耳雅-诡行天下-第1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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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确!”公孙点头,满意地看白玉堂,白玉堂也明白了,公孙最后看赵普。
赵普一耸肩,“那,那个两个白玉堂大的人鱼怎么解释……哎呀。“
话没说完,就让公孙掐了一把,因为这公孙也解释不出来!或许,那女孩儿真的比较魁梧?公孙自己想着都觉得底气不足。
“她如果不是海人鱼,那么大的手,就说明她就是那些被用来假装成海人鱼养的女孩儿么?”箫良突然问了一声。
小四子扒在棺材边看着,叹气,“真的好可怜啊。”
公孙摸了摸两个孩子的脑袋。
“唉,要不然,先找个地方吃饭吧,吃完了再验死老鼠,不然铁定没食欲。”赵普在战场上死人见多了,苦命人也见多了,不太喜欢这气氛,拉着公孙道,“走,咱俩先洗澡再吃饭!”
“洗什么澡啊?”公孙想说我都快饿死了。
可赵普伸手拉着他,一手抱了小四子就往后院冲,“洗完澡马上吃饭,小良子,跟上!”
“哦。”箫良不知道怎么回事,赶紧带着石头跟去了,就听赵普远远对展昭和白玉堂喊,“你俩先去吃吧。”
白玉堂微微挑了挑嘴角,展昭也有些想笑,赵普这人……粗中有细。
“走吧,我想吃肉,不吃鱼。”展昭提议。
“我也这么想。”白玉堂走路时依然摆动袖子带出风声,作为指引。说真的,如果展昭眼睛没问题,白玉堂不去拉他的手腕,展昭都有可能自己跑上来搭他肩膀。只是如今,白玉堂却是小心翼翼尽量不要帮他。因为他知道展昭其实什么都不在乎,唯独那份骨子里的傲气,他不喜欢接受别人的帮助,太照顾他比完全不管他,还要让他难受。
两人并肩出了衙门,往酒楼去。
……
“九九,我不要洗澡我好饿啊。”小四子拉拉赵普。
赵普躲在院墙后面见展昭白玉堂走了,猜到,“行了,马上去吃啊。”
“那我们去追喵喵他们。”小四子就要往外跑,让赵普提着脖领子提溜回来了,“你这小笨蛋啊,去帮倒忙不成?”
小四子一脸不解地看他,“什么啊?”
“你这一路该不会是一个劲撮合展昭和白玉堂吧?”
小四子拧了拧衣角,“嗯……”
“哈。”赵普摇头,伸手戳戳小四子的肚子,“你怎么能拿撮合我和你爹的招儿来对付展昭白玉堂呢?”
小四子仰起脸来问,“为什么不可以啊?”
“我是流氓啊,白玉堂和展昭两人加起来再倍上两倍,都不及我半个那么流氓。”
小四子在眨眨眼,开始掰手指头算。
公孙站在井边洗手,让赵普逗乐了,“你还真有自知之明啊。”
赵普厚着脸皮笑,蹲下对小四子说,“小四子,你如果真想撮合这两人,要改变策略!”
“什么策略?”小四子认真问。
“以退为进!”
“哦?”小四子听着挺靠谱,九九把打仗的兵法都用上了啊!
“记住。”赵普低声在他耳边说,“你要想尽一切办法,让他俩独处。”
小四子摸了摸下巴,他是有让两人独处啊,“我还让他们一起洗澡,可是他们不肯。”
“啧,太着急了!”赵普道,“现在阶段,先让他们单独吃饭、单独走路,单独睡觉就行啦。”
小四子歪过头,虽然没明白是什么意思,不过一想,点头,“嗯!九九我听你的!”
“这就乖了。”赵普乐呵呵站起来,却看到公孙在一旁虎视眈眈看着他呢,冷笑,“你教儿子什么?”
“咳咳……”赵普咳嗽了一声,拽起俩小孩儿,“快跑!”
公孙赶紧追,想着真不靠谱,非好好教训赵普不可!
放下那一边两大两小一来就闹成一锅粥不提,展昭和白玉堂可是已经叫了菜,坐在二楼的雅座吃上饭了。
白玉堂不经意地给展昭夹了菜,都是很容易吃的那种,鸡蛋羹之类一把勺子就能喝,所有的肉菜上面白玉堂都让伙计查了牙签,展昭只要伸手就能拿到。
白五爷只细心今日展昭总算是见识到了,不禁在心中感慨,想想平日白玉堂冷冰冰的,若是真温柔待人,哪个能不动心,难怪说他风流天下了。
想到这里,展昭突然问,“白兄几个红颜知己?”
“咳咳……”白玉堂险些把牙签吞下去,赶紧拿出来,吃惊地看着展昭,“干嘛问这个?”
“哦……好奇啊。”展昭回答。
“你怎么知道我有红颜知己?”白玉堂淡淡一笑。
“都说你风流天下啊,以你白五爷的条件,没理由没个红颜知己啊。”
“你展大人条件也不差,有几位红颜知己呢?”
“我没有啊。”展昭耸耸肩,“我整天都很忙。”
“你的意思是我整天都很闲?”
展昭伸手拿了一根牙签塞到嘴里,发现是根鸭舌,就嚼了起来,想了想,问,“不是说,你和江南名妓,有第一美人之称的瑶琴姑娘很好么?全天下能进她瑶琴阁听琴的只有你一个。”
白玉堂点了点头,“是啊,我救过她的命么。”
“那这个算红颜知己?”
白玉堂笑了,“你也会说只是听琴了。”
“哦。”展昭点点头。
“那蛊毒娘娘季晓燕呢?”展昭又问。
白玉堂笑问,“你都从哪儿听来的这些?”
“小四子告诉我的。”展昭回答,“就我们来蕖山县这一路,他每天都在我耳边说这些,还问我是不是真的,好像是他特意叫赭影打听的。”
白玉堂张了张嘴哭笑不得,这小呆子还真上心。赭影就是个密探,军机大事都能打听来,这点江湖传闻必然难不倒他,那可连姑娘家的老底都一清二楚了,也就是说没必要都一一解释了。转念又一想,自己为何都要解释清楚呢?红颜知己又如何,他白玉堂向来不怕人误会这些。
“嗯?”展昭问他。
白玉堂侧脸,原本想随口敷衍一句,但是一眼看到了展昭的双眼……到了嘴边的话,却不由自主变了样。
白玉堂只记得自己似乎是很认真地说,“那些都只是朋友,我的确有个知己,可惜不是红颜。”
展昭听后愣了愣,很想问一下那知己是谁,但还是没勇气再开口,耳朵有些烫,伸手又捏了跟牙签,塞到嘴里……一口蜜汁藕,很甜。
18夜半诡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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展昭和白玉堂这顿饭吃了良久,左等右等,天都黑了,赵普他们还是没来。
“怎么搞的?”白玉堂觉得还是别等了,就和展昭回县衙。
刚进衙门,只听到里头传来笑声。
走到院子里,就见桌上摆了好些吃的,小四子和小良子在院子里闹呢,赵普公孙还有紫影赭影四个大人在桌边坐着,见白玉堂和展昭来了,都说,“可来了啊,这一顿饭吃真慢。”
白玉堂和展昭那一刹那就有些想要掀桌的冲动,刚刚谁说让他们先走来着?先走的意思不就是他们随后就到么?!
两人进了院子,赵普就问,“晚上你们探地穴啊?”
“后半夜吧。”白玉堂和展昭点头。
“那前半夜我们先验尸怎样?”公孙兴匆匆站起来,手上还拿着半块糕饼,就跑到后头去了,全然不顾仵作房里有一堆尸体和死老鼠,小四子也叼着糕点冲了过去。
白玉堂和赵普都下意识地眼皮子颤了颤。
赵普对目瞪口呆的箫良做了个鬼脸,“某些角度说,还是很厉害的,是吧?”
“嗯。“箫良感慨点头,其实他家槿儿很彪悍的!
白玉堂摇头,又要去看那些古怪的死老鼠了,都这么些天了,不知道变成什么样子,希望还没长蛆。
到了后面的院子,幸好梁豹每日都叫人换冰块和打扫,保持尸体房间里的整洁,而且说来也奇怪,这些尸体并不长蛆也不惹苍蝇,甚至连青紫色的尸斑都很少,仿佛是经过了防腐处理一样。
“哦……”公孙点了点头,“中砒霜的毒死的。”
“砒霜?”展昭纳闷,“真的是被毒死的?”
“可不是!”公孙用竹签戳死人身上的肉,试了试弹性,“吃了大量砒霜的人,死后尸体极不易腐烂,而且还会脸色红润,死于肺痨的人也容易有这种症状。“
“那为什么死鼠会在喉咙部位?”白玉堂问。
“嗯……”公孙突然用镊子夹起了一只死老鼠盯着看了看,又拿到鼻子旁边闻了闻。
展昭就感觉身边白玉堂深吸一口气,转身出去了,赵普也皱着眉头,心说书呆你可千万别沾到嘴巴啊,不然一会儿非用一桶水给你好好洗洗,我晚上还要亲呢!
公孙眨眨眼,对门口紫影说,“紫影,帮我打桶水来。”
“哦!”紫影转身出去了,没多久提了两桶井水来。
公孙让小四子闻闻水,“有味儿没?”
小四子凑过去闻,摇头,“没有。”
公孙将那只死老鼠放到水桶里涮了涮,再拿到自己鼻子边闻,递给小四子,问,“小四子,闻闻,什么味儿?”
小四子凑过去闻了闻,大眼睛眨了眨,好奇,“诶?怎么没有味道啊?”
“没味道怎么了?”赵普不明白。
“老鼠死了那么多天的话,臭味可想而知!而且它在人的喉咙里待过,人喉咙里头的粘液呢,腐蚀性很强的……”
公孙刚说到这儿,白玉堂正好回来,听了这一句……转身再出去。
“那死老鼠的毛呢,上面有一层油,这层油会被粘液腐蚀掉,这样呢,就直接威胁到老鼠的皮肤了,老鼠的皮肤和内脏之间的距离呢,很薄的……”
“咳咳。”
公孙话没说完,赵普咳嗽了一声,道,“书呆,咱们要不然直接讲重点,你看怎么样啊?”
“哦……”公孙想了想,道,“也就是说,如果它真是老鼠那应该烂了才对!”
展昭和赵普都一愣。
小四子站在一旁对门口的白玉堂招手,“白白,进来吧,爹爹不说恶心的东西了……”话刚说完就让公孙拍了一下屁股,
“不是老鼠的话,是什么?”赵普凑近看,被公孙这么一说,倒是觉得这老鼠越来越不像老鼠了。
“等我看看啊。”公孙用夹子将那只老鼠夹出来,单独放到了一旁的桌子上面,拿出小刀把它从腹部切开。可奇怪的是,切开了那只老鼠,肚子里并没有流出血肉或者内脏来,看起来倒反而更像一整团发开的面团。
“哦!”公孙恍然大悟,“是用面团做的啊!”
“面团?”展昭不解。
白玉堂也点头,“面在水里不是会化么?”
众人都惊奇地看他,像是说——你竟然知道面在水里会化?
白玉堂无语。
“可能还加了些东西。”公孙道,“有一些老艺人,他们用洗出来的面筋加上药粉来做面人的。对了小四子,你还记不记得,咱们买过一个面人娃娃,放在水里,它会长大的?”
小四子想了想,一拍小手,“是哦!很小很小一个,豆子那么大,然后一放到水里,嘭一下就变成了胖乎乎的娃娃。
“这么神?”赵普看展昭和白玉堂。
“如果真是这样,那就能说得通了,毕竟,豆子大小的东西塞进嘴巴里,比那么大只老鼠容易得多。”展昭想了想,“可是,那豆子怎么进去的呢?”
“的确够奇怪的。”白玉堂皱眉,“所有死老鼠都是假的么?”
“不是。”公孙到了原先那个冰镇大鱼的房间门口就让恶心出来了。
众人都笑,难得这人还有被恶心到的时候,“唉,臭死了!”公孙捂着鼻子,“快,叫人烧了这房子,不然要得病了!”
还没等人叫,就见梁豹急匆匆跑进来,他就认白玉堂是展昭,进来就喊,“展大人,了不得啦,了不得啦!”
白玉堂皱眉,这人怎么总是一惊一乍的,“怎么了?”
“伊水两边突然塌下去一大块,像是让河水冲垮了,连渡口都给冲毁了。”梁豹跺着脚道,“河边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