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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0章

媚公卿-第4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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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容摇了摇头,微笑道:“不必担忧,去办吧。“ 
望着尚叟离去的背影,陈容沉思了一会,跑到房中,拿起马鞭冲到后院耍了起来。 
转眼,一天过去了。 
这时刻,随着冉闵的回来,整个南阳城都热闹起来。各大家族不停地举行夜宴,请他为上宾。 
这些人中,有很多并不相信冉闵完全站在汉族人这一边。可他们是想,万一冉闵真地进攻南阳城,也许他看在自己对他这么客气的份上,会放自自己一马呢? 
第三天,陈容的院落里,再次坐满了各房的女郎们。 
这些女郎们说起来也奇怪,她们看不起陈容,与她说话时,总不免连讽带刺。可是她们又喜欢来她的院落里。如陈微陈琪陈茜这三个性格相似的女郎更是,似乎挺享受与陈容说话时那种直白不需拐弯抹角地痛快。 

这一日,她们又坐到了陈容的院落中。 
陈茜吃了一口糕点后,皱了皱眉头,向陈容说道:“你不是有的是粮和财帛吗?怎么连些蔗糖都舍不得,这糕点一点也不甜。” 
陈容闻言,笑了笑,有意无意间,她朝平妪看了一眼。 
平妪马上明白她的意思了,她在一侧笑了起来,“这个二姑子就不知道了,我家女郎啊,用七车粮票换了些珍本绝本书简呢。 
现在家里的存粮只有四五车了。” 
这话一出,众女的低语声同时一止。她们抬头看着陈容,那目光中,又是好笑又是说不出地惋惜。 
可是,偏编没有一人能说什么。在这种时候,用珍贵至极的粮票换书简那是何等风雅之事,何等高洁之举? 
众女愕愕中,陈容低下头来,她微敛右袖,举起酒杯小小地抿了一口,酒杯后,是她忍俊不禁的笑容。 
好半晌,陈微说道:“阿容,你做这样的事怎么不经过我父亲?”声音有点急。众女齐刷刷看向陈微。 
陈微一怔,马上明白自已失态了。不管怎么样,陈容是另一支族的,她对自己的财产还是有着绝对的处理权的。陈微这话一说,便似她们父女都在算计陈容的财产似的。 
陈微讷讷一笑,连忙说道:“我不是这个意思,不是这个意思。是,是这个时候,粮票何等珍贵,我替阿容心痛罢了。” 
她这话一出,陈茜哧笑出声,道:“阿微,你俗了。“ 
陈茜的姐姐陈琪慢条斯理地讽刺道:“阿微本是俗物。” 
这话一出,陈微都要哭了。她红着眼眶,嘴唇抿得紧紧的,眼前这两位姐姐,可都是嫡女,她哪里敢对她们无礼? 
陈容低下头来,她再次以袖遮脸,饮了一小口酒,挡住了脸上的舒畅痛快。 
这次回来后,她听到平妪说,陈元派来管制他们的人,到仓库去过几次。当时她就知道了陈元还在算计她的粮。 
果然如此。 
陈微红着双眼,泫然欲泣时,外面一阵脚步声传来。 
不一会,一个清朗的声音从外面传来,“陈氏阿容可在?“ 
众女一怔,平妪连忙应道:“在呢。” 
那声音道:“我是王家的人。” 
王家?平妪急急走出,对着院门外的人一福,道:“请吩咐。” 
那人捧上一份做工精美的请贴,笑道:“明日午时,阳水之滨,湖山之侧,众君泛舟而游。如此时机,怎能无美相伴?听闻陈氏阿容得了王七郎的玉佩,请卿抱琴而,以助雅兴。” 

平妪接过请贴,望着那大步离去的王家仆人好一会,才傻傻地转过头看向陈容。 
这时刻众女都在看向陈容。 
陈茜率先笑了起来,她以袖掩嘴,格格说道:“阿容,你的七郎想你了。” 
她的话中带着酸意。这请贴可不简单,它明显是出自士大夫之手。能出现在那样的风雅宴会上,本身便是一种荣耀。 
与陈茜一样,庭中的女郎们都对陈容露出了妒忌之色。 
这时,陈微在一侧突然说道:“阿容跟了王七郎,也不过是做妾的。她有什么资格当七郎是她的?” 
陈微抬起下巴,鄙夷地盯了陈容一眼,向陈茜说道:“姐姐这话,失了尊卑主次。” 
陈茜知道,她这是在报复自已刚才骂她是‘俗了’,她有心想反讽两句,但是陈微的话又说得很有道理,只得怏怏住嘴。 
就在这时,陈容站了起来,她朝着众女一福,低声道:“阿容身体不适,告退了。” 
说罢,她急匆匆向寝房中跑去。 
望着她逃之夭夭的背影,陈微叫道:“阿容伤心了?何必呢,以你的身份,能许给王七郎为妾,也是抬举了啊。”她说到这里急急以袖掩嘴,心中为自己的直白刻薄有点悔意,可是,望着陈容那只能逃遁的背影,却又涌出一抹痛快。 

陈容钻入了寝房中。 
她从墙上摘下马鞭,在虚空中‘啪啪’两下,恨恨地说道:“真恨不得撕了她们的嘴!” 
骂出一句后,她气恨稍平。无力地退到塌上坐下,陈容怔怔地出起神来:明日午时,阳水之滨,抱琴而去?那么说,我要见到王弘了?说不定还可以见到别的名士。 
想到王七郎,她小手握成拳头,暗暗发誓:见到他后,非要他把说出的话做出的事收回不可。 
第69章 套近乎 
下午时,外面传来一个陌生的婢女声音,“阿容可在?” 
平妪迎上去,笑道:“在呢。” 
一个十八九岁,圆圆脸,大眼睛的少女走了进来。这少女虽然做婢女打扮,可一身淡紫罗衣,笑容矜持,看起来比一般的女郎还要像女郎些。 
这婢女朝着平妪望了一眼,瞟向寝房中,笑道:“我家主母阮氏有请阿容。” 
阮氏?陈元的嫡妻? 
陈容一凛,她连忙站起来,在房中应道:“请稍侯,陈容马上来。” 
那婢女一笑,应道:“是。” 
不一会,陈容便换了一套她在平城时穿过的旧裳裙,出现在台阶处。 
那婢女见她出来,再次福了福,向后退出一步,示意她先行。 
陈容提步向前走去。 
在她的身后,那婢女领着两个小婢女,娉娉婷婷地走着。她地动作,透着一种矜持和培养多年才有的礼数。而这些,来自北方,父兄疏于管教的陈容,是不懂的。 
陈容朝她望了一眼,刚把脚步放慢,学着她那般碎步而行。转眼便想道,自己又用不着巴结阮氏的,再则,就算她想巴结,也改变不了什么,何必邯郸学步的? 
想到这里,她索性放开脚步,快步而行。 
几个婢女见她步履生风,呆了呆后,连忙提速。 
当陈容来到阮氏所在的院落里,三个婢女都有点气喘吁吁了。 
来到院落外,那婢女喘了一口气,朝陈容强笑道:“小娘子稍侯,容我禀过主母。” 
陈容点了点头,侧过头打量着四周的景色。 
不一会,那婢女的声音传来,“阿容,进来吧。” 
“是。” 
陈容应了一声,快步跨入院落。 
那婢女站在台阶上,她含着矜持的笑容望着陈容,见她走近,微微躬身,道:“主母在里面侯着呢。” 
“是。” 
陈容越过她,直直地走入堂房中。 
这堂房装饰得富丽堂房,最先映入陈容眼帘的,是一座高达三尺的珊瑚。这珊瑚,不管是光泽还是完整度,都不比她在平城时砸碎的那 
个要差……如此贵重之物,被这般随随便便地摆在红木几上。 
陈容把目光从珊瑚身上收回,朝着堂房正中,精美的玉石屏风之侧,安坐在塌几上的妇人盈盈一福,唤道:“伯母。” 
这妇人四十几岁,肌肤丰润,脸上没有丝毫皱纹,一张容长脸上,挂着疏淡的笑容。 
在这个妇人的身后,站着一个陈容见过的少妇,这少妇二十七人岁,正是她刚来那日拆穿她装病的。陈容知道,这少妇是陈元的妾, 
不过她是阮氏身边人,自身又精明能干,深受陈元宠爱,虽是妾,却比一般的妾地位高多了。 
阮氏微笑地看着陈容,朝着她上下打量了一番后,方手轻指,“坐罢。” 
“是。” 
陈容走到那塌几处,大大方方地坐下……从头到尾,她的动作都带着几分率性和粗鲁。不知不觉中,阮氏蹙起了柳叶眉。 
望着自坐下后,便低着头,一声不吭的陈容,阮氏温和地开口了,“阿容,伯母数日前刚刚抵达南阳城,一回来便忙于诸事,疏忽了 
你,你可有怪责?” 
陈容闻言,连忙欠身回道:“不敢。” 
阮氏慢慢一笑,“阿容父兄不在,我便是你的母亲,不必拘礼。” 
陈容应道:“是。” 
阮氏收回目光,脸上笑容稍减,轻言细语地说道:“阿容,你还有一个月,便满十五了吧?” 
难不成她叫自己前来,是为了婚事?陈容心中格登一下。 
她再次欠了欠身,答道:“是,伯母好记忆。” 
阮氏低叹一声,道:“都快十五岁的小娘子了,哎。” 
她的语气中,有着陈容听不懂的责备。 
对陈容来说,既然听不懂,就当没有听到。当下,她依然低收顺目,却是面无愧色。 
阮氏的眉头,不由蹙得更紧了。 
她端起杯子,饮了一口人乳,徐徐问道:“阿容那一院,如今是谁管事?” 
站在她身后的少妇上前一步,欠了欠身,恭敬地回道:“小姑字身家丰厚,向管事要求一切供应,自己承担。” 
阮氏蹙眉道:“这可不行。”她放下杯子,道:“我和她伯父既已接手过来,岂能如此放任于她?” 
她目光转向陈容,温言说道:“我只有阿微一个女儿,便再多一个,也是喜事。阿容,以后你的吃穿用度,全部照着阿微的份例,可 
好?” 
陈容低眉敛目的,闻言她犹豫了一下,道:“禀伯母,事情是这样的。前阵子郎主说府中少粮,要求裁减奴仆。可我那些奴仆,都是看 
着我长大的,阿容不愿裁了他们,便向郎主要求自行承担一应支出。” 
她顿了顿,笑了笑,十分直接地问道:“如果伯母不会裁减我的奴仆,阿容一切愿意。” 
一直蹙着眉头的阮氏,闻言暗暗摇了摇头。 
等陈容说完,她轻叹道:“我真是有罪啊,阿微也罢,阿容也罢,都是举止粗疏,说话也……哎。” 
按道理,她一个长辈如此责怪自己,陈容应该站起来向她请罪。可陈容也不知是听不懂还是怎么的,竟还是愣愣地坐在那里,一动不动的。 
阮氏的柳叶眉蹙得更深了。 
她转眼看向那少妇。 
少妇上前一步,在她身后低低地说道:“也许正是因为她这样子,王七郎才会看重于她。” 
阮氏沉吟了一会,点了点头。 
她再次看向陈容时,那笑容己真诚多了。 
举起人奶再次饮了一口,阮氏笑道:“阿容果真如你伯父所言,是个率真可爱的。 
陈元说她率真可爱?陈容差点失笑出声。 
阮氏似是不想与她久呆了,当下声音微提,轻言细语的语调,快速了二分,“阿容啊。” 
“你已十五岁了,也不小了,以后嫁了人,还是得多加注意的。” 
她抬起头,向外面唤道:“弄儿,去把三郎叫来。” 
“是。” 
在陈容的纳闷中,不一会功夫,一个略带沙哑的青年男子声音从外面传来,“母亲我我?” 
阮氏一听他的声音,便是笑逐颜开的,她慈爱地唤道:“三郎,进来吧。” 
一个十八九岁的青年应声入内。 
他陡然看到陈容,不由一怔。 
不过他很快便收回目光,朝着阮氏施了一礼,恭敬地唤道:“儿子见过母亲。” 
“我儿过来坐罢。” 
“是。” 
落坐后,青年的目光转向陈容,问道:“母亲,她是?” 
“她呀,便是阿容。” 
“什么?” 
青年一惊,他好奇地盯着陈容,道:“便是那个弹奏凤求凰的阿容?” 
阮氏拍了拍他的手,责怪道:“休要如此说你妹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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