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尊蛇受-第5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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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七株血林芝?”落玉博览群书,自然看过民间流传的宫闱秘事。
“正是,我父皇疾病缠身曾派人搜寻世间难得的名贵药材,而我师父也是当时的太医令曾寻到七株血林芝,但父皇并没服到药就被轩辕鉴尤逼死了,那七株血林芝也随他埋入了皇陵。”
“没想到这传闻竟是真的…”
出乎两人的意料,盗取皇陵便在今夜,月黑风高之时。
“外公,发生了什么事为何这么匆忙?”
“收到些风声,我们最好马上行动,免得出什么岔子。”
魏闫举起火把,率先走进了密道。冷无言紧紧拉着落玉跟在他身后。
曲折的密道走了约莫半个时辰便到了一处宽阔的空地,有好些人再往里头运着箱子,这儿修筑了工事有木质的滑梯和无数的绳索,盗取皇陵真是早有预谋。
“看着这,老夫半辈子的心血!这山后面就是皇陵,里头数不尽的金银财宝都归我们了。”他走到冷无言的面前,神色张狂的道:“之前轩辕一族的皇帝死后都崇尚简葬,但你父皇的的陵墓是例外,轩辕鉴尤那狗贼不知是为了掩饰他弑父的恶行还是他真的良心不安,给你父皇陵墓的陪葬品甚至超过了轩辕一族开国的皇帝,内府记载陪葬的珍玩比国库还多!哈哈哈哈哈。”
盗取皇陵的上百号人已经准备就绪,魏闫嫌落玉身子单薄让他回去,奈何冷无言坚持,他实在不放心将落玉一人留在外面。他们手中有皇陵的督造图,哪有机关哪有水银哪有守灵人他们都一清二楚,之前也数次派人进去都没出什么状况,因而此行也是势在必得。
从地下沿密道直入比在外面绕着山路到皇陵要省时得多,不过一个时辰他们就到了先帝皇陵地宫的入口。
地宫打开后,落玉见识到了什么叫穷其奢华之能事,在场的人都发出了赞叹和惊呼。地宫中点着永不熄灭的用海中鲛人熬制的油灯,灯火通明,仿佛真是到了皇城。大殿中所有的墙面都是黄金打造而成,墙上用高浮雕加透技法雕满了龙形的图案,地上铺着上千块成色极佳的汉白玉地砖,九十九根望柱上也绘满了象征帝王的祥云绕龙。
很快,有人在后面的主厅中发现了宝物,先帝棺椁四周堆满了无数的财宝,那满满一室的珍宝金芒四射,宝光辉煌,敲击着凡人脆弱的心脏。
除了冷无言和落玉,其他人简单的行礼后便忙着装宝物了。落玉在他们脸上看到了贪婪和狂喜,包括一向寡淡的冷无言也有了片刻的失神。除了落玉谁还会对这样的宝藏视若无物。
摆在最外面的成箱成箱的金丝串珠祥瑞锦褥已经无人问津,他们疯狂的把整箱的金条金叶子往外抬,足有上百箱之多。
“别抬金子了,去…去捡那些珍珠和玉石,不做皇帝真是不知道竟然会有这么多宝物,轩辕鉴尤这个狗贼真是富可敌国。” 魏闫手忙脚乱的往箱子里装着那一颗颗如鸡蛋般大小的明珠。
棺椁四周还摆满了宝石做的马匹,罗汉、链子串珠等珍玩,真是璇珠琳琅满目,应接不暇,很快就被洗劫一空。
冷无言向落玉点点头,走向了棺椁前的一座白玉雕琢的九级玲珑宝塔。他打开了宝塔,用佩刀撬开了里面的暗盒,空的,里面空空如也。
“怎么会这样…玉儿,里面没有血林芝。”
比起他的焦急,落玉则淡然的多,“没有就真是个传闻了。”
“不对,里面有很浓的血林芝的味道…”他立即有了不好的预感,“有人早我们一步将林芝拿走了。”
他刚说完话,就听到外面传来一声巨大的声响。
守在外面的人急急忙忙的跑了进来,“不好了,地…地宫的门关上了。”
第54章 阶下之囚
… …
地宫顶上传来嘶嘶的声响,油灯晃动;在这只有死者长眠的地下世界显得分外诡异。
“不好;有毒烟!”
冷无言朝宫顶指去;只见上头不知何时多了一些巴掌大肉眼可见的金色龙头;那些龙头口中正喷出股股白烟;很快弥散在四周;幽若花的冷香。地宫的出口被堵死了,众人合力去推;奈何那是千斤重的玄武石打造,推得大汗淋漓也是纹丝不动。很快白烟就飘散了下来,冷无言让大家不要再轻举妄动;席地而坐用衣物掩住口鼻。落玉双膝发软,头晕目眩,他吸入了好几口,一个酿跄险些摔倒在地,好在冷无言及时抱住了他,再用衣袖捂住他的鼻。
不过半柱香的功夫,地宫打开了,里头的人早已昏迷。从外面进来好些羽林军,把这上百人抬了出去。
刺骨的凉水泼醒了落玉,他也不知昏迷了多久。“当当”几声,他发现他们的手脚都被上了链子。这是一间很大的刑房,墙壁上挂满了刑具,有钢针、斧钺、刀、锯、钻、凿、鞭、杖、老虎凳等。此时,昏迷着的人陆续都醒了。
“玉儿,你没事吧?”冷无言抚上落玉的脸,出于医者的自觉想拉过他的手给他把脉。
“不…不用…我没事…”落玉慌张的收回了手,眼神四处看了下,“去看看你外公吧!”
魏闫身子硬朗,也一同醒了过来,大家都没受伤只是中了迷烟。
“外公,可还好?”
“这…这是大理寺的刑部提牢厅!”魏闫连忙抓住冷无言的手,悲愤的道:“莫非…莫非我们已经落入轩辕鉴尤这个狗贼的手中?大业难成啊!”
“外公先别慌,我们行事一向小心,您身边带的又都是信得过的魏家军,都是自己人!按理来说轩辕鉴尤不可能知道…会不会只是被守陵人发现了…”他说着心里也没了底。
急切的脚步声逼近,进来很多当差的人粗鲁的道:“起来,起来,别躺着了,快点起来。”
“带我们去哪?”
一个首领装束的男人恶狠狠的看了眼冷无言,“问这么多干什么?给我统统出去…”
刑部秋审处,帐幔围起来的邢台上站着两个着红衣提大刀的魁梧刽子手,死在这的乱臣贼子和江洋大盗可谓数之不尽,到了这里大家都不安了起来。
“都给本座跪下!”一个着红袍的男子走上看台坐在了软椅上,趾高气昂的道。
魏闫后退几步,神色骇然的道:“你…你这个不孝子,你怎么会在这里?”他没料到他那庶出的儿子会穿着从三品大理寺卿的官服蔑视的看着他。
“爹,孩儿该从何说起呢!本座为了等这一天可是等的太久了。来人啊,给魏老松绑。”
“你不是在西北联络轩辕昊的旧部,一起举事吗?难道……我说怎么会这么奇怪,如此机密的事情会泄漏出去,原来是你…亏你还是我魏闫的儿子…我简直就是养了条白眼狼!”
魏雨泽冷笑着面对他的指控,懒懒的回他:爹,陛下英明神武,乃天赐的君主,天下都在颂扬陛下的丰功伟绩,如此的太平盛世你还来搅什么乱。”他拱手向天行礼以显示对天子的崇敬,那模样很是恭敬,又接着说:“你不要以为随便找个人来冒充轩辕一族的太子就有出师之名,现在天下归心谁不爱戴陛下,你那一套行不通的。”
“冒充?”冷无言道:“我是不是轩辕一族的外公一清二楚,轮不到你来猜测。你给轩辕鉴尤做看门狗真是给魏家蒙羞。”
他显然惹恼了魏雨泽,“别和本座提魏家,魏家人是怎么待本座的,你去问问你那个大仁大义的外公,看他怎么说!来人,给我对这逆贼掌嘴五十下。”
冷无言被迷烟所迷,现在还未恢复内力,只能逆来顺受。他被一个侍卫按住,另一个侍卫则拿着木板狠力的一下下打在他的脸上。
“住手,别打他,别打他…”落玉看他挨了几下口中就流出了血,焦急不已可自己连动都动不了,只能流着泪万分自责,哭得不成样子,说到底还是自己害的。
“魏雨泽,你敢打太子!你简直就是大逆不道……你以为穿着那身狗屁官服就威风了吗?投靠了轩辕鉴尤他就会重用你!?别痴心妄想了,等利用完你他就会一脚将你踢开。”
整整抽了近五十下,侍卫的脸上都沾满了血沫。冷无言清俊的脸庞被打得变了形,他气息微弱的阖上了眼帘。落玉缓慢的爬了过去,紧紧握住了他的手。
魏闫气得跌倒在地。在地宫时,他还做着黄粱美梦,如今他被自己的亲生儿子出卖,扶持外孙登上龙椅的美梦也是竹篮打水一场空,二十几年的辛苦绸缪一下付之东流。
说起这魏雨泽他也是一肚子的苦水,那样出生的孩子还敢指望能得他的宠爱吗,这么些年来他连看都不想看他一眼,魏雨泽这个不该出生的孩子是他也是魏家抹不去的耻辱。
魏家乃东晟有名的望族,族中出过不少一二品的大官,连远一些的分家也出过不得了的文武状元和商贾名士。到了他这一代更是朱门显赫,他做到了左相,还把女儿送入宫封了贵妃,魏家一时好不风光。他有四个儿子,前三个都是和有名分的妻妾所生,只有最小的儿子是和家中厨娘斯通生下来的孽种,说来都是喝酒惹得祸,那日他多贪了几杯,稀里糊涂的,送膳的厨娘虽没什么姿色也是个身形丰满的女子,特别是胸前的一对宝葫芦摇啊晃的,迷了他的心窍,一炷香的功夫就得了雨露。魏家家风一向甚严,最重血脉,出了这等子事纵容他是一家之主也让一向以贵族自居的魏家蒙羞。孽种一生下来,厨娘就被几个夫人合计着赏了白绫,对此他也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魏雨泽从生下来就没见过他娘的面,虽然名义上也取了名入了族谱,但毕竟出生不雅魏雨泽从小就和府中的下人没什么区别,吃住都和佣人一起,干的也是粗重的体力活。夫人少爷们一不高兴也都随意对他非打即骂,可以说魏雨泽是带着怨恨长大的,他对魏家以及他所谓的爹除了恨还是恨。
“魏闫叹了一声,“冤孽啊!你恨的是我,犯不着这么对你的表兄。”
“魏老头,别和本座来这一套。我早将你魏家看得清清楚楚。要不是你那几个儿子这些年来被陛下清理的差不多了,你会想到我?指不定我现在还在给你的姨太太倒夜壶呢。”
魏雨泽眉峰一转,对着落玉道:“哭得像个娘们一样,你就是陛下的男宠吧!丞相大人吩咐过了,要好好招待你。去,把营中那两只塞北名犬给本座牵过来。”
冷无言浑身一震,嘴角冒出血来,“你…你敢?”
“呵呵,都这样了还说得出话来~之前丞相说了我还不信,这丑八怪有什么不得了的地方,怎么这么多的男人都被他弄得五迷三道的。把那丑八怪的衣服脱了让本座瞧瞧,难道他也有乳子不成?哈哈哈哈哈,大家一起看看他和女子相比有何过人之处?”
他这么一说那些当差的都来了兴致,养男宠都是贵族才有的特权本事,他们何时见过这样的稀罕场面!
“滚…滚开…滚开啊…”
落玉哭喊着推搡着,还是被撕碎了衣裳,露出雪白的身子来,众目睽睽下,他哭红了眼羞耻的抱紧了身子。
冷无言心痛的麻木了,“魏…雨泽…我…我要杀了你…杀了你…”
“别急,好戏还没开始的。”魏雨泽接过手下递来的茶,漫不经心的喝了一口,叹道:“身子倒是极美的,如珠赛雪难怪陛下肯纡尊降贵的宠幸你了…啧啧,不过可惜了,脸终究丑的不成样子,也难怪陛下会腻。”
两只及成人腰身高的巨犬拖拽着几个侍卫,迈着虎步朝这边走来。巨犬头面宽阔,浑身密布茂盛的鬃毛,那肩高足有二尺半余,模样凶狠残暴,看着就十分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