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明风云录之兵锋残剑-第1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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摇摇头,古都耶得意地笑道:“我可是我们部落里一等一的跤手!”
大奎听古都耶如此说不禁来了精神,古都耶续道:“可惜我身上带伤,不然却可以和你切磋切磋。”
大奎劝慰道:“不妨事,我们就这样趴着说,你说我听。等你好了再一一教我!”
古都耶笑道:“也好,我便和你说说摔跤……。
原来蒙古为游牧民族,民风淳朴彪悍。摔跤,骑马,射箭便是蒙古族男子必需习练的技艺。在草原,每一季都会在各部落举行那达慕(运动会),以此来比较各族男子的摔跤及骑射水准。在各族那达慕胜出的博克巴依勒德呼以下简称跤手(摔跤手),便被冠以族巴图鲁(勇士)称号,而每年在全蒙古草原又会举行一次全蒙的那达慕。
在全蒙的那达慕上最后胜出的跤手,便是全蒙的挬阔(第一勇士)。在蒙古,巴图鲁是男人的榜样,更是姑娘们爱慕的对象。
大奎听到这,不禁叹道:“那不是和俺村的种猪一样?全村养猪的很多却只有一只种猪!”
古都耶闻言不禁哑然,这么比喻巴图鲁的还是第一次听说。大奎见古都耶呆在那里,不由连忙陪着不是道:“俺不是有意的,你接着说。”
古都耶佯装发怒道:“我便是族里历年的巴图鲁,你岂不是说我是猪?”
大奎连忙摆手道:“不是不是,俺不是那个意思。”
古都耶见大奎当真以为自己在生气,不禁失笑道:“我和你开玩笑的,不必当真!”
大奎好奇的问道:“你跟俺讲讲,摔跤是怎么回事?”
古都耶这才又回到了话题……。
摔跤的主要技法有踢,拧,闪,捉,拉,扯,推,压等十三个基本技法。招数有勾子,绊子,别子,坎子等大招数,各个大招数中又有很多小招数,那达慕比赛中全靠跤手的体魄与技术,及临阵经验。
随后古都耶又讲了摔跤中的规则,及蒙族人的风俗习惯,大奎听的津津有味。随后的几天,两人便这样一个讲一个听。可谓讲得精彩,听得入迷,虽然没有试练过但不知不觉中大奎已经迷上了摔跤。
不知为什么,那个讨厌的王朗竟一直没有来打搅。如此过了三天,两人的伤虽没好但好歹能站立行走了,大奎便缠着古都耶教他摔跤。说来也是,大奎身大力不亏,不摔跤还真是屈才了。好在摔跤技法简单,大奎没用几天便一一掌握。但技法简单并不是说就可以得心应手了,古都耶虽一身是伤但也时常将大奎摔得叫苦不迭。
无奈之下,古都耶便一点点的教授大奎摔技,什么态势该用什么技法,该如何用力等等。如果说大奎的母亲是大奎的肉身之母,那么古都耶便是大奎的摔跤之父。古都耶就像父母喂幼子一般,一点点的教授大奎。大奎虽笨了点,但他不是彻头彻尾的傻子,很快便对摔跤有了深刻的见识。
好在牢里的饭菜不花钱,且红巾军善于宽厚待人,对囚犯并不苛刻,每顿饭都管饱。这样二人才有了力气一个教一个学。大奎唯一不大习惯的便是,每当二人开始互博先要半蹲之势张开双臂左右的蹦跶,他并不知道这种所谓的蹦跶称之为鹰狮步。鹰狮步也有讲究,需有鹰的轻灵,狮的稳健,更是表达了一种不骄不躁,不气不馁的勇者态度。
大奎的鹰狮步虽然不伦不类,但古都耶并不在意这些,他好似要在短短的时间内急于将摔跤的要领技法系数传给大奎一般。每当大奎被摔在地上,古都耶都会狠狠地责骂,大奎闻之更是气愤填膺,暗暗咬牙:‘俺就不信了,弄不过你?’
如此转眼一月有余,二人在牢里经常扑腾的乌烟瘴气。大奎胜在力大,古都耶胜在技法精熟,一时倒也是势均力敌。正练得热火朝天,只见两个狱卒拎了食盒过来道:“吃饱了撑得慌?都消停点,吃饭了!”古都耶与大奎闻言这才撒了手。
等到食盒拿进牢里,大奎打开一看:“哎呦,好菜啊!”说着一一将食盒内的饭菜端了出来,有鸡有鱼有花生还有一只大肘子。另一个狱卒放下一坛酒和两只酒碗道:“吃好喝好啊,吃了这顿就没下顿了!”
大奎笑的满脸褶子:“多谢多谢,您二位走好。”两狱卒轻笑一声出了牢门上了锁,便离开了。
古都耶见大奎全无所知,也不说破:“来小兄弟,我便借花献佛,和你好好喝次酒!”大奎笑着取了空碗各自满上,和古都耶端了酒碗碰了一记哈哈笑着喝下了碗中酒。
“吃吃吃,好久没吃肉了…。”大奎只顾低头吃喝,古都耶笑着一边饮酒一边看着大奎,片刻放下酒碗道:“小兄弟是我古都耶见过的最后一个好人。来,我古都耶敬你一碗!”不等大奎反应,古都耶一仰头喝下碗中酒。
大奎并没觉得古都耶有什么不对,都是性情中人自然豪爽!大奎谦让古都耶吃肉,古都耶却摇摇头。大奎也不客气,片刻间饭菜打扫干净。等到二人吃饱喝足后不大工夫,外面进来两个狱卒,到了牢前其中一个喝道:“古都耶,出来候斩了!”
大奎闻言顿时傻了,古都耶却从容不迫的起身出了牢房,临走冲大奎笑了笑便翩然而去。
第三十章:傻蛋从军 '本章字数:2022 最新更新时间:2014…02…25 08:12:17。0'
古都耶的离去,让大奎幡然醒悟。他与自己觉得投缘便欲结为兄弟,自己没答应他便将跤术尽皆传授给自己。大奎不由有些后悔,越想越悔不由得‘啪啪’给了自己两耳光。古都耶明知自己是蒙古人必死,还和自己推心置腹诚意结交,自己怎么这么傻啊?
大奎哭了,由衷的伤心。但他不能改变什么,只能眼睁睁的看着古都耶离去。看到那一坛没喝完的酒,大奎想起了村里先生说过的一句话叫借酒消愁。酒能消愁吗?大奎如溺水之人抓到了一根救命稻草,抢过去抱起酒坛来咕咚咚一气喝光。
大奎醉了,但就算醉了却依然伤心。岂知酒入愁肠愁更愁!
第二天天一亮,大奎醒来却已是满脸是泪,耳边又是一阵‘稀里哗啦’锁链声响,四名兵卒进得牢来架起大奎便走。
大奎不由惊问:“你们干什么?”
左前的兵卒笑道:“昨日一顿酒菜把你喝傻了不成?当然是带你去过堂,难道带你去赴宴?”其余兵卒闻言皆是哈哈大笑。
一边走着,先前说话的那个兵卒又道:“我劝你有什么都一五一十的招了,也免得受皮肉之苦。”
大奎皱眉怨声道:“俺真的是冤枉的,俺是来亳州找人的。”
兵卒无奈道:“这些话你且对王大人说吧,我一个小卒却如何管的许多?”说话间已到了衙门口。
大奎远远见到长街远处开来一队兵马,心知要是不声不响的进了衙门必然又是一顿板子,说不准还要被杀头。当下死马权当活马医,扯开嗓子哭嚎道:“冤枉啊…。”这一声可谓惊天动地鬼哭狼嚎。几名兵卒见到大奎如此,紧走几步将大奎扯进了衙门,押到了大堂上。
一如从前,不论王朗怎么问大奎仍是从前的说辞,王朗不禁勃然大怒又要动刑。
这时堂外传来一声断喝:“且慢动手。”
说着一个高大矫健的身影步入大堂,王朗一见忙拱手施礼:“不知刘元帅此来所为何事?”
大奎抬眼一看来人,年约五旬须发半白,目似朗星鼻若悬胆。身高八尺看上去孔武有力,如果不看面相那就是个中年壮汉啊。
大奎不由心想‘难道他就是刘福通?’
刘元帅道:“老夫闻听有人在街上喊冤,特前来一看究竟。”
王朗连忙回禀道:“没有冤情,没有冤情,只是这个奸细胡说而已。”刘元帅却是望着大奎微笑不语。
大奎战战兢兢问:“你可是刘福通?”
王朗一听大喝道:“大胆。”
刘元帅挥手制止王朗,随后对大奎笑道:“老夫正是刘福通。”
大奎喜出望外道:“俺来亳州就是来找你的,你知道汤和汤大哥在哪里吗?”
刘福通疑惑道:“你认识汤将军?”
大奎忙点头不跌道:“认得认得,当年俺要跟他走,他不准。写了假书信骗俺,叫俺去天台山拜师学艺。俺学艺回来在家呆了两年,后来母亲病逝。俺便欲投汤大哥,但俺不知道汤大哥在哪。当年他说去沧县找你,俺便去了沧县,后来听人说你在亳州,俺才又来了亳州。”
刘福通听到这里,打断了大奎的话问道:“你有何凭证?”
大奎道:“俺有当年汤大哥给俺写的信,不过进城的时候被军兵搜去了。”
刘福通转头问王朗:“王大人,书信何在?”王郎道:“确有一封书信,不过与此案无关。”刘福通道:“书信拿来我看。”
王朗转身在公案上拿起汤和书信交予刘福通,因为时隔多年纸已泛黄但字迹尚很清楚。
刘福通看了看道:“恩,确是汤将军笔迹。”接着又道:“但时隔多年,恐怕物是人非,此事尚有可疑。你是如何拿到的将军印信?”
大奎无奈又将对王朗说的话说了一遍。
王朗不由喝道:“一派胡言,凭你之力如何能胜过答失八都鲁。你的双腿怎么能赛过千里良驹?”
刘福通沉吟道:“我泱泱华夏,历代能人异士颇多。此人所言真伪我们一试便可知晓。”说着对大奎道:“既如此,咱们再做个验证。此官衙门前石狮,各重六百余斤,你若能把其中一个拿进堂来我便信你。”
大奎闻言道:“也好,叫你看看俺的本事。”说完转身便走。
王朗一见刚要阻拦,刘福通伸手示意不必。并轻声道:“此人不像作伪,如他真能把石狮拿来,那我大宋又多一员猛将。”
王朗恍然大悟,连道::“元帅英明”。
大奎出了衙门大门,来到门口左边石狮前。双手扳住石狮底部一用力,‘咯嚓嚓’石狮已错出底座。大奎一手托住石狮脚底,一手紧握石狮头部凹凸处。拧身发力大喝一声“嗨”诺大的石狮已扛在肩上,门前守卫的兵卒及路过的百姓大惊失色。
大奎在天台山每日负重约五百余斤。这石狮重逾六百斤,晓是大奎后天练就了神力也颇感吃力。即便是这样,也不能叫他们看轻了。大奎咬紧了牙,使出浑身力气迈开了步。一步步走进衙门进了大堂。等到‘咚’一声将石狮放在堂前,刘福通眼里闪着异彩赞道:“壮士好力气啊。哈哈哈哈。”王朗也在一旁陪着笑。
大奎深深呼出一口气道:“这回你们信俺了吧。”
刘福通笑道:“信了信了,壮士如此身手,又有汤将军书信,老夫怎能不信。”
大奎道:“那你可以告诉俺汤大哥的去处了吧。”
谁知刘福通眉头一皱叹道:“壮士莫急。”顿了顿道:“汤将军近些年在江南各地四处拼杀,攻城略地。恐怕不是一时半刻可以找得到的,这样吧。我即刻派人去江南寻找,如若找到再通知你。壮士意下如何?”
大奎道:“那俺就在这干等着?要等多久?”
刘福通道:“若是壮士觉得烦闷可去军中任职,我看这样。壮士便在军中暂任偏将之职如何?”
大奎瓮声道:“偏将就偏将,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