满唐春-第37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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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别,别,不要磕头。刘某不喜欢这一套。”
这时关勇也替他们说话了:“将军,进扬威军,每一个都不容易,因为皇上破格给银响,即使不用上战场,每个人每月最少也有二两银子,有异于其它府兵。对他们来说,这是一笔难得的收入,就是耽搁了农忙,一家老小也不至嘴里没嚼的。就再给他们一个机会吧。”
“是啊,将军,塾能无过呢。”尉迟宝庆也在一旁附和道。
此时又有不少人开言替他们求情,他们都觉得,是刘远对他们太苛刻了。
刘远扬了扬手,让众人停下来,又示意亲兵把人放了,这才冷静地说:“诸位将士,估计不少人觉得,本将意在立威,事实并非如此,刘某也不屑做这样的事,这样做,其实是为了三位兄弟好。”
不等众人发问,刘远自顾解释道:“诸位兄弟请看,这三位的兄弟的足是扁平的,这叫平底足,而普通人的足,则叫足弓,平底足站得久了又或走得远了,就会引至气血不顺,从而引至晕厥,不信你们可以对比一下,他们之所以会晕倒,并不是他们的体质差,而是他们有天生的缺陷,这就是我让他们脱鞋原因。”
“把他们留在这里,其实是害了他们,扬威军不比骑兵部队,以马为主,有时为了需要,有可能弃马长途奔袭,到时他们的处境就会很危险,扬威军的确很多升迁的机会,但是相对性命来说,没什么比性命更为重要,若是命都没有了,有富贵都没命享,又有何用。”
赵福在一旁恍然大悟说:“难怪将军推断他们来自骑兵部队,如果在别的部队,他们的缺点一早就暴露了出来,但是骑兵不同,天天都是与马为伴,骑在马背之上,很少走动,所以问题一直就没有突显出来。”
那瘦高个犹豫了一下,有点失落地承认道:“小人怕的正是走路,有时候走得远或站得太久,的确有头晕之感,就找郎中看,也道不出一个所然,多是开一些补药来调理身体,经将军这么一说,原来这是有疾啊。”
“也不算是疾,只是平时多注意一下,当个骑兵,还是能胜任的。”
刘远分析得丝丝入扣,众人也连连点头,谁也没想到,眼前这位年纪轻轻地将军,竟然如此博学多才。
秦怀玉在一旁好奇怪地:“刘将军,怎么你知道这么多的?就是郎中都没有看出来,没想到让你一语中矢,真是厉害,莫非能未卜先知不成?”
众人一时也齐齐好奇地看着刘远,他们也想知道,为什么老郎中都不知道的事情,而刘远却了如指掌,真有这么厉害?
刘远看了众人一眼,一脸淡定地说:“此言过矣,俗话说,书中自有黄金屋,书中自有颜如玉,这是我在一本不知名的残卷中看到,现套现卖罢了。”
第471章 有人闹事
刘远又安慰了三人几句,一脸诚恳地跟他们说,若是有困难,可到刘府找自己,最后把那三个有些心灰的之士兵送出了军营。
只能祝他们有个好前程了,这也算是刘远开除和淘汰的第一批士兵,三千人,开除了三,淘汰率只有千分之一,但是刘远的举动让众人都感到了莫名危机感:这个刘将军,绝不是光说不练的角色。
为将者,最看中的就是手中的兵力,兵员越多,势也就越大,故事源于楚汉争霸时期,汉王刘邦对韩信并不信任,有一次给他一块小小的绢布,让他画士兵,声称画一个就给他带一个兵,可是那绢布实在太小,画不了多少,于是他灵机一动,只画了一个城门,城门大开,率先出来的是一个写着“韩”字的帅旗,刘邦看到,由衷一笑,就问他要统率多少士兵,韩信说,多多益善。
于是,就有了韩信点兵,多多益善的俗话。
别人都是嫌麾下士兵不多,而刘远却奇怪,才三千人,还扬言要淘汰一半以上。
刘远也曾是身处阶层,知道他们的艰辛和不易,亲自给他们写了澄清信,解释一下不用他们的原因,免得他们回去被告怀疑,还亲自把他们送出了军营。
“章郎中”刘远突然叫道。
刚才交谈中,刘远知道那个老成的郎中叫名章,单名一个显字,三千的扬威军,只配备了三名郎中还有几个打下手的,平时只治一些小病和铁打扭伤之类,那三个人,也以这个章显为首。
“小的在。”章显连忙上前听令。
“给你三天时间,给所有将士检查一次,有没有平底足,有没有隐疾,一定要检查到每一个人。”刘远盯着他说:“别给我玩花样。”
所谓上有政策。下有对策,想当初昭君出塞就是没有贿赂那个画师,刘远也怕他趁机敛财,得到不实的报告。
那章显吓得脖子缩了一下,连忙表态道:“不敢,小的一定用心检查。”
平时最多也就是检查时,哪个士兵不想训练或多休息几天。他就会收点小好处,说得严重一些,让他们可以病床上多躺二天,但刘远这番警告,哪里还敢打什么小算盘,连声答应。
刘远点点头,看到是时候训练了,也不管他,去集合士兵,准备下一项:蛙跳!
……
整整一个上午,一众士兵在刘远的操练下,一个个都有一点被狂虐的感觉,像关勇和尉迟宝庆这些自幼练武。身体素质没得说的人,也感到有点累,就更别说一众士兵了,当刘远一说解散时,不少人当场就躺在地上,四脚朝天的那种,身体累得好像散架一样,就是吃饭时。很多人都是相互搀扶的着进去的。
“啊,伙食不错啊。”
“怎么这么多好吃的?”
“好多肉菜。”
等众人一来到伙房外的空地准备用餐时,一下子被眼前的情景给震惊了:羊肉、猪肉、鸡肉还有鱼肉,装在一个个大盘里,在案几上闪着诱人光芒,馒头、汤面、胡饼应有尽,羊肉汤散发着浓郁的香味。训练到筋疲力尽的扬威军一看到,双眼都亮了。
累了一天,就指望着有点肉食垫巴一下肚皮,刚才刘远说肉管够、饭管饱众人还不相信呢。现在看来,还真是所言不虚。
这时头军的头目大声说了:“将军说了,尽管吃,肉菜己分好,以火为单位,每一火一桌,馒头、汤面管够,兄弟们都累了一天,开吃吧。”
唐军的编制是十人一火,五火为一队,刘远让他们一火人一起生活,一起吃饭,培养他们的默契感,所以让人把菜分配好,十人一桌。
“冲啊。”
“吃饭啦,快点,火长,这边。”
“大明,快点,我们坐这里。”
众人先是愣了一下,不过很快像饿虎扑食一样冲了上去,一火人占一张桌,拿起筷子就开吃,十个人,有八菜一汤,包子、胡饼、汤面这些还管够,好像吃的不是军队的伙食,犹如下馆子一样,不对,就是下馆子都没么奢侈,舍不得花银子。
虽说累得半死,不过一看到这么多好吃的,再想到前程无限,众人的苦与累好像一下子就不见了一般,疲劳也不见了大半,一个个拿起筷子狼吞虎咽了起来,一边吃一边大赞这伙食好,就是再累一点也值得。
吃到半晌,众人感到肚子没那么饿了,这时话才多起来。
“真是太好吃了,这么多肉菜,估计就是玄甲军也没有这么好伙食呢。”
“你真是笨,玄甲军那是皇上的亲军,威名显赫,光是他的马,吃得比你还要好呢,你多少斤两,这能比吗?”有人不客气地反驳道。
“我们吃得,可是队正还要好了,我以前那个部队,就是队长一餐也是三菜一汤罢了。”
“要是天天那么好,我都不愿走了。”
众人议论纷纷地,一个个都兴奋不已,很多人都没吃过这么丰盛的大餐呢。
有人出提疑问道:“奇怪了,我们跟程老将军时,也同是扬威军,可也没有这么好伙食啊,话说这是国库的银子,程老将军也不应那么吝啬啊,以前是二个荤两个素,一个汤,和现在没得比啊,其中有什么猫腻不成?”
此话一出,马上有人反驳道:“你知道个屁,朝廷的银子就那么多,用一点就少一点,程老将军当时还要想扩军呢,自然得省着用,而我们刘将军,不仅不扩,反而准备淘汰一半以上的人,那得省下多少银粮,所以就是吃得好一些,也负担得起,嘿嘿,从现在起,一旬淘汰一批,只是不知三个月后,在场之人,还有几个能坐在这里吃饭呢。”
众人一听,正是这个理,一时间,众人感到手中的碗也变得沉重起来,刚才还没开始考核,就已经清退了三人,众人的心里都有一丝阴影了,在自己原来部队时,还很有优越感,可是一进扬威军,一个个实力都那么强,四面八方的精英都汇集在这里,连小关候这样的兵王,也仅仅是一个队正。
这水,深着呢。
此话说得对啊,真按刘将军说的,三个月后,最少也淘汰一半,那么,到时能坐在这里享受美食的,还能有几个人?
刚才还是闹哄哄的场面,一时都变得有点沉默了,一个个都有食之不知肉味的感觉了。
看到众人有点失落,一个叫司徒峰的镇蕃军接到赵福的眼色,一下子站起来大声说:“狼行千里吃肉,狗行千里吃屎,现在一切都公平、公正、公开,有实力的怕什么?刘将军说得对,来这里,就是变得更强、更快,不是混吃混喝等死,越是高要求,就证明越重视,我等要努力,这样才不枉在这里走了一遭,要是不努力,被淘汰掉,那才是最大的悲哀。”
赵福点点头说:“对,都是两个肩膀扛一个脑袋,谁怕谁啊,兄弟们,诸君多努力。”
二人的番话,一下子让在场的扬威军鼓起了勇气:对啊,都是两个肩膀找一个脑袋,只要是公平,谁怕谁啊?大不了拼了。
不少人眼内都燃起了熊熊的斗志!
这时偷偷来空地旁边,准备鼓劢将士的刘远把前面的话都收入耳内,闻言微微一笑,不去安慰了,转身大步回自己的营房,准备好好喝上二杯。
只要这些士兵想通,化压力为动力,那么,刘远有把握在三个月后的比赛胜出,把程老魔王的宝贝赢过来,作为独领一部的刘远,那酒菜自有厨子送到营房中供他一个人享用,为将者,也不适宜和士兵走得太近,产生一些距离感,也容易体现自己的威严。
刘远心里暗暗琢磨道:虽说兵贵在精不贵多,对自己来说,用兵一贵在精,二贵在奇,不过和程老魔王那老滑头来说,就是想赢,也不是那么容易之事,最好的方法,就是多一些底牌,也就是一些倚仗,这样才能更有胜算。
对了,武器!
现在得想想办法,给自己的扬威军准备一些特别的武器才行,然后就可系统安排他们的训练才行,新式的训练不能少,但武艺、操练、用刀、用槊、射箭等技能不能落下,然后突潜伏、突袭、化妆、手语这些,还得一边摸索一边教学,一想到自己三个月时候要弄这么多西,刘远就是想想头都痛。
除此之外,还要抽时间结婚、打理金玉世家的生意、照顾家里几位美女、研制玻璃、研发水泥还有长安到洛州高速公路的开发,真是想想都头痛,刘远挟了一块排骨在嘴里,可是心里想的,已经是怎么训练的事了。
“将军,将军”刘远正想着东西,一个亲兵慌里慌张地跑了进来,行了一个礼,这才大声地说:“不好了,军营乱了起来,有人在打架?”
“什么事?不会炸营吧?”刘远脸色都怕了。
最怕就士兵炸营,一旦失控,后果不堪设想。
那亲兵摇了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