到车。
在车上,胖子说:肯定跟那秃头有关。
这个是毫无疑问的,但我们都不知道黄三爷在打什么主意。
黄皮子他们这一行的人实在太让人捉摸不透了,他们唯利是图,我和胖子都担心大爷爷在那边独木难支。
光是在雅馆呆着的这两天,我和胖子就见识了许多下作的东西。
除了黄三爷这个丧礼上的搅屎棍之外,还知道了世界上竟然有偷尸体倒卖的人。
罗胖子说:有些地方的习俗真要不得。
我点点头表示同意。
有些地方的习俗都是根据从古至今人们的生活习惯演变而来的,先不说国内,在国外,有的非洲部落,女子的初夜权竟然是留给狒狒的。这点就令人难以理解。
关于丧葬方面也是一样。
里头的东西太多,有时候很难判断是好是坏。
胖子说:秃头烂屁眼的事做了那么多,还活了那么久,这因果报应说不准。
我盯着胖子,这么哲学的问题,不像是他能问出来的。不过我也心照不宣的没说啥,其实从他决定跟着大爷爷做事儿的时候,我就看出来了,这胖子一直在假装深沉。
火车到站,因为先前来过,所以要自己搭车找雅馆并不太难。
我们花了很长时间到了雅馆那边,那胖婶坐在屋中,见到我们过来,显然愣了一下:你们怎么又回来了?
我有些不好意思,问:我爷爷回来过么?
胖婶摇摇头:还回来干什么?
我和胖子对视一眼,大爷爷没有来雅馆,那么显然是去找黄三爷碰头了。
胖婶打量着我们,似乎看出点什么:你们两个小屁孩最好不要招惹那个秃瓢。
我和胖子脸上堆笑:必须不会,那黄三爷住哪儿?
胖婶翻了个白眼:不知道。
我和胖子尴尬笑了笑,还想问什么。
胖婶叹了口气:我真不知道,谁没事关心一个秃瓢住哪啊。
胖婶是在骗我们,但我们不好说什么。
胖子说:要不打电话给宋家吧,问问他们那个水晶棺是从哪里租来的。
我一想也是,不过咱们没有宋哥家的电话号码啊。
胖婶嗑着瓜子,抬头看我们:想知道?
我和胖子点头如捣蒜。
胖婶指着旁边的凳子说:坐。
我和胖子屁颠屁颠跑过去坐下。
胖婶接着说:在这边住几天就告诉你们。
我和胖子听完,差点儿跳起来,这胖婶是在逗我们玩儿。
咱们去一趟宋刘村吧,那秃头肯定会去那边,我们守株待兔。胖子提议。
我想了会儿,这样也行。
胖婶看了我们一眼,说:你大爷爷要把你们丢下去,肯定是把你们当累赘了,还跟着干什么?
他这句话刺到我心坎里边。
我俩犹豫了一下。
胖婶说:你爷爷前几天是过来了,不过又走了,过几天肯定还要回来的,要是担心的话,就在这边等着吧。
末了他补充一句:住宿费算你们八折。
我们实在没辙,只能在屋子里头等着。
这一等,就是三天。
这三天里,我们心急如焚,因为不知道大爷爷会碰到什么事儿。
直到三天后,胖婶接到了一个电话,不知道是谁打过来的。
我和胖子紧张站在旁边,胖婶挥手示意我们安静。
电话那头说了半天。
胖婶哦哦应了几声,然后挂了电话,转头看我们。她表情有些古怪,好半晌都没有说话。
我和胖子连问她发生什么了。
胖婶说:你爷爷还有那个秃瓢出事了,现在人躺在医院。
我和胖子听完,整个人都懵了。
胖婶告诉我们,今天早上,大爷爷和黄三爷忽然出现在宋刘村,他们一身狼藉,到了宋刘村之后,一头栽倒在地上不省人事。
宋哥认出来大爷爷的人,把人送到医院后,打电话给雅馆,想问问胖婶能不能联系到大爷爷的家人。
我急急忙忙问清楚医院地址,然后和胖子两个火急火燎往医院赶。
宋哥和宋刘村的几个闲汉子在病房门外,见到我们,有些话想说,又没说出口。
我和胖子也不是不懂事,连忙把钱掏出来,全塞给他们。
宋哥笑了笑,只清点了一下医药费,然后把剩下的还给我们。
两个老人家都没事,身上受了点轻伤。但是医生说可能收到了惊吓,导致昏迷不醒。宋哥给我们简单解释了一下。
我和胖子表示万分感激,然后宋哥就带着人回去了。
这事儿本来就和他们没啥关系。
我们走进病房一看,大爷爷和黄三爷正躺在病床上,呼吸平稳。医生在窗边站着,也和我们说并没有生命危险,只是为什么醒不过来,还得继续检查,让我们放心。
又详细询问了一下之后,医生都只说要等检查结果出来才知道。
送走医生,我紧张握着大爷爷的手。大爷爷从体温到呼吸都很正常,身体也没有丝毫异常,但是就是醒不过来。
我舒了口气,只要人没事,就一定能找到解决办法。
那黄三爷也是的,这老头干瘦干瘦的躺在病床上。
胖子四下寻找了一下:那黄鼠狼呢?
我吃了一惊,那黄鼠狼和黄三爷几乎寸步不离,这会儿跑哪儿去了?
不过咱们现在都没心情管这事,只是焦急等着医生出结果。
等结果出来之后,我们都傻眼了。大爷爷和黄三爷除了身上的一些小擦伤之外,身体一切正常,而且是正常到不能再正常的那种正常。可偏偏就是昏迷不醒。
丢魂了胖子说。
我觉得事儿似乎也的确是这个样子,不然没办法解释大爷爷和黄三爷现在这种情况。
他们这几天到底发生了什么?大爷爷当了一辈子行宾,黄三爷缺德事也做了一辈子,两人都是有本事的,没可能这么容易丢魂。
我和胖子扒开大爷爷和黄三爷的眼皮子看了半天,但是我俩没经验,什么都看不出来。
只能找高老头了我说。
我们认识的人并不算多,有本事的也没几个。让我和胖子随便请道士过来,这是不可能的,只能麻烦高老头了。
随后,我忐忑去外面给高老头挂了电话。
电话那头,高老头听完,嘿嘿的笑:真有趣。
能麻烦一下其实我也不太好意思打扰他。
这时候电话那头传来啪的一响,也不知道高老头是不是被打了。
然后电话被张翠娥婆婆抢过去:你们没啥事吧?
我和胖子连连表示我俩没出事。
张翠娥婆婆才在那边舒了口气,紧接着听到婆婆在那边把高老头数落了一顿。
最后,高老头接过电话,表示尽快赶到,我们才挂了电话。
之后,我和胖子守在病房里。
胖子和我都有些魂不守舍,他忽然说:大爷和秃头身上的伤痕,都是树木刮伤的,他们到底钻哪个林子去了?
宋刘村附近也是个多山的环境,大爷爷和黄三爷不是傻子,走路肯定会避开荆棘之类的东西走,除非他们慌不择路。
胖子说:又或者他们走的地方根本就没有路。
我说:这样说也没错,只能等他们醒了再说。
高老头已经在路上了,预计没多久就能赶过来。
我和胖子也没地方去,干脆就一直守在医院中。
守在医院的期间,我和胖子商量了一下。虽然对黄三爷不待见,但是最好也应该联系一下他家里人,于是打电话给胖婶,想问问黄三爷家住哪里。
结果胖婶在电话那头说:他哪有家人啊,打一枪换一个地方的老头子,有家人才出鬼了。
我和胖子听完有些唏嘘,先前还以为这老头做了一辈子缺德事儿都没报应,看来事情并不是我们想的这样。
后来高老头总算到了这边,我和胖子去接他。
高老头嘿嘿的笑:鹅说你们又惹事了?
我把事情给他说了,高老头一挥手,大步往医院走,一副领导下乡的模样。
结果我们一回病房,就看到大爷爷坐在病床上给我们打招呼。
第六十五章 盒子
大爷爷莫名其妙自己就醒了过来。
他抬头看到高老头,有些吃惊,旋即笑了一笑,然后转头看到我们表情立即变得严厉:你们怎么跟过来了?
大爷爷有些虚弱,脸色泛白。
高老头嘿嘿的笑:发生啥事了?
大爷爷看了我和胖子一眼,让我们出去,给他们空间。我和胖子心不甘情不愿的出了病房门,等他们在里面聊完,才进去。
这时候医生得知了大爷爷醒过来,还特地看了,检查一番之后,发现身体没问题。于是吩咐他身上的擦伤要注意点,待会要过去补个什么疫苗。
我还想问问是什么伤。
这时候高老头说:你们帮鹅去准备点东西。
随后我和胖子找来了一个铁盆,许多黄纸。
高老头问我们知不知道黄三爷的生辰八字,我们连连摇头。然后他叹了口气,自顾自扎破黄三爷的中指,把血滴在黄纸上,将黄纸叠成小船的模样。
叠了不知道多少只,然后全丢在铁盆里烧了。
我和胖子问这是在干什么。
高老头说:这秃瓢啊,不是丢了魂,他是被迷了。
我们这才知道,黄三爷并不是魂魄丢了,而是迷魂。就是说,人的魂魄被困了起来,走不出。这个困,不一定是困在某个地方,也可能是人自己把自己困住了。
这时候扎耳垂,啥的都不太顶用。
得把人的生辰八字写在黄纸上,然后叠成小船烧,把人的魂魄从被困的地方渡回来。
不过根据高老头所说,这事儿你就算做了,也不一定能成。所以要叠很多只小船,一只一只的烧,总有一只能把黄三爷的魂魄给渡回来。
胖子说:这不就是广撒网,多捕鱼?
没有生辰八字,鹅也有些不好办,暂时就先这样试试吧。高老头说,然后他吩咐我们每隔一段时间就烧一点儿纸船。
这事儿当然都是瞒着医院做的,不然我们早被赶了出去。
烧过几次之后,我们明显可以看到黄三爷的眼皮子动了动,但是就是醒不过来。
高老头皱着眉:再加把劲。
我们照做,直到后半夜,躺在病床上的黄三爷眼睛忽然就睁开了。
我们舒了一口气,可是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