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枚糖果-爱情心怀鬼胎-第1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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黄玫瑰。
“谁啊?”仙静裹着浴巾,一脸倦容,白天做爱伤身体,叶幽说的有道理。
白明清赤裸着坐在床上抽烟,熟悉的不能再熟悉的仙静的身体仍是那么吸引
自己。仙静的舌头仍然是灵巧,让自己爆炸、疯狂、喷发。
“冰水已经送来了。”服务生诧异的看着身后的美男子。
透过猫眼确认了一下,门来了一小半,接过冰水,叶幽在门口拿着黄玫瑰一
脸的坏笑,“老婆,我爱你。”
玻璃杯掉在地上,冰块破碎,滑到床角。
“惊喜吧,就知道你没想到,这叫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叶幽抱着仙
静吻了一下。
白明清掐灭烟头,“谁啊?”
(三十三)
叶幽看得眼睛痛。
“你是白明清对吗?”叶幽看着床上这个四十二岁的皮肤有点松弛的男人,
他的眼睛有些弯,从镜片下流露着不怀好意的眼神。
“是我。”白明清穿上裤子,灰色的四角内裤,上面有两粒白色扣子。
此情此景,仙静有些眩晕,不用解释,解释了,仍然如此。
世界上每天都有男人背叛女人,女人背叛男人。
“穿好衣服,我在大堂等你。”叶幽看了仙静一眼,然后走到床边对白明清
道,“因为她每次喝醉了都喊你名字。”
门关了,仙静瘫倒在地上,玻璃碎片划破了小腿,血象小溪一样顺着流下,
也不疼,冰块已经融化。
白明清一把抱起她,“是你老公?”
仙静的眼泪流在白明清的肩膀上,“不知道他怎么来这里,我不想这样,我
不想,可是我爱你,知道吗,明清,我从来没有停止过想你,就是就是这样……
…”
“好的,别哭了,你去跟他好好谈。”白明清轻拍着仙静的背安慰着。
“好好谈?”仙静抬起头,“你希望我和他和好吗?”
白明清看着仙静,叹气,点头,“他毕竟是你老公,我能给你什么?我目前
真的不想结婚。”
“哦,知道了。”仙静勉强笑,“我会去和他好好谈的,你放心。”
两人穿好衣服,白明清沉默了许久终于说了说,“如果实在没办法,先在我
家呆着吧,水云春天住宅区7 门13楼左手边那间房,我的电话你是知道的。”
“你先下去吧,我自己冷静一下。谢谢你的好意。”仙静看着白明清走出房
间的门。
亲爱的,你还欠我一个拥抱。你仓惶逃走,无限怜悯的看我,我没有翅膀,
天使也堕落了,在你走后的瞬间。
叶幽看见白明清下楼,他小心翼翼扶着楼梯,背稍微有些驼。如果仙静找的
是任何一个男人,包括男妓,而不是白明清,叶幽不会如此愤怒。这个男人,哪
里好,一定是床上功夫很厉害,否则怎么会让仙静这么远的过来。越想越气,站
起来一拳狠狠砸在桌子上,吓了前台服务小姐一跳。
“其实她还是爱你的。”白明清和叶幽擦肩而过。走入黄昏当中,街灯亮了
几盏,几盏没亮,不知是不是怕冷,反正没下雪,这个城市不可能下雪,犹如有
人说这个世界上不可能有鬼。
仙静锁好门,却不知道自己爱谁,应该爱谁,对不起谁又对得起谁,划破的
小腿血已经凝固,证明仙静的血小板很正常。
“出去走走吧。”叶幽看着仙静。
这是唯一的散步没有牵手的一回,爱就如夏池莲花一样短命。
要过马路了,叶幽停了下来,“我要走了,等你回来办手续。我成全你。”
仙静的眼泪掉下来,风一吹,恐怕眼泪里有灰尘,对面马路有人钱包被抢了,
仙静的心被人抢了。
“就这样吧,再见。”叶幽说完后把香烟用拇指和中指弹出去半米之远。
“你确定不要和我在一起了吗?”
“是的。”半米之处的烟头火光渐渐熄灭。
“你不喜欢我了吗?”
“是的。”
“哦。”
叶幽看着仙静,期待着她拒绝自己的决定,然而没有。哪怕一句对不起,然
而没有,或者一个乞求的眼神,然而没有。话说出口,便不能收回,心破碎,不
能愈合。
仙静过马路,仿佛叶幽是个隐形人。只是站在马路对面呆呆看着,什么也没
有想,想也是没有用。
即使只隔了一条马路,却仿佛隔了一个世界。隔了一个世界,其实却只隔了
一条马路。
马路对面站着的男人已经走了,五分钟前还在,现在不在。起一股阴冷的风,
冷到骨髓。树上的叶子争先恐后的落。
我们的爱,就这样结束,说结束,就结束,说不爱,就不爱,偶然相遇,偶
然相爱,偶然蜕变心碎,偶然离开。所有的记忆如眼泪涌出,模糊了我的伤心。
你无声息的到来,似风吹的叶子,你又偷偷离开,象一只悲伤的黑猫……
“你这样的,我守不住。”
“谁说的?我觉得你很乖。我喜欢你,真的。我喜欢吃你做的饭,和我妈做
的一样味道。”
“我失业了。”
“我养你!”
“如果有一天我不见了,怎么办?”
“不准消失,如果真的不见了,我就写一本书叫寻找仙静,这样你买书看的
时候就知道我在找你了。我是真的喜欢你。”
……
往酒店的路走着,仙静回忆着,回忆着今天之前的每一天,回忆着认识叶幽
之后的每一天,在回忆里迷路,迷路的时候继续回忆。
(三十四)
白明清快到家时,觉得车后面是坐着一个人,从反光镜往后看,并没有,车
里很安静,安静到可以清晰的听到两个人的呼吸。
夜已深,那呼吸就在耳边,微弱的气息,却没有温度。
肩膀上搭着一只手,干枯的皮肤,手背上布满了尸斑,指缝流淌红色。白明
清并不信鬼神,觉得是幻觉,一定是刚才的事情弄昏了头脑。
那只手轻轻拍了拍白明清的肩膀,确定不是幻觉,肩膀被拍的有些痛。
再次回头,一张老人的脸,牙齿黄而尖细,笑容凄凉诡异,老人围着格子围
巾,头上戴着帽子,只有上身,两只腿没有长在身上,而是散落在后座,和大腿
摆在一起的,是那些很碎很碎的内脏,无序散落着。
一惊,踩了刹车,慌乱中踩的是油门,斜着朝对面的大货车撞过去,飞得很
高的白明清在空中往下坠的一瞬间想起了仙静,在某个不知名的夜晚叫醒他在耳
边温柔的说“清清,我爱你”。
从此世上再也没有白明清这个人的存在。
仙静做了噩梦,梦见舞建军,那个雨中写字的用自制的炸弹把自己炸得尸骨
无存的老人,他仍然在写字,一边写字一边笑。惨字写在地上,字爬起来,爬上
舞建军的额头,舞建军拼命咬自己的手,咬穿了手掌,从手掌的洞里流出的血,
黑色。
电话惊醒了噩梦,谢天谢地,是安苎,危难之时方显安苎本色。
“你在搞什么,叶幽回来了你怎么还在深圳,吵架了?”安苎半夜突然醒来。
“我们离婚了,他发现我和白在一起。”仙静想起那个噩梦,也不可怕,可
怕的是现实中的噩梦。
“你别着急,回来的时候再好好谈。现在你打算怎么办?”安苎一边拿肩膀
夹着电话一边打开冰箱拿水喝。
“我打算去找明清,我还是忘不了他。”
安苎叹了一口气,“你自己的事情还是自己选择吧,如果你和叶幽离婚了,
那我也不想在幽静吧帮忙了。尴尬。”
尴尬?仙静想,有什么比自己老公撞见自己和情人的做爱战场尴尬。
挂了电话,拉开窗帘,以为是早晨,其实已经是中午,天气暗的可以,似乎
要下雨,乌云厚重。
韩美的电话又打过来,问仙静最近的生活,仙静说,很好,一切正常。
不在父母身边的孩子总是报喜不报忧的,存在的烦恼,何必无来由的让父母
承受,即使知道,也是无法改变的事实。
白明清的电话无法接通,只有去找他了。除了他,仙静觉得自己一无所有,
有了他,即使自己一无所有,也拥有了全部。
开门的是白明清的前妻,裹着黑纱在手臂上。看着仙静,“他死了。昨天晚
上的车祸,遗体在医院,你要不要去看。”
仙静站在门口一动不动。
“你最好不要去看,很惨。”女人关了门,自己默默的收拾遗物,眼泪已干,
打电话一个个通知白明清的亲友,追悼会是要热闹的,白明清喜欢热闹。
仙静转过头,念念叨叨,“是我害了你,对不起,我不该遇见你,对不起,
我害了你…”
离婚手续办的迅速,仙静冷冷的看着叶幽。
“给你一半的钱,你仍然可以住在家里。签字吧。”叶幽道。
老罗递给仙静一只笔。
“不用了,我什么都不要,我的心死了。”仙静走到门口,“房间里第三个
抽屉里有个钱包,那是当年你给我的,你点一点。应该没有少。”
叶幽的心在绞痛,这个女人,为何如此残忍,眼神似乎没有一丝留恋,你真
的不爱我了吗,如果爱,为什么要走。
仙静离开之前想回头再看看叶幽,看看这个家,这样的男人,为何如此坚强,
没有一句挽留的话。你真的不爱我了吗,如果爱,为什么要让我走。
无名指上的戒指来不及留下痕迹就还给了他,仙静拿着行李箱向着安苎家的
方向走去,今年冬天来的太早,冷的让人不忍回忆。
仙静不知道自己怀孕,即使知道,还是会离开,没有理由,谁也不知道自己
应该做什么,不应该做什么,如果都知道,谁伤心谁傻瓜。
(三十五)
“这是你的工资,仙静在你那还好吧?”叶幽问安苎。幽静吧已经高价转让
给别人。
安苎接过信封,看了看,比想象中的的数目要多。
“谢谢。她现在挺好的,有空来我那边坐坐。”安苎仍然是希望二人能够和
好如初。
“不用了,你们有什么困难就和我说。”叶幽上了车,“我送你一程吧。”
下车的时候叶幽朝四周看了看,石磊家就住在这样的地方,破旧的老房子,
几个划圆圈的“拆”字异常醒目。
心里一软。想起深圳酒店那一幕,遂关上车窗。这么久了,仙静一个电话也
没有。
安苎回来的时候仙静看着窗外发呆。
“他走了。”仙静说,“知道我在楼上也没上来,他真的不爱我了。”
安苎走到旁边,“算了,算了,你还年轻,日子长着呢。”
仙静疲惫的笑了一下,经过这些日子,人老了好几岁,眼角有了些鱼尾纹。
叶幽把车停好,门口站着一个女人,谢奇奇。
“找我什么事?”叶幽问道。
“听说你离婚了?”谢奇奇有些幸灾乐祸,“不请我进去喝茶?”
叶幽开了门,老罗借故出去买东西。两个女人比较而言老罗更喜欢仙静,喜
欢的往往不能在长久,这是定律。
谢奇奇讨好着叶幽,使出浑身解数,叶幽摆弄着她的身体,忽然觉得床上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