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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章

纹生  文 暗an-第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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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痴痴走出去,奴仆们候在宫门边,立刻拾起锦帘,簇拥着扶她上车。
  他不重视她,坐在车里,纹生仍耿耿郁怀,原以为,总是有些特别,一点点特殊迷恋,会令她与众不同,到头来,却只挣得个,普通女人的评言。
  诚然,她不过是个女官,没有金枝玉叶的身份,但,自小到大,又有谁敢小看了她。
  父母宠溺,太后青睐,初遇段宗秀,虽不爱他,却也立刻手到擒来。
  看遍了形形色色男贪女妒的目光,她很知道,自己的优秀好处,哪曾料想,这个人,得了手却又视如泥土,偏这个人,她心里又委实放不下。
  硬撑着回了府,一头倒在床上,她只推说身体不爽。
  丈夫来推她,也不理,面向里壁,唤又不应。
  “纹生?”他着急,俯身来拥紧慢抚:“到底出了什么事体?莫非宫中事有变化,不要自己一个闷着,也说来与我听听。”
  她被他搓揉得无奈,勉强转身,从怀中取出名单,方把太后的话又说了一遍。
  “好,好,好。”他不住点头,又担心:“如果搜不到东西,企不劳师动众,又要留下话端。”
  “管他。”她冷哼:“你查你的,有太后在,总不会叫你吃了亏。”
  “不错。”他微笑起来,凑到她颊边,“那为何还要担心不适,不要怕,有我在,也不会叫你吃了亏。”
  她愣住,感动起来,仔细看他,也是个英俊可亲的人物,况且又时时把她放在心上,她在胡闹什么?为了那个薄情寡义的冤家?太后说得对,女人,这一辈子,总是要留个归宿依靠。
  她缓下神情,乘势软软依在他身上,想一切迷恋痴情,俱是条青青娇蛇,得势时会得柔柔的转弯,绕膝承欢,若衍生出恨意,便又口吐出红信,利齿毒牙伺机,事到如今,爱抑或不爱,都已不再重要,重要的,只是他终是负了她。
  不日后,宫里传出失物,钦点督察院佥督右御史段宗秀为稽查官,入宫办案。
  他怀揣名单目录,一众随从,连皇上最亲信的宦臣,也不放过,人人翻箱倒柜,件件列明出处。
  砒霜、毒剂,自然是没有踪迹,却果然拿出大批赃物,想皇室富贵,堆山积海,引得前后左右,大小内外的太监宫女,每一个,俱都是顺手牵羊的贼人盗手。
  
第六章    文 / 暗AN



  段大人满载而归,只挑了些不紧要的人赃报上,皇上吃惊,太后失望。
  纹生坐在房中,面前,圆得是宝石珍珠,长得是奇珍异画,还有大件的玉件、木器、瓷品、琉璃珐琅装饰,都已放到别的屋里藏好。
  “此次进宫喜忧参半,我放手饶了一批人,留下些没本钱的人情恩惠,可到底没查出上头指名要的东西。”
  “不要紧。”她微笑,指尖触上去,珠玉丝绢是润的,腻的,冰凉可人,怪不得那些大将军长年累月扫荡边寇,誓死不清绝不班师,原来,都暗存了这样的猫腻名堂。
  捉贼可不就为了分赃。
  “夫君,莫要急,投毒下药,原本便是妇人的手段,你清缴了外围景致,这内室风光,还须贱妾来一手调理。”
  第二日清晨,她自带上人,陪同皇后,奉了太后口喻,从皇妃至才人,一众宠妃爱妾,个个盘查搜寻。
  维持着门面分寸,蜻蜓点水,适可而止,中午时分,终于涌进朝鸾宫。
  宫人在堂中摆上锦垫扶椅,皇后嘴角眉稍,含着笑,满面温和敦厚:“丽妃,查你,不过是应个景儿,虚点卯数,不要担心,略微翻翻就好。”
  一面,暗使眼色,纹生亲自上前,半跪:“娘娘恕罪,奴婢这是奉命行事。”
  “哼。”那丽人也知不妙,这妒妇必不放过她,却自仗着圣恩隆宠,料她们就是翻出些什么也扳不倒她。
  “开始罢。”皇后轻催,这一幕,盼了多久了,自她进宫后,所有夫妻情份恩断义绝,每每进奉外贡,才得了个名册目录,物事尚不入眼便没了踪影儿,年年念念怨怨,日日牵牵连连,忍不住忿恨好奇揪心,她倒要好好看看,这惑主媚人的妖女,到底收藏了些什么秘密。
  紫檀嵌宝的梳妆柜子,层层叠叠抽屉暗门,一格格,一扇扇,第一处展开,都耀出五色潋滟宝光迷漓不绝,“仔细看好,不要错过。”丽妃咯咯得意,满目宝器精致焕彩,赤金雪银珠玉明铛缨络猫眼夜明珠,这一生,凡人若得了一件,便是富贵尊荣无限。
  众宫人目眩神迷,人人眼色昏痴,谁敢上前伸手一步,抖抖迟疑,畏缩不前。
  只纹生不动声色,若无其事,上来随意拨动,信手一遍就已完成。
  她是志不在此。
  又唤人,打开衣裳柜子,取出镏金钥匙,启开同质嵌宝的重锁。
  略微翻翻?哪里可能。纹生唇角含笑,探手入内,角缝罅隙,坎坎道道分明,这一寻,真找出些事来。
  一袋素锦白缎的淫器包儿,解开缠带,内里名目繁繁;一卷绢描上色的春宫,画得是圆月深宅,颠鸾倒凤的勾当。
  丢在地下,众人掩羞侧避,想看,又不敢看。
  “这是什么?”皇后大怒,脸上红潮,不知是兴奋还是害羞:“丽妃,你的内室,怎么有如此秽物?”
  “哼。”那人羞恼:“不错,是我的,怎么样?只是奇怪,你这是来寻赃还是寻气?我自留用的贴身物也不肯放过。”
  “大胆。”皇后颤起身音,这个淫妃,好个贱人,秽乱宫中,只这一条,便可治她的罪,一拍椅背,精神抖擞:“再给我好好查来。”
  纹生面无表情,又去开门。摸索到处暗匣,动作缓慢下来。
  众人群情激昂,羞得羞,惊得惊,谁也没看出,她袖里藏着东西,已神出鬼没进到匣中。
  “这是什么?”她立刻扬声,用二指捏起,极小的纸包,也就二指来阔,小心展开,里面是细细粉末,薄薄的一层药粉。
  “拿来我看。”皇后狂喜,再转眼,丽妃颜色俱变。
  她心领神会,小心翼翼地掌托过去,轻柔呵护,如托着个小小婴儿,这婴儿,存着她的怨怒,她的不甘,以及所有的希望,她自然知道这是什么,砒霜,他们如是称它。
  眼见丽妃被推了出去,先押进冷宫看管,纹生面上淡然,身上,却早出了层冷汗,她有些迷惑,自己到底是做了什么?这搏命的一招重击,是太过凶险天真,无奈,刀架在颈上,人已退不回去。
  皇后并不许她走,手拉着手,一起入了内宫。
  傍晚时分,红烛明艳,纹生坐在一边,看皇后梳妆。
  她得意洋洋地,在镜前细描轻点,黛眉弯弯,未稍略加长些,再斜斜一勾,那抹幽怨便成了娇媚喜悦,白玉雕盒盛着樱桃红的胭脂,最美的颜色,只需一点点,染在唇间,艳溢香融消魂。
  一切过程犹如人生,微微的转折,稍许的增援,不知不觉,境况面目焕然一新。
  五彩斑斓的锦衣,再配上夺目繁美的金步摇。
  纵然是满腹心事,纹生仍是目瞪口呆。
  半天,才敢轻轻问:“皇后,难道您要去见皇上?”
  “是。”她止不住要笑:“丽妃犯了这样大逆不道的事体,自然要待本宫亲自去说明禀报。”
  “可是,皇后,您如何有把握确定皇上会把她严办?”
  “靠那包砒霜?未必。”她微微地笑,头一次,纹生得见她踌躇满志:“皇上眼中的丽妃,粉滴滴鲜媚可爱,若再听到娇啼哀告,恐怕更会耳软心软,不肯相信咱们的话。”
  “是。”一张嘴二层皮,若皇上立意偏袒维护,什么证据都是可以推翻否认。
  “你放心,我定她的罪,不止这一条,到时候,只怕皇上想帮也开不了这个口。”
  纹生低头,不明白,入宫七年,耳濡目染,也颇学了些此中皮毛,但真正上了场,却又眼花缭乱,看不清内里乾坤。
  “好孩子,你莫怕,这一切事情,由我同太后结尾妥当,只是这件事情,说到底,仍是靠了你挑头。”
  她微微笑着,转过身来,盯牢她看,一瞬间,纹生心惊肉跳,遍体生凉。
  她勉强笑:“奴婢只是奉命办事……。”
  “纹生。”皇后低低地,倾过身来贴在她耳旁:“在我面前便不要掩藏遮盖,我既肯同你明讲,便已当你是心腹,虽然你向来是跟着太后办事,但太后年纪大了,你难道没有想过,要另外依靠个主子?”
  “是。”她自然知道好歹,忙低首屏息温顺。
  “好孩子。”皇后满意地看她,这个女官,她也颇关注了些日子,聪明有余,能干不足,非得再经过一番历练方能成器,但若想在宫里翻云覆雨,关键时机,就需要这么一个人,在身边提醒帮衬,她是宫外的人,又有个身居要职的夫君,算来数去,总是最佳的人选。
  她闲闲地取茶,自抿了口,又笑:“原来我便看你很好,只是不为我所用,空自留心有意,可没机会向你说明,正好出了这桩事体,你既肯出手对策,便也有你的缘由道理,这点,我也不细问你了。”
  “纹生,这桩事情,天知,地知,你知,我知,连太后也不晓得有什么门道,只要我们把口封严了,按着祖宗规矩,那贱人这次便是不死,也管叫她脱了那层妖皮。”
  “是。”这个时候,纹生知道不该多说。
  
第七章    文 / 暗AN



  今日朝鸾宫的一幕,是险招,略要细查下去,她便要脱不了干系,可是,山穷水尽,柳暗花明,没想到,皇后居然会看中了她,有她在身后撑腰,纵然定不了丽妃的罪,也足可保她自身安全。
  她略放下心来,施施然地,自去禀报太后。
  砒霜、淫物、春宫,三样东西迭加在一起,太后懊恼。
  “想不到后宫竟污秽至此。”她怒,又放心不下毒剂,细问她:“果真是从丽妃那里搜出来的?只有你一个人上前动手么?”
  她只是不相信皇后,可这件事,偏偏与皇后无关。
  细节校对无误,不由她不相信承认。
  “若为了这包砒霜,原本不可堂皇判罪,毕竟下毒之事不可声张,皇后要办她,靠得是淫乱内宫一条罪状,这个名目才是正理。”太后叹气:“丽妃往日是太过嚣张,但这次,皇上也保不了她。”
  纹生并不关心这些,她自回去等消息。
  二天后,段宗秀出门办事,府外有人送来一纸贴笺,桃红洒金研香的底子上,画着支招展的牡丹,旁边注了个时间,每次他来找她,用得都是这个方法。
  去还是不去,她思量许久,终抵不住心头牵挂煎熬,还是决定赴约。
  城郊处,依旧是那片树林,几个月没来,满林清风枯黄,景色有些陌生。
  这一次,是他先到。
  她轻轻走进去,素缎软底的绣鞋踏在枯叶上,连着裙裾声音,‘嚓嚓’轻响。
  他立刻回过头来,双目炯炯,寒若冰霜。
  大约物是人非,便是这个道理,人笑了,满园秀色风光旖旎,恼了,又立见万木凋零剥落灰飞。这世上,花草木叶,俱是身外之物,因存了他,才有这眼里的锦绣天地,耳旁的莺声燕语。
  “纹生,都是你做的好事。”他已大步过来,强按住锁骨,在耳旁,一字字火气冲天:“别人都不知此中情节,我却明白,这一切罪责,都是你布下的机关,再故意栽赃嫁祸给丽妃。”
  “不错。”她被按得皱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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