奇怪的他-第5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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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谢妈。”薛芮欢接过来,礼貌地道谢。
曾芳林坐着也没什么可说的,两个人尴尬地面对面。“没什么事情,我就走了。”曾芳林站起来说,走到门口又回头看薛芮欢,“最好是男孩,像韩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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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十七章
? 晚上等韩廷回来,薛芮欢把曾芳林来的事情和他说了,“你妈给了锁片,还说希望是男孩。”多少是有些不满的,心想,我刚怀孕你就表现得重男轻女。
“不用在意她。”韩廷动手做饭,薛芮欢昨晚上说想吃饺子,韩廷在路上买了饺子皮又第一次尝试着做了饺子馅。
薛芮欢拿着核桃仁站在一旁看着,韩廷围着围裙站在台子前,半弯着腰,修长的手指捏着饺子皮困难地捏成褶子,放在案板上站不稳,他轻轻叹口气。
“不如包包子吧。”薛芮欢觉得让他包饺子实在太难为。
韩廷如获大赦,“你想吃包子?”
薛芮欢违心地点头,“嗯。”
韩廷把饺子皮揉成一团,又擀成包子皮,偌大的一盆饺子馅,竟然只包了五个包子。薛芮欢看得有些心惊,严重怀疑包子的味道。
把包子放入锅中,韩廷拍着手心满意足地看着薛芮欢笑,“我第一次做包子。”
“我很荣幸。”薛芮欢放下手里的核桃仁,“其实我已经不太饿了。”
“你还想吃什么,我给你做。”厨艺上瘾的韩廷豪气地说。
薛芮欢却连连摆手,“什么都不想吃了。”
包子新鲜出锅时候的味道还是很香的,薛芮欢还是凑过去围观。韩廷拿出一只放在不锈钢碗里,又拿了陶瓷调羹戳破包子皮,让她挖着吃。
薛芮欢第一次吃包子用勺子,她老老实实地端着碗去餐桌旁,挑着内馅吃,等她吃完大半个去看韩廷。韩廷已经手脚麻利地把包子晾在案板上,锅里下了米在煲粥。
“你不吃?”薛芮欢疑惑地看着他。
韩廷说,“我吃皮就行。”
“还有四个,我吃不完的。”薛芮欢觉得很无奈。
韩廷坚持,“你明天想吃包子,我不一定有时间做,先留着。”
“……”薛芮欢竟然一下子无言以对。
洗漱过后躺在床上,夫妻俩闲聊,自然聊到孩子的性别和长相。薛芮欢说,“孩子最好像你,别像我。”
“为什么?”韩廷好奇。
薛芮欢苦恼地说,“如果是男孩,像我找不到老婆怎么办,如果是女孩,像我找不到老公怎么办。”
韩廷听得一愣,随即浅笑,“如果是男孩长相像你,女孩性格像你。”
薛芮欢仔细想了想,“好像还不错,如果是女孩长得像你就好了。”薛芮欢昏昏欲睡话说得有些不过大脑,“如果是男孩不能像你。”说完觉得这话实在伤人,她赶紧去看韩廷的脸色,并不见他恼怒。
韩廷握住她的手轻轻地揉着,“我们的孩子,无论男孩女孩性格都不会像我。”因为他们的母亲不像曾芳林,韩廷在心底说。
“女孩性格可以像你呀,肯定很温柔很招人喜欢。”薛芮欢说。
韩廷等她睡着才长吁短叹,薛芮欢心思向来少,想法也少。韩廷没有告诉薛芮欢,这个孩子来得太早又不是时候,那段时间他的精神状况和薛芮欢的身体状况都不适合怀孕,偏这个孩子在这个时候来到。
韩廷在心里默念:我愿减去十年寿命,只求这个孩子健康平安,薛芮欢少受罪。
韩廷连续几天早出晚归,又在几天后,突然对薛芮欢说,“天气转好,我们出去转转吧。”现在薛芮欢已经过了三个月,肚子稍微显现出来。
“你可以走得开?”薛芮欢好奇地问。
韩廷帮她收拾衣物,“可以,我们住几天再回来。”韩廷带薛芮欢来的地方,薛芮欢曾经来过一次,那次她和林旭升来的。
“这里空气好,适合养胎。”韩廷解释此行的目的。
薛芮欢第一次见到酒店老板,一个生的威武雄壮的男子,巧的是他妻子同样在怀孕中,只是月份比薛芮欢大上四个月。两个准妈妈凑在一起有说不完的话,老板娘何静又是位心灵手巧的女子,拿出给孩子做的小衣服,看得薛芮欢惊讶不已,心动跟着学了点皮毛。
正是午后太阳最烈的时候,在这样的早春却有难得的温暖。韩廷和酒店老板在远处慢慢地品茶,不知不觉半壶茶水喝尽,老板双手背在脑后枕着,享受着安静午后,直长吁短叹,“你竟然在这时候走,不怕出乱子?”
“不会。”韩廷轻提着水杯,轻抿一口,清清淡淡地说。
老板说,“我可是学不来你的云淡风轻,你计划了这么久,不在眼前盯着,出了岔子可是功亏一篑。”
“是吗?”韩廷低头轻轻地笑,毫不在意。
老板坐好,上下打量他,“你到底打的什么主意?和我说说。”
“釜底抽薪。”韩廷抬眼看他,“你那边怎么样?”
“张自强贪心大,想趁你不注意用星瀚流动资金,现在被你卡着,他急得上蹿下跳,到处筹借。”老板说,“前几天,找过我。”
“你怎么说?”韩廷淡淡地问。
老板说,“你和他的关系我怎么会借给他,再说他借的不是小数目,稍不留意,我要跟着倾家荡产的。”
“借给他吧。”韩廷说。
老板吃惊,“你说什么?他现在浑身是窟窿,你不乘机打击怎么还帮他。”
韩廷还是轻轻地笑,“你别急,不是让你白忙活一场。”韩廷低头,手指顺着茶杯边缘,“你可以问他要些做抵押,他不会不同意。”
老板心思一动,理解韩廷的意思,哈哈大声笑,“原来你打的是这个主意,你既然开口,我就借给他,只是我这点对他来说只是皮毛,根本动不了他的根。”老板小心翼翼地提醒他,“你别忘了他还有个爹,叫张锐达,那可是只老狐狸。”
“我知道。”韩廷放下茶杯,远远地看着薛芮欢,“我另有打算。”
薛芮欢照着许静的方法,有样学样,可针织出来的东西却是天壤之别,她把毛线团成一团,颓败地说,“我做不来。”她的手,能灵活地敲出成串的字符,能简单做几道菜,却做不来任何针线活儿。
许静放下手里的围巾,“刚开始我也摸不着门道,做得多了才顺手些。”
薛芮欢瞧着许静温柔静美的模样,这是纯粹的幸福女人,仿佛她只是别起头发抚开刘海,都充满着无限的温柔,“你和你先生结婚几年了?”
“我们还没结婚。”
“对不起。”薛芮欢赶紧道歉,懊恼问了愚蠢的问题。
许静反倒不在意,她温柔地劝薛芮欢,“我们名字相似,别人当我们是亲兄妹,我们家人不同意我们结婚。”许静又笑着说,“看来韩廷没有对你说过我们的事情,他一向不爱多嘴八卦。你们呢?怎么认识的?”
薛芮欢觉得人家的爱情是带着郁郁葱葱的浪漫色,她和韩廷却是灰蒙蒙的,干扁扁的两个字,“相亲。”
“韩廷相亲?”许静吃惊地瞪大眼睛。
薛芮欢见她吃惊跟着好奇,“他没有相过亲吗?”
“没有,如果曾经的同学知道韩廷相亲结的婚,一定会很懊恼。”许静玩笑着说。
薛芮欢通过许静知道,她和韩廷是同校不是同专业,忍不住小声问,“韩廷以前,是不是暗恋过叫欢欢的女生?”要不他怎么喜欢“欢”这个字呢。
许静稍一想就摇头,“没有,没听说过韩廷有喜欢的人,听到你们结婚的消息,我也很惊讶,以为……”许静犹豫着补充,“以为韩廷会不打算结婚。”
“我也觉得他像是不会结婚的人。”薛芮欢吐舌跟着附和。
说起大学时候的事情,许静话更多一些。许铮比许静和韩廷要高一级,许铮是韩廷同专业的师兄。对了,还有一个人,张自强,和许静同年级同专业。
许静只是话里稍不留意提了张自强的名字,后来许铮和韩廷过来,她也没有再问。晚上到了房间,薛芮欢追问韩廷,“许静、许铮还有张自强,他们是什么关系?”
韩廷在脱外套,转头看她,“你怎么知道的?”
“我听到许静说张自强的名字,他们谈过恋爱?”
“过去的事情。”韩廷果真如许静说的那样,不喜背后议论人八卦。
薛芮欢更加好奇,扒着他的手臂追问,“看来是了,他们为什么分手?”
“他们没有谈恋爱,只是订过婚。”韩廷上来,把被子严严实实地给薛芮欢盖好,抬手盖上她的眼睛,感觉手心里像是扇子扫过,“闭上眼睛,我告诉你。”
“好。”薛芮欢当睡前故事听。
许静和许铮不同父不同母,甚至许这个姓氏,都是许静的母亲嫁给许铮父亲后改的。多么巧合的两个字,俩人一直被不知道内情的人认为是亲兄妹。张自强是张锐达的独生子,那几年,张锐达急需扩大张氏需要人脉,许铮家,也就是许静的继父家,是本市望族,几辈下来稍显衰落,可瘦死的骆驼比马大,需要资金重现辉煌。
两家各取所需一拍即合,张自强和许静的婚事就这样拍下。张自强受张锐达的影响又不如老爹的魅力值,自以为和许静的事情已是确定的事情,在外爱做些招惹人的事情。许铮和张自强是自小就认识的朋友,看不下去就抢了妹妹,打了张自强,两家关系决裂。张锐达不仅有张氏还有星翰,狠狠踩许家,拿了许家一个公司一块地皮。
可许家斗不过张家,这口气一忍就是多年。许家老爹更因此,不准许铮娶许静,要不两个年龄正好的人,也不会在这两千多米高的山上度日。
“哎。”薛芮欢听完,深深地叹口气。
韩廷好笑地看着她,“如果不是这样,我和许铮许静不会成为朋友。”
“和你有关系?”
韩廷点头,“许铮打人的主意是我出的,然后我帮他打架。”韩廷鲜少朋友,因为许静的事情,两个人才成为朋友,只是张自强不知道。
“你泄私恨。”
“是,张自强脖颈上的疤痕是我割的。”韩廷抱着薛芮欢,“我差点就杀了他。”
“为什么没有呢?”
“我要让他一点点的死。”
韩廷知道说这些,薛芮欢可能会害怕他,可他不想让别人告诉她。他就是这样残忍的人,别人压迫他十分,他忍十分,忍到时机成熟,就要以二十分的力道还回去。这样才不亏得,他父亲早逝和二十多年的虐待。
薛芮欢睡着,韩廷披了外套去阳台上打电话,不需要他问,对方已经条理清晰地把事情一件件说给他听。韩廷浑身冰凉,他眼睛望着天空里混混沌沌的白色,简短地发号施令,“开始吧。”
开始吧,属于过去的韩廷结束了,新的韩廷要来了。
薛芮欢半夜去洗手间,没见到韩廷,隐隐约约听到阳台处有说话声音。她披了厚外套,站在屋内,隔着玻璃看着那个瘦高的背影。韩廷放不下,她知道。是啊,怎么可能真的放下,他受了这么多年的苦,父亲留下的星翰仍旧在仇人手中,他怎么能放下。
韩廷挂了电话,却不急着进屋,他又抽了烟,想在阳台上散散味道。一双手从身后抱住他的腰,韩廷用冰凉的手放在她温温的手背上,“找不到我吗?”
“是。”薛芮欢诚实回答。
韩廷转过身抱住她,敞开外套罩着她,“你和林旭升来的那晚,我就在这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