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正常人类-第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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味道酸酸的,有些腐败的难闻的臭。
我开始怀疑自己,难道真的可以和这具腐败的尸体在一起吗?我真的有勇气和她做爱做的事情吗?
为了不闻这种气味我屏住了呼吸,她慢慢放开我,看着我笑了。她很敏感,低头看看自己,随后说骗子,你还是嫌弃我了。我知道自己是什么,只是一具尸体,我的灵魂终将要飘散出去。我没有心跳,没有一丝生气,对吗?
我不知道该怎么回答了,我此时面对一具会说话的尸体,有的不是恐惧,是一种绝望,对爱情的绝望。我根本就没有勇气去爱这样一个人不人鬼不鬼的东西,她要是鬼还可以,偏偏是一个长了尸斑的尸体。
她这时候放下了袖子,看着我呵呵笑了:“秦炎,这下你满意了吧!你不后悔吗?在我身体还没变质的时候,你上了我的话也就上了,这时候都晚了。我的身体已经失去了弹性。还有,是陈圆圆让我去找你帮你的,你也不欠我什么,你要报答,还是去报答陈圆圆吧。”
我看着她摇摇头说:“你就别折磨我了。”
她表现的很轻松,擦了把眼泪咯咯笑着说:“走吧,去看戏。”
“你就这样出去,可以吗?”
“也就是早几天晚几天的事情,你陪陪我吧。”她说。
戏台在村子中央,我俩一前一后走在村里的石板路上。她好像一下子开心了起来,在我前面倒退着走,说你知道吗?今天是元宵佳节,要唱一天一夜的大戏呢。我嗯了一声说你要是不说,我还忘了。
我拿出手机来,打算给我爸打个电话,发现没有信号。随后就把电话塞兜里了。
到了的时候,看到大雾气里的演员在台上舞动,穿得五颜六色,咿咿呀呀唱什么我也不懂。台下摆了很多凳子,后面坐了零零散散十几个人,前面空着三排没人坐。我刚要坐下,白玫一把拉住我说坐后面。我说前面怎么?她小声说:“前面是给鬼坐的。”
我和她坐到了后面,和那群老头老太太一起看戏。很快,那穿旗袍的女人拉着那个被我的车撞过的小孩子来了,他们就坐在了我的前面,然后一声不吭地看着台上的表演。
鬼越来越多,这些鬼到了后,雾气更加的重了。一曲唱罢,有几声喝彩。之后停了大概五分钟,又上来继续唱。那小男孩转过头看看我,看着我笑了,愣是笑得我浑身发冷。他突然开口说话了:“他在找你!”
我一愣,问道:“谁?”
“黑衣的人。”那孩子说。“你要死了。”
我突然就觉得后脑勺很凉,我一转头就看到那黑衣人就站在我的身后,但是我看不清他的脸。他在用袖子扇我的头。我就觉得鼻子一热,用手一摸,沾了一手的血。
那孩子在前面,抬头看着那黑衣人,我看着那孩子。白玫这时候说:“锁魂大人,难道你就不能放过秦炎吗?”
我身后突然发出了桀桀怪笑声,接着就是那太监一样的声音:“这是我能决定的吗?你觉得一根定魂针就能让我放手吗?如果我放手了,以后在冥界还怎么混?”
吓坏我了,我站了起来朝着外面走去,但是他如影随形,紧紧贴在我的身后跟着我,那袖子拼命地扇我的后脑勺,我就觉得这股子凉风在侵蚀着我的身体,一点点的,慢慢地,在折磨着我。
白玫过来一把薅住了那锁魂,用力将他甩开,然后站在我的身后,她趴在了我的后背上。我背着她总比背个催命鬼要好。我还有别的选择吗?
☆、第十章 痴呆症
我背着她一步步前行,此时的大脑接近麻木,我都不知道自己该想一些什么。我知道,死亡,这是我的命!
到了家的时候,我一进大门听到了陈圆圆的声音。她在和白琳讨论什么,我在门外就听到她说:“绝对不行,这太危险了。”
白琳说:“难道那根银针插在他的脑袋里就不危险吗?”
“但是不会立即毙命!”陈圆圆说。
“三个月,必死无疑。现在他的头疼越来越严重了。”白琳说,“你比谁都清楚,只有将银针炼化了,才有希望。”
“风险太大了。还有,即便是成功了,你觉得凭着我们就能守住他吗?锁魂是不会放过他的啊!”
“白玫说愿意取了秦炎的魂印,她替他去。”
陈圆圆很吃惊地口气说:“为什么?”
白玫这时候从我后背上下来了,一推门,门开了,我看到白琳和陈圆圆站在屋子里,两个人面对面,门开的时候同时转过头来。
白玫这时候说:“不为什么,我想这么做。等我吸了他的魂印,秦炎就不会死了,我希望他能好好活着,你们替我照顾好他。”
我根本不懂,问:“什么魂印?”
陈圆圆看着我说:“就是你灵魂的编号,你灵魂的身份号码,你灵魂的标识。白玫想替你去死,这样锁魂就不会再来找你了。”
我说这绝对不行。大牙这时候蜷缩再一旁,它抬头看着我们,瑟瑟发抖。我知道,它是被白玫吓坏了。
话音刚落,我就觉得脑袋一沉就晕了过去,好像是被人打了一闷棍。
这段时间是空白的,甚至连个梦都没有。一直过了很久,也好像是一瞬间。……
……
再醒了的时候,我已经回到了家里。睁开眼最先看到的是我的后妈,她喊了句:“总算是醒了,总算是醒了!老秦,快来,秦炎醒了!”
接着,我看到了我爸的脸,他凑过来看着我说:“秦炎,你醒了啊!”
说着,我爸竟然哭了起来,呜呜地哭得很厉害!
我坐起来,问怎么了。
“你出车祸了,昏迷了已经一个月了啊!”
我不得不信,我开始看手机,果然已经过了将近一个月。但是,我不是出车祸啊,我是在花水村被打了闷棍。我记得清清楚楚,她们三个商量着吸取我的魂印,然后让白玫替我去死!难道此刻,我是个没有魂印的人吗?
我问:“我是怎么出车祸的?”
“去加班的路上,在友谊路被运渣车给撞了,运渣车翻了,司机当场就死了,你很幸运,只是晕了过去。”后妈说。
我爸说:“你昏迷的这一个月,都是你阿姨在照顾你。”
我摆着手说不可能,我去加班并没有出车祸,你们一定是搞错了。我只记得在楼道里捡了个胸罩,然后觉得冷就穿上了。后妈从一旁拿出了一个白色的纸袋,从里面拿出胸罩说:“这是从你身上找到的,这胸罩里有钢板,要不是它,你的心脏就被刺破了。”
我摇着头说:“不可能,那么白玫呢?”
“什么白玫?”我爸说,“你休息下吧,我去找医生。你什么都不要想,什么都不要说,现在最重要的是休息,懂么?”
我喊道:“这不可能,那天我根本就没有出车祸。”
大牙在我身旁蹲着,我看着大牙说:“大牙可以给我作证!”
后妈说秦炎,我相信,你好好休息吧,好么?我不能生育,你就是我的希望,你就是我的亲儿子啊!我不会骗你的。
我清楚地记得,加班那天陈圆圆打电话叫我去加班,我下楼的时候撞倒了白玫,之后捡到了白玫的袋子,里面有胸罩,我穿上了,顺利到了公司,然后陈圆圆说我身上有凶兆。……
怎么可能出车祸呢?对了,陈圆圆的生日是我妈妈的祭日,即便所有的都是我蒙出来的,这件事我不会梦到的吧!还有,我的银行卡在陈圆圆那里,我坐起来要我的钱包,后妈递给我,我打开一看脑袋嗡地一下,那张卡就在我的钱包里了。
难道真的只是一场梦吗?我不信,我表示不服。我喃喃道:“陈圆圆的生日是880905,是我妈妈的祭日,这是不会错的。”
随后我对后妈说:“阿姨,我脑袋里有一根银针,你信么?”
她抱着我的头说:“秦炎,我信,从你五岁到你现在,我什么时候不信你了?”
我摇头说你不会信的,没有人会信我的。我指着外面说:“对门就是白玫家,我确实见过白玫,对了,还有她妈妈白琳,我真的见过她们。”
后妈说你最要紧的就是养好身体,不要说话了。
我爸把医生带来了,开始检查我的身体,最后把我弄医院去了,开始全面检查,三天后,我就能下床试着行走了,开始吃一些流食。
这天夜里,后妈总算是累了,趴在床上睡着了,我下了床,慢慢朝着厕所走去。我看自己的脚的时候,看到了大牙咬我留下的伤痕,这绝对是大牙咬的啊!我开始坚定自己的想法。
我刚出去,就看到了锁魂的黑影,他拉着一个老头从我面前飘了过去,当他过去后又停了下来,那老头迷茫地等在那边,他却回来了。
到了我面前后摘下了盖在头上的斗篷,露出了一张清秀的脸。我肯定,这是真实的,绝对不是虚构的。他说很久不见了。我说是啊!
他的脸很白,长得斯斯文文的,只是说话的声音桀桀怪异。他说:“没想到白玫那么爱你,竟然吸取了你的魂印,成了替死鬼。你知道吗?替死鬼是永远不能超生的。”
我说:“你到底要说什么?”
他呵呵笑了几声说:“冥界欢迎你。有一天你去了冥界,记得找我,我叫蓝夜。”
说完,她飘走了。而我,陷入了虚幻和现实的矛盾之中,我不确定刚才见到的是真实的还是我的幻觉,难道我真的有脑瘤吗?
从厕所回来,看到后妈还在睡,我就给她盖了下,没想到她醒了。看着我一笑,说过几天就能出院了。我这才拽起了裤子,指着脚上的疤痕说:“这里是怎么弄的?”
后妈说:“见到你的时候就像是血葫芦一样,浑身都是伤。”
我知道,我是说不清了,但是此时我还记得几个人,那个女法医,那个刑警队长,那个叫王建国的胖子,白琳,陈圆圆,还有白小灵。这些人,都能证明我的存在,我绝对不是那天去加班的路上出车祸昏迷的,我表示对这个结论不服。
我给陈圆圆打电话,她接了,我说是我,秦炎。她一笑说:“秦炎啊,你醒了吗?太好了!”
“我想见见你。”我说。
“秦炎啊,你如果好了,就来上班吧!”她说了这么一句话。之后又说:“我很忙,我还有个会要开,对了,忘了告诉你了,现在我是公司的总经理了。你是不是很意外,你是不是又要表示不服?”
“恭喜你!”我说。
“真难得,秦炎秦总会恭喜我,令我受宠若惊啊!好了,不说了,尽快回来上班吧!”她就这样把电话挂断了。
我了个大草!这是什么个情况啊!难道一切都是我的幻觉吗?不,这绝对不可能的,我想,我能证明一切,那是真实发生过的,对了,花水村,如果有这个村子,那么一切不就都证明了吗?正月十五唱大戏,这传统一直在的啊!如果今年的正月十五还会有这么一场大戏,岂不是证明我不是在做梦吗?
我的身体消瘦的很,只有九十斤左右了。我现在最要紧的就是锻炼和增加体重。过了十天后,体重增加到了一百斤,也有了力气,我就开车去了公司。进了公司,发现很多人都不认识了,我直接去了财务室,发现里面的人没有一个认识的,一个小伙子问我找谁,我说找陈圆圆。
这小伙子笑着说:“找陈总啊,陈总的办公室在前面了。”
我退出来,一直往前走,总算是看到了总经理办公室。我慢慢推开门,正看到陈圆圆在骂业务部的老李呢,骂他除了会喝酒和调戏梅姐就没有一点正事,老李是很色,业务部的经理,仗着资格老经常调戏业务员,梅姐是个寡妇,经常被他摸一把啥的,说实在的,我挺看不惯的。
老李出去后,陈圆圆走了出来,关上门,看着我说:“你没死啊!”
我点头啊了一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