满唐春-第64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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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时旁的御医小声说道:“刘将军,其实可以考虑把刘夫人转到别的地方休养,肋骨不同其它的骨骼,好的速度很快,二夫人伤的是最易治愈的肋骨,而这种肋骨,只要接合得好,就是不用药也可以自愈,再加上二夫人年轻、小老的秘药也有不俗的效果,现在也渡过了四天的胀痛期,断口已初步愈合,只要不是大的晃动,都可以承受,老这二天观察,二夫人作息乱再加心情不好,发恶梦时还乱动,身上的伤反而耽误了,既然如此,不如离开此地,找一个环境好的地方休养,或许会好得更快。”
“王御医,坐船可以吗?”小娘突然小声地问道。
“小船太颠簸,如果坐像公主那样簸如平地的大船则没问题。”王御医思考了一下,肯定地说。
小娘高兴地说:“师兄,我们走吧,坐船回扬州,回扬州养伤,不知为什么,在这时一闭上眼,都是血淋淋的一幕,不敢闭上眼,就是闭上眼,怎么也睡不好,公主和梦瑶姐一早就想走了,都是小娘不好,受伤了,让她们也得在这里陪着,师兄,我们走吧。”
这里不仅没有赐子的神灵,反而有杀人不眨眼的恶魔,留在这里意义不多。再说一下子死了一百多人,凭什么清扫。那股若有若无的血腥味还存在,众女很不习惯,睡得不安,吃得不好,一个个女的都显瘦了,小娘看在眼里,急在心里,前二天就嚷嚷着走。可是刘远以审讯为由不同意,现在的听到御医亲口说可以走了,小娘自然不想留了。
自己更不喜欢待在这里。
看到众人期待的目光,刘远终于点点头:“好吧,晌午就走,走之前,还是要做点准备才行。”
就是不顾崔梦瑶她们的情绪。也得照顾李丽质的感受,而小娘在这里受到了惊吓,留在这里对伤势并没益处,走就走吧。
“相公,你要做什么准备?”崔梦瑶好奇地说。
刘远微笑地说:“弄一副担架。”
“刘远,担架是什么?”李丽质也好奇地问道。
“你们看就知道了。”刘远并没有解释。只是笑着应着。
等刘远把用几层厚厚的麻布扎成一个舒服的担架时,众人都纷纷赞刘远有办法,因为古人运送伤员时多是用轿子或木板,容易晃动,而刘远的担保则可以确保尽可能不触到小的伤口。刘远和众女小心翼翼地把小娘搬到担架上,又在扬威军里挑了四个力气大的士兵。轮流抬,照着原路返回。
临走时,崔梦瑶扭头看着这败落的绵山寺,有些惋惜地说:“多好的一座灵山,可惜出了这事,只怕这绵山寺得更荒废了。”
刘远无言了,他知道,崔梦瑶并不是可惜这座灵山,而是为没有求着灵验的“送子神灵”而遗憾,这小妮,到现在还是心生不忿呢,刘远连忙安慰她说:“这些看机缘的,也许现在的没有僧侣来挂单主持,也许再些日子,等到这件事淡了下去,很快又会兴旺起来的。”
“嗯,也许吧”崔梦瑶应了一声,也不说话了。
……
那艘皇家大船还是停在的原来的地方,不过有了刘远在洛山寺袭击的先例,那守卫明显森严了许多,此外旁边还停了二条小般,从船上人所佩的武器的来看,应是官军。
看来这是李二的手笔,水陆二路并进,虽说玄甲军解决了,不过考虑到单独一艘大船有事也难照应,于是留两艘船跟着,前船开路,后船断后,自然稳妥多了。
“来,小心点。”刘远小心翼翼地把小娘放在铺了好几层棉布、皮毛铺过的床上,当看到小娘脸上会心的笑容,这才把悬着的心放下。
总算是回来了。
刘远柔声地说:“小娘,感觉怎么样?”
“嗯,感觉好多了,谢谢师兄。”说完,有些不好意思地说:“小娘没用,给师兄添麻烦了。”
“这是什么话,若不是你,估计那受伤的就是我了。”刘远有些动情地说:“这事太危险了,以后可不能再这样冒险,知道吗?”
小娘乖巧地点点头,不过她点头的时候,心里想的是:如果师兄再遇危险,自己肯定不能袖手旁观,如果让她再选择一次,还是会毫不犹豫地再用血肉之躯给刘远充当肉盾。
“开船罗”不知谁大叫一声,然后就感到船轻轻一晃,起航了。
看着缓缓向后退的景色,刘远忍不住感叹:这几天发生的事,真是太多了,幸好,自己赌对了,事情一直向着好的方向发展,虽说没盼来船上的援军,却等来天下间最精锐的玄甲精骑,总算逃出生天,虽说过程艰险,还有人牺牲,不管怎么样,生活还要继续,不知为何,一想到扬州,刘远心里有一种百感交集的感觉。
扬州,我来了……
……
宣政殿内,李二正在批改奏折,当他批得正入迷时,一个太监小声走进来行礼道:“禀皇上,玄甲军信使在门外守候,另外候将军派人用八百里快马送来急报。”
好,终于来消息了,李二闻言精神一振,大声说:“快传。”
“是,皇上。”
第810章 皇后忧心
一听到玄甲军有音讯了,就是一旁的长孙皇后也忍不住抬起头,眼里出现关切之色。
自尉迟敬德深夜入宫,长孙皇后就开始坐卧不安,李二派人水陆二路去救援后,又派人彻查此事,越查疑点越多,在那个名为秦五的住处找出很多吐蕃的物品,还有一些凿船工具、此外又搜出一些书信等物,所有的证据都表明,吐蕃在大唐的细作,一直在酝酿着一个巨大的阴谋,而秦五的匆匆离去,肯定另有阴谋,以至李二在继派出二路援兵后,又调了关勇和侯军率队出发。
一想起最疼惜的女儿就和刘远在一起,长孙皇后能不担心吗?
李二也着急,除了担心女儿,也担心刘远出意外,放着的八百里快信不看,先拆开玄甲军陆质送上的奏折。
“好,好,果然没有令朕失望,哈哈哈……”李二先是面色阴沉,然后越看越高兴,看到最后,忍不住拍案称赞了起来。
长孙皇后忍不住问道:“皇上,质儿安好?”
“好”李二点点头说:“吐蕃人果然有阴谋,一计不成,改在洛水设伏,幸好陆质及时赶到,除了刘远和一个小妾受了一点伤,其余人都安好,此次不仅化解了危机,现在全力追捕吐蕃大论禄东赞,相信很快就有音讯,嗯,不错,毁了吐蕃一个重要的据点,如果把禄东赞再抓获,那就更妙了。”
在当权者眼中,婢女和私卫,死了也就死了,并不值得惦记,而在李二眼中,只要刘远和李丽质没事,那么一切都不是什么问题。
信奉佛教的孙皇后双手合十,虔诚地说:“菩萨保佑。我儿逢凶化吉,真的太好了。”
可怜天下父母心,就是贵为皇后的长孙皇后也不例外,为了祈求李丽质平安没事,斋戒沐浴,每日都是诚心求佛,终于得到女儿平安的消息。自然要酬谢神恩。
李二看到后面,突然笑骂道:“这个刘远,真是胡闹。”
“皇上,刘将军怎么啦?”
“观音婢,你看,陆将军在信中说。刘远那家伙,只是受了一点轻伤,现在托陆质代他告假来养伤,还真是胡闹。”
长孙皇后嫣然一笑,不过很公道地替刘远说了一句好话:“皇上,刘卿家立功无数,连续两年的上元节都在吐蕃渡过。实属不易,皇上自可多体恤,皇上不是说,他是大唐的福将,有伤自然要慢慢调养,不能操之过急。”
“观音婢,你太不了解这小子,仗着有点才华。简直就是懒惰成性,一点小伤,告假也在情理之中,可他却要告一年的假来养伤,你不说过分不?简直就是胡闹。”李二气呼呼地说。
什么?告假一年?
长孙皇后愣了一下,接着无奈地笑了笑说:“刘卿家性情不是很沉稳定,年少气盛。好奇贪玩,的确需要多加磨练,日定是我大唐的栋梁之材。”
李二点点头,表示同意:“他可是我大唐的福将,文武双全,是难得的人才,可是就是太懒了,观音婢,你知道吗?有时一个月还见不到他上朝一次,每都要私下传召他去,若言他能把心思都放在朝廷上,朕就不会如此为难了。”
“金无足赤,人无完人,还得皇上慢慢调教成可用之材才行。”
“为了大唐江山,朕自然会调教他的”李二笑有点苦笑地点点头。
很多官员一生以升官晋爵为目标,上朝、当值什么的很用心,刘远虽说的位居四品,但是一直没什么上进之心,经常疏远朝堂不说,还不顾自己的官声大搞买卖,大唐谁不知墨韵书斋还有金玉世家是刘远的名下的产业,现在可好,还大张旗鼓地搞长洛高速,士农工商,士居首,商为末,放着有志气的官员,谁会为了经商而放弃大好的仕途呢?
在别人眼中,刘远是前程似锦,风光无限,是大唐新一代的将才,明日栋梁之材,不过在李二眼中,刘远是一个贪财好色的家伙,二年没到,都一口气娶了四个妻妾,然后就是一心想赚银子,不过这样也好,没有野心,即使是士族之人,自己也可以放心使用。
长孙皇后对朝政之事很少管,听到李二的话后,微微一笑,也不再出言。
李二看着这份奏折,摇摇头说:“不行,一个小伤,就要告假一年,朕让吏部最多让他多休养三个好了,把缰绳放得太久,性子野了就不好驯服了。”
一听到准备给刘远多批三个月的假,长孙皇后突然有些不安起来,有点担忧地说:“皇上,臣妾有些担忧。”
“观音婢,有何事担忧,不急慌,万事有朕。”一看到最爱的女子担忧,李二马上把手中的奏折放下,一脸关切地看着长孙皇后。
长孙皇后犹豫了一下,把宫女都全退下后,这才小声地说:“这不让人省心的,除了长乐还有谁?”
“质儿?她不是没事吗?陆质上了奏折说,质儿只是皮外伤,没有大碍。”
“皇上,臣妾说不是此事。”
“哦,那是什么事?”
长孙皇后一脸担忧地说:“男大当婚,女大当嫁,质儿年纪不小,若不是冲儿命薄,说不定早已为人母,可是皇上又宠着她,让她搬出宫,私自设府,婚约解除也有些日子,可至今尚无人的提亲,皇上身为皇父,也不着紧一下,臣妾都担心死了。”
顿了一下,长孙皇后继续说:“不管怎么样,质儿的名声不是很好,最近和刘远走得也太密了,表面没人敢说闲话,可是多少也会影响她的清誉,最担心的,质儿与刘远,都是气血方刚年轻人,若是日久生情那就更为不妥,就像此次,刘远回扬州省亲,她也非要跟着去。臣妾都拒绝了,皇上却宠着她,由着她,这样下去可不行。”
“那,观音婢的意下如何?”
“皇上替她觅一青年才俊可好?”
李二闻言,稍稍一犹豫,最后还是轻轻摇摇头。
长孙皇后一下子急了:“皇上。你就一点也不放在心上?”
“谁说朕不放在心上”李二突然一脸认真地说:“朕已经牺牲过一次质儿的幸福,你说长孙冲,文不成,武不就,看在皇后和国舅的份上,也就遂他所愿。现在朕不能再干涉她的生活,再说朕也当着国舅的面的说过,遵从冲儿的遗愿,让质儿追求自己的幸福,朕是一国之君,不能出尔反尔,一切都顺其自然吧。”
“一切就看她的造化了。”长孙皇后犹豫了一下,最后只能长叹一声。
长孙冲的一纸遗言,正所谓死者为大,就是长孙无忌也首肯了,他是为国捐躯,总不能出尔反尔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