灰色幻想-第16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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星剑苍肯定地说道。
“你说谎，我并没有这样的记忆？”
青龙王摇了摇头，否定道。
“那么我来帮你取回真正的记忆吧。”
星剑苍对着青龙王的方向缓缓伸出了手，同时使用了第三只星瞳的力量。
“啊啊啊……”
青龙王抱住了额头，来自灵魂深处的剧烈的痛楚让他无法控制自己从空中掉到了地上。青龙王在地上痛苦地滚来滚去，身体流满了汗水。
许久后，宛若玻璃破碎一般的声音在青龙王的心底响起。在同一个时刻，青龙王眉心处出现了第三只眼。
“我……想起来了……我是……我是星之主蒙星。”
青龙王毫无血色地从地上站了起来，嘴边低喃道。
看到青龙王眉心处的第三只眼，星剑苍淡淡说道：“看来你已经取回了真正的记忆……最后的星之主。”
青龙王用毫无神采地眼神看了星剑苍一眼，顿时瞳孔猛地一缩，惊骇的表情出现在他的脸上。紧接着，青龙王双膝跪下，慌慌张张地向星剑苍行最高礼仪。
“参见……初代……星之主大人……”
“无须行礼了。”
星剑苍让青龙王免礼，但是即使他开口了，青龙王也不见起身，甚至连额头抵到了地方。
“对不起，对不起，对不起……”
青龙王不断地道歉，眼角落下了悔恨的泪水。
“够了，起来吧。”
“不……我不知道怎样才能弥补我的过错，即使我死一千次一万次，也无法抵消掉我毁灭掉星族的罪。”
青龙王一遍遍向着星剑苍认罪，叙述自己的罪孽。
“够了，我原谅你……”
身为星族的创造者，唯有星剑苍有资格这样说。
“不，我不能被原谅，我的罪不能被原谅。”
青龙王拒绝被救赎，倘若这个世界有地狱，他甘愿受亿万年的惩罚，但是那也不足以减轻的万分之一的罪。
“我原谅你……即使没有人原谅你，我也会原谅你。”
星剑苍来到青龙王的面前将他扶起，接着认真而肯定说道。
“真的么……不，不行……”
听到星剑苍的话，青龙王有一刹那获得了拯救，但是下一刻沉重的罪孽压得他喘不过气，令他强硬拒绝了星剑苍的原谅。
青龙王站了起来，不断地向后退去。他一边后退，一边向着星剑苍，喃喃道：“对不起，对不起，对不起……”
紧接着，青龙王抽出了剑，向着自己的心脏刺去。
在剑快要刺进青龙王心脏的瞬间，一只手捉住了青龙王的剑，令它无法向前一步。
“初代大人……请您允许我以死谢罪吧。”
青龙王早已经没有了生的希望，对于他来讲活着比死还要痛苦无数倍。
“你可以被原谅，这不是你的错，所有的罪，应当由我来背负……所以不要伤害自己了。”
星剑苍那双平静而深邃的眼睛注视青龙王。
那是一双平等地注视世间万物的眼神，在他所钟爱的世界里，所有的人都是一样的存在，一样需要守护的对象。
望着那一双眼睛，青龙王感觉真的被救赎了一般，心里的痛苦减轻了许多。
“谢谢您，初代大人……”
青龙王向着星剑苍再次深深地郑重地行礼……
星剑苍看着面前充满自责而悔恨的青龙王，想要再次劝服他。
“已经够了，你不用……”
声音戛然而止，因为星剑苍看到青龙王脚下滴答滴答地落下了血滴。
“蒙星……”
当星剑苍喊出口的时候，已经来不及了。即使星剑苍的力量在强，他也拯救不了一个真正想要自杀的人。
“能够得到您的原谅，是我的最后的幸福……但是我依然不能够原谅自己……我的死也无法减轻我的一丝罪孽……但是至少我不能够再成为你的敌人……”
将自己的灵魂毁灭的青龙王，身体化成了星屑，渐渐地消失了……
“真正不能够被原谅的人，其实是我……”
即使没有感情，即使不会悲伤，但是星剑苍的心依然会刺痛。
……
沉默了许久之后，有一个人来到了星剑苍的面前。
“是你……”
星剑苍转过身，看着面前意想不到的人道。
5。13 永远轮回的命运（BE）
“是你……”
星剑苍看到面前意想不到的人出现在这里，疑惑地问道：“你为什么出现在这里，难道都结束了吗？”
此刻，出现在星剑苍面前的人──银影，摇了摇头道：“不，你是第一个结束战斗的人。”
“那么你……”
“我是来收回你的力量……”
银影取出了最后一颗龙珠，郑重地说道：“神需要你的力量。”
“……这是他的决定吗？”
星剑苍看着银影手中的龙珠，以平静地语气问道。
“是。”
银影毫不犹豫地回答道。
“如果是他的意义，无论是什么，我都会去达成。”
星剑苍静静地说道。
“嗯……”
声音落下的瞬间，银影挥动了手里的剑……
……
随着四界封印的消失，星夜恢复了原来的力量。
望着因为封印的解除而展现出来的星空，绯夜幽幽地说道：“你真的还想继续战斗么……”
“无论多少次，我会打败你……绝对、绝对不会原谅你……”
星夜斩钉截铁地绝情道。
这时，因为封印的解除，银影回到了星夜的身边。
银影捧着七颗龙珠，向星夜回复道：“不辱使命。”
深深地看了所有龙珠一眼，星夜收回了体内，接着道：“你也回来吧。”
“……是。”
银影轻轻应道，化成一团银光融进星夜的身体中。
下一刻，星夜的身体发出耀眼的光芒，接着迅速地膨胀变大，化身成为巨大的龙身。
宛若山一般巨大的身体，展开的六对龙翼隐天蔽日，咆哮声令大地都颤抖，青灰色的身体象征着死亡与毁灭，他便是为世界带来混沌的地狱黄泉龙。
“这个世界，给我消失吧，终焉之叹息──”
以地狱黄泉龙为中心，一个个黑色的光环向着四面八方扩散而去。黑色光环所经之处，就连齑粉也无法留下，这个世界的时空被完全的破坏，世界陷入了虚无的混沌之中。
地狱黄泉龙的力量是何等可怕，几乎只是一眨眼的时间，世界就毁灭。
在无尽的虚无里，只余下星夜和绯夜。
“滴答滴答……”
世界被毁灭之后，一个带有指针的黑色圆盘出现在二人的面前。
命运之轮，只有在世界毁灭或者被创造之前才会出现的绝对存在。
“你还要重复像这样一次次的轮回吗？”
绯夜幽幽地说道。
“无论多少次一定要做到──”
充满执拗的声音落下之后，星夜的手从绯夜的体内扯出一个耀眼的晶体──无限核心。紧接着，星夜又将手插进自己的体内，扯出了另一个耀眼的晶体──无序核心。
在命运之轮上有三个凹槽，星夜将其放入凹槽之内。
“出来──，我知道你在这里。”
星夜冲着虚无喊道。
“哎呀哎呀，被你发现了。”
在虚无中，一个灰色的身影出现在二人的面前。
幻水──至始至终注视着一切的人。
“你这个家伙，是不可能会死。”
星夜语气不善仇视道。
“说的也是。”
他带着懒洋洋地微笑，来到命运之轮的前面，也从体内取出了一个耀眼的晶体──命运核心，放入最后一个凹槽之后。
“那么我们下一个世界再见吧。”
幻水愉悦地笑道。
“哼，绝对、绝对要打败你们──”
随着星夜坚定的声音的落下，新的世界开始诞生……
5。13 新的开始（HE）
“是你！？”
星剑苍看着面前意想不到的人，微微感到有些惊愕。
出现在星剑苍面前的灰色身影──幻水轻轻地说道：
“因为已经到了最后的关头，而我的使命已经快要完成了。”
幻水看到星剑苍警戒的样子，轻轻地摇了摇头，温和地笑道：“属于我的战斗已经结束，你托付给我的事情，我已经完成，现在我就把你借给我的力量还给你。”
语毕，幻水拉下法袍的帽子，露出他的脸。
星剑苍惊愕地看到幻水的眉心处有一只跟他一样的星瞳。
“那只眼睛……”
“是你的。”
幻水很快就回答了。他说完后，就飞快地将眉心处的眼睛挖了下来。
“这只幻想之瞳就还给你了。”
一接触到幻水手中的眼睛，星剑苍终于回想起无数年以前，被他隐藏起来的记忆。
随后，星剑苍将幻想之瞳融进了他的身体，取回了他所有的力量。此后，星剑苍的模样也变得跟星夜和绯夜一样，头发和眼睛的颜色变成了灰白色。
变回神祗后，苍夜（星剑苍）身上的虚无感变得更加的浓重。望着此刻的苍夜，幻水感觉仿佛是看到整个世界一般。
“谢谢。”
向着幻水道谢后，苍夜打开了一条通道。
通道的尽头是另一个世界。
“终于可以回家了……”
期盼了无数年的幻水缓缓通道走去。
走进通道的幻水，变回了黑发黑眼睛的青年模样，而且他还牵着一个火红色头发的女孩，一起相视一笑，回去属于他们的世界。
……
封印解除之后，战场上只余下星夜、苍夜、银影和绯夜四人。
形势剑拔弩张，沉重的压力让空气都仿佛停滞一般。
绯夜用她那双毫无波动的眼睛望着面前的三人，幽幽叹息道：“你们还是执意要跟我战斗吗？”
“是，我是绝对不会在让你破坏我的世界。”
星夜决然道。
“你呢……”
绯夜望着苍夜问道。
“如果可以的话，我希望你能够放手。”
苍夜静静地说道。
“这样我就没有存在的意义……那么我们只能继续战斗下去。”
绯夜又叹息一声，将手高举起来：“复活吧，我的仆人！”
黑色的光芒闪耀，六个黑色的身影出现在绯夜的面前。他们却不是四圣中的任何一人，而是……
“为什么，你们会……”
银影惊愕看着面前的六个人，和星夜的表情一样震惊不已。那六个人不是别人，正是轻羽、飞云、娜可露莎、紫枫、九黎华和虞美姬。
“……”
不过六人黑色的眼睛里面毫无神采，让星夜他们怀疑是否还存在自由的意志。不过绯夜的话很快就证实了这一点。
“不用呼唤了，他们此刻只是我手里的傀儡。”
绯夜面无表情地说道。
“绯夜！！！”
看到自己的契约者被夺走，星夜非常的愤怒。
“既然是敌人，这样做能够削弱你的力量，那么有何不可。”
绯夜理所当然地说道。
“你是什么时候下手的？”
“自然是从一开始的时候，遵从世界最基础的法则。你给与他们的希望，那么我就会给与他们同等的绝望。这样不曾增加，也不曾减少。”
绯夜云淡风轻地回答道。
这时，苍夜低吟道：“出来吧，七棋魂。”
随着苍夜的召唤，属于苍夜的契约者──七棋魂的六人出现在场上。
那六个人便是曾经的恶魔王。他们分别是兵奇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