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子,咱日子没法过了-第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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柳七伸手替他抹着鼻血,另一只手在他脖后的穴位上轻轻的拍了拍,眼底映过一丝惊艳,“这皮相,真他娘的好看!”
这回轮到她抹鼻血了,她暗骂了一声:“娘的!”
朦胧的水气下,赵六道沾满水的黑发凌乱,几缕长长的发丝贴着脖颈蜿蜒到胸膛,那张脸不大,已经隐约有了些棱角,长眉斜斜飞入鬓,被发丝半遮半掩的那双眼分明是充满怒气,却让人觉得犹如天际遥远的寒星,加之笔挺的鼻梁,面相显露出性格中的固执和坚毅。
这般姿色,柳七咽了咽口水,她前世的那些未婚夫们,一个个的都没有这姿色,更是感叹人生无常啊,早知有这么个美人儿,她当初又何必迷恋于司徒澄那心机阴沉的人!
这少年虽然长得极其秀美,但一点也不女气!
“举觞白眼望青天,皎如玉树临风前!啧啧……”某色女水下的双手还不忘摸了一把少年的臀,目中赞赏,结实!
赵六道被她的举动吓得脸色如晚霞般酡红,气呼呼的逃上了岸边,钻到了石头后面,捡起外袍套在身上,又拿出藏在石头缝里装吃食的布袋。站起来的时候,却见柳七已经环臂站在了他的身后!
“你!”赵六道的语气硬绑绑的,“流氓!”
柳七笑盈盈道:“谁更流氓,不知是谁突然跳下池里来与我共浴?”
“我以为你轻生!所以才跳下来救你!”赵六道冷冷的说道。
“救人之事,十万火急,哪怕是在叉叉圈圈,也会拔出来,先救了人命再说,你看你还有理智藏食物,还有脱外袍!”柳七似笑非笑的看着他!
赵六道哼道:“吃食比我的命重要!”更别提柳七的命了,至于脱了衣服,那是因为他就一身衣服,脱湿了就没得穿了!
柳七见他这模样,怔愣了许久,在他的身边坐了下来,问道:“这里是哪个国家,现在何许年?”
赵六道拉紧了身上的衣服,言道:“这是平阳郡与代郡交界处的渔阳县,夏明帝某年。”
“具体哪一年?”柳七问道。
“明帝三十七年!”赵六道此时的语气突然认真起来,清澈的眼底掩饰过一抹怪异的情绪,突然站了起来。
柳七开始自言自语,“凌府一门被处斩,就发生在前些天!看来只是换了个身份,历史还是这个历史!”
凌家被满门遭诛,当然这么偏远的山村是不可能知道信息的,柳七眼底泛过一丝潋滟的光华,咬了咬唇,“回去吧。”
司徒澄,你欠凌家二十多条人命!我一定会讨回来!
赵六道起身,离柳七远远的,这回不敢再扛柳七了,他知道自己皮相,所以才会把自己的脸弄脏,而且这几年这面相越长越漂亮了,他更不敢把脸洗得太干净!
“什么是叉叉圈圈!”少年突然开口。
柳七杵着木棍,一步一步的走着,“你扶我一把,我就告诉你!”
赵六道想到她刚刚那色迷迷的模样,有些窘迫。柳七上前踢了他一脚,整个身子扒在了他的身上,“回吧。”
真是朗朗如日月入怀,想到昨天晚上她对赵六道的还各种嫌弃,不禁后悔不已,早知如此就应该多吃些豆腐,才不会有此时觉得亏得慌的感觉。
回到家里,赵六道开始修补那间破了的房子,把被风吹散的茅草一块一块的铺好,又拿木柱压了压。
柳七坐在院中的天井旁边看着他彻墙补房顶,摸了摸空荡荡的肚子,“六道,要不我们吃点肉吧。”
赵六道白了她一眼,接着磊泥砖!
柳七懒懒的靠在天井处晒着太阳,眼看着太阳渐渐西落,寒风肆虐而来,她才打了个寒战,扶着木棍进了屋!
屋子被赵六道这么一补,倒是挡了不少的寒风,可还是冷得彻底!
柳七敲了敲赵六道用来补墙的黄泥砖,目光闪烁,“少年,咱商量个事吧!”
赵六道一双泥手抹了一下脸,那张绝色俊郎的脸蛋顿时被沾了一层泥浆,少年皱眉道:“你刚刚已经喝了半碗糜子粥了!”
柳七轻咳着,“我身子这么虚,就应该多吃点!”再说也到了要吃晚饭的时候了,她怎么在赵六道的眼底,就成了吃货呢。
赵六道无视她,从墙角跳了下来,将余下的干草一点一点的捡起来。
柳七连连摇头,“你不会让我们晚上就睡在这里吧,地上太凉了,反正还有一些泥砖,不如就把它们磊起来,做个土炕吧。”
赵六道从未想这些,以前他一直是睡在干草堆里的,每次都是被冻得醒了,在地上跳热了再睡!
柳七指挥着赵六道搬泥砖砌炕,又留了灶口,“对,拿些柴火进去点着,把炕烧热就可以了。”她靠着墙着,拿着木榻指手画脚,想来赵六道也很聪明,听她这么一说,便也砌出很好,而且灶口还留了通风口,空气流通,柴火也燃得很快,没有留下多少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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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章、节操?你有?!
赵六道把地上余下的干草铺在了上面,一双冻得微红的手摸着土炕表面,“真的暖和了!”
柳七一瘸一拐地走到土炕上坐着,想想这个时代通信基本靠吼,交通基本靠走,取暖基本靠抖,现在总算是享受了不用抖的感觉,真他娘的舒坦!
“睡在这上面就不怕冻着了!这叫土炕,也就是床!”
“喂,你怎么不搭把手?”赵六道一边烧着炕口,一边瞟了她一眼。
柳七仰面倒在炕上,伸出双手,认真又谨慎的言道:“你看我这玉葱般的纤纤玉手,你忍心让我做那些粗活吗?”
赵六道又啐了一道,“贵族女!”
土炕砌得很宽够两个人睡的,要是有一张被子就好了,柳七瞟了正在熬粥的赵六道一眼,“六道,咱解决了冷的问题,是否得解决一下吃的问题了?”
赵六道拿了个破碗倒了半罐粥给柳七,又拿出一个馒头,掰了一半扔她面前的热粥碗里,这才坐上了土炕,抱着罐子埋头吃饭。
“要不咱吃点肉吧。”她一双贼兮兮的水眸盯着赵六道腰间已经被蹭得油亮的布袋。
赵六道护着腰间的袋子,一脸警惕的看着她,接着呼里哗啦的就着干硬如石的馒头喝着没有几粒黍米的粥!
柳七咽了一口口水,心想这骚年真他娘的警惕,喃喃道:“我想我们还是先吃一小块肉吧。”
半晌,少年才开口,“嗯。”
柳七眼底有肉光!
“你想吧。”赵六道哗哗喝完粥,将罐子收好,爬到了土炕上,不过却离柳七远远的!贴着炕边,缩着身子。
柳七慢吞吞的喝完粥,好不容易才将干馒头给吞完,又将煮好的药汤喝了,舔了舔嘴唇,“六道,这些草药糙得很,弄得我肚子里一点儿油水也没有!你是不是……”
赵六道没有理她,你肚子有没有油水,关他什么事?这凛九天的,吃了这顿可以没下顿了,只要没饿死就好了!
柳七一仰头,躺在土炕上,望着屋顶天窗外灰暗的天空,推了推身边的赵六道:“骚年,要不你睡过来一点,别掉地上了!你看中间还隔着这么宽,不是浪费吗?”
赵六道翻了个身,一张微污的脸蛋面对着她,一双幽深的黑眸在夜色下,格外的耀眼!柳七看得入迷,少年的身上有着微醇的泥草气息,跟昨天那陈年的污垢气息完全不同,想着就不自觉的把那只贼手伸向少年的胸口。
少年突然下床,片刻端了一碗水放在床中间,这才躺了上去。
柳七似笑非笑,真是没有想到赵六道还知这一典故,她故意无知的端了碗,一口气将水喝光,凉水入喉,凉得打了个寒颤,“六道,你怎知我渴了?”
赵六道剑眉突然皱起,眸底泛过一丝愤意,起身又倒了一碗水,“不准喝!”
柳七收回端碗的手,好奇道:“什么意思?”
赵六道将碗放在中间,“你是女的,我是男的,男女有别!放碗水在中间,你我秋毫不犯,我……”
柳七若有所思,“你是怕自己突然睡到半夜,禁不住身边睡着一个曼妙的美女,色心大起!会越界过来占便宜?”
说罢,她故意把衣领拉开一些,做出一副任人蹂躏的模样,COMEINBABY!
“女人都很注重自己的名节,特别是贵族女!”他恨恨的咬牙!似乎将贵族二字狠狠的咀嚼咬碎!
柳七色迷迷的盯着少年微微敞开的胸膛,咽了一口口水,“其实除了节操,其他我的都看得不重!”
赵六道双手护着胸脯,警惕的看着她,冷冰冰道:“节操是什么?你有?!”
柳七灰溜溜的笑笑,虽说才认识几日,没曾想赵六道还如此了解她,看来还真是缘份,缘份啊!
外面寒风凛冽,泼在地上的水咔嚓咔嚓的结着冰,睡到半夜,土炕渐渐有些凉,柳七就着雪光,迷迷糊糊的将放在中间的那碗水给倒掉,缩进了赵六道的怀里。
许是许久没有睡过这么暖和的地方了,赵六道居然没有被惊醒,一直到日上三竿,少年才睁开了眼睛,看到一只如玉的手臂正横在他腰上,一双腿也搭在他的大腿上,更令他惊悚的是,柳七另一只手抓在他的腰下立起的某物,不禁如此,她还迷迷糊糊的捏了捏。
少年气急败坏的一声嘶吼!
吓得柳七一个激灵,坐了起来,“怎么了?”回神,见到少年红得滴血的脸颊,柳七捏了捏手里感觉越来越硬的某物,低头望了过去。
“哇噻,张真人所说的一柱擎天,骚年!”
赵六道从土炕上滚了下来,气急败坏的捂着裆往门外跑!
柳七懒洋洋的打了个哈欠,打算找点布料裹裹胸,挡住女子最重要的特征,好让赵六道可以忽视她是女子的事实,可是看了半天,叹了一口气,觉得实在没有束胸的必要。
实在是……
束不起来!
不免觉得,上天真他娘的捉弄人。
柳七也坦荡,一拍胸脯,“怕啥,胸不平,何以平天下!”
再说赵六道从骨子认定她是女子,除非她跟他一样身下长个鸟出来,否则在赵六道的心里总有隔膜的!
一个上午,赵六道总是红着个脸,也不敢看柳七,就连柳七说要吃肉,赵六道也很配合的切了一小块扔到了她的粥碗里。
柳七咬了一小口,将肉放到赵六道的碗里,笑得那个阳光明媚,春花烂漫,“六道,你也吃点,你正长身体的时候,如果不吃好点,恐那里长不大!万一娶个媳妇,被媳妇嫌弃,终究是不太好的!”
赵六道一口粥水喷了柳七满脸,低头猛烈的咳嗽着,不过还是呆呆的张口吃了柳七夹过来的肉。实在不是因为不介意柳七的口水,而是因为这肉浪费了实在太可惜!
那兔子肉没放什么盐,自然也没有什么味道,柳七叹道:“要是有点盐就好了。”
天天喝稀的,没有一点儿油星也就罢了,还没有盐味,一连吃了这么多天,吃得嘴里寡淡得很!
全身无力啊。
☆、第八章、捕狼去,咱卖狼皮
柳七身上的余毒和风寒也好得差不多了,她抬头看了一眼窗
☆、第九章、骚年,咱开房吧
“那就进城!”柳七扯着赵六道往回走,他们这三张狼皮迟早也是要送到城里卖掉的,渔阳城里有守城的士兵看管城门!
两人趁着城门关之前,跑入了城,到了城里一家收售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