奇怪的他-第3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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韩廷执拗不肯走,眉头紧蹙,“你愿意和林旭升同一间房,不愿意和我一间房?”
“你怎么知道?”薛芮欢猜测,“那天你去了是不是?”
“是。”韩廷坦诚回答。
薛芮欢偏头看着他,有些生气,“你去了却没出现,是去监视我的?”
“你不是喜欢他吗,山清水秀、单身男女发生什么不是你该想到的。”
“我们没你想的龌龊。”薛芮欢怒目而视,气冲冲地说。
韩廷嗤嗤笑,声音也高了一些,“是,是我龌龊是我小人心思。林旭升在你眼里有哪点不好,你不肯离职不就是为了他?为什么还跟我来这里?”
“你别翻旧账!我就是喜欢他,我喜欢他有错吗?”薛芮欢听韩廷拿她的伤心事说事,心里很不舒服,脑子一热,脱口而出。
韩廷气得不轻,他冷冷地笑,“你没错,我有错。”
俩人在大厅里你一言我一语地吵架,两个人在气头上谁也不搭理谁,眼睛瞪得老大僵持着。导游从这里经过,见他俩还站着,好奇地问,“你们两个找不到房间?刚好我回房间,顺路。”
薛芮欢和韩廷是爱面子的人,不愿意在陌生人面前暴露情绪,俩人默契地跟着导游上楼,可俩人都冷着脸,谁也不看谁。惹得导游看看这个瞧瞧那个,莫名其妙。
到了房间,薛芮欢冷静下来,在韩廷家他们也曾同一个房间一张床过,怎么出来住酒店反而抗拒起来。说起来,还是酒店这两个字,带来的陌生感和别样色彩感,总觉得一定会发生些什么。
薛芮欢把行李放在门口,先进去浴室检查卫生,磨磨蹭蹭地想,等会出去说点软话哄哄他吧,出来玩的一直僵着总不好。等薛芮欢出去,行李箱已经打开,韩廷的运动装已经被拿走,韩廷不在房间里。
薛芮欢晚饭没吃等在房间,韩廷一直没有回来,气得受不住就上床睡觉,爱回不回。
韩廷觉得最近的情绪越来不受控制,对小事斤斤计较,翻旧账吃醋信手拈来。对,吃醋,就算知道那晚上薛芮欢和林旭升什么事情都没有,韩廷仍旧介意,介意薛芮欢喜欢过林旭升,介意她一直找借口不肯离职。
房间的事情只是一个□□,轻易地点爆了他一直在压抑忽视的问题,薛芮欢是真的不喜欢林旭升吗?喜欢了这么多年的人,真的彻底放弃了吗?她会不会同时喜欢两个人,而喜欢林旭升多一点,喜欢他少一点?或者,经过林旭升,她是不是不会再那么喜欢一个人了?
韩廷拿了衣服去楼上健身房,跑了四十多分钟满身大汗,越想越烦躁。回房间,薛芮欢也不待见他,干脆拿了手机去楼下大堂吧,无聊地上网熬时间。
不知道几点,房间里有轻轻的脚步声,薛芮欢心里有事没睡熟,突然惊醒。脚步声经过床边,朝着窗户旁的小沙发走过去,没有开灯,只看到一个熟悉的身影在黑暗里摸,不知碰到什么砸到脚,疼得他倒在沙发上无声地抱着脚。
薛芮欢翻个身,装作已经睡着。
第二天的安排是五点多起床,坐中巴车去缆车公司取票,然后上山。薛芮欢起得早,看着一米八几的韩廷窝在沙发上,好气又好笑,故意不叫他。等洗漱完,看到他急急忙忙地扒着箱子找衣服,套了件短袖和长裤。
薛芮欢也故意没提醒他。
他们很幸运,昨天下了雨,早上乘坐缆车上山看到弥漫如仙境的云海。和他们同一辆缆车的是一家三口,孩子调皮乱动,爸爸虎背熊腰动来动去的照顾孩子,惹得缆车晃动得厉害。
薛芮欢脸色发白,手指紧紧地抓住扶手栏杆,眼睛不敢乱看。越是小心翼翼,神经就越发绷得厉害,薛芮欢觉得缆车又是一阵晃动,她咬牙忍住冲口而出的惊叫。
皮肤触碰到的是冰凉,薛芮欢转头看,贴着另一侧坐的韩廷挪移过来,手挡在她身后撑在栏杆上,带着距离地圈着薛芮欢。
有个人挨着,总好过悬空带来的眩晕和窒息感。后背靠在韩廷的手臂上,实实在在的安全感,倒不是他肌肉结实魁梧,只是觉得有个人一直在身边时的踏实。
薛芮欢尝试着越过窗户往外看,山峰陡峭在云雾里若隐若现,苍翠色的树木蒙了层白雾显得淡绿,这样的景色她只在别人的照片里看到过。
突然缆车停止,晃晃悠悠地摆动着,薛芮欢紧紧地抓着韩廷的手臂。
韩廷眉头紧皱薄唇抿着,似乎有些不耐烦。薛芮欢不知道他这股不耐烦,是不是因为自己,可怕死的本能让她松不开手,被鄙视就鄙视吧。
停了约两三分钟,缆车恢复滑动,渐渐往后倾,开始上山。薛芮欢后悔跟着来旅游,她根本就不知道自己恐高这样严重。
中间下去一批人,薛芮欢弯腰要跟着那些人走,韩廷拉住她,对她轻轻摇头。缆车继续上行,到山顶的看台,三层高的亭子,一眼望去,白雾绕岭、气势恢宏,漂亮得让人吃惊。
山顶,又是清晨,风大,吹得人瑟瑟发抖。薛芮欢穿了外套,就拿着相机绕着亭子拍照,韩廷则一直站在玻璃门内,眉头紧蹙一副纠结的样子。
雾随风动,无形变有形,变得重量。太阳突破云层,普照大地,白雾散去,变得白透稀薄。薛芮欢心情极好,然后动手,拍了那个冷得发抖的男人。
绕着山路往前走,说是前方有一处山峰是奇迹景点。薛芮欢走在前面,韩廷跟在队伍后面,模糊地打了几个喷嚏,薛芮欢觉得自己很不厚道,终于有那么点愧疚,该提醒他穿件外套的。
薛芮欢心心念念着爬山去看那个亭子,却漏听了导游的另外一句话:前面就是玻璃栈道。
薛芮欢见前面排队在穿鞋套,她跟着拿了两双,一双给韩廷一双自己穿,好奇地跟在队伍后面。超千米高度、一米多宽的玻璃栈道,透明得能看到脚下突出的石头形状,和飘过的薄雾。
旅行团的人一波波往前走,有胆大的明目张胆往下面看,有小心翼翼扶着栏杆摸着石头墙壁的,有些胆小的战战兢兢发抖,还有个男士怕的双手蒙住眼睛让妻子牵着走。薛芮欢磨磨蹭蹭落在队伍后面,脚探出去试了试,又缩回来。
导游在对面清点人数,“都过来了吗?看看左右前后缺不缺人?”
“缺一个。”韩廷清清淡淡地说,“我女朋友没过来。”
?
☆、第三十九章
? 一个团二十多个人齐刷刷地看着薛芮欢,催促她快些不要耽误时间。薛芮欢觉得这么怂不好,给别人添麻烦更不好,她脸色发白表情壮烈,扶着墙壁侧着身一小步一小步地挪移。
似乎有人轻轻地叹口气,薛芮欢听到了,更加尴尬。
有人走过来,高大挺拔的人弯腰,手穿过她的腿弯,把她拦腰抱起,昂首大步把她抱到对面去。
同行的女生窃窃私语,“这男的好帅,这女的好幸福。”
薛芮欢想对韩廷说句谢谢,谁知这人已经冷着脸跟着队伍继续往前走,好像刚才做事的人不是他一样。
在一处有一条探出山崖四五米的圆台,不少人过去拍照留念。薛芮欢看了看自认惜命,远远地站在后面。韩廷站在前面,被几个女士围着,“我们能拍照吗?”
“不用,谢谢。”韩廷冷冷清清地拒绝。
一胆大的女孩鼓足勇气,“我害怕你能陪我过去吗?”
“害怕就不要过去。”韩廷仍旧冷言冷语。
薛芮欢听得偷笑,她还是第一次看到韩廷被人围着,幸灾乐祸地看不擅长交际的他,怎么应付别人。
“可是我好想过去。”女孩可怜兮兮地说。
韩廷别有深意地轻笑,轻轻勾着嘴角、黑如墨的眼眸里精光一闪,俊脸温和,虚手一指,“我要陪女朋友过去。”
薛芮欢赶紧摆手,“我不过去,你陪小妹妹过去吧。”
韩廷哼笑一声,拽住她的手,不由分说把她拖到身旁。前面的人从圆台上下来,韩廷推着薛芮欢往前走,那人意犹未尽,在腾空的长方形铁板上用力蹦跳。对那人来说可能只是铁板颤了颤,可对薛芮欢来说,是要精神崩溃的惊吓,她用力抓住韩廷的脖颈,几乎攀爬在他身上,惊叫得声音都变了。
韩廷对她的投怀送抱欣然接受,伸出一只手托着她,又往前走了走。薛芮欢激动地提醒,“不要走了,会掉下去的。”
“好。”韩廷明明憋着笑,声音还能保持不变。
被拒绝的小姑娘高高兴兴地充当摄影师,在这边拍照。韩廷低头见薛芮欢探头探脑地看脚下的悬崖,吓得冷汗都出来了。韩廷心思一动,把薛芮欢半举起来,不仅没有任何屏障可以触碰,更是比地面高出一米多的距离。
薛芮欢的声音表明她的魂魄缺失,“韩廷,放我下来。”
“别乱动,会掉下去。”韩廷微微笑着说,还是温温和和的样子。他的话对贪生怕死的薛芮欢来说,的确是有用的,她踢蹬的双腿果然安分下来,惊吓又疑惑地看着韩廷。
韩廷没看她,偏过脸去,“有些话,我只问一次,你还喜不喜欢林旭升?”
“不不喜欢。”薛芮欢结结巴巴地说。
她的答案似乎让韩廷很满意,把她重新结结实实地抱在怀里,微笑着问拍照的小姑娘,“拍好了吗?”
小姑娘心情不错,伸出肥肥短短的手指比划了可以的手势。
薛芮欢腿软地靠着韩廷,她后知后觉地问,“如果我回答喜欢,你要把我丢下去吗?”
“不排除你体重问题,手臂吃力抓不牢的可能性。”
薛芮欢白他一眼,“你这人真恶毒,这样摔下去会尸骨无存的好吗?”
韩廷伸手接过小姑娘递过来的相机,翻着照片看,“抱着你,要掉下去,我会垫在下面。”
薛芮欢奇怪地看他几眼,又扒着他虚掩着相机的手,“为什么不让我看,我看看拍得怎么样。”
韩廷把相机给她,转过头去。薛芮欢脸色越来越难看,甩手就走,“有粉丝有人缘了不起啊,干嘛把我拍成这样,不是没头就是表情狰狞,你看看你没一张丑的。”
韩廷牵她的手,真挚地评价,“因为我长得帅,没有死角。”
“嗤。”薛芮欢回以最真挚的鄙夷。
往前走了一段,有台相机在路边,那人说,“刚才大家经过玻璃栈道时拍了照片,如果喜欢可以买回去,留纪念。”
薛芮欢回想自己狼狈的样子就兴趣缺缺,韩廷也不怎么热情,站在一旁仰头喝水。那个拍照的小姑娘兴冲冲地过来,递给韩廷一张照片,“哥哥,有你们的照片,我买了两张,送你们一张。”
“谢谢。”韩廷看了一眼递给薛芮欢,薛芮欢想依照这小姑娘对韩廷的热衷程度,铁定是把韩廷拍得帅帅的自己丑丑的,才会想着买回去留作纪念。
玻璃栈道上,空荡荡的只有两个人,挺拔帅气的韩廷脚步沉稳,稳稳地抱着惊吓过度的薛芮欢,是很正常的公主抱图片。薛芮欢是当事人完全忘记怎么过来的,看照片,才发现,她抱着韩廷脖颈的手臂那样用力,靠在他肩膀上的心安模样。
自然、依赖,是对两个人动作的完全解释。再想这两天两个人莫名其妙的置气,薛芮欢觉得豁然开朗,甚至有了别样的感觉。
韩廷只和叶玄清谈过恋爱,又是有始无终被人生生拆散。他嫉妒薛芮欢对林旭升纯粹的爱,是他不曾有过的。就算薛芮欢说爱他,他暂时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