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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8章

耳雅-诡行天下-第98章

小说: 耳雅-诡行天下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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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展昭快手快脚堵上了房顶后,一闪身躲入了高高的房梁之后,隐藏在黑暗中。

    院中的大门打开,传来了凶悍的狗吠声。

    白玉堂走到了窗边往外看,就见雷清朗踹开院门走了进来,院子里那几只大狗正对着他狂吠不止。

    这几只狗的样子很奇怪,血红的眼睛,龇牙咧嘴的样子似乎不认人,而那两个门口站岗的侍卫也是举着刀剑机械地走过去要砍杀雷清朗。

    白玉堂觉得奇怪,正在疑惑,就看到雷清朗拿出了一根古怪的竹笛来,轻轻地吹了几声,刺耳的声音传出。

    瞬间,那两个守卫和那三条猎犬都安静了下来,站在原地像是被点了穴一样一动不动。

    白玉堂见雷清朗快速向自己的房间走过来,就一跃回到了床上仰天躺好,同时感觉到……内力恢复了一些,果然是解药!

    他刚刚躺下,大门就“哗啦”一声被推开。

    展昭隐藏在房梁之后,忍不住皱眉——这雷清朗好无礼啊,推门就进,连敲个门都不会。又想起之前唐青松说雷清朗很恨白玉堂,他有些搞不明白这两人什么时候结下了梁子。

    雷清朗进来的响动那么大,自然“吵醒”了白玉堂。

    白玉堂还在床上靠着,边看房梁上对他扎眼的展昭,从他这边可以借着月光看到一些,这猫,真的跟只猫一样,悄无声息地蹲在房梁上。

    雷清进屋后,到了桌边坐下,开口就说,“很奇怪。”

    白玉堂皱眉,不知道这小子又在想什么?

    “你猜。”雷清朗伸手摘了桌上果盘里的葡萄,边吃边说,“为什么展昭到现在还不来?”

    白玉堂架起腿,看着屋顶上的展昭,没说话。

    “刚刚派去偷袭他的人回来了,都死了。哦,对!有一个还活着,回来就晕倒了,而且一直都没醒。”雷清朗说着,回头看白玉堂,“军医发现他中了毒,药效发作得很快,根本不可能支撑他从大海里游回来,你觉不觉的很怪?”

    白玉堂听到这里,已经知道雷清朗怀疑展昭做了手脚,用那侍卫引开所有人的注意力,然后悄悄溜上了岛,所以到这里来戒备。

    展昭在房梁上轻轻摸了摸下巴,心说——哟,还挺聪明的么!

    “所以,我来你这里坐一会儿。”雷清朗笑着说,“不过你可以尽管睡,我一定会将一切打扰你的人都赶走的。”

    白玉堂望了望天,“就你一个人。”

    “嗯。”雷清朗点头。

    “多去叫些人来吧。”白玉堂淡淡道,“你还不够资格。”

    展昭在房梁上对他点头——说得好!

    雷清朗则是失笑,“只要你在我的控制之下,展昭就算来了又能怎样?!”

    白玉堂也不管他自说自话,暗自调整内息,内劲已经可以感受到了,慢慢在恢复,估计一夜之后就能彻底复原。于是白玉堂开始考虑下一步是要将计就计,还是先发制人,来个攻其不备。

    正想着,雷清朗站了起来,在房中缓缓踱步一圈后,走到床边。

    展昭又往另一侧移动了一下,以免暴露。

    屋中并没点灯,黑漆漆的,只有透过窗户纸那一层朦朦胧胧的月光。

    雷清朗站在床边。

    就见白玉堂半靠半坐,枕着胳膊架着腿,眼前铺开着一张图纸。

    “这么黑,能看见么?”雷清朗佯装好心地问,“用不用给你点盏灯?”

    “不用了。”白玉堂懒洋洋地说。

    “为什么?”雷清朗不解,“不点灯看不清楚图啊。”

    “点灯了房里有些东西太碍眼。”白玉堂将图纸放下,“我不妨碍你等展昭,轻便,不过别在我眼前出现也别发出声音,可以的话,去外面等。”说完,撩下床帘倒头准备睡觉。

    展昭趴在房梁上摇头,心说——好慢!

    雷清朗可并没有出去,他见白玉堂冷淡,脸上却依然有笑容。他拉了一张凳子来,坐在床边幽幽问白玉堂,“知不知道,我为什么那么恨你?”

    白玉堂没说话,不过这一点他倒是的确很想知道原因。

    雷清朗伸手,轻轻撩开了些床帘,展昭在房梁上找有没有石头、钉子之类可以用来砸死雷清朗的东西。看来看去,还是用白玉堂的刀好了,一下子就弄死了!

    “你分明得罪过我很多次,但你都不记得。”雷清朗淡淡说,“你说是不是很气人?”

    白玉堂听着新鲜,之前见过这个人么?

    “第一次是在武林泰斗崇老先生的寿宴上。”雷清朗低声说,“那天你是跟着卢方去贺寿,十几年前的事了。”

    白玉堂心说小孩儿那会儿的事,上哪儿记得去?那时他经常跟着他大哥去参加寿宴,谁记得哪一次。

    “那次,我爹想带我去拜崇老爷子为师,千方百计托人才能有机会跟他当面提,可崇老爷子一看就说我筋骨不佳,练功不会有大出息,于是拒绝了我。”

    白玉堂心中倒也是明白,那些武林泰斗收徒弟特别是小徒弟都要看天分,就比如说展昭这种就很吃香。

    “可你呢。”雷清朗笑着摇头,“崇老爷子一看到你就非要收你为徒,你当着我的面说了句什么话,你还记得么?”

    白玉堂想了半天也想不起来。

    “你当场就拒绝了。”雷清朗冷冷地看着床帘后头的白玉堂,“理由是,吃不惯北方菜。”

    ……

    展昭幸亏捂嘴捂得快,不然就笑喷了,果然是白玉堂一贯的风格。

    白玉堂也觉得自己小时候有那么恶劣么?这么回答太无力了点吧,难怪崇老爷子每次招待自己都只准备南方菜。

    “我当时就觉得你真是浪费机会。”雷清朗说话的时候,似乎有些惆怅,“可后来我爹才跟我说,你早就已经被武林至尊收入门下,是最心爱的弟子……果然人不同、命也不同么?”

    展昭在房顶伸懒腰,还没好么?好慢!

    “从那之后,我一直都在留意你的事情。”雷清朗接着说,“十几岁就已经江湖成名了,风光到现在依然是势头不减,你可知道武林里有很多比你努力万倍的人,却永远被埋没在下面。为什么老天爷那么偏爱你,所有好处都让你一人占尽了?”

    展昭原本以为雷清朗和白玉堂之间的纠葛会更复杂一点,如今一听,原来很简单,概括一下——雷清朗是疯子,白玉堂没招惹他,他却恨疯了,只是因为嫉妒和不甘愿。

    与展昭不同,白玉堂注意到的可不是雷清朗的情绪,而是他刚才说的,十几年前去拜师的事情。可河帮少帮主雷清朗是因为身体不好没法学功夫才学文的,而且一直都养在岛外,他爹怎么会带他去贺寿还要拜师?说不通……

    “你不是雷清朗?”白玉堂忽然问。

    展昭单手支着下巴索性趴在房梁上听了,也琢磨出些味儿来,雷清朗会不会很早之前就被掉包了呢?

    “曹昕是你弟弟?”白玉堂又问出一句惊人的来,展昭歪过头——有理!这样就解释得通了,这耗子反应真快。

    雷清朗看了白玉堂良久,笑了,“为什么这么想?”

    “那天曹昕看到的放火人的确是梅姨,但是因为了解了一些关于生母的事情,见她疯疯傻傻所以不忍心指证。唐青松说漏嘴了,说梅姨是你娘……我也一直想不通,她为何要这样做,其实都是因为你!”白玉堂沉了脸色,“当年,梅姨被青龙王娶走之前,就已经有了你这个儿子,你后来用自己包了雷清朗。你另一个身份是水军将军何磊,水军将军是不可能不会功夫的……既混迹于庙堂又混迹于江湖,你的野心不小啊!”

    “哈哈。”雷清朗点头拍手,“精彩精彩,你果然聪明!全部猜对了!”

    展昭在房梁上仔细琢磨——原来雷清朗是三重身份,这次的案件,他才是幕后推手!

    正想着,就听到“哗啦”一声,雷清朗将床帘整个拉开,望向白玉堂,“聪明人,往往活不久!”

    白玉堂微微挑眉,觉得内力差不多恢复了,对付他应该绰绰有余。

    “我暂时没法杀你,但是用来折磨你泄愤的方法有很多,长夜漫漫,我们要不要试一试……”可雷清朗的话没说完,忽然闷哼了一声,一头栽倒在床上。

    白玉堂抬头,就看到展昭脸色极臭地站在床边,右手握着一个拳头,刚刚雷清朗应该是结结实实地挨了一下。

    “你把他打晕了,明天怎么将计就计?”白玉堂踹了踹雷清朗,发现昏得很彻底,无奈地问展昭。

    “不知道。”展昭抬腿又照着雷清朗的屁股上狠踹了一脚,反问白玉堂,“你不觉得他很欠揍么?”

    白玉堂伸手将雷清朗翻过来,在他身上搜出了令牌、书信、短刀还有那根刚刚使门口的狗安静下来的竹笛。

    “走吧。”白玉堂从床上下来,伸手拿了展昭身背后自己的刀,展昭没防住,让白玉堂手快抢了去,还不干了,伸手要抢回来,“说好了给我了。”

    “猫儿,你要刀做什么?你惯使剑”白玉堂无力,“这刀是我师父的传家宝,没法给你。”

    展昭立马显得兴趣缺缺。

    白玉堂看到他神色,凑近一些说,“要不这样吧,我师父吩咐了,让我刀不离身,不然你就别要,不然……我连人带刀你一起要走。”

    展昭就觉得脑袋充血,尴尬又结巴地说,“我……我要你干……干嘛?”

    白玉堂笑了笑,“想干嘛就干嘛,这要问你?”

    “想……想什么?我没想……干嘛!”展昭脸上越来越红。

    白玉堂站在他身后,下巴轻轻一架他肩膀,侧脸看他,“猫儿,你想什么呢?脸那么红?”

    “嗯?”展昭感觉白玉堂的气息就在耳朵边上,惊诧,这耗子看着凉冰冰的,身上还挺热。

    “你这猫。”白玉堂盯着展昭好看的侧脸,说“不老实。”

    “哪……哪有?”展昭赶忙板起脸。

    白玉堂收了刀站直身子,“要不然跟你换?你给我你的剑,我就给你我的刀。”

    展昭眨了眨眼,“可以么?你不说刀是你师父的传家宝?”

    “我师父说了。”白玉堂略带调侃的意味,“传内不传外,这叫肥水不流外人田。”

    展昭张了张嘴,猛然间想起自家师父似乎也说过这种话,说好宝贝不能给别人,要给自己人,就是心里真正喜欢抓得住的那个人!

    两人正在一种微妙的气氛中对视,就听到雷清朗哼哼了一声,似乎要醒了。

    展昭一看机会正好,抬手又给了他一拳,雷清朗再一次“闷哼”一声,彻底晕了。

    白玉堂看他,“展大人怎么背后打人?”

    “少罗嗦!”展昭忽然一把揪住白玉堂的衣领子,竖起眉毛瞪圆了眼睛,“你敢给我就敢要,要不要试试?”

    这回轮到白玉堂目瞪口呆了,半晌,他才问,“猫……你明白‘要’是什么意思么?”

    展昭沉默半晌,“你口粮自己解决么?你也知道开封府是清水衙门,我屋子分你一半,不过你也要打扫,每个月至少三天。衣柜可以给你,箱子归我,一个月只准去一次太白居,床一人一半,浴桶一人一个!”

    白玉堂楞了良久,叹气,“猫,你知不知道你自己在说什么?”

    “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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