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启大明-第21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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倒是那千户,大刺刺地坐在椅上,架着二郎腿,眼睛不时打量着来往的奴婢的胸部,甚至还淫笑着吹起口哨,见了丁一入来,居然也不起身:“丁如晋啊,你倒是架子不小,老子们足足等了你大半个时辰!他娘的,老子在京师就听说杀人圣手萧女侠名头,来了容城,想叫萧女侠出来喝上两杯,这穷酸居然跟老子说不方便!”
他说的穷酸,却就是旁边的王越。
丁一没有去理会他,微笑和那徐主事见了礼,各自在主宾位上落了座。
那锦衣卫千户看着丁一不理会他,不禁火起,用力一拍案几,戟指着丁一骂道:“姓丁的,你以为自己还是国土安全局衙门的大使么?你他娘的以为自己还奉议大夫么?老实告诉你,老子来容城,就是要落你面子!看你能咬老子卵子么!”
王越在边上几次要动手,却被丁一微微摇头阻止。
徐主事苦笑着拱了拱手道:“秦千户,容城先生望满海内,天子也赐御笔,乃是士林敬仰的……”他不见得对丁一有多敬仰,只是这锦衣卫对丁一恶语相向,他也是文官,若是不作声,不单是日后于谦、李贤、商辂这些人对他会有看法,便是整个士林,也必定看不起他。
谁知这叫秦授的千户却一点也不给他面子:“御笔老子进来就拜了!外面旗上的御笔老子进府前也拜过,怎么着,想找老子的毛病?操,丁某人,不怕跟你说,你家秦爷爷干的就是找人毛病的活计,你想找老子毛病,却是没门!”
丁一微笑着没去理会他,只是跟徐主事述话,徐主事仍是很客气:“禀过容城先生,此番朝中差学生前来……”他是以讯问瓦剌军事的名义过来的,因为不然的话,派谁来?派鸿胪寺的官员么?人家可是管朝贡外交事务的,这归化的狄夷似乎不太合规矩。
当然大明不是没有处理这事务的衙门,但人数也不多,统总二三十人,这种规模的归化,边关都有宣慰司一类的衙门在干这活,但总不能把阿鼠他们赶到边关去,再由宣慰衙门来料理吧?毕竟这潜入到内地来归化的,有没有不知道,这报上来的,倒真是新奇,派这主事和锦衣卫的千户过来,也算是应景。
不过徐主事还没说完,秦千户就再次一拍案几,怒骂起来:“姓丁的,你最好识相点,把杀人圣手萧女侠叫出来陪老子喝两杯,唱支小曲,老子也就算了,不然的话,他娘的,今儿你的事就发了!”
在边上的王越王世昌听着,热血上涌,一个箭步抢上去,扯着这秦千户的肩膀,硬生生就将他过肩摔落在地,那秦千户不禁惨叫一声,王越提起腿来,就要跺将下去,却听丁一沉声道:“世昌且住。”
那秦千户从地上爬了起来,吡牙裂嘴揉了一阵,却对王越冷笑道:“他娘的,穷酸你好胆,一会老子再和你算账!”却转身得意地指着丁一叫道,“怎么样?丁某人,现在知道怕了吧?他娘的老子给你留点面子,你还真拿自己当回事!告诉你,这儿杀人圣手萧女侠,不出来侍候老子喝舒服了,你丁家就完了!”
很弱智,很简单的威胁,但对于辞尽了官职的丁一,恰恰也是最致命的威胁。
徐主事在边上无奈地摇头:别理这千户有多傻逼,别说丁一有多少关系,这眼前亏怕就避不过去。(未完待续。。)
ps: 等会睡醒了,应该还得及十一点再码一章!
第十二章 江山万里烟 (二) 【月票还债…1】
再强的人脉,再高的声望,遇上二愣子就硬要操半块青砖往头上拍,还能怎么样?
至于说丁容城出手把这秦千户教训一顿?那是找死吧,便算是丁一没有辞官,仍是五品奉议大夫也不可能这么干,锦衣卫是天子鹰犬,能随便打的?倒是丁某人若还担着国土安全局的大使,这就另说了,毕竟还有制衡的本钱,这边锦衣卫拿人得去刑部签驾帖,安全衙门问话要敢不去就能格杀。问题是丁一现在什么都没有啊,白身,除非谋反,他也就只能受着了。
徐主事是看得清爽,当下猛然站起拦在秦千户身前,沉声道:“秦千户,得饶人处且饶人,你今日得罪了容城先生容易,回到京师要了结此事却便难了!难不成,你要与整个士林为敌么!”徐主事是明白人,越是这个时候,越要站出来,今天就算陪丁一挨上两拳,涨声望啊,以后传流出去,便是丁一受鹰犬之欺,徐主事仗义执言!
秦千户被徐主事喝问之下愣了一愣,他也不是没脑子的货,锦衣卫现时的大佬卢忠在他离京时交代他落丁一面子,所以他才故意来这一出,毕竟正如徐主事所说,丁一的名望,丁一的关系网,说起来还是孙太后的干儿子,真的动了丁某人,回京师之后,各方大佬责问下来,只怕锦衣卫都指挥使卢忠也不敢保他。
“好,徐主事,老子今日便卖个面子,只要丁某人老实赔个不是,这事就算揭过。”秦千户找了个籍口,他料想丁一这身份,不太可能给他赔不是。怕是会道声“送客”把他和外面的几个亲随驱赶出府,这样在府外再骂一通,回去也就个交代,而且这边厢也没算往死里得罪了丁一。
其实秦授一路都很有分寸,他从头到尾就没有说过柳依依一个字,因为柳依依是丁一的正妻;他也没有叫过丁一的名字,直呼人名就是污辱了;他只是拿天然呆来说嘴,因为她是妾,不单止这年头,历史上向来妾的地位是很低。苏东坡这种大文豪,都是把妾随便送人的。
但偏生丁某人似乎不是这么想,他对徐主事说道:“徐兄且宽坐。”根本就是当秦授是透明的。
这下子秦授就接受不了了。
要知道他可是锦衣卫的千户,在京师,多少条街都要给他交陋规也就是保护费。诏狱里落难的官员也见得多了,四五品不过寻常事。何况丁一还是辞了官的角色!一时不禁恶从胆边生。这一回是动了真怒,却不复先前那泼皮模样,阴森森地冷笑道:“丁容城,你是要教大家都下不了台么?”
这方才是秦千户的真实面目,哪里会有一个如方才泼皮模样的人,能爬到锦衣卫千户的位置?他重新坐了下。轻轻地敲着案几,却对丁一说道:“有些事,都是明摆着的,方才这位秀才的举止。某也没与他计较。‘送客’两字,于丁容城来说,便这么难以出口吗?”他说的是王越把他弄了个过肩摔的事。
丁一依然没有开口,似乎手上那杯茶有着莫名的吸引力一般,他脸上泛着微笑,只是轻轻地看着那杯茶。秦千户冷哼了一声,开口道:“人来!”在外面走廊上那七八个随他来容城的锦衣卫,便奔了进来。
“把守前后门户,除了这徐主事之外,其他人等不得出入,某回去领了驾帖,便来抄家。”
“卑职领命!”
秦授这才站起身来,掸了掸飞鱼服上不存在灰尘,冲着丁一说道:“丁容城,今时终归不比往日,你不识趣,那大家便把这出戏做下。刑部那边想来看在大司马的面子上,是不会签这驾帖的,只是京师往返六百里路途,丁府这一个月里,便都在宅里呆着吧。”
三百里路,回来六百里,若是快马,当然两天就能跑个来回。
问题是秦授本来就是要下丁一的面子,而丁一又不配合,他又知道刑部肯定不会签驾帖让他来拿人抄家,他便在路上慢慢走,来回给弄上一个月,手下锦衣卫就守着门不让进出,也不进来,丁府人等又能怎么样?打锦衣卫么?人家又没进来抄家,只说说上司有令不许进出。等于被关押上一个月,在家里坐上一个月牢。
出乎秦授意料的,丁一这一回倒是冲他开口了,这是他见着丁某人之后,后者第一次冲他开口说话:“跪下。”他便这么微笑着对秦授秦千户说道,似乎说的是一件天经地义、理所当然的事一般。
秦授愣了半晌,失声笑道:“丁容城,你得了失心疯么?你可曾记得你已辞去官职,如今不过一个秀才功名,某是给你面子才唤你一声丁容城,莫非还真觉得某是怕了你?今日这事,本也不是某与你的私怨,你若再这般放肆,那便是你我的怨仇了。”
卢忠为何要授意秦某人,来削一个已然辞了官的丁一的面子?卢忠没有说,秦授便也没有问,但这不代表秦授自己没有想法。按他想来,要削丁一面子的人,恐怕不是自己上司锦衣卫都指挥使卢忠,只怕是那一位,无他,就冲丁一把太上迎了回来给那位添堵。
所以秦某人自然是有持无恐了。
丁一站了起来,却对徐主事说道:“徐兄做个见证,学生教他跪下,他却是不跪的。”
徐主事苦笑着点了点头,心中却是叹道:由奢入俭难,不单花费钱物如此,人的位置也是如此,这丁容城,却没想到今日不比往时,硬要和秦千户来扛……何必呢?忍这一时之气,把官司留给大司马与卢忠去打不好?
因为此事传到京师,教于谦听着,无论如何也会与卢忠战上一场的,毕竟是他的亲传弟子,岂能任人这般欺凌?但丁一此时来和秦授硬扛,那是绝对讨不了好的!用什么扛?用一个秀才身份么?
若是其他官吏还另有一说,锦衣卫天子亲军,丁某人现时一介秀才,又能拿人家怎么样?事实上卢忠授意秦千户来落丁一的面子,姓秦的自然有的是法子,为何用这种最为下作、最为没技术含量的方法呢?若用别的法子,也许地方官吏或是徐主事还能替丁一遮挡些个,他耍这泼皮的法子,也正是因为:简单,有效,省事。
此时却看丁一又对秦授那七八个手下说道:“学生劝尔等莫要学他作派,还是老实跪下的好。”那七八个手下虽然不敢象自家上峰一般回话,但却也没有人去理会丁容城。于是丁某人便笑呤呤坐了下去,重新又端起茶来,对着那秦授说道:“这便对了。”
秦授冷笑了一声,只觉这厮大约是被自己气疯了,转身便欲离去。
却见得丁一点了点头,边上王越便沉声喝道:“拿了!”说着便向秦授扑了过去。
要知道王越在历史上本来就是猛人,加上这四个月来丁一又以现代搏击的理论,给他重新系统化的训练。若论正面放对,赤手空拳不提刀枪的话,只怕丁一自己也不见得是王越对手——丁某人这身躯的底子真的是太差,就这么训练了一年左右,中间还多次受创浴血,又诸多事务干扰,先是经历战阵,又在瓦剌大营诸般战斗,又耗了心力去救英宗,回京了还被学霸虐……如何和人家打熬了十几年的身体条件相比?
至于这秦授的手下,就更别提,王越扑将过,真如苍鹰搏兔一般,一照面还没等他们反应过来,已然出手击倒了四人;刘铁和吉达把其余四人也一并放倒了,三人便将秦授围住,那八个手下在地上痛苦呻吟挣扎着,没有一个爬得起来的。
吉达出手最狠,被他放倒那两人,至少都得断两根肋骨;
刘铁最阴毒,两脚踢出全是撩阴腿,那两个锦衣卫捂着下体,在地上抽搐着翻着白眼,那是痛得叫不出声,一口气到现在都没缓过来,看怕就算那话儿能保下来,以后也别想敦伦之事了;
王越再讲究,四人八腿,膝关节全被卸开了。
“丁容城!你知道你在干什么吗?”秦授脸色铁青地喊问着,却不是因为害怕,真的不是怕。他爬到千户位置,或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