单飞雪 舍我娶谁-第1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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柳一刀凝起眉,伸手拨开苗可亲额前微乱的发丝,深切而怜惜地看着她。「你在怕什么?我对你的情感永志不渝。」他屏息地说。「我恳求你,给我一点时间,恳求你,谅解我,天知道我最怕你难过,请你给我一些时间。」
苗可亲如何能拒绝这样深情的话?她将头埋在他颈上,轻易的感觉到他的体热,闻到他皮肤所散发出来的男人味,她很想埋怨他,但内心那股暖流却全然不是那么一回事,他并没有比她好受多少……「我能说什么?我应该要感激任姑娘让你可以全身而退,但是当我看见她躺在你怀里,我却禁不住的血液沸腾感到妒忌。」她抬头惶恐地接触他的目光。「我是不是奢求太多了?」
柳一刀一瞬也不瞬的紧盯着她,他眼里有火花在迸射,闪烁而明亮。
她深深呼吸眨了眨眼尖,在灼热的目光下喘了好大一口气,忽然间,他一把将她拥进怀里,飞快地吻住她的嘴唇,她有一阵昏眩、一阵迷乱、一阵心慌,他的嘴唇湿润而细腻地辗转压在她唇上,躺在他温暖宽阔的胸怀里,她又有那种迷幻而昏沉的感觉,又有那种懒洋洋的醉意。
她禁不住低低呻吟,整张脸亮了起来,眼神更深,身体也更灼热,他的舌头在她口中十分温暖,他舔舐着她的上唇,舌头细细啃着她的下巴,说着情人之间才有的语言,这一刻,所有的惶恐和担心在他坚固的怀抱里已经化?云烟……她知道他是在乎她的,她知道如果她爱他,如果任无双都可以为了他牺牲生命,那么她又有什么不可以忍的?
???
转眼之间,几日过去──任无双病情好转,唯独双足不能行走。
今日难得出了太阳,天朗气清,青碧无云,任无双央求柳一刀抱她至园里晒晒太阳,适巧苗可亲经过花园,远远望着任无双亲昵地腻在柳一刀怀里,她心中百般滋味杂陈,这几日心头的苦却无人可言,所有的委屈和着泪水都往肚里吞,望着他们亲密的身影,苗可亲试图压抑下自己的愤怒……你答应过他的,你答应过他要给他时间……那端,任无双柔弱的靠在柳一刀怀里,双瞳含情脉脉地仰望他英俊的容?,善解人意地道:「告诉我……我是不是拖累了你?会不会碍着了你?我不想惹人讨厌,假如你觉得我是个累赘,你可找人送我回武当山,随便派个人照顾我……这一切是双儿心甘情愿的,双儿绝不敢埋怨你,双儿绝不会要求你回报……」
「不要说这种话,照顾你是我应该做的。」
任无双心满意足得将脸埋进他胸膛里,这是她等了多久的事?可以这样理直气壮地躺在他温暖的怀里,她盼了不知多久。「师兄,你真好……你对双儿真好。」
柳一刀强忍着不耐,?头正好和苗可亲的视线相对,两人默默相视。
???
是夜,柳一刀同张牛外出巡查秦有仲下落。
当苗可亲用完膳,打算回自己的锦绣阁时,遇见了服侍任无双的烟儿,她手里端着甜品,苗可亲问:「可是给任姑娘的?」
「正是……」
「让我来吧……」苗可亲接过甜点,亲自端进任无双房里,与其逃避不如试着接受她的存在,那么她还能减轻柳一刀肩上的负担。
任无双正坐在窗口,闻声愉悦地回头。「师兄?」一看见来的是苗可亲,脸上明显的掩不住失望的表情。
「任姑娘。」苗可亲亲切地微笑,将甜点搁于桌上。「你师兄同张牛去缉捕犯人,来,这碗莲子汤对身子很好,我帮你盛一碗。」
任无双无邪地绽开笑靥。「我最喜欢吃莲子汤了,这些日子真是太打扰你。」
「不必客气。」苗可亲将莲子汤搁至她面前。「来,尝看看好不好喝?」
「苗姑娘,你人真好,师兄真不应该害得你差点被秦公子骗了。」
苗可亲不解地扬起眉。「什么?」
「其实你也不能怪师兄,他之所以利用你好接近秦府,完全是为了公务,当时他告诉我这个计划时,我就一直觉得不妥,没有想到最后你对那个秦有仲好象动了真情,苗姑娘,发生这样的事,你千万不要难过,像秦有仲那种男人,不值得你为他伤心。」
苗可亲白了脸,脑子坪然作响。「是吗?」她在说什么?她怎么完全听不懂?
任无双以甜甜的嗓音纯真地、善良地安慰她。「师兄为了间接伤害你的事,一直感到十分自责,苗姑娘请你原谅师兄好吗?他真的不知道会对你造成伤害,不过,等我身子再好一些,我们就要返回武当山完成我们的婚事,师兄打算带你同行,他说我们武当派有许多好弟子,可以介绍给你认识……」
「等等……」苗可亲瞪着任无双,眼底明显的盈满了疑问,她感到非常的不舒服,她俯身捂着自己的胸口,身子微微颤抖。
「你没事吧?」任无双担心地按住她的肩膀。
苗可亲唇干舌燥,她用一种干干的声音说:「你说的都是真的?」?头看见任无双一脸真诚。
「你怎么了?你看起来好象非常不舒服,莫非你不想同我们回武当山,如果你不去参加我们的婚礼,师兄会很失望的。」
苗可亲霍地起身,寒意从脊椎骨的尾端一直爬到颈子上,她愣愣地退向房门口,颤抖地说:「你说得对,我的确觉得有点不舒服……」她勉强挤出僵硬的笑容。「我回去休息了。」
苗可亲冲出任无双的房间,任无双的话像一柄刀插进她心口,她急奔回房,两行清泪不争气地冲出眼眶,一回到房间她反手将房门紧紧关上,双手蒙住脸哭泣不止,更多泪水从她指缝间滑落,扑簌簌地滑向面颊。
「这不是真的,这绝对不是真的!」
柳一刀只是利用她,柳一刀只是在敷衍她,那么那一夜的缠绵,那个有关痣的传说,莫非也都是可怜她的?!
「不──不──」她扑上床,崩溃得痛哭失声,痛苦得揪紧被单,原来真正多余的是她自己,原来她只不过是他利用的对象,怎么会这样?
苗可亲想起任无双美丽的脸庞,柔弱无骨的气质,怎么样都比她出色,自己如何比得过?柳一刀爱的怎可能是自己?他对她的感情莫非诚如任无双所言,只是出于内疚,只是出于亏欠和同情?
苗可亲心碎的?起脸任眼泪决堤,她想起这阵子柳一刀细心呵护任无双的模样,还有任无双受伤的那一夜,柳一刀着急惶恐的模样,一切一切串连起来,苗可亲再也负荷不了,这种无时无刻担心受怕的折磨,她再也负荷不了,她哭倒床上,放纵眼泪濡湿床单……???
发现苗可亲失踪,那是翌日傍晚的事。
陈总管最先发现苗可亲留下的书信,他交给苗老爷,信里只是简短地告知她想离开这儿,只身到外头闯一闯,而且决定终生不嫁,请苗老爷别再为她着急,等她有了自己一番天地,能够自力更生了,再择日回乡团聚。
苗福泰愤怒的将信甩至地上咆道:「这丫头简直是胡来,一个女人家说什么到外头闯一闯?」苗福泰急命陈总管派人搜寻小姐的下落。
柳一刀听闻此消息,惊愕得不敢相信苗可亲会不告而别,那张精明而英俊的面孔,因为受挫而气得胀红了,他不解苗可亲何以如此的待他,他们之间明明有了约定,为什么她却一走了之?
「主子?」张牛善解人意地问。「要不要我命衙里的人寻找苗姑娘的下落?」
柳一刀沉默点头,心底琢磨着苗可亲的想法,究竟是为了什么她要这么做?她在他已经心力交瘁的时候,再给他一个重创,她怎么舍得离开他?
此刻,一直坐在他身旁的任无双,小心地轻轻说道:「莫非苗姑娘还?着秦公子而伤心?」
柳一刀豁然转过脸庞。「你为什么这么说?」
任无双有些惧怕地凝视着大师兄。「我……双儿只是猜测而已。」
「猜测?」
任无双无辜地凝视柳一刀,吞吞吐吐地道:「昨儿个苗姑娘端莲子汤来给我喝,频频打探秦公子若是被你逮捕以后,你会怎么对待他,双儿一时口快,坦白告诉她,秦公子犯的罪只有死路一条。」任无双难过地说。「苗姑娘一听眼眶立刻就红了,她央求双儿帮秦公子求情,双儿认为像秦有仲那样可恶的人怎可轻饶?况且双儿又被他害得废了一双腿,所以双儿就一口
拒绝──」她懊恼地急出了眼泪。「早知道她会如此,双儿说什么也要答应她,师兄,你不会怪双儿吧?」
柳一刀瞪着如鹰般锐利的眼睛看她,冷冷地扬起嘴角。
「我怎么会怪你?」
???
苗可亲独自来到了十里亭投宿,行前她曾去阿紫的坟上告别,回想近日接踵而来之一切,她只觉得世事无常,此刻她独自失意地在客栈角落里用膳,窗外霪雨霏霏,寒气逼人,柳一刀说过的话一字一句在她心头流泻……可亲有一件事你必须明白,世间有一件事恒久不变的,那便是无常。所以没有天长地久的缘份,所以没有永志不渝的感情,只有无常永远存在,如果你看不破,折磨的只是自己……苗可亲痛苦的啜饮浓酒,是的,她看不破,她只能无能的折磨着自己,她又再想起那一夜,他如何地爱她,是如何坚决地埋进她身体里,苗可亲双眼朦胧,却再也流不出半滴。
那一夜他温柔地说,他的话那么好听──也许在前世,我们是一对恋人,为了怕你今生在来不及遇见我之前,就许给了其它人,所以在你眼上点下了不祥之痣,好让你等了又等,直到我出现……苗可亲恍惚着,伸手抚摸眼上的朱砂痣,如果他只是敷衍她,那么也算十分用心了,难为他说了这么多好听的谎话来安慰她,浓重的醉意涌上喉间,苗可亲摀住嘴,痛苦的趴上桌面,朦胧间,听着人声嘈杂中骇然有秦有仲的声音夹杂其中。
秦有仲摆起一桌的酒菜,笑玻Р'地对着眼前四名壮汉道:「各位大爷,尽管放心,那任无双赏的七彩玉,我明早就拿去当铺换钱,待秦某变卖之后,定当重重酬赏各位大爷,到时只要求各位大爷护送秦某至关外,秦某绝不亏待你们……」
那四名壮汉大口饮酒、大口吃肉,七嘴八舌的讨论起一路需要疏通的银两,其中一人忙不?地提醒──「秦爷,那日咱们兄弟帮你弄来诳柳一刀的红鹤顶,价格可也不便宜,这额外的银两你可别忘了付给咱们兄弟。」
「自然、自然。」秦有仲忙不?的帮他们倒酒。「你们尽管放心,我秦某一定会安排好一切。」
一直趴在后头桌面的苗可亲,猛然地吸了口气,她听得清清楚楚,原来这一切全是任无双搞的鬼,她根本没有中毒!苗可亲侧过身子背对那群人,小心地琢磨着,她得赶快奔回苗府将这一切告知柳一刀,真想不到那一脸天真的任无双竟有这等深沉的心思,太不可思议了,自己竟然还蠢到相信她的话,苗可亲轻轻的缓缓站起,刻意的掩住脸低调的踱向客栈门口,一出客栈她即刻拔腿往苗府方向奔,孰料黑暗中伸出一只大手将她身子往后一扯,她方转过身就被人脑上重重一劈,眼前一阵天昏地暗晕了过去……???翌日──午后,张牛按着主子的指示查遍了县里各大当铺,然后向柳一刀回报。
「主子,小的并没有找到秦府物品,不过──小的发现一件很奇怪的事情……」他附耳说给柳一刀听。
柳一刀听完后,思索了半晌,更加确定心底原有的揣想,他起身步向任无双住的厢房。
此时,任无双正坐在桌面刺绣着锦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