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爱欲八鲜汤+相亲谜案-第1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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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臭男人!”戴柔骂道。
廖勇立耸了耸肩表示无所谓。
“好了戴柔,先不要理他。”莫兰把戴柔拉到身边,使其面对着自己,“我要你告诉我,那天我睡觉之后,究竟发生了什么事?”
戴柔一脸吃惊。“你难道不记得了吗?”
“我只记得我那天很困,在做面膜的时候就差不多睡着了,然后你们叫醒了我,接着我就回房间睡了。在那之后,我就什么都不知道了。”
戴柔点了点头:“你那天做面膜的时候是睡着了。我们做面膜一共花了30分钟,然后是燕淑帮你洗掉的,也是燕淑把你推醒的。”
“我不记得了,我迷迷糊糊看到过燕淑的脸。”莫兰回想着。
“是啊,你看上去是迷迷糊糊的,我们把你叫醒,燕淑陪你上楼了。”
“后来呢?”
“杜小美和姜容喜在收拾东西,我正好想上厕所了。”戴柔用无所谓的语调说,莫兰知道这是戴柔的老毛病了,人家干活的时候,她就溜。
“后来呢?”
“等我出来的时候,她们差不多已经收拾好了,我正想上楼,杜小美叫住了我,她说想跟我谈谈。接着,我们就在客厅外面的院子里说话。”
“瞧你干的好事!”廖勇立严厉地训斥道。
戴柔白了他一眼,仍旧面对着莫兰说:“我们吵了起来,我也不知道吵了多久,然后我就回了自己的房间。”
“这是你最后一次看见她吗?”
“不是。”
“你最后一次看见她是什么时候?”
“是我跟她吵过后不久,我回到自己房间后,听到外面有敲门声,我拉开一条门缝,看见她在敲赵燕淑房间的门。我对她说,不要敲了,赵燕淑在楼下浴室洗澡。她看也不看我一眼就回自己的房间了。”戴柔说。
“你跟她谈话的时候,她的情绪怎么样?”
“还算平静。”戴柔好像为此有些失望,“她对我说,廖勇立是不会跟我离婚的,因为他需要我,他离不开我,如果没有我,他就什么都不是,一无所有。”戴柔说到这里轻蔑地瞥了廖勇立一眼,“你之所以不跟她离婚,就是因为她的钱,对吧?!”
廖勇立不说话。戴柔气愤地把一个枕头朝他头打去。
“没用的东西!你不会自己出去找工作吗?你不会用自己的钱去开饭店吗?”戴柔怒气冲冲地大叫。
“你知道开一家像样的西餐馆要多少钱吗?!你知道我从小的梦想是什么吗?就是拥有自己的餐厅,这是我一辈子的梦想,小美可以帮我完成这个梦想,我才不会为了你这样的女人放弃我要的生活!”廖勇立朝戴柔大声吼道。
他的话立刻让戴柔号啕大哭。
“莫兰,你看,他就是这样的!他就是这样对我的!”她眼泪纵横,浑身打颤,随即又目露凶光,“我恨她,我就是希望她死,小美小美,那么喜欢她,干吗不陪她去死?”
“你给我闭嘴!”廖勇立怒不可遏地朝她叫。
再不阻止,他们又得打起来了。
“好啦,别吵了!戴柔,你还是继续告诉我那天晚上的事吧。勇立,你少插嘴。”莫兰朝廖勇立瞪了一眼,他把头别过去,故意不看。
“你还想知道什么?”因为受了刺激,戴柔情绪低落。
“你回房间的时候,别的人在哪里?”
“我回房间的时候,正碰上姜容喜站在走廊里。她说她刚刚洗完澡,正准备回房间,接着我也回房间去拿衣服了,这时候就听到了敲门声。”戴柔说着靠在椅子背上,看上去精疲力竭。
“那个时候,燕淑在哪里?”
“在一楼的盥洗室洗澡,我出来的时候她正好进去。”
“她为什么不在二楼洗?”
“这你去问她吧,我不知道。不过幸好她不在二楼洗,她洗得真够慢的,等我后来洗完了,才看见她回自己的房间。”
“她一向动作慢,你又不是不知道。你回房间后,有没有再出来过?”
“我半夜出来上过一次厕所,我们的客房都没有厕所,哪像你的,还带个卫生间。”戴柔说着回头瞄了一眼廖勇立,后者默不作声盯着地板看,仿佛进入了冥想状态,于是她接着说,“后来,我就回自己房间去睡觉了。”她的目光有些呆滞。
“你有没有听到谁出过自己的房间?”
“没有,整夜都安静。”戴柔说。
“杜小美和姜一边做事一边肯定也在说话吧。”莫兰问。
“对。她们一直在嘀嘀咕咕,鬼知道她们在说什么。”戴柔说。从一楼的厕所出来要上二楼的话必然要经过客厅的沙发区,所以莫兰觉得戴柔不会什么都没听见。
这个问题不等莫兰开口,廖勇立已经想到了:“你要上二楼,她们呆的地方是必经之路,你怎么会什么都没听见?”
“我的确什么都没听见。”戴柔的声音忽然变得很冷静,“她们说话很轻,而且我走过去的时候,她们马上就停了下来。”
廖勇立冷冷地注视着她,莫兰看得出来,他非常怀疑她的这番话。
“你别忘了,我已经跟杜小美摊牌了,如果真的要杀她,我就不会跟她说那些。”戴柔气冲冲地嚷道,“我还没有笨到这种地步!”
从戴柔的住处出来后,莫兰心里疑云重重,她不能肯定戴柔是否已经说了实话,她总觉得戴柔之所以会光临杜小美的别墅,是为了试探杜小美知道多少,而不是要向对方摊牌,因为介入别人的婚姻向来不是戴柔的风格。
虽然戴柔向来对男女方面的事相当随便,但她却从来还没当过第三者。以前的戴柔,如果知道对方结过婚,一定会立马斩断情丝。莫兰不明白,戴柔这次是怎么了,为了一个廖勇立,居然都赤膊上阵了,居然还直接向大老婆叫板,这简直不可想象。
也许是对外籍男友感到失望了吧。
另一方面,杜小美和姜容喜又在客厅里密谈什么呢?
戴柔真的什么都没听见吗?
还有一点,莫兰一直觉得戴柔不是廖勇立喜欢的类型,但看他们刚才那纠结的情形,再想想那小巷子里的舌吻,他们确实是情人没错,真不知道他们是怎么搞在一起的。莫兰到现在都觉得有点难以相信。真应了电视上的一句话,一切皆有可能啊。
廖勇立开车送莫兰回家的路上,莫兰突然想到了一个问题。
“廖勇立,你知道杜小美已经怀孕了吗?”莫兰问,她决定把杜小美其实没有怀孕的事隐瞒下来,她想看看他有什么反应。
“你说什么?”廖勇立笑了笑。
“她跟我们说她怀孕了。”
廖勇立轻轻地叹了口气,没有说话。
“你怎么不说话啊?”莫兰轻声问道,同时回头看了他一眼。
“她在骗人。”他声音低沉地说。
“你怎么知道?或许她怀孕了,还没来得及告诉你呢。”
“她怎么可能怀孕呢?”廖勇立又冷笑了一声。
“为什么不可能?”
廖勇立没有回答。
“她在服避孕药?”莫兰小心翼翼地猜测道。
廖勇立笑了出来,仍然没有回答。
“到底是不是啊?”莫兰不耐烦地追问道。
“不是。”
“那是为了什么,你那么肯定?
他重重摇了摇头,又笑了笑:“我很久没跟她发生关系了……”
果然不出所料,怪不得杜小美要气疯了,开什么八鲜汤宴会。
“你说对了,她是没有怀孕,她是骗我们的。”莫兰冷淡地说。
他回头看了她一眼,没有说话。
“她为什么要这么做?”过了好久,他才疲倦地叹了口气。
“当然是因为妒忌,你这么冷落她,难怪她要怀疑你有外遇了。她在两个月前曾经怀孕过是吗?因为那时候你向她提出了离婚。”
“这是梁永胜告诉你的吧?看来你们的关系还不错啊。”
“少打岔,我说的没错吧。”
“是啊,我们大吵了一架,结果孩子就没了。”廖勇立冷淡地说。
“你们为什么吵架?”
“她看见了戴柔发来的短信。你知道戴柔那人,她怎么可能好好说话?她发了些很亲热的话给我。”廖勇立的眼睛直视着前方。
“你跟戴柔是什么时候好的?”莫兰反感地瞥了他一眼,因为感同身受,所以现在她对搞外遇的人有种本能的厌恶。
“你问那么多干吗?”他似乎不太乐意回答这个问题。
“如果你老婆没被人杀死,我连一个字都不会问的。”她执拗地说。
他沉默片刻,然后答:“就是她流产的那天晚上开始的,那之前,我跟戴柔其实没什么,她只是经常带朋友来我店里吃饭,偶尔发个短信给我。那天我跟小美吵过架后,我走出家门,正好她又发短信给我,我本来是去找她理论的,但没想到,一去她家,就什么都发生了。”
“你老婆流产了,你居然袖手旁观?”
“她是在我走之后流产的,我第二天才知道这事,是我去医院接她回来的。”
莫兰无言。
“好了,听到我的隐私了,这下你该满意了吧。”他没好气地说。
“不过,你一个星期去戴柔家过三夜,是不是多了点?”莫兰觉得这样根本就是故意要引起杜小美的疑心。这就怨不得杜小美会觉得自己的地位受到了威胁,怨不得她恨到要用八鲜汤来威胁情敌。
“哪有那么多,你听她胡说。再说一个星期三次,又不都是过夜。”他若无其事地说。
答得可真轻松啊,男人是不是都这样随便?
“如果杜小美不出事的话,你打算怎么办?继续跟戴柔保持暧昧关系?”她忍住怒气问道。
“我打算跟她分手。”
“那杜小美呢?”
“她可以仍旧是我的妻子。”廖勇立带着轻松的表情瞥了她一眼,“正餐和点心我都需要,但是孰轻孰重,我分得很清楚。”
“真是臭男人!”莫兰忍不住骂道。
“你们永远不会理解。”
“是不理解。对了,你为什么报警的时候哆哆嗦嗦的?”莫兰忽然想到了他当时硬要她等一等报警的紧张模样。
“我只想告诉戴柔,她是在自寻死路。尽管我没有证据,我仍旧认为跟她有关。”
“那你为什么不告诉警察?”
廖勇立的脸瞬间阴沉了下来,先前的得意一扫而空。
“毕竟我们有一段,我不想害她。”他说。
“你怀疑是她杀了小美?”莫兰问道。
“我不知道,我只是觉得她最有可能,她做得出来,她恨小美,她说小美跟她说话时一直晃戒指,所以我想……但是我只说说而已,我其实也是瞎猜而已。”他说。
莫兰不说话,陷入了沉思。
过了一会儿,她又听到廖勇立在说话。“莫兰,你是不是看不起我?”他轻声问道。
“说老实话,有点失望。”莫兰把目光投向窗外,“我没想到你比梁永胜更烂。”
“你还恨他吗?”
“不恨了,我只是对他没兴趣了。”莫兰觉得好疲倦。
“其实他非常后悔,我看得出来。”廖勇立的声音忽然变得非常压抑,“就跟我一样,我也非常后悔。我根本不该结婚,我害了小美。”
“两个月前,你为什么要跟她离婚?”
“我不爱她,我忽然觉得再也不想跟她生活在一起了。”
“后来为什么又不离了?”
“离婚哪有那么简单?她说得没错,如果我跟她离婚,我就一无所有了。”廖勇立黯然地说,“我的确是没出息。”
“你爱过她吗?”莫兰轻声问。
“我不知道,莫兰。我只是觉得后悔,后悔不该跟她结婚。”他说到这儿,忽然掉下泪来,莫兰回头看着他,他用袖子胡乱地擦了一下眼睛。
随后,他把车子停了下来,忽然把头靠在方向盘上无声地哭泣起来。
“我真的很后悔。莫兰,我一直以为自己在利用她,我一直以为自己一点都不爱她,可是她死了,我却忽然发现不是这样的,我对她还是有感情的,她对我非常好,真的非常好……”
说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