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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25章

重启大明-第425章

小说: 重启大明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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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就是丁一到香山县之后的失望,香山县和此时大明的县城差不多,透着浓浓的陈朽味道,杂乱无秩的人流,随地都是的大小便,看不见一点改变的光,就象是再过千年,这里的人民仍然会这样地生活下去。
    麻木不仁地活下去。
    “而且,白莲教就在县城里有分舵,你居然也是一无所知。”丁一叹了一口气,指着郑文奎手上的名册,摇头道,“若上阵,此中几人能阵列于前不问生死?若起事,此中几人能破家相随不问成败?你好好想想,明天我们再谈。”
    郑文奎是聪明人,响鼓不用重锤,丁一去休息留下他自己在堂中,春风峭寒教人醒,他被丁一点破之后,还有什么不明白?是的,香山县几乎所有能读册的人,都加入了雷霆学社,但哪有什么用?这些人只不过是觉得明府大人有这兴致,便投其所好,也算作是和明府大人有个交集罢了。雷霆学院的理念,他们懂得多少?他们又能认同多少?尽管没有去问,但其实每个人心里都会有本账,只在于愿不愿意翻起罢了。郑文奎清醒过来之后,他仔细去想,真的不见得临兵阵列于前时,有超过五人会真的能这么干;破家相随起事的,只怕至多也就是三五人而已,这些名册,就是废纸,至少目前来说,就是这样。
    丁一坐在郑文奎后院的房间里,后者还没有成家,便也没有携眷来,所以后院倒也是空置,丁一和刘铁也就没去客栈了。刘铁打水侍候丁一洗漱之后,便劝道:“先生,车马劳顿,不若今天,还是早些憩下吧。”
    本来他以为丁一会教他侍候纸墨,因为实在有太多的事情,要丁一去筹划,所以他这劝说,真的也就是出于弟子的本心,这么一说罢了,他知道是劝不了丁一的,但却不料丁一居多大点头道:“好吧,今日确是有些乏了,便休息一天吧,你也早点睡吧。”
    待得刘铁带上门出了去前间,丁一端起茶来喝了一口,悠悠说道:“出来吧,还要躲到什么时候?”他早就知道这房间里有人,不是因为他在房门上做了记号,这本是他第一次来到的房间;也不是因为有什么脚印足迹,郑文奎早已派人打扫得一尘不染。
    只不过因为郑文奎没有家眷,所以后宅里也不用奴婢,毕竟郑文奎是真心认同丁一的理念的,对自己持身还是很正,至少不会效法东坡居士弄一堆侍妾,虽说他并不缺钱。所以洒扫一般都是男仆和老妈子。
    老妈子通常来说,不会留下暗香盈动。
    丁一的鼻子很灵而且他也习惯于留意各种细节,这是一种铭刻到骨子里的职业本能,或者说,是一个偏执症患者的症状体现,总之,那隐约的暗香,让他察觉到了躲在这房子里的人,女人。
    她从屋梁上跃下来,粗布裳裙荆钗素颜,看着丁一她眼神里有着几缕迷醉,但似乎想到了什么,这让她自己感觉到了羞愧,她瞪着自己的布鞋,拔弄着裳裾,全然没有四五百精锐义军寄予希望的女将军样子,也没有先前在集市里,说丁一埋没了四蹄踏雪时的豪迈。
    “怎么称呼?”丁一皱了皱眉头,孤男寡女同处一室,他倒并没有觉得就有什么问题,只不过就这么不说话,感觉仍是很奇怪,所以他还是打破了沉默,“要是想行刺,麻烦快些动手;要是有事,也请开口,毕竟学生舟车劳顿,精力是有些不济,若是无事,便不送了,慢走。”
    这是送客的辞令了,于是她便只好开口:”妾身邓廖氏,见过容城先生。”紧张和激动,使得她连说话都不太顺畅了,幸好丁一并没有催她,深呼吸了几回,那胸线曲线起伏着,终于稳定了下来,“三姐说先生是官,妾等是贼,但不试上一试,妾身总是不甘心的,外子在南京被诬当街杀人……”她便把邓伯孙的事,一一和丁某人说了,甚至又把跟着她的几百人,不愿再造反的事也说了出来,“只是三姐对妾等有恩,着实不知何去何从,妾身唐突,天见可怜遇着先生,还求先生看在江湖一脉的份上,给贱妾拿个主意。”
    丁一有些无奈,这位是要比邓小闲好许多,至少直白些,没有那么多的计算在里头。但是其实本质上并没有什么太大的不同,正如她口中的三姐所说的,她们是反贼,丁容城是官,丁一怎么去给她拿主意?又以什么立场给她拿主意?
    “你手下的那些人,如果愿意,可以去梧州,好好做工好好过日子,不过,若是犯事的话,那肯定就是从重从严处置,丑话说在前头。”丁一沉吟了一下,还是决定给这几百人一条生路,虽说是流氓无产者,但邓茂七生前把他们付托给从没见过的自己,可见对自己的信重之情。如果丁一要帮这个忙会很艰难,他当然不会打肿脸充胖子,但现时对丁一来说,也真就一句话的事,能帮他也不介意抬抬手,“唐三姐那边,我走时跟她谈谈,想来这点面子,她还是要给的。”她若敢不给,丁一就不用她给。(未完待续。。)
    ps:  咳得停不下来,今天勉强一更,等好些再回复二更了。

第五章 忠义无双(九)
    廖氏夫人一下子跪倒在地,连连磕头,丁一挥了挥手:“不过你丈夫的事,看机缘吧,南京与此,相距万里,也不知道他是被诬还是旧态复萌,若有机会,学生会帮你过问一下。子坚。”丁一唤了刘铁进来,对他说,“且带她出去吧。”
    这事在丁一来说,真的不是什么难题,甚至丁一也并不打算以暗面里的手法来处理这件事,在刘铁送邓廖氏离开以后,丁一就开始写奏折,很直接就是:有山匪廖某,纠结精壮十余人,行劫往来商客……遇臣于道,跪泣求告,谓虽不良,实是寨中老弱百余,乞活无门,方行不法之事……而今有白莲教胁逼,欲使其谋逆!廖某知事大,不敢附合,然白莲妖人以老弱相胁,故求出首白莲妖人……
    这封奏折,写完之后,丁一并没有马上派人送上京师,他会看看唐赛儿是个什么章程,若是大家好相与,只要不在广西承宣布政使司、香山县等地犯事,丁一也没那闲工夫去理会他们,那是厂卫的事情,丁一犯不着狗拿耗子多管闲事。
    但若是唐赛儿要闹什么妖蛾子,丁一便从明面上着手,把这白莲教的据点见一个铲一个。什么刀剑不入,什么只有唐赛儿能使的白莲神剑——哄别人可以,哄丁某人就算了吧,难不成上面有指纹锁,还是扫描瞳膜的装置么?
    不过丁一所不知道的,是由县衙后宅的侧门里。把廖氏夫人送出去的刘铁,在那潮湿的后巷,不知道怎么回事。却是一把握住廖氏夫人的手,轻抚道:“如此柔夷,怎能教得把持刀枪起了茧?当真是我见犹怜……”
    本正哭得梨花带泪的廖氏夫人,一时不防吓得那雪白瓜子脸上全无血色,回过神来才把手猛然从刘铁手中抽中,咬牙摸向后腰,就要擎出匕首与刘铁来做过一场:“刘子坚。你也是江湖上有名有号的人物!竟说出这等话来……”
    “不必慌张,我不会强逼你。”刘铁退了一步,背手而立。却是笑道,“先生是正人,讲究的是君子无不可告人之事,也就是他老人家从来不会说这件事我替你办了。这句话我给你说了。你不能跟别人讲。没这等事,所以要救你的丈夫,先生觉得要看机缘,因为若先生开口,便要堂堂正正,教天下人无话可说。”
    被他这么一说,廖氏夫人摸向后腰的手,却就僵在那里。只不过她本就体态玲珑,这么一扭肩别臂。就愈显出那峰峦硕大来,刘铁看着,不觉又吞了一口唾液,廖大妹才醒觉过了,呸了一口说道:“铁锁横江刘子坚,你也是江湖成名人物,怎地、怎地……”
    刘铁扑哧一下笑了起来:“学生便是慕少艾,仰慕你罢了,有什么怎地的?你可以看不上我,你可以耻笑我,但学生这份心思,却是真真切切的。不怕和你实说,在市集上见着你第一眼,学生便将倩影留于心中……”
    “不要说了!”廖氏夫人被刘铁说得粉脸发红,垂着头道,“贱妾已为人妇,刘大侠,以你的师门出身,样貌名声,安愁无佳偶相随?却莫要来撩拔妾身了,坏了江湖儿女的义气,却是不好的。”她尽量捡着婉转的话来说,但期间的决绝,却绝对不会因为话辞而减弱,毕竟她是值得数百好汉跟随的女将军。
    【不要吐槽作者老写女将军、女匪首,邓茂七义军之中的廖氏夫人被称为女将军,这是历史上的人物,真实的称谓;唐赛儿也然。】
    刘铁点了点头,伸手一让,示意廖氏夫人可以离去了。没有挽留也没有纠缠,除了一开始那轻佻举止之外,刘铁表现得倒也得体。其实江湖儿女,认真来说,礼教上也没有那么严的,动不动就要提刀仗剑做过一场,摸一下手,也不是什么大不了的事。平素聚在一起,荤笑话什么的,更是少不了。
    廖氏夫人垂头向后巷外面走了,行了一半,似乎想到什么东西,却停下步来,转身望着刘铁,咬了咬樱唇,却回身过来,冲着刘铁问道:“刘侠方才说,先生是正人,故之要救外子,自然不易。那若是刘侠出手呢?”
    “学生是小人。”刘铁笑了起来,也许丁一看见这情境,会觉得“卑鄙是卑鄙者的通行证”这话简直就是为刘铁这厮定身度做的,他说自己是小人,并没有半分不好意思,甚至还带着坦荡,“小人行事,自然就没有那么多麻烦。”
    他说着掏出腰牌亮给廖氏看,那是一块大明安全局衙门的腰牌:“你我都知道,黑暗中,有许多事,可以不为人知地进行。不过我是个小人,若你把今天的事张扬出去,无论如何,我也不会认的。”
    “你有几成把握?”廖氏夫人咬牙问道。
    刘铁收起腰牌,对她说道:“不知道。”
    “不知道?”
    “是,我虽是小人,但不愿骗你。”刘铁似乎很得意他给自己的定位,“安全局衙门去提人,锦衣卫也好,南直隶衙门也好,通常是不会为难的,然后犯人熬刑不过死了,通常也就定个畏罪自杀,并没有过多的追究。但一件事,实行起来,总有许多的变数,我不想编得云里雾里来骗你,事情要办就这么办,至于成不成,你自己心里应该有个数。”
    “你、你要什么报酬?”问出这句话,廖氏夫人的脸已红得如同上了胭脂,其实,这是一个她心里已有答案的问题,但却又不可能不问清楚的问题,所以尽管无奈,她也只能这么问出来。
    刘铁点了点头,又摇了摇头:“我要什么?我不会劝你跟邓伯孙和离的,不然先生得知。哪有学生的好果子吃?我要什么?我的心,你是知道的;你的意思,我也是明白的。不外就是‘还君明珠又垂泪,恨不相逢末嫁时’么?若是云英末嫁之时,你选邓伯孙,还是选学生我?”
    他突然抛出这么一个问题,让廖氏夫人连头都羞得不敢抬起。但刘铁却仍追问着她,要她给自己一个答案。她无奈之下,终究只好用蚊蚋一般的声音说道:“外子自然比不得刘侠年少俊俏、身出名门。又有学识,又有官职,更无刘侠的谈吐……”但她终于抬起头来。面对着刘铁说道,“只是,已非当时。”她现在就是邓伯孙的妻子,这种假设性的选择是没有任何意义的。
    刘铁并没有任何失望的神色。点了点头笑道:“那便好。学生不会强求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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