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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9章

跨越地狱的尽头-第9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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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目送他们进入一家餐馆,我还站在街对面那棵树下,他们很久不出来,我做很长时间心理斗争,又一次历经生死纠葛。
  我承认自己一生当中多次纠结到自己发疯。
  比如姜不美第一次诬陷我强奸,与海涵的第一次会面,干妈第一次吻我的侧脸,我第一次遇见廖芷君,太多太多的第一次,多到数不清。
  更比如在姜家那时候苏牧北被海涵威胁,在青瓦宅地下室我被苏牧北威胁,在高速路段我威胁临死之前的苏牧北,太多太多的威胁,多到记不清。
  还有我杀苏牧北,亲手击毙姜不美,冷眼旁观訾慈自杀,我都曾暗自纠结到崩溃。
  包括此时此刻!我高高跳起!用满手飞刀锁定下方海涵的一刹那!
  我的脑海将二十多年的恩恩怨怨再次回放,海涵却不得而知我的心理活动,我说过不后悔,说好的,不后悔,其实这场赌局在我答应廖芷君那刻就已经输的彻彻底底。
  谢谢你海涵,在我设计骗你到废车垃圾场之后,对我那个释然的微笑。
  谢谢你海涵,在我利用你除掉訾慈那个鬼新娘的时候,选择对我的信任。
  谢谢你海涵,当我在魔龟岛被王虫吞噬,你的挺身相助。
  谢谢你海涵,当初在洋楼门口为了我而杀出重围,和我一起出生入死。
  谢谢你海涵,当我们在地狱中迷失方向,你对我的承诺。
  这些已经足够。
  谢谢你。
  如果有下辈子!
  这一刻,飞刀瞬间脱手,眼前视野也变得模糊不清,眼泪止不住划过两腮,我拼命眨眼赶走泪水,笑着去凝视手足无措的他,默默为他祈祷,你行的海涵!想法设法破解这一击吧!
  我终于懂了海涵为什么要用武佩的身份,在记忆全失的情况下来与我周旋,我爽朗大笑,用尽此生最后的余力:“再见了小佩,下辈子再会。”
  …………………………………………………………………………………
  “海涵!”我耳边回荡华雄英的吼声,一次次回荡他的吼声。
  正是他的吼声,让我想到自己还不能死!还有那些伙伴生死不知,困在这个人间地狱当中,我必须战胜岚泉,不惜一切代价!
  面对袭来的飞刀,我仰头咆哮,最终选择迎难之上,挥舞我强有力的右手,将岚泉的飞刀一把全部紧抓在手,飞刀尖利的刃刺穿我的掌心,鲜血染红了我们两个人的脸,浸透衣衫,深入骨髓,可感受不到疼,因为飞刀和右拳共组的拳刃,已经进入岚泉的胸口,毫无阻力。
  华雄英看愣了,小二也呆立在远处,本来光线极强的燃烧棒也趋于黯淡。
  岚泉和我一起落回地上,跪在一起,胸口贴在一起,鲜血彼此相连,我的手甚至摸到他就要停止的心脏。
  他脸上洋溢着我从未见过的微笑,那么的释然,解脱,开心。
  我傻愣在他面前,眼见鲜血冲出他的喉咙流了满地,可他依然在笑。
  他是故意的!
  “你他妈故意的!”我扬手想抽他,举高手之后才发现无从下手,他几乎遍体鳞伤,从头到脚全是我和他的血。
  他冲我狡黠眨眼,眼神里带着懊悔和亏欠,但我呢?只能眼睁睁看着这个走起路来全身都在摇摆的男人慢慢死去,哭得连话都说不出来,想喊岚泉,想大声呼唤他的名字,不争气的嗓子却只能发出‘啊…啊…啊’这样小兽般的低吼。
  至于他留给我最后的回忆,是他灿烂如晨曦的微笑,还有一个反复锤击胸口的动作,最后是他对我竖起一根大拇指,再微笑一下,死去。
  燃烧棒熄灭在他心脏终止跳跃那刻,待又一根光源亮起,我看到另一双泪眼,华雄英扁嘴无声落泪,小二闷头点燃了一颗烟。
  “小涵哥,你还差岚泉一个问题,他说的,输的人要问赢的人一个问题。”
  我放好岚泉的手臂:“放心,我一定会回答。”如果有下辈子!


  ☆、第一百二十七章 行尸走肉

岚泉死了,微笑着死去,从此往后,那个和我并肩作战的男人不会存在,那个骂我是小狠毒的男人不会存在,那个喜欢开玩笑,喜欢发牢骚,喜欢静静听我说话的男人不在了,真的不在了。
  呆看他的笑容,我猜不出他经历过什么,苦忍过什么,敷衍过什么,会让他在死亡的瞬间得到解脱。
  抬头望天,深邃无尽头的黑暗让我心惊,我想,在这个与地狱零距离的地下世界,他的灵魂应该无法到达天堂,明知得不到救赎,他依然毫无顾忌选择葬身在此,这需要多大的勇气我不知道。
  拔出刺穿掌心的利刃,将它们摆在岚泉胸前,我认为,这些人间凶器应该伴随在它们骄傲的主人身边,我不会藏私留下一支作为纪念,因为我不会在许多年之后,对某个晚辈说起,曾经有一个留金色长发的男人多么耀眼,只会说,我有一个老伙计很棒,他喜欢摩托车,喜欢耍飞刀,喜欢故弄玄虚,难题从诞生那刻就是给他解决的,而我是他的黄金搭档。
  是的,我们是搭档。
  华雄英擦干眼泪走过来,小二跟在后面问我:“小涵哥你手很疼吧?”我快速缠绷带:“不疼。”华雄英看了我一眼,一脚踢在岚泉手臂上面,耀眼的男人全身一颤,头歪向另一边,毫无生命力,笑容却没变。
  小二难以置信嘀咕道:“小涵哥你不知道疼的?明明都穿透了。”我用牙打绳结:“没有你想象中那么疼。”华雄英不看我,又踢了岚泉一下。
  小二用小刀帮华雄英挖取背上的飞刀,抬头对我说:“小涵哥你真强,感觉你不像普通人。”我背上散弹枪和行礼,定睛看向华雄英,他沉着胡子拉碴的脸,一脚脚踢着岚泉。
  我最后看他一眼,举起荧光棒,先一步离开。
  “他死了。”开阔的地下世界,我的声音没有起伏,清清楚楚传到每个角落。
  被血浸透的飞刀被小二从华雄英背上剜出来,华雄英皱皱眉,偏头对我说:“我知道。”我来到一面岩壁跟前,用手四处敲打:“那你还踢他,死了就是死了,俩眼一闭,比活着的人潇洒。”
  华雄英一阵沉默,半晌才跟上我的步伐,我回头望他一眼,发现他目光落在我右手上面,我下意识把手藏到背后,笑着说;“干什么?走路都没个声音,跟鬼一样。”
  华雄英没吭声,我觉得蹊跷,于是又偷瞄他一眼,他蹲在地上,该是在系鞋带,可他现在没动,眼睛定格在地上一滴滴血上面,那是我的血,粘稠的可以不渗进沙子里,胶水一样。
  “你?!”他倏然抬头。
  我诧异;“怎么了?”远处小二也再看我,他表情很奇怪,嘴巴张得很大,眼睛瞪得很大,眼珠一颤颤的。
  这时候,华雄英起身向我走了一步,眼睛盯在我手掌上面,我本能后退,他手快一把抓牢我的脖领子,我大惊失色,半蹲下去和他较劲,他皱眉很深,双手使劲往上抬。
  “华老大……小涵哥……你……”小二惊愣在远处。
  华雄英突然吼道:“你怎么可能这样沉,这是什么体重?!告诉我!”我慌张摇头:“我不懂你说什么!”
  其实他早该发现的,在汽车垃圾场的时候,在我被鳄蟒象甩进黑暗深处那刻,在我用射绳枪的瞬间。
  他咬牙把我顶到墙上:“你这是死人的体重!”
  “我没有!”我讨厌华雄英此刻的眼神。
  “你是个死人!”
  “我不是!是你疯了!我有心跳脉搏!”我挺起胸膛证明,但他眼色异常坚定,我无奈看向小二求救,怎料小二看我的眼神也和见鬼一样。
  挣扎之际,胸口忽地一凉,我睁大眼睛,感觉心头被什么顷刻塞满,低头往胸前看去,心脏的位置戳着一把格斗小刀,越南制,没有刀柄,深深嵌进肉中,胸口肌肉全部揪起来,形成一个肉窝。
  我看得发呆,举手给华雄英一拳,他栽歪膀子后退三步,眼睛一弯,熊腰一弯,忽然笑了,哼哼冷笑,哈哈大笑!我胸口是一片冰凉,一时半晌忘了将小刀拔出来。
  “难怪你的样子没变。”他的惨笑使我降温,觉得身体像个漏气的皮球,每一丝温度都从胸前的小刀处跑光了。
  胸前血流如注,我沉默无言。
  荧光棒的亮度越来刺眼,华雄英咬紧牙,抱住头,呜呜哭了起来:“告诉我!我还能相信谁!”
  我是搞医的,目前华雄英就是一名濒临崩溃的患者,我能做得就是安抚他,我丢掉散弹枪和背包,及荧光棒,两手空空向他走过去,还把手放在他能看清的位置,可我手还没碰到他,他就跑远了,没有一点留恋和迟疑,远离荧光棒脆弱的光华,折头扎进黑暗之中。
  我心乱极了,信手抓起背包,抬腿追上去,路过岚泉的尸体,他脸上笑容那么纯净,匆匆一瞥却又发现他笑得那么讽刺,他在嘲笑我。
  我顾不上其他,跨过岚泉的身体,一脚踩在一片血水洼里面,温热的血液溅了我满身。
  哪来的血?!我脑海中闪过一个不祥的念头,刚才在这里的人是小二,小二又在哪里?
  思索间,华雄英扑通扑通的脚步声离我更远了,我愣了一下,心里立时什么都不敢去想,抓紧追向华雄英。
  追了一分钟,我咬牙切齿:“华雄英!”
  他没有回应,眼前又是一片黑暗,我不禁后怕,听着他扑扑嗵嗵的脚步声,估计他也是在黑暗中到处乱撞,我害怕他出事,我失去的太多了……
  “华雄英!”
  我话音一落,骤闻华雄英惊呼一声,然后我就什么都听不见了,他的脚步声也消失了。
  危急关头,我凭着最后的意识,直线冲向他最后发出声响的地段,心里正急,脚下忽然一空,整个人失去平衡,坠向了某个深长的未知空间。
  我挥舞双手,拼命在身边抓挠,试图抓到岩壁,或者落脚点。
  一刹那间,只听扑通一声!我坐进一个粘粘糊糊的水潭,耳朵瞬间灌入液体,出现了短暂性耳鸣,身体周围也被一些块状物重重包裹,感觉像在一碗八宝粥里游泳。
  这功夫,我闭气往水面浮去,撞破水面我大口呼吸,吸入的尽是血腥味!
  砰的一声,一颗强的光源在我眼中冉冉升起,视野冷不丁被强光打亮,我眼睛根本适应不过来,我低头闭目,肩头瞬时被一只大手抓牢,我心下一惊,那只大手跟着用力,将我整个人带出水面。
  我让人放在地上,眼罩也让人扯断,我咳嗽两声定了定神,一个味道刺鼻的小东西就靠了过来,那味道难闻极了,我不由坐直身子打个喷嚏,感觉鼻孔内有什么一起喷了出来,呼吸比刚才顺畅多了。
  待我缓缓睁眼,我看到一个熟悉的大光头,老萧。
  老萧浑身是血,五官都分不清楚,若不是光头格外显眼,我一定认不出他是谁。
  最后我把视线落在他身旁,那里放着一把信号枪,枪管还在冒烟。
  下一刻,我们四目相对,他认真看了我一番,问道:“海涵?”这时身后水面响起哗啦声,我回头看,首先见到一个臭气熏天的大水潭,然后是另一个全身是血的人把一个大块头从水中捞上岸,他们在我和老萧对面,中间隔着水潭,那个全身是血的人我认不出来,但大块头是华雄英。
  “你们怎么搞的?全身是血呢。”我眨眨眼睛,感觉眼里有一层血膜,看不清楚东西,信口说。
  老萧呵呵一笑:“你也一样。”我一呆,正要往自己身上看,身侧很远的地方又亮起一颗强光源,我斜眼望去,发现一个包含在水潭中的小岛,课桌那么大,上面还挤着三个人,一时之间,水潭回荡起达哈尔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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