虫图腾4:险境虫重-第1章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作者:闫志洋
内容简介
闫志洋编著的《虫图腾(4险境虫重)》是“驱虫秘术”式悬疑小说史诗之作!《虫图腾》系列第四季!
辗转了大半个中国,潘俊一行人赶到新疆欧阳家宅,不料深入陷阱,性命堪忧。与此同时,遥远的北平城中,时淼淼、管修和子午三人为了追查北平秘牢背后的阴谋而想尽办法。在重重疑云面前,众人历经磨难。最后发现,潘俊的身世中,竟藏着一个天大的秘密……而故事的最后,武田终于见到了北平秘牢中的神秘人。
这神秘人是谁?人草师到底又是谁?潘俊的身世之谜背后究竟又有着怎样的秘密?那个在北平、安阳、新疆都出现的黑衣人又是何方神圣?一切的一切,尽在《虫图腾(4险境虫重)》!
引子
刺耳的轰鸣声,让我的耳膜隐隐作痛。望着首都机场腾空而起的飞机,我心中竟然有种怅然若失的感觉。那班航班是从北京飞往乌鲁木齐的,欧阳子月说过,她爷爷晚年时有三个心愿:第一个是希望能在死前得到潘俊的谅解,第二个是自己过世之后能魂归故里,而第三个心愿……
想到这里我的手腕竟火辣辣地疼了起来,我连忙挽起袖子,左腕上的伤疤微微泛红。这个伤疤就像是有生命一样,一旦我想触及那段记忆的时候就会提醒我。
出租车停在了北京某军医院附属医院门口,此时已经接近傍晚,可医院门口的人依旧络绎不绝。我下了车,沿着甬道走向医院后面的住院部,谁知刚一进门便看见父亲和几个伯伯焦急地站在住院部门口,我心头一紧,难道爷爷的病情恶化了?
想到这里,我连忙三步并作两步走到近前道:“爸,怎么了?出什么事了吗?”
几个人见到我眉头立刻皱了起来,似乎想说什么却欲言又止,过了片刻父亲才将我拉到一旁,低声对我说道:“还记得前几天我曾经和你说过,每到半夜你爷爷就会趁着我们睡着的时候离开病房吗?”
对此我并未在意,疑惑地点点头,惊异地发现他的脸色变得极其神秘,接着对我说:“知道你爷爷去做什么了吗?”
父亲的语气很低沉,似乎并不想听我的回答,而是从怀里抽出一张照片小心翼翼地递给我说道:“你看看!”
我不解地接过照片,这是一张早已经泛黄的黑白照片,照片上有三四个二十几岁的年轻人,我很容易便从这张照片上找到了爷爷。虽然他此时已经年逾古稀,但是那种独特的气质始终没有改变,而照片上的其他人……正在我琢磨的时候,忽然我盯着站在爷爷旁边的另外一个女孩子不禁倒吸了一口冷气。
“爸爸,这个女孩子……”我指着那张泛黄的照片不可思议地张大嘴巴,却说不出话来。父亲看着我指着的那个女孩子微微点了点头道:“你也认出来了!”
我慌忙点了点头,一时之间我竟然有些恍惚,难道是我最近“穿越”的电视剧看得太多了?或者是产生了幻觉,照片上的女孩子与照顾爷爷的那个叫宁宁的护士竟然像是从一个模子里出来的一般。不过,几分钟之后我立刻明白了,接着问道:“爸爸,照片上的这个女孩是谁?”
“时淼淼……”父亲一字一句地说道,而我已经几乎窒息了。好一会儿之后,我才喘过气来说道:“那……难道这个女孩和时淼淼……”
“嗯!”父亲将我拉到门口,一边点着一根烟一边微微地点点头说道,“我和你的几个伯伯也是这么想的。”
“可是……可是你们是怎么发现的?”我诧异地望着父亲。
“唉!”父亲长叹了一口气,“本来我也一直以为你爷爷每晚只是起夜,不过这几天我忽然发现,你爷爷总是在这个护士值班的时候才会失踪。后来我偶然在你爷爷的床下发现了这张照片!向你几个伯伯确认之后才知道,原来这个女人是时淼淼!”
“哦,原来如此,那爷爷晚上失踪,应该也是想确认这个女孩与时淼淼之间是否有关系!”我恍然大悟般地说道。
“嗯,我想是这样的!”说着父亲掐灭了手中的烟蒂,扭过头目光炯炯地望着我,“本来你大伯想直接去问那个女孩子,不过既然你来了,我想你去确认的话会比我们几个老头子要好得多!”
“老爷子,不是吧!”我一脸窘相地望着父亲,见他丝毫没有开玩笑的意思,我只好无奈地叹了口气说道,“那好吧!”其实即便他不让我去,我也想尽早确认一下这个女孩子究竟和时淼淼有没有关系。
父亲和几个大伯分别离开医院的时候已经是深夜了。爷爷闭着眼睛半卧在床上,在床头摆放着欧阳燕鹰的回忆录《百年虫史》,还有几个新鲜水果。我坐在床头对面的沙发上打开电脑,看着文档心中却万分忐忑。刚刚看了一下护士的值班表今晚又轮到那个叫宁宁的护士值班了。
如果直接找她问:你是不是有个亲戚叫时淼淼?恐怕有些唐突。正在我琢磨怎么接近这个女孩子的时候,病房的门忽然被推开了,一个穿着白色护士服的女孩子笑颜如花地推开门,向屋内望了一眼,见爷爷睡着了,又向我的方向瞥了一眼,那眼神像是在问我爷爷是不是睡着了!
我正要点头,只见爷爷轻声说道:“是小宁吧!”
“嗯,是我!”叫宁宁的护士这才左手推开门,右手背在身后笑眯眯地走到爷爷床前说,“我是不是打扰您休息了?”
“没有!”
小护士开心地坐在爷爷的床前说道:“潘爷爷,您猜我给您带什么来了?”
“咦!”直到现在我才发现,这个小护士一直背在身后的那只手上拿着一个粉色的小盒子。
爷爷讳莫如深地笑了笑,那微笑的意思显而易见,两个人不知何时已经如此熟悉了。只见那个女孩子神秘兮兮地将手中的盒子放在爷爷面前,然后扭过头对我说:“帮忙把灯关了!”
我一头雾水像个丫头一样起身关掉灯,房间里顿时漆黑一片,只有远处闪烁的灯光从窗口射进来,有些朦胧地洒在这一老一少身上。只见小护士将手中的盒子小心翼翼地打开,瞬间两个小小的光点从盒子中飞出,它们向着灯光的方向飞去。
爷爷坐在床头轻轻地挥了挥手,然后牙齿之间发出一阵轻微的震动,声如蚊叫,只见那两只萤火虫像是忽然找到了方向一般,向爷爷的方向飞舞过去,之后从房顶黑暗处相互盘旋着从上到下飞舞。
虽说我知道爷爷是驱虫师,可这也是我第二次见爷爷用驱虫之术,不禁看得目瞪口呆。片刻之后爷爷微笑着对我说:“沐洋,把窗子打开让它们走吧!”
我这才缓过神来,慌忙站起身推开窗子,那两只萤火虫就这样相互盘旋着从窗口飞了出去,之后才各自飞走了。我站在窗前痴痴地望着那两只萤火虫,突然一个问题在我的脑海中闪过,难道这个小护士也知道爷爷是驱虫师?
正在这时病房里的灯被小护士打开了,她笑着说道:“潘爷爷刚刚那一招真是厉害!”
“呵呵!”爷爷淡淡地笑了笑。
“潘爷爷,我先去别的病房看看,一会儿再来看您!”说罢小护士满意地笑着推开门走了出去,我连忙推开门跟了出去。
“护士小姐……”我轻轻地喊道,这时的走廊里空荡荡的,只剩下我们两个人,我的声音被这宽敞的走廊奇妙地回应着,仿佛在暗处藏着另外一个人。她停下脚步,微弱的灯光照在她那张精致的脸上,竟然和照片上的那张脸重叠在了一起,一时间我竟然语塞,难道她真的是时淼淼的后人?
“怎么了?是不是潘爷爷找我?”小护士警觉地望着我说道。
“不……不是……我是想……”我双手相互摩挲着,涨红着脸却始终说不出话来。还是她先打破了尴尬,“你是想问我名字吗?”小护士似乎见怪不怪地道,“我叫于冠宁!”说完她如同什么也没发生一样,扭头向另外一间病房走了过去。她进了隔壁的病房,我才如释重负地低着头推开门走了回去,刚关上门就发现爷爷坐在床头正冷冷地盯着我。
我低着头,避开爷爷的目光向沙发的方向移动。谁知爷爷轻轻地正了正身子,幽幽地说道:“她不是时淼淼的后人!”然后闭上眼睛躺了下去。而我却如被雷劈了一样呆呆地伫立在原地,爷爷这句话显然已经知道了父亲和大伯们的怀疑。
我颓然坐在沙发上,打开笔记本闪烁的文档上轻轻地敲击着,脑海中依旧不解,这小护士是什么时候和爷爷这般熟络了?爷爷为何会在一个外人面前展示他的驱虫之术。所有的谜团宛如黑洞般几乎将我吞没了。
一直写到午夜,我始终打不开思路,随手从口袋里掏出一根烟正要点的时候才意识到这是医院。无奈之下我只得站起身向爷爷的方向瞥了一眼,此刻老人已经进入了梦乡,不时地传出一阵有节奏的鼾声。
我揣着烟出了病房向走廊一端的窗口走去,站在窗口。此时已经夜深人静,医院中的病人更是早早地入睡了,我点上一根烟靠着窗口,一阵夜风吹来,我裹了裹衣服。这时我敏锐地感觉似乎有双眼睛在背后盯着我,我连忙扭过头去,只见一个身影正站在走廊里向我望过来。
她发现我察觉到她后,这才缓缓地向我走了来。
“这么晚了,你怎么还没睡觉?”于冠宁轻声说道。
我无奈地耸了耸肩,指着叼在嘴里的烟说道:“睡不着,烟瘾犯了!”
“呵呵!”于冠宁笑了笑说道,“没想到你的烟瘾这么大,睡觉都能被烟瘾给勾出来!不过也挺难得的,现在像你这样孝顺的人很少了!”
“哪里啊!”我长出一口气,将剩下的烟一口气吸掉,轻轻掐灭烟蒂丢在一旁的垃圾桶里,说实话自从爷爷说了这个女孩子与时淼淼没有联系,我对她的好奇已经减了一大半。
“你是做什么工作的?”于冠宁好奇地问道。
“搬砖的!”我打趣地说道。于冠宁立刻重新上下打量了我一番,然后讪笑着说道:“有这么干净的搬砖工吗?”
“嗯,只不过我们搬的是字而已!”我确实很难给自己一个准确的定位。
“哦,写作的是吗?”于冠宁若有所思地说道,“难怪这么晚还没有睡觉,应该是在构思吧?”
“嗯!”我不置可否地点了点头。
“你都写过什么?”于冠宁来了兴致,对我产生了极大兴趣。
“以前写过几本书,现在正准备写一本关于驱虫师的书!”我淡淡地说道,随手又点上一根烟。谁知于冠宁听后身体微微一颤说道:“我曾经听母亲说她也懂一些驱虫术!”
我像是被电了一下:“你说什么?”
“驱虫术,好像和潘爷爷说的不太一样。我母亲说家里流传着一种驱虫术,可以改变人的容貌,据说有两种,一种就像是电视里演的那种人皮面具,另外一种好像能彻底改变人的容貌,我想应该和整容差不多吧!”于冠宁的话说得漫不经心,而我却听得激动不已。
“你母亲有没有说那个会驱虫术的人是你什么人?”我激动地抓住于冠宁的胳膊问道。
于冠宁眉头微皱,一双跳动的眼睛无辜地望着我,嘴角微撇,低着头望着我抓她的手。此刻我才发现,是因为自己太过激动抓着她胳膊的手没轻没重,想必是将眼前的这个姑娘抓痛了。我连忙缩回手抱歉地笑了笑。
“我外婆……”当我放开手,于冠宁一面揉着自己的胳膊,一面轻声说道。
“你外婆还健在吗?”我连忙追问道。如果我猜得没错的话那个人应该就是时淼淼,谁知于冠宁讳莫如深地笑了笑,然后转身向值班室走去。
接下来的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