爱上你治愈我-第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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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么呢?”毛宁蓦地抬头向我看来,目光中带着犀利的质疑之色:“这幅画不是不是你画的吗?”
“这幅画有可能是我们学校学生的作品。”我小心地斟酌着字句:“如果这真的是我校学生作品的话,我想给他留一个机会,找到人之后把名字报上去。”
“什么叫有可能是我校学生的作品?”毛宁将椅子转了过来:“苏老师,你这话可把我弄糊涂了。”
我不能把这幅画的来龙去脉告诉她,只能随口扯了一个谎:“有学生让我帮忙指点画作,但是一时大意忘记在画上署名了,我现在也不找不着这幅画的原作者。”我大脑一时当机了,扯谎扯得漏洞百出,根本经不起推敲。说完之后我心想完了,只有闭眼等批的份了。
谁知道毛宁考虑了一会儿,竟没有再深究,点头松口道:“好吧……你5月20号之前给我答复。”
我大喜,赶紧出了毛宁的办公室,着手找人去了。
☆、第十七章 暗中猜测
一晃一周的时间过去,艺术系里四个年级的学生都问了个遍,可就是没有这号人。
我内心开始忐忑了:如果他是外校的学生,这段时间这就算百忙活了。如果他是本校外系的学生,这大海捞针的要怎么找?距离毛宁定的截止日期越近,我心里就越纠结。
按说这个人到底画能不能参赛和我没多大关系,可或许是学艺术人的天性,就是见不得好作品明珠蒙尘。
周末的时候王沁躺在沙发上看跑男,我就霸着她的工作室死盯着那副水粉画一遍又一遍地看。
他的笔法构图不拘一格,色彩的层次感很强,恰好是将水粉的优势发挥得淋漓尽致,尤其是水天相接处颜色递进的变化,层层渲染,步步铺陈,色泽美到了极致。我将这张画的像素放到最大,一点点看运笔的细节,然而就在这幅画的右下角,我忽然发现了一个类似于署名的logo:s&l。
那似乎是用什么特殊的颜料画上去的,摸上去有种滑滑的塑料硬质感。
我手指摩挲着这个标志,脑中忽然灵光一现,又将那顶鸭舌帽找了出来,内外细致地打量翻找。果不其然,在帽檐的白色内芯一侧也有同样的标识!鸭舌帽上的标志和画上的又有区别,颜色和笔法上稍显不同,画作上的logo字体更灵动飘逸些。
我因这一发现雀跃了一阵,又拉着王沁把玩了一阵。
“一般来说这种标志会用名字拼音的缩写吧?”我用照相机把这个标志拍下来,“所以说作者的名字有可能是两个字?s的话会是什么呢,桑、申、盛、沈?”
王沁摸着下巴,摇头道:“这也不一定啊,有可能画作者不会用自己的本名,而是用对自己有特殊意义的字符,不过是作者本名的可能性大些。”
我点点头,满怀期待地在度娘里搜索了一下s&l这个符号。可让我失望的是找了一圈也没搜索到什么有用的信息,心一下子凉了半截。本来还指望着可以通过这个记号顺藤摸瓜,可看来这位画作者的的确确不是什么大牛,现在线索又断了。
“别折腾了,茫茫人海里你找个人不跟大海捞针似的吗?自己的事儿还操心不过来呢,哪有那功夫去管别人的闲事儿!”王沁拉着我把我往客厅里拖:“来来,别想了,陪我看会儿跑男。”
王沁说的是,最近我为了和陈置玉离婚的事已经弄的够上火的了,现在还要满世界地找画作者,简直先吃萝卜淡操心。我摸了摸腮帮子,牙龈隐隐有些疼,于是翻箱倒柜地找泻火的牛黄解毒片。
“你最近和张存义咋样了?”王沁脚翘在面前的茶几上,漫不经心地问道:“怎么也不见他联系你?”
“我也不知道,可能他在b市还有别的事要忙吧。”我耸了耸肩,“谁知道呢。”
“要我说啊,你没事和人家多联系联系,这可比起找画作者这破事儿重要多了!”王沁又道:“反正看看日子也快到5月20号了,你差不多得了,别找了啊。”
听了王沁的话我没吱声,都找了这么久了,半途就放弃实在不甘心。可是继续找吧,眼前又陷入了僵局,一个既不知道长相,又不知道姓名的人,怎么找?
“你怎么不说话呀?”王沁过来揪揪我的耳朵,“你这人怎么不听劝呢?”
“好好好……”我举手投降,“我要确认一下最后一号嫌疑人,如果这个人还不是,我就不找了。”
“谁?”王沁好奇地向我看来。
“你又不认识。”
我脑海中想到的这个人,是我课上旁听的黑衣学生。这是目前为止唯一让我感觉神似的人,如果他也不是,那我就真的束手无策了。
☆、第十八章 踏破铁鞋无觅处
周一上课的时候,我惯例进了教室先扫了一眼在座同学,让我觉得稍显欣慰的是,鸭舌帽今天也来蹭课了。他依旧穿着一身黑,默默地压着帽子坐在教室一角,手握笔杆在纸上写写画画。
我一看钟表,距离上课还有五分钟,他竟然没迟到。也不知是我上次的教育取得了成效,还是这个人的实际行为不像他的态度那么傲慢,总之我对他的印象稍有改观。
确定了这个学生在场之后,我的视线又移到了别的地方,这才发现今天又有了一桩别样惊喜:平时都要坐在第一排扎我眼的李随心竟然没在!
虽然作为老师这么说不合适,但是教室里没了这个人我真是觉得和谐极了。她来上课既不是为了绩点,也不是为了学习知识,存了心就是为了和我唱反调。唯恐她踩着上课铃进教室一场空欢喜,我还暗自提醒自己不要高兴地太早,然而今天竟然异常顺利,直到打了上课铃她还是没有出现。
“同学们,今天我们不讲名家作品了,我这里有一幅同龄人的作品,想和大家分享下。”因为心情大好的缘故,我说话的语调都带上了上扬的尾音。当我将ppt打开,那副水粉画展现在学生们面前的时候,如预料一样听到了教室里一片倒吸气声。
“苏老师,你不是在逗我们吧?这画真是我们同龄人画的?”
“是的。”我毫不犹豫地点头:“虽然他手法上还有些生涩,但是无可争议的天生画家。”
我站在讲台上,将教室里所有人的反应尽收眼底,而角落黑衣男生的表现却又吸引了我的注意。
正常来说人们在看到这幅画的时候肯定惊叹这夺人眼球的色彩,而他只是匆匆抬头扫了一眼,又很快将头低了下去,一副漠不关心的样子。我刻意留心了一下,两节课下来,他几乎都没有再抬头,只有当我分析到画中的些许不足时,他才稍许停驻,恍若聆听状,如果不仔细观察,简直和上课开小差没什么分别。
这种表现十分反常,我心中暗想难道他真的和这幅画有什么关联?他的表现完全就像是画的原作者啊!
两节课时间一晃而过,铃声响了,我也正好将ppt翻到了最后一页:“今天就讲到这里,下课。”我一面关电脑,一面用眼角余光留心着坐在角落里的男生,只见他压了压鸭舌帽,头一个从后门走出了教室。我唯恐他一转眼就不见了人影,赶紧拔了卡追了出去。
顺着人流往食堂方向追了一段距离,却没看见他的人,按说他标志性的一身黑在人群中应该是极其显眼的。我回过神来一拍脑袋,又掉头朝着校门口的方向追去。
他脚程快,当我赶到校门口的时候,他正单手插在裤兜里站在公交车站台边上,怔怔地盯着花坛中的三叶草出神。还没等我开口喊他,公交车却在他面前停下了,他从怔愣状态中回神,投币上了车。
整个过程发生得极快,我从教学楼那里赶过来,气还没喘匀,现在又要赶公交!
“司机师傅,等等!”自从我大学毕业之后,就再没这么奔命地跑过了,虽然只是短短一段距离,但感觉比大学时代跑800米还要折磨!
上车之后还没站稳,司机师傅一松离合一踩油门,我整个人猝不及防地向后栽倒,慌乱之中死死扯住旁边人的胳膊。
等车平稳行驶后,我这才站稳了,向旁边的人道歉:“抱歉,刚才车太晃了,没站稳。”
对方默默地抽走了被我充当平衡杆的胳膊,没有半句回应。我心里正奇怪呢,谁知道转过头去一看,那人黑衣黑裤,抽回去的手默默地压低了一下黑色的帽檐。
☆、第十九章 天才或是怪人?
“是你啊!”我没想到事情竟然这样凑巧,随手扶住的人竟然正是我要找的人!这是我头一次和他站得这么近,我试图看清他的长相,他又将头偏了过去。
可这是在公交汽车上,空间狭小,四周拥堵,他避又能避到哪里去?旁边人的胳膊一个不留神撞了过来,他下意识地闪避,帽子却被撞掉了下来。
帽子滚落在我脚边,他的面容终于呈现在了我的眼前:精美的脸颊和下巴的轮廓线条,额骨略高,双眼显得更加深邃。那双有着卧蚕的眼,明明不是冷峻的模样,但朝人看来的时候,却清冷得如同冬夜里的熠熠寒星。他的嘴唇很薄,唇色也不是丰润的红色,看上去显得有些淡薄。如果不是眉宇略显青涩的话,那张脸会更像塑般的艺术品。
我的语言不足以形容他的样子,心里也很是不解——明明是一张极其英俊的脸,为什么要像遮水痘一样把脸严严实实地遮挡起来?
帽子碰掉了,他微皱眉头正要去捡,我抢在他前面弯下腰去。手指在帽子内侧的地方一摸,熟悉的塑料触感跃然指尖,再将帽子翻过来一看,s&l的标记就这样没有一丝丝防备地出现在了我的眼前。
竟然真的是他!我直起腰来的时候犹有些不敢相信。
“你的帽子。”
他一言不发地接过,拍拍上面的灰重又戴上,全程没有说一句话。
纵然他不搭理,为了此行的目的,我还是厚着脸皮强撑着尴尬开口:“今天我课上讲的画,是你画的吧?关于这幅画,我有些事想和你谈谈。”
他瞥了我一眼,半晌才说出来一句:“不是。”
我简直无语,你帽子里的logo我都摸到了,你还有什么好遮掩的?!
“刚才你帽子里s&l记号我找到了,我知道这幅画是你画的。”我直指他的帽子,“你的私人物品和画上有类似的记号。”
他无言地看着我,那双眼睛仿佛也能传递情绪似的,在诉说我难缠。
“我没有别的意思,只是想谢……”我“谢”字还没说出口,公交车停了。他已经转过头去,顺便用胳膊挡住了脸,头都没回就穿过拥挤的人群从后门下了车。
这种态度到底几个意思?我又不是来找茬的,只是单纯地想要道谢,为什么非要搞得我像是来讨债的一样!再说了,别人话还没说完就把头扭过去,这是在爪哇国学的礼貌吗?
我就是个赶着不走打着倒退驴脾气,非把这事儿说清不可,也跟着下了。
“等一下,”我从后面追了上去,“同学!我话还没说完你就这么走了,是不是不太合适?”他听见了,脚步却片刻不停。
我一怒之下伸手去拉他的手腕,而他却忽然像被蝎子蛰了一下似的,猛地把我的手甩开!他力道极大,猝不及防之下我竟被他甩得一个趔趄。
我扶了墙边站稳,心里一万个莫名其妙。
这人是有洁癖,还是有人类接触恐惧症吗?为什么会对别人的触碰产生这么强烈的应激反应?我揉揉手腕皱眉看他,他似乎也对我的接触很惊慌,防备地朝我看来。
综合他的种种表现,我终于可以确认这是一个怪人了。
他敏感孤僻,话很少,和人交流的时候习惯遮蔽、躲闪,甚至连基本的肢体接触也不能接受。我当我意识到我想象中的青年才俊画家竟然是这么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