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尸奇缘-第15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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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惜的是,你连这样的功能都没有帮助我起到,哎,长得漂亮有什么用,我当时真是瞎了眼,还不如找个别的女人呢!
潘天高这一番恶毒残忍的话在那一瞬间几乎将我整个人揉碎踩烂,当时我就失去知觉了。后来那几天,一想起我的恋人,仅仅因为潘天高想让我做个生孩子的工具而含冤离世,我就只能整天以泪洗面,我暗暗下了死决心,为了我死去的恋人,无论如何也不能让潘天高就这么得逞,让他为他的罪孽付出代价。我不同意离婚,潘天高也是没有办法的,因为他不敢起诉离婚,那样他会丧失一半的财产,这对他来说不亚于割肉,而我一点都不稀罕他的财产,我只是想寻求天理和正义。
潘天高对我已经无计可施之后,他又故伎重施,从我父母那里开刀了。本来我们婚后,潘天高还算老实本分,不定期地会带我的父母过来和我团聚,自从发生离婚争执以后,他竟然禁止我的父母来别墅了,而如果我要回家看父母,他就派人横加阻拦,最后,他觉得火候差不多了,就使出他的拿手好戏,去劝诱我父母,意思是如果他们能说服他们的女儿和他潘天高离婚,会给他们一笔巨款,而如果他们的女儿不同意离婚,那最终将什么都得不到,而且还使用他一贯的威胁手段大肆张扬。结果我那糊涂的父母,真地是利令智昏了,当初是他们以死相逼让我和潘天高结婚,现在听信潘天高的利诱之后,又苦口婆心地来劝我和潘天高离婚,说什么你要知道潘天高的厉害,和他这么死扛着将一点好处都得不到,还不如让他称心如意遂了愿,一高兴之下会给咱们一大笔钱。我简直是气炸了,我根本难以想象小时候那个对我疼爱有加的敬爱父母会变成这样一副嘴脸。我无法控制情绪,平生第一次痛骂了自己的父母。把他们灰溜溜地骂走了。后来,他们还不死心,又屡次三番进行了尝试,我已经吃了秤砣铁了心,即便他们再以死相逼,我也绝不动容了。不过还好,他们可能也对自己曾经的行径感到羞耻,并没有再使出这一招来。
慢慢地,潘天高对我的父母也丧失了信心,平息了一段时间没再有什么作为。我觉得自己有一种获得胜利的轻快,每天都去爬山,一方面锻炼身体使自己有力量和潘天高对抗,另一方面也可以消除自己的烦闷,每天爬山回来后我容光焕发,故意对着愁眉苦脸的潘天高摆出鄙夷不屑的样子。
可是,哎,真是可悲啊,我就这样聪明反被聪明误,说自掘坟墓也不为过,潘天高就是从我每天的热烈表现中得到了启发,使出了他所能使用的最为无耻残忍的伎俩。
那一天我爬山归来后,突然发现那两间以前用做工人宿舍的集体宿舍里人头拱动,我好奇地探头看了一下,发现全是些保镖装束的人,我还好生纳闷,不明白潘天高在搞什么鬼。当时也没怎么放在心上。直到第二天,我大模大样走出房间准备出去散心的时候,在走廊的廊道口,也就是客厅正对的那个拐角处,我被走廊两旁分立的两个保镖伸手拦住了,我愣了一愣,问他们干什么,他们满脸歉意地说,不好意思,夫人,董事长吩咐,以后再也不能让你出去了。
我几乎不相信自己的耳朵,瞪着眼睛看着他们,他们就面容平静地再说了一遍。我气得七窍生烟,没有理他们,径直往前走,然后他们呼喝了一声,屋子里立刻又涌出四个保镖来,将我前边的通道完全堵塞。他们也不对我用强,只是用身体筑起人墙,看他们那架势,我根本不可能出去了。我只好悲愤地回到了客厅,然后取来钥匙,去打开一层其中一个房间,我想打开窗户看试着能不能出去,结果到了窗前,我就呆了,窗户已经完全被铁条封死。我吓了一跳,陆续打开其他房间,才终于相信,潘天高是想通过关我禁闭来逼我妥协了。
我放弃了努力,回到客厅,默默坐了一天,等潘天高晚上回来后,我扑上去揪住他的衣领,歇斯底里地怒斥道,你这条恶狼,你到底想要怎样?他用力一甩,就将我甩到地上,冷酷无情地说,很简单,只要你和我去民政局办个离婚手续,我给你一笔钱,放心,这笔钱保证供你和你父母逍遥快活一辈子都绰绰有余,然后,你就可以自由自在了,想怎么爬山,爬什么山都行!我就象多年以前他追求我时那样一口唾沫淬在他脸上,说,想都甭想。他冷冷一笑,抬袖子擦去唾沫,毫不在乎地离开。
我瘫坐在地上,哭了整整一夜。他独自睡他的觉,根本不予理睬。经历了一夜的伤悲哀号,第二天天亮的时候,我整个身心完全麻木了,眼泪也已经流干,我突然一下子觉得万念俱灰,觉得人生再也没有任何意义,即便和潘天高斗气也没什么意思,一切都已经过去了,又何必再给自己徒增这么多痛苦?于是我决定追随我的恋人而去。
心境平静了,我身体也有了点力量,我勉力站了起来,就好象受到什么召唤似的,摇晃着去了二楼那个通风口,那个通风口下边是深不见底的悬崖,纵身跳跃下去,融入大自然的怀抱,正好和我的恋人去相会。我推开窗门,使尽全身力气爬上窗台后,迎着清爽的晨风深深吸了一口气,我还是想到了我的父母,要说这个尘世间还有什么值得我留恋的,那就是我的父母了,他们再狠心,再贪图金钱,终归也是我血肉相连的父母,所以我还是决定给他们打个电话,其实自从我拒绝了他们的劝诱之后,他们已经完全断绝了和我的来往,给我的感觉是他们已经不需要我这个不孝女儿了,但我还是想最后听听他们的态度,以便得到肯定的信息,如果他们对我还有依恋,对我坚决抗拒潘天高的邪恶终于表示理解和支持,那我还得对自己的选择进行重新考虑,如果在这件事情上,他们认为我已经不配做他们的女儿,他们对我已经没有依赖,那我就没有什么好担心的了,闭上眼睛纵身一跃就行。
第217章 商诗的故事(四)
我颤巍巍地掏出手机,刻意浏览了一下时间,才发现不经意间已经到了公元两千年了,时间过得可真是快啊。我平静地拨通了我父亲的号码,通了以后,我冷静地喊了一声,爸,那边没有回响,片刻后,“嗵”的一声,电话挂了,我举着手机愣了好久,我还是不甘心,又拨通了我母亲的号码,动情地喊了一声,妈,那边也是没有回响,但也没有挂断,我接着又带着哭腔连续唤了几声妈,还是没有任何反映,然后,当我正要喊“妈,我很想你”的时候,我听到了那边先是有“哧”的一声,紧接着“噗”的一声,电话也挂了。我的手举在半空中,大颗大颗的眼泪从眼角无声无息地滚了出来。我没有什么可犹豫的了,我将手机放回兜里,抹了抹自己的眼泪,整理了一下自己的衣裳。我要以一副平静的姿容去和我的爱人相会。然后,我闭上了眼睛,身体缓缓抬起。
可就在我站直身体,脚底发力就要命丧悬崖的时刻,突然神乎其神地,从遥远的空际传来“当啷”一下声响,而且还就只有这一下,但听起来非常清晰有力,厚重敦实,颤人心扉,而这一下声响过后,紧接着就有一排绵长悠远的音符破空而来,隐隐约约,似聚似散,似有似无,但却直达人的心灵深处,让人一下子有大彻大悟、灵台空明、心静如水的感觉。
我当时倒并没有觉得这有多么异常,只是本能地睁开眼睛,去遥望朦胧天际的那一片虚空,去仔细辨析那刚才动人心魄却几难察觉的奥妙玄音。我以前上大学时听过一些佛学方面的讲座,也听过佛学老师播放过的经典佛乐,我很快就将刚才那股已经飘忽而去无法捕捉的声息和这样的音乐联系起来。慢慢地,我心尖都开始颤抖了,以前我从来没有在这个口上听到过这样的旋律,怎么偏偏在我准备纵身和他去地府幽会的时候,这股仙风佛乐巧之又巧地飘摇而来?佛教笃信人有灵魂,死后可以轮回转世。难道刚才那股佛音竟是他的灵魂踏空而至?想到这里,我有点兴奋了,如果真地是他的灵魂的话,那正好在我寻死的时候,他陡然而至,这又意味着什么呢?难道他是不愿意我就此死去?我下意识望了望下边的万丈深渊,不自然地打了个寒战,我猛然间想到了一个事实,为什么潘天高将别的窗户都牢牢封死,偏偏留了这个底下是万丈悬崖的窗户门户畅通?
想到这里,我不寒而栗,天啦,太歹毒了,这个潘天高,显然是故意留着这个窗户让我自杀,这样他就能彻底失去我对他的束缚了。而我的恋人,含冤去世,他一定是很不甘心,灵魂一直缠绕在这片深山老林里,想关注我,保护我,并且试图告诉我要替他向潘天高索取血债。一看我就要遂了潘天高的心愿了,便从那片神奇的山岭里摇身而至,对我进行生命的唤醒。念想至此,感觉到了爱人的力量,我突然间就觉得浑身充满了无穷的斗志,我不自禁地微微一笑,对着远空长长地吁了一口气,暗暗决定,从此要与潘天高奋争到底。
有了心力,这人就是不一样,我无比轻快地从窗台上跳了下来,步行出了通风口,刚往左拐到走廊上,便看见楼梯口一个人影一闪,我愣了愣,很快便明白过来,那一定是潘天高,他想必是来打探我死亡的气息的。我不禁一声冷笑。故意装做什么事情都没有发生一样,轻轻松松回到了客厅。
就这样,我算是死里逃生了。潘天高这一绝招没有得逞,他表面上风平浪静,但实际上内心里却早已气血翻涌了。后来,他再也没什么招数了,就采取了冷战策略。他将我的手机趁我不注意偷了过去,美其名曰说是,看着我一副身心焦虑的样子,他不忍心,不想让别人再打扰我,所以手机就由他的一个保镖保管,一切通讯由他来传达,从此以后就让我在家静养,需要什么东西尽管让保镖们代劳。我知道,他是想让我既失去人身自由还无法与外界联系,慢慢地无法忍受孤苦寂寞的处境不得不向他妥协。
其实我一点都不在乎,因为如果不需要与我的父母联系了,和外界我也没什么可联系的了。所以我乐得清净,根本不加理会。只是我一个一向爱好自由的人就被他们这样软禁起来实在是太难受了,静下心来后,慢慢地,我就想,既然是佛的灵魂拯救了我的生命,那我何不趁此也借助它来巩固生命呢?正好大学时学了点佛学,而现在这样的清苦环境又尤其适合清修苦练,我倒要看他潘天高能耐我何?
于是,我再不犹豫,从此就一头扎入了佛门,慢慢地,渐入佳境,竟终至于潜心做了一个虔诚的佛门弟子,在佛祖为我构筑的精神世界里行云流水般地遨游,倒也没再觉得有多困苦了,甚至,对外边那个广阔世界逐渐地丧失了知觉。
就这样不知不觉的,时间晃晃悠悠流淌了五年,在这五年中,那个潘天高可能也是灰心丧气了,虽然仍然将我软禁起来,保镖一拨一拨地换,倒也没再使出什么更阴损的招数来。就这样相安无事地度过大概五六年时光吧,在2006年的一天下午,我在午休的时候,突然做了个梦,现今想来真是不得不慨叹佛祖的佛法无边。
那个梦里,佛祖驾御五彩祥云,端坐在莲花台正中央,宽大法袍微微鼓荡,一向慈眉善目的笑脸突然紧绷着一丝威严,他的嘴唇缓缓开启,而吐出的音符却如雷贯耳、荡人心魄,只听他冷冷地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