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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4章

游戏人生No game No life-第12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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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就这样结束吧——这六千年外——没有意义————

    「呀啊啊啊对不起对不起请不要杀我~~!」

    ……

    「——啥?」

    阿兹莉尔低着头,抓到目标的那只手上,传来响彻四周的哀嚎声。

    她抓到的应该是空与白——但是在手上大叫的是——那个、呃、叫什么来着。

    ……咦?自己问过她的名字吗?

    ——是一个不知道名字的吸血种少女。

    ——那是『幻惑魔法』——她迟了一瞬,明白了这一点。

    吸血种的幻惑魔法——只要拿出真本事,不管是森精种还是天翼种都能扰乱的种族魔法。

    如果是在刚摄取强力的灵魂——血——后不久,或许连神灵种都能够瞒过——?

    但是那样的话,空与白两人的翅膀是——加速后的空与白到哪里去了——!?

    ——阿兹莉尔在脑中高速思考。

    她感觉有个气息,以恐怖的速度通过她的身侧,顿时仿佛时间停止一般。

    一切就像是慢动作一样,阿兹莉尔的眼中看到了。

    失去布拉姆——失去围巾——以失去翅膀的人类之躯……

    在错身而过的刹那,空所挥出的拳头,打在阿兹莉尔的肩上。

    「——『【带着束缚】活在这个世上』(シ·バ·リ·プ·レ·エ·デ·コノ·ヨ·ヲ·イ·キ·ロ(sibaripureedekonoyowoikiro))——」

    ————剩下零字。

    阿兹莉尔惊讶地睁大双眼,不过她所惊讶的并不是击在自己身上的【言灵】。

    而是——高速飞翔的两人——解除翅膀,让布拉姆使用幻惑魔法!?

    『「没有规定不能使用魔法」——对吧?』

    刹那的交集,阿兹莉尔听到不可能听见的声音——回过头的空的脸上,确实是这么说着。

    可是不对——那种速度,若以失去翅膀的人类之躯——撞击到地面,铁定会立刻死亡——

    解答她所有疑问与惊愕的一句话,这时传入阿兹莉尔的耳中。

    「——正好六十分钟……游戏……结束。」

    ——既没有时钟也没有任何器具。

    就在白念出只是在脑中数的数字的同时——

    吉普莉尔施展空间转移,轻柔地……恭敬地接住两名主人。

    ……那样的光景,让阿兹莉尔感觉非常遥远,此时她身上的【言灵】发动了。

    『带着束缚』。阿兹莉尔体内阿邦特·赫伊姆的力量也一同受到封印。

    改写空间的庞大力量受到解放,大厅和景色有如破碎般逐渐崩落。

    在这情况下无力坠落着,阿兹莉尔仍然难以置信地睁大双眼。

    不用回想也还记得——没错,这个感情和阿尔特休——主人被讨伐时同样——是货真价实的『恐惧』。

    ……她完全不懂。

    不懂,不懂,不懂的事太多了。

    可怕,好恐怖,他们到底了解什么,竟能做到这么危险的赌博。

    再怎么充实知识,订立战略,做好万全准备,在最后关头仍是未知——

    在充满不确定要素的黑暗中,他们为何——能这样毫不犹豫地踏在一条丝线上。

    连续目击超出常轨的事情。

    持续下坠的阿兹莉尔失去了意识——

    ■■■

    ——在梦中,阿兹莉尔看到主人阿尔特休的记忆。

    永久持续的战乱,只会给身为『战神』的阿尔特休带来力量。

    以战意、憎恨、恶意和血为粮食的神灵种——战神阿尔特休。

    如今他和十八根翅膀的断片——羽毛(天翼种),以及他的使徒幻想种(阿邦特·赫伊姆),以一位神与一只幻想和一种族,这小小的军力——对世界开战,取得压倒性的优势。

    唯一神的宝座是阿尔特休大人的掌中物……这已是无庸置疑的事。

    那样的主人,只有一次曾经提及过败北的可能性。

    「我可能会战败也说不定。」

    ——您在说笑。

    「我很强。」

    ——那是当然。

    「已经没有人的力量能够胜过我。」

    ——那是当然。

    「正因如此才有我无法理解的事。」

    您无法理解的事吗?

    「我无法理解,只有弱者能够理解。我可能会败给身为强者才会有的未知。」

    ——…………

    「因此我要制造拥有——身为强者的我所绝对无法理解的『不完全性』的个体。」

    ——不完全性吗?

    「不完全的个体要发挥出完全的功能——能否超越矛盾而发挥功能,我无法理解。」

    ——…………

    「但是不管我战胜还是战败——那都会成为『因』吧。」

    ——…………

    「我十八翼的一根羽毛,第一号个体阿兹莉尔呀。」

    ——……是。

    「当我战败灭亡之时,就由沦为败者的你代替我见证,做为吊祭吧。」

    ——主人到底看到什么,阿兹莉尔并不知道。

    不过暗示败北的可能性时,主人的表情并不是畏惧,反而是再像战神不过的——

    期盼未知敌人的出现——即使如此仍企图超越未知——

    单纯的勇猛却又非常乐在其中的笑容。

    「那么,现在就来制造特殊的个体吧……名字就叫——」

    就这样,主人阿尔特休……

    终于制造出最后的作品——成为『最终号个体』的『特殊个体』——制造出不完全个体。

    最终,这个能见证主人也无法理解的地平线彼端的个体。

    主人叫了她的名字。

    ——吉普莉尔。

    ■■■

    「……前辈,你终于醒了吗?」

    ——身体非常沉重,那是阿兹莉尔醒来后最初的感想。

    翅膀不能动,身体也使不出力——不!

    她发觉自己本来就不知道身体使力是怎样的感觉。

    身体要如何驱动呢?不是像穿梭空间那样吗?

    所谓的大地——是这样紧紧束缚住身体的存在吗?

    抬起有如石头般沉重的头,阿兹莉尔仰望罩住自己的影子。

    俯视着她的是吉普莉尔和——空与白两名人类种。

    『十六种族』位阶序列第十六位,最弱的种族俯视着自己说道。

    「用外挂性能以『我最强』状态玩游戏,因为一个战败事件就认定是烂游戏,真是莫名其妙。」

    听到空带着苦笑这么说道,白也笑了出来——虽然无法理解那句话的意思——

    「给我从『我最弱』状态重新开始一次,如果那样你还认为是烂游戏的话——」

    「……不管几次……我们都陪你玩……」

    她明白击中自己的【言灵】是——将自己的力量限制在人类种的程度。

    看到兄妹一脸笑容这么告诉自己——阿兹莉尔低头苦笑。

    ——原来如此,不会飞,也没有魔法,甚至看不见精灵。

    距离、重力,这些她从未意识过的概念,束缚着自己的身体。

    她转身仰躺,对受到束缚的手灌注力气,高高伸向天空。

    ——好高,天是这么地高,这么地宽阔。

    将身体系在地上的力量,感觉甚至像是在天地之间,造了一面无限的墙壁一般。

    在天上『飞』,这种事她如今甚至无法想像。

    就算跟她说她能飞,她也没有想飞的意愿。这个事实让她感到恐惧畏缩。

    而应该是同样性能的两名人类种——却笑着在那样的天上飞舞,说是跟自己玩了一场。

    「……泥土的滋味……也不差……对吧?」

    「如果不坠地一次,就不会有想再飞的冲动。」

    若无其事地在那个天空飞翔,却还能说出坠地一次也不坏。

    「——来吧,倒下就快点站起来,还有下次吧?」

    空对她伸出手笑了——没错,他们一直以来都是这么做的。

    ——终于,在阿兹莉尔的脑中,一切都串连了起来,她不禁露出笑容。

    太迟,实在太迟了,这样被骂笨蛋也是当然的,阿兹莉尔握住那只手。

    「……前辈的头脑太顽固了。」

    吉普莉尔半睁着双眼,却是温柔地注视着,迎接阿兹莉尔站起身来。

    阿尔特休的最后作品——不完全个体。她是『特殊个体』,也是『最终号个体』。

    不完全性,那也就代表——想要成为完全。

    因为不完全,所以才会想要掌握未知、未来与希望。

    ——阿兹莉尔终于明白——吉普莉尔执着于单独讨伐的理由。

    「……小吉的头脑太灵活了喵……」

    明明没有命令,她却毁灭森精种的都市,一脸笑容地把书本带回来。

    跟她说没有那样的性能,她就单独外出讨伐上位种,然后濒死回来。

    脱离议会,离开故乡,回来时还带了新主人——

    正是她不完全——所以才会——变得比任何人都强。

    「……原来如此,所以光是读书是什么也不会理解的喵……」

    所谓的理解,并非只是记忆、增加知识。

    透过实践,亲身体验,直到深入骨髓,才会产生理解。

    不管是阿尔特休还是阿兹莉尔都无法理解的——『未知』。

    那就是『可能性』吧——能让不可能成为可能的性质。

    正因为是强者,正因为绝对不会失败,正因为绝对不会输——所以才无法理解的性质。

    然而——

    「明明在沦为败者的时点就不再是完全了……我却……只是在畏惧着喵。」

    只有吉普莉尔一个人在尝到败北之前,就已经逐渐察觉到了。

    ——在败北的时点,不管是天翼种还是阿邦特·赫伊姆,他们都掌握了不完全性。

    然而——自己却停步不前,吉普莉尔会离开也是当然的。

    天翼种——阿兹莉尔等人只会收集知识。

    只有吉普莉尔自由自在,随着自己的好奇心,创作知识,想要将得到的知识留下。

    身为压倒性的强者,却仍朝更高的目标迈进——甚至对『未知』抱持崇敬之念。

    ——那所代表的意义只有一个。

    「喵哈,喵哈哈哈……真是无聊,一旦理解,竟然发现是这么无聊的事。」

    她低下头,也只能笑了——那也就是说……

    「你已经明白了吗?」

    「……对,我明白了——也就是没有什么需要理解的事喵。」

    ——这叫她怎能不笑呢。

    寻觅了六千年的答案——结果却是『根本没有答案』——

    「未知绝不会转变成已知,因为已知又会转变成未知,那里没有终点,昨日的常识并非今日的常识。」

    正因为没输过,所以自从第一次输了之后,她就彻底地恐惧——未知。

    愈是想要理解,愈是离得更远。

    「所以不是『记住』,而是要『学习』——甚至享受应对变化所伴随的风险。」

    因此——唯有靠近一途,更要向前踏出脚步——

    「办不到那一点,就是我们在大战败北的理由。阿兹莉尔前辈,当我败给主人们,向他们屈膝,决定侍奉他们的时候,阿尔特休最后的命令——就已经达成了喔。」

    阿兹莉尔低着头喃喃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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