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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1章

我当白事知宾的那些年-第111章

小说: 我当白事知宾的那些年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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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主持人砸下去之后,把锤子往下一扔:“一百块一锤,大家过来乐呵乐呵,见见红,也算是冲喜了。”
    我和胖子在地下直骂他脑残。
    这样下去绝壁要死人的。
    却被钱永恒他们拉住:“没事,这是这边的习俗。那人是专门负责挨打的,我们看他挨打也不是一次两次了。大家不会真下重手的,上去也就是个意思。”
    我和胖子哪能让这事儿发生,还是死活要上去救人。
    赵波也上来劝:“知道两位都是有本事的人,不过这是我们当地习俗,大家都办过无数次了,都没出事。”
    后来我才知道,这挨打算是对垒的保留节目,挨打那人也被叫做‘桩子’。大家花钱上去意思意思,打两下,算是祛除了参加丧礼的晦气。
    我在心里头暗暗的骂,这狗屎习俗。
    最后没办法,被赵波拉回去坐了下来。
    不过看了一阵,钱永恒倒没说错,地下许多人跃跃欲试想上去。不过真上去之后,也就是拿着个锤子意思意思,没人真下重手,顶多就拿锤子往石板上靠一靠。
    毕竟没人想当杀人犯。
    下手虽不重,但挨不住上去的人多。外面大雪纷飞,这人光着膀子胸口有贴着石头,估摸着事后得病一场。
    赵波却笑着说:“没事的,他皮厚,专门负责挨打,挣的也是‘对柱’人里最多的。”
    这边玩完胸口碎大石,那边按耐不住了。
    一个颇胖的汉子从台下上来,立马光了膀子。主持在台上敲锣打鼓的叫:“大伙过来看看啊!”
    那边胸口碎大石的估摸着也禁不住了,被人扶着下去休息。
    光膀汉子上台之后,翻身坐上个椅子,趴在靠背上,漏出背上肥肉。
    主持人兴奋喊:“古有岳母刺字,今有孝子扎针!”说着从边上摸出一根针,一下扎在这汉子背上,“一针一百,便宜,但买不来的是亲人对儿女的孝顺!大伙上来讨个吉利!”
    话音刚落,几人自告奋勇上去,拿了两根针往那汉子背后扎……
    那胖汉子额上青筋都爆了出来,但咬着牙没说话。
    我和胖子看的冷汗直冒,乡民这会儿明显比刚才热情多了。刚才怕出人命,所以下手都很轻,就图个吉利。
    这会儿没人命危险,一个个喜笑颜开往上窜……
    已经不记得我和胖子今晚骂了多少声卧槽,这陋习已经震的我们无话可说。
    主持人也不傻,规定了哪些地方能扎,哪些地方不能扎。
    挨针那人也是皮糙肉厚的,扎下去虽疼,但也不算什么伤。
    这场闹剧一直持续到了晚上两点,又有了几个低俗节目,才意兴阑珊的散了场。
    不过好在的是,没啥事发生。
    钱永恒财大气粗,也不搞区别对待,上台给两班人一人一大笔钱,笑了笑就回来了。
    因为这边习俗的关系,老太太关系比较亲近的几个亲人是不能守夜的,怕老太太回来之后,看到他们舍不得走。
    所以钱永恒和赵波回来之后,直接回房和人打牌去了。
    打对柱的两班人就自己收拾摊子。
    虽然闹剧结束,但我和胖子的工作还没完。
    他们在外面这样弄,可能会引来一些孤魂野鬼或者什么脏东西,冲撞了灵堂就不好了。
    我和胖子拿着纸钱,踩着雪,发着抖,一点一点的往外撒纸钱。
    “有怪莫怪,有怪莫怪,大家拿点小钱就散了吧。”边撒钱边说。
    ‘对柱’的人看到我们这样做,还跑过来笑着说:“两位大兄弟,你们是总管事吧?”
    来搭讪的中年汉子递给我们两根烟,说他叫欧鹏,也就是刚才胸口碎大石那班子的主持人。
    我和胖子摆了摆手:“行有行规,办丧的时候不抽烟。”其实是心里恶心,不太想接。
    欧鹏笑了笑,猜出我们的心思,把烟收回来:“都出来混口饭吃,不容易。”
    聊了会儿,我和胖子算是知道了干他们这一行很赚,往往一年干了两三趟,把钱一分,就可以回去干点零工了。
    说好听点,他们是拿命挣钱。说不好听点,是卖‘肉’挣钱。
    到头说来,普普通通的去外面做一年,也能挣这么多。不过没这么快。打‘对柱’的其实都是些闲汉、懒汉和当地的不务正业的痞子。
    我和胖子也不好发表啥意见,每个人的生存方式不同。
    聊了两句之后,他们已经把后头的台子收拾好了,欧鹏和我们告辞。
    然后去和打‘对柱’的另一班人打了个招呼就往外走。
    这两班人台上是世仇,台下倒是挺熟络。
    我和胖子撒完纸钱,点了三炷香朝四周拜了拜,也准备回去。
    可是这时候后头却忽然传来一声惨叫……
    我们错愕回头看去,只见到欧鹏他们那伙人中的两个女人不知道为啥尖叫起来……

    第一百四十七章 

    欧鹏急急忙忙跑过去看,表演胸口碎大石的那个汉子忽然口吐白沫倒了下来。
    一伙人都慌了,七八个人围上去,检查了半晌,大喊:“送医院!”
    钱永恒和赵波在里面听见,匆匆忙忙跑了出来,过来参加丧礼没走的那些人也跑出来看热闹。
    自家老太太刚走,家门前就出事,钱永恒哪能允许这种事发生,立马让赵波开车送他们去医院。
    我和胖子远远看到,不知道说啥好。
    那汉子会晕倒有一部分可能是因为冲撞了什么。
    不过就目前的状态来看,还是趁早送医院比较妥当。
    等赵波把那群人送走之后,一群人都聚在门口,我和胖子连忙过去把他们赶回房。
    随后我俩搬着凳子在灵棚里坐定。
    “估计挣的钱都得吐出来。”我说。
    我们之前有过这种经历,不‘义’之财不好拿,八字不够硬的,拿多少得吐多少出去。而且就目前的情况来看,即便那人八字够硬,自己作死上去挨打,再硬的八字也得出事儿。
    我自顾自说了半天,一向多话的胖子却一直没插嘴。
    好奇转头看他,却看到他一张脸心事重重的样子。
    我踹他一脚,问他干啥。
    这货半晌才反应过来:“你说啥?”
    后来一了解才知道,原来就在对柱那帮人收摊子回家的时候,胖子在边上看到了有人贼头贼脑的不知道干啥。
    那些人鬼鬼祟祟,之后等台子收拾完,欧鹏他们准备走的时候,那汉子就倒下了。
    我吃了一惊。
    胖子那时候还以为是谁在那边撒尿,所以并没有在意,现在想起来有点古怪。
    我第一反应那人难道是张叔?
    不过转念一想,张叔要干什么,也应该是冲着我和胖子来,没事拿不相干的人撒气?不太符合逻辑。
    “去看看?”胖子建议。
    张叔住在村头,过去也不要多久。
    我想了想,还是没必要去,毕竟咱们刚才得出的结论。说好听点,叫推理。说不好听点叫封建迷信。
    再说了,张叔也没必要害别人。反正现在人已经送到了医院,应该不会有事。
    胖子也意识到这些,干脆安定下来等赵波那边的消息,看医生是怎么诊断的。
    当夜,我们在这边守了一夜之后,按照习俗,吃过蒸包,喝过汤才去躺下休息。
    睡得迷迷糊糊的,听见边上有人说话。
    “昨天耍猴戏那小子死了。”
    “不是吧……”
    “也没下多重手啊,怎么死了?”
    “谁知道。”
    “会不会出事?”
    天冷的时候大家都知道,一躲进被窝就不想出来,再加上昨天忙了一天一夜,脑子根本转不过来。虽然吧他们的话听得明明白白,眼睛都不愿意睁开。
    “管他的,咱们得走了,老太太回来就不好了……”
    “你说的对。”
    “……”
    随后就是一阵沉默,我迷迷糊糊闭着眼睛,好久才晃过神,“老太太回来了就不好了”这句话是啥意思?
    想着想着背心冷汗直冒……
    霍地从床上坐起来,紧张四下打望。
    胖子也忽的从床上弹起来,摆出架势盯着四周,看到是我闹出的动静,翻了个白眼说:“吓死老子了。”
    即便过了这么久,这货还没从神农架那边的事情恢复过来。
    胖子问我怎么了。
    我揉了揉太阳穴,也说不清刚才是怎么回事。
    外面天光大亮,已是正午,屋内一个人都没。
    大门关着,说话的那两个人应该出去了。
    抱着一丝侥幸,穿好衣服推门出去。
    我们住的屋子就在灵堂旁边,一开门,就看到钱永恒坐在那里和别人聊天。
    一看到我们,钱永恒和我们打招呼:“醒了?要不要吃点?”
    我摇摇头,胖子这时候也穿好衣服跟着出来。
    “早上有没有人进我们房?”我问。
    赵波已经从医院那边外面回来了,愣了一下问:“是不是东西丢了?”
    我摇摇头:“东西没丢,就是刚才睡的好好的,被人吵醒了。”
    钱永恒有些抱歉的说:“我们声音有点大了。”
    难道刚才在屋里说话的是他们?
    钱永恒颇为吃惊的说:“两位师傅进去休息之后,我特地让人别进这间房打扰你们的,况且我们在外面坐了一早上,没人进去啊。”
    我听完就炸毛了,没人进去,那我刚才听到的是谁在说话?
    胖子还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非常疑惑的看着我。
    我没敢当场把这事儿说出来,不动声色问了下昨天对柱那两班人的情况。
    赵波笑着说:“昨天把他们送医院之后,医生说没什么大问题,要养两天,现在人还在住院。”
    我听完,舒了口气。
    可是接下来,赵波的BP机响了,随后他跑去打了个电话。紧接着他脸色惨白跑过来,把我们拉出堂屋:“小吴死了!”
    我们倒吸一口凉气。
    小吴就是昨天对柱的那人。
    钱永恒也吓了一大跳,但他是生意人,做事比较稳重,让大家先回去坐好,然后让赵波带点钱去医院探望。
    这事儿没声张开去,只有我们在场的几个人知道。
    赵波回来屁股还没坐热,又火急火燎的赶去医院。
    “在我妈的丧礼上出现了这种情况,会不会出事?”钱永恒有些紧张的问。
    外面大雪飘着,我和胖子裹紧衣裳,让他放宽心,丧礼该怎么办,还是怎么办。
    随后我们找了个借口,去村头小卖部那里买了包烟。
    胖子搓暖和手,点燃一根:“这算不算坏了规矩?”
    我也点了一根,双脚在地上踩了踩,直到两脚暖和一些才说:“小吴的情况还不清楚,先等赵波回来。”
    胖子也知道事态严重,我俩抽完半包烟,冒雪跑回去。
    今天大早,昨天来拜访的宾客已经有一大半回去了。不过钱永恒人脉很广,依然源源不断有人过来。
    将小吴的事情抛在脑后,我和胖子吃过午饭后开始准备今天的事儿。
    帮人办丧时候,第一天是最难的,接下来就轻松许多。
    本地风俗不算复杂,所以也没什么特别要注意的东西。
    直到傍晚的时候,我们在屋后面加了个棚子,安排宾客去那边吃饭,钱永恒BP机响起。他脸色顿时变了,立马把钱家几个亲眷拉到一边小声说了些什么事。
    随后一个女人脸色惨白,一屁股坐在地上抽泣起来。
    我和胖子正在吃饭,厚脸皮端着碗上去询问情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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