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半鬼敲门-第9章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我拿着道具带着他们上三楼来,让老太太坐在火盘旁燃烧纸马纸钱,王有福把床铺推开,把衣架衣柜都推到左侧的墙壁边上,腾出一片空间来。
我左手拿着三支冒着白烟的檀香,右手端着一碗清水,在房间清扫虚空,嘴里喃喃的念诵经咒。此安宅咒从释迦摩尼佛时代传下来至今,包括佛陀本身的经文记录中,都是可以防御诸多恼害众生的妖魔邪鬼。
多跌耶他,波罗殊利,殊利,殊利利沙摩提,摩诃沙摩提,娑曼帝,摩诃娑曼帝,娑利,娑罗利,梭哈。
我念完二十一遍经咒后,用嘴汲上一大口水后,往地板横梁上冒出鬼气的地方喷洒去,随后升腾起一股股黑烟。我命令王有福用锤子和铁凿撬开瓷砖地板,又强行深凿混凝土的横梁墙,很快发现在横梁的正中央有个深凹,里面有个黑布袋包裹着脏东西。
王有福惊惶失措的伸手取出打开,原来里面放着大堆的鸡毛,鸡毛里有黑线绑着一根像人的骨头,旁边还有两根细长针,吓得王有福魂不守舍,惊悸过度的差点昏厥过去。
我蹲下来仔细的观察,发现一小撮黑线卷在发黑的骨头上,骨头上有捆绑的红印符,看起来挺怪异吓人的。
王有福不解的问道:“师父,为什么会有鸡毛?”
“这是咒你家里有女人出去做鸡。”
老太太骇然的问:“骨头呢?”
“这是人的骨头,是一个横死的女人。它的魂魄被黑线捆住是指人操控。”
“那两根针呢?”
我淡然的回答说:“是让你的家宅不宁,不是破败就是倒霉运。如果在针上滴血,家里必定有人横死。”
老太太恐惧得脸色乌黑,忍不住破口大骂,然后迫不及待的捡起来,丢放在火盘里,再加上木才、材的酒精燃烧掉。老太太过度的愤怒,带着哭腔喋喋不休的叫骂。
王有福虚弱的瘫坐在椅子上,拿着锤子惊魂未定的问:“师父,屋里还有脏东西吗?”
“晚上我看情况才知道。”
邪恶的脏东西是拿走了,但是效果如何,还有待观察。从那根黑骨头来看,这个邪师仍活在世上,而且手段高明的操控着恶鬼。
“师父,是不是焚烧脏东西后就没有了。”王有福询问道,“要不要做一场法事?”
老太太惊悸的央求道:“师父,你就可怜我们,替我们做一场法事,顺便把屋子打扫一遍。”
“我今晚就住在这里,看情况再说。”
由于我发现横梁上的脏东西,让他们母子对我相当的敬重。同时,我从衣袋里取出灵符,当面递给他们看说:“这是镇宅灵符,有驱逐邪鬼安保家人的作用。”
老太太恭敬道:“师父,你就看着办,我们相信你。”
王有福询问道:“我看别人经常往屋角横梁上放钱,要不要放几个铜钱,以保家里富贵。”
我同意了,接过王有福递过来的几个硬币,跟灵符一起放进黄布里包裹起来,然后放到横梁的深凹里,再吩咐老太太摆上香炉,拿出供品临时祭拜,吩咐老太太要焚香祝祷。
若是要让灵符发挥功效,那就祭拜请出镇宅灵仙。
我下楼来脱掉道袍,去洗手洗把脸时,王有福已经端出饭菜,并拿来两瓶饮料茶。老太太哆嗦的下楼后,忐忐不安的坐在旁边,陪同我喝茶。
老太太着急不解的问:“师父,横梁上的脏东西到底是谁放的,师父能不能帮我算一下。”
王有福陪坐在饭桌旁,惊魂未定的黑着脸,眨着深沉的黑眼道:“阿妈,这事不用问师父,肯定是那帮盖房子的工匠干的坏事。你看,咱们的房子盖好后,只有我和阿爸一起进来装修。其它人即使进来,也不可能有机会把东西放进横梁里。”
“真是天杀的,难道不怕报应吗?”老太太愤恨的叫骂道,“我们跟他们没仇,又没少工钱,怎么能干出伤天害理的事情来。”
刚才我看过那块骨头,真是太阴毒了。而且还略呈灰黑色的状态,看样子挺凶险的,便问:“王大哥,你请谁来盖房子?”
王有福正色道:“我盖的房子,是请了后头乡胡师傅的施工队来建造的。除了房子的设计外,全部包给他们来干。”
“你怎么认识他的?”
老太太解释道:“后头乡是个贫穷的地方,许多男人都外出打工替人盖房子。胡师傅曾到我们的乌河乡西台村来盖房子。他们盖的房子不仅质量好,收费低,而且还很快。所以,孩子他爸就去请他们来帮忙盖房子。”
我怀疑的问:“你们有仇恨吗?”
老太太摇头道:“他们是后头乡的,我们是乌河乡,距离很远又不熟悉,哪来的仇恨。”
“盖房子的时侯,是不是为钱发生争吵?”
老太太茫然的回忆道:“修房子的时侯,小女儿怀孕在身,我就去照顾她。但是没听到有争吵,也没说不给钱。我听老伴说,房子盖好后,钱财都及时给的。”
我瞅了一眼沉默不语的王有福,问道:“王大哥,是不是跟胡师傅争吵了?”
王有福沮丧的摇头道:“不是我跟胡师傅争吵,是阿爸和我老婆跟他争吵。”
☆、第十三章 被囚禁的女鬼
“儿呀,到底怎么了?”老太太心慌意乱道,“我怎么就没听说过,到底发生什么事?”
这时,王有福才若有所思的讲述起来。
原来,王有福在县城里花费巨资购买宅地基后,又花费二十万请包工头的胡师傅盖起三层楼房。经商议,所有盖房的材料和人力费,都由胡师傅分配。但是,盖房子的工人伙食,每天的中餐晚餐都由王有福提供。
王有福的老爸王康见到花费很多钱财,手头紧张,就想省吃俭用,在工人的伙食里打主意。王康每天都去购买便宜的死猪肉,一斤两块钱又长虫子的那种,然后做给胡师傅和工人们吃。
本来死猪都是不卫生不干净的,胡师傅和工人们吃出异味,然后就拉肚子。有位彻墙的刘师傅连续吃两天后,突然全身起红斑红疹,并晕倒过去,被迫到医院去治疗,花费六千块钱。刘师傅是胡师傅老婆的唐弟,都是密切的亲戚关系。
老太太听后,顿时伤心哭泣起来叫骂道:“你们父子太狠心,怎么能做出有损阴德的事情来。我出门前,都三翻五次交待你们,要善待工匠们,不要跟他们争吵。现在你阿爸重病,媳妇又闹离婚,弄得家宅不宁,都是你们自找的。这是报应呀!”
“阿妈,这不关我的事,都是阿爸和老婆做的坏事。”王有福委屈的说,“我看到死猪不干净,都长有虫子了,连看都不敢看,何况是拿来吃。可是老婆说煮熟了吃不出味来。”
老太太呜呜的哭起来,抹着籁籁的泪水。
如果真这么干,真是太缺德,放谁身上都火冒三丈。
我觉得真是罪有应得,问道:“你们都几十万块钱盖房子,怎么人家吃饭的钱都舍不得掏?”
王有福凄苦的解释说:“盖房子时,我们的钱财不够,都向亲戚们凑借了十几万。所以阿爸见到欠钱太多,才想省钱在人家的伙食里动手脚。”
我好奇的追问:“胡师傅知道饭菜不干净后,又发生什么事?”
“胡师傅知道是死猪肉吃坏肚子后,什么都不说,只是停工两天休息,回来后就继续盖房子。”王有福内疚道,“他们不敢吃东西,自已请人做饭菜,并且要求每天加给他们三百块钱的伙食费,并支付刘师傅入院治疗的六千块钱。”
“你们给钱了吗?”
王有福摇头道:“阿爸只给每天两百块钱的伙食费,刘师傅的六千块医药费就没给。”
老太太伤心欲绝的抹着泪水道:“儿呀,这都是咱们自找死路的,怪不得别人。人家辛苦给你盖房子,购买上等的建材,又少收钱财了,你们还居心不良的拿脏东西给人家吃。如今咱们没有家破人亡,算是人家有点良心。”
王有福恐惧不安,向我投来恳切的目光道:“师父,现在该怎么办?”
我刚才看到过人骨头,显得相当凶险,只能说:“你最好去找胡师傅。”
老太太哭诉道:“儿呀,得罪别人,就得想办法请求别人的原谅!你明天先去找胡师傅,跟他说明情况,然后再赔偿给刘师傅六千块钱。人家好心替咱们盖房子,钱财没挣到,反而身患重病花费那么多钱财。不管有钱没钱,总要赔给人家。”
“阿妈,我现在山穷水尽,去哪儿借钱?”
老太太抹着泪水说:“阿妈去找你妹妹,她会有办法的。”
“她借给我们五万块钱没还,他老公天天吵架闹离婚。你别去为难小妹了。”
晚上,我就在王有福的家里休息。半夜三更时,我从客房的床上爬起来,穿上道袍拿着巡灵镜出门时,就看到客厅里亮着灯光。王有福惊惶失措坐在沙发上,站起来跟我说:“师父,我刚才做梦,梦见我老婆爬上床来跟我睡,我搂抱着她脱衣准备寻、欢时,她就变得凶神恶煞的女鬼,把我吓坏了。”
我安慰说:“你别担心,由我在这里。”
王有福害怕的问:“师父,我常梦见跟女人寻欢,这是怎么回事?”
“那是你房间里有女鬼。”
“我该怎么办?”
“别怕,我想办法赶走。”
随后,我们一起上三楼的房间里。在那间主卧室里,显得幽气沉沉,折射出一股杀气。如果长期住在此处,不是精神病发作,就会像王有福那样变得身体稍瘦精神崩溃的边缘。如果有女鬼夜夜入梦寻欢吸取阳、精、阳气,不死也不成人样。
我在房间里点燃一根蜡烛,给灰炉里焚香,然后把电灯关掉,举着阴阳太极的巡灵镜在扫照,很快通过斜眼,发现巡灵镜里有股黑影,像个人形的样子。因为,镜子里除了我和王有福之外,还有第三个人的影子。
王有福感觉浑身哆嗦,显得发冷发虚的问:“师父,房间里有鬼吗?”
我没直接回答,怕把他吓坏了,只吩咐说:“咱们下楼去,我想做法念经。”
王有福刚出去,只见敞开的门板就怦的震响,把房门牢牢的关闭,随后房间内的电灯和蜡烛相继灭掉,一股幽暗凶邪的气息朝我身上袭击而来。
虽然我早就防备,刚挥舞桃木剑时,却早被恶鬼给粗绳给绑捆住,从脚到上身卷得紧紧的,两只狞狰的大手试图夹住我的脖子,想让我断息身亡。
此时,在幽暗的房间角落里,站着一位披头散发身穿红裙的女鬼,徐徐的闪现在我的视线中。她的双眼布满血丝,瞪着凶狠的眼睛瞅着我,而伸长的双手紧紧的夹住我的脖子。
女鬼凶光目露咬牙切齿的咆哮道:“你这个臭小子快滚开,不然我杀了你。”
我略显惊惧,却丝毫不怕死的说:“大姐,你快放开我,不然我让你魂飞魄散!”
“你敢威胁我,我让你粉身碎骨!”
她口吐血淋淋的长舌,像把利刀朝我刺过来时,我急中生智的口吐金色灵符,像火像光般飞射出去,把女鬼的长舌给斩断,随后又把它的两手砍个七零八碎。我从腰间抽出驱神鞭,朝张牙舞瓜的女鬼挥甩去,顿时疼痛得让它原形毕露,惨叫的厉声咆哮后,就邪气缓缓的收回,随后传出低沉的哭泣声。
我左手一点,命令道:“亮灯!”
很快,蜡烛突忽的点亮起来,随风摇摆的火苗,隐约的照耀出来,一个身穿红衣的姑娘低头抱脚的倦缩在角落里,像个可怜的孩子在呜呜的发出哭泣声。
我是吃软不吃硬的人,听到它悲哀哭泣声,就心软的喝问:“你快说,你是哪里人?”
她缓缓的抬起头来,除了脖子上绑着根黑绳外,露出清秀娇美的面容来。
她抹着泪水说:“我真名叫赵小清,是湖南人,死的时侯二十一岁。”
“为什么要跑到人家的横梁上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