吕氏外戚-第27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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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确实是有两件大幸之事要相告伯符!”
“哦?公瑾要给某卖关子,还不速速道来!”孙策本就是诙谐的性子,见周瑜说的有趣,知道周瑜必然会有下文,自没甚正行的斜斜靠在堆满了粮草麻袋的大车车辕之上,大拇指背指着身后的许多粮草,颇为期许的问道。
“咳咳,这第一!”周瑜略顿了顿,直到孙策几乎要笑骂出口了,才继续说道:“便是这些粮草的来处!瑜此番去庐江向袁公路催拨粮草,奈何却扑了个空,正自欲另想别计间,却结识了其地一位志高才广的仁义之士,此人姓鲁名肃字子敬,性情温厚惇和,颇有长者之风,见识远达,又颇识大义,同瑜相谈甚欢,听闻了伯符你的事情之后,颇为钦佩,已答应出仕我军以助伯符,而且听闻我军现状之后,二话不说便答应拿出了一半家资以充军用!并且同某约好,只待安置好了家小,便来主公处听用。”
“唔?竟有如此义士愿意相投以助某成事?哎呀,既然是能同公瑾相交甚欢,想必也定然是位有大才之人,真是天助我孙家!待那鲁子敬来时,某定然要以上宾待之!”孙策喜形于色的说道。
自打孙策用传国玉玺换回了孙坚旧部之后,这数月来攻略江东虽然颇有建树,收拢的强悍兵将不在少数,但能被周瑜如此推崇之人,这还是第一个,着实让孙策兴奋非常。不过孙策见周瑜将此等大好之事尚且置于前说,不知又有何事还能比这等人才大事还要重要,见周瑜又是一副含笑不语的模样,孙策大笑着摇摇头,将身上挂着的水囊摘了下来,递给了周瑜,作怪的说道:“公瑾为某奔波,实在辛苦,可惜军中不得饮酒,某只能以水代酒,请公瑾满饮此……袋,权累记下,待得大事定时,某定然要同公瑾共醉以酬公瑾相助大义!如何?”
“伯符又来取笑!”周瑜被自家义兄这惫懒的模样弄得颇为无语,本来想要活泛一下气氛的心思也被击的一溃千里,无奈的摇了摇头,却是站直了身子,一改之前的玩笑模样,换上了一副严肃的神态,凑近孙策低声说道:“瑜此番前去袁术处催要粮草虽然无功,却是在吕范的襄助之下,又同之前曾助我等脱离樊笼的陈纪陈束之再次搭上了线。而且,之前你我曾经秘议要报那扣军之愤夺宝之仇的计策,已是成了九成!”
“什么?”孙策闻言顿时一惊,就连手中的水袋也一时没有握紧,撒了一身水渍也自不管,紧张的四下看了看,紧拽着周瑜衣袖,面带狂喜之意,低声急促的问道:“公瑾所言可是当真?那陈纪……可能保证这陈纪不会向袁术泄露消息?那袁公路可曾见疑?”
“伯符且放宽心!义兄之事即是小弟之事,自然当不得假!”周瑜清朗的双眸中闪现极为自信的神采,凝声说道:“现在袁公路,自得了伯符的传国玉玺之后,印证那流传甚久的谶语,一心只当自己果然是天命之人,哪里还会有别的想法,至于陈纪!哼哼!此人小人也,最是爱惜性命,之前受了我等许多好处,又已经帮了我等那么多,早已经是拎不清了,绝不可能将其自身先如此地的!”
……
第三百一八章袁孙生旧恨,死地欲抽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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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来孙策对袁术的感情复杂的很。
自家老爹孙坚同袁术也称得上是患难好友,曾经一同参与过关东诸侯讨伐董卓的盛事;虽说曾在当时因为汜水关之事有过些过节,但袁术还曾表孙坚乌程侯,豫州刺史,总的来说两人关系还是不错的。不然的话,初平二年时,孙坚就不会以盟友身份在替袁术征伐刘表时,惨死于刘表部将黄祖乱箭之下,从这一点看,其实两人的交情当时应该相当不浅。
不过孙坚可能真的看走了眼,袁术这人人品显然不怎么好。在孙坚死后,先是收编了孙坚旧部千余众以充实力。本来这其实也没有什么!乱世之中这种互相吞并之事极其寻常,袁术的做法本也无甚可非议之处。
可袁术却在孙策守孝期满,找袁术意欲讨要回父亲旧部时,做法就有些不地道了,哪怕是当时拒绝也好啊,即便是反目成仇,总归同老孙家也算有个善始善终!
袁术非但没有拒绝孙策的请求,反而是看上了孙策的能力,一片答应的痛快,一边不止一次的画下一个个大饼,几番许诺倘若孙策替他攻下某地之后,不但会将孙氏旧部全部归还,而且还将会将孙策攻下的地盘交给给孙策。就如同之前不过县吏出身的孙坚为了寻求老袁家这等世家庞然大物为靠山而依附袁术一般。
因为有孙坚的“前科”在,孙策倒是“实在”的很。真的信了!其实之所以能这般轻信袁术的许诺,也同袁术除了军势之事办事不咋地外,生活上着实对孙策也的确颇为照顾。视为子侄一般有相当大的关系。而且孙策也知道,在这大汉若是没有一个好的“倚靠”,特别是自己年不过双十,名声不传乡里,就算有那千余人估计也混不好,甚至连最起码的粮草军资都无处可弄,因此也就这么应了下来。一而再再而三的给袁术当枪使。就是没有想到过,袁术也是老袁家这有着四世三公名望的世家中人,可要是肯将吃到嘴里的肥肉吐出来。那他还是是袁公路么?
九江、庐江……随着孙策替袁术打下的地盘越来越多,袁术开的价码也越来越高,却每次都有借口拖延,就是从来不兑现许诺。就像是在碾磨的驴子面前吊上一根萝卜一般。让孙策不停的心生希望、接连失望。却只能一直为他袁术卖命!这等手段,直到孙策乖乖的交出了令袁术垂涎已久的传国玉玺换取“自由身”后才算作罢。这让孙策心里能好受的了才怪。
早在孙坚新死,尸骨未寒之时,袁术就曾经向孙坚夫人,吴氏夫人讨要过。被吴夫人勉强蒙混过了关,一直就没死心过。孙策虽然同孙坚一样也托庇于袁术志下,现在也赖之“成功”的召回了孙坚旧部,但对这件事情却也是抵触的很。也曾经无意间同好友周瑜密谈时说起过。
周瑜当时听闻了孙策家事之后,就曾经劝过孙策。袁术欲得传国玉玺当然不是为了没事把玩所用!既然这厮想要当皇帝,那索性让随他意,适当时机甚至也可以在背后推一把,把他推到那个位置上去!倒是正好可以看看,现在大汉天下天子尚在呢,各路诸侯虽然各自为政,但好歹都是汉臣,天子就是面大义的旗帜,可用之不可欺之。当初连个欺负皇帝的董卓都容不了,又岂能容下这大汉天下突然又冒出个皇帝的事情?不过这事当时还没谱的紧,所以孙策说完后也就没有往心里去,却没想到,周瑜却一直放在了心中,在此时却给他带来了这么大的惊喜。
“公瑾,既然那袁公路已有了不臣之心,僭越之事怕是不远,现在我等又等该如何自处?倘若那袁术急不可耐,我等身在局中,不也成了负贼之人?怕是到时候有嘴也说不清!”孙策毕竟是见过大风大浪的,狂喜过后,也自冷静了下来,现在满天下皆知袁公路两路大军攻徐州,自己就算再不乐意,脑门上也已经写上了个大大的袁字。沉思片刻问周瑜说道。
“伯符,且放安心!那袁术不称帝则罢,倘若是妄心所致,敢在下邳境内行僭越之事,定然逃脱不了此番必定亲来的吕布眼中。”周瑜略顿了顿说道:“那吕布虽然世人相传乃世之虓虎,寡恩少义,见利忘义,但终归曾经是匡扶汉室诛杀董卓的首功之臣,自然不会给那袁术好果子吃。眼下我等要做的,就是尽快想办法撤出这个是非圈,撤走江东,据长江天险而坐观吕布同袁术纠缠在一起,只待袁术方情况有变,介时便可借汉室大义的旗号,同袁术军彻底划清界限,顺利抽身,连带着还能卖吕布一个好,哪怕是结为盟约也值当,待后顾无忧之后,便就可以安心的攻略江东,以铸大业了!”
周瑜话中意思其实就一句,来时容易去时难!如何从这泥潭中脱身,才是现在最需要考虑的问题。而且,就算是同袁术划清了界限,但实力弱小的自家军势,却还是需要托庇于一个强势的后台,才能保证不会在攻略江东之时,被人袭了后路,以现在孙策军的实力,伤不起啊!
而扬州地处东南,北靠徐州,东临大海,南通交州,西有荆州。孙策欲要夺江东以为立身之基,除了要攻略扬州州郡之外,安抚世家、剿灭山岳异族之外,少不得要和三家军势打交道。
荆州同扬州共有长江,却是一个在上游一个在下游,已是注定绝不可能友好往来。再者荆州刘表,虽然实力最强,却同孙策有杀父之仇,别说是托庇了,孙策都恨不得活刮了这老贼。
南边的士家父子,虽然也受汉封,却因孤悬于中原之外,又被十万大山所隔,早就自成一国,土皇帝当的好好的,根本不过问中原之事,也不足以为援。
那么可以引为奥援,或者说是可以联之以安稳后方的,就只有吕布势力范围之下的徐州了。虽说之前孙氏在袁术麾下时,曾经同徐州也有过龃龉,甚至同青州兵势交战过,但当时徐州尚在陶谦麾下,严格说来,彼时各为其主,所以还“有的谈”!
而且徐州广陵郡同江东重镇,也是孙氏本营吴地相接,隔江相望,且岸线曲折,登陆点极多。既然他孙策能悄然的进入广陵郡腹地,谁又能保证若是真因为袁术恶了徐州,那吕布亦或是秦旭,会不会因为他孙策是袁术同党,而突然发难,一锅端了孙氏老窝?
“幸亏某有公瑾在啊!否则孙氏危矣!”孙策良久才从听闻周瑜大略的谋划中清醒过来,好容易才记起呼吸似的,长长的吐出一口浊气,面上难掩失意,说道:“形势比人强,如今孙某也只好委曲求全,以图发展,待江东稳定之后再言他事!眼下如何不着痕迹的撤出这是非之地,尚需劳公瑾好生谋划一番才是!”
“伯符不必忧虑!此不过是一时困境而已!”周瑜笑着对孙策说道:“袁术败亡已成定局,正是我等借势以成大事之机。而且据那陈纪所言,似乎袁术之所以这么猖狂,就是手中有了吕布本营的‘把柄’,由此来看,倘若青州果然有事,吕布也不希望徐州生乱,瑜前所言之事其实并非不可为之!”
“公瑾所言不错!某其实只可惜不能同吕布这天下第一猛将相会于疆场而已!”孙策深吸了一口气,强自说道。
“报!主公,据探马回报,此地以西距离我军三十里外,有大规模兵势向我军方向行进。如何应对请主公定夺!”正当孙策同周瑜交耳密探正欢时,突然听得探马来报说道。
“唔?可曾打探清楚是何方军势?何人领兵?兵众几何?”孙策问完之后便眉头微皱,觉得自己问的有些多余了,这个时候出现在广陵郡中的军势,除了徐州方面的来兵外还能有谁?
“回禀主公,来军约有两千余人,乃是上次在下邳城外曾于我等交战之青州兵打扮,主将旗蠹上书太史二字……”探马恭敬抱拳垂首回答说道。
“太史?太史慈?是他!”孙策闻言眼眸登时微张,回过头来对沉思中的周瑜笑着说道:“公瑾可还记得某曾言当日在下邳城下时,那位战力不下于某的那员青州大将么?就是此人!没想到此番又在此此重逢了!”
“莫不是伯符常常挂在嘴边的那位战场之上犹自守诺的太史子义么?”周瑜一副恍然的模样,点头笑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