爱上你治愈我-第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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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有李随心拦路,身后头还有陈置玉虎视眈眈,今天简直是背到家了!
这两人一个是出轨丈夫,一个是破坏家庭的小三,我明明才是最理直气壮的那个,凭什么让他俩嚣张了去?想到这里我挺直了腰杆。
“倒不是有什么忘拿了,只是有拦路狗而已。”
李随心听了我这话,伸头朝前面瞅了瞅,也不知是她眼尖还是路上车辆少,竟一眼就瞧见了坐在车里的陈置玉。
她看到陈置玉时脸上一闪而过的欣喜表情,我尽收眼底。
“陈置玉,”她撇下我径直朝着陈置玉那里走过去,伸手敲了敲车窗。陈置玉摘下太阳镜开车门下来,李随心立刻乳燕投怀般冲到陈置玉的怀中,这一幕太刺眼,我皱着眉头转身就走。
“你放手!苏荇,等等!”身后一片兵荒马乱,只一小会儿后陈置玉就甩开李随心追来,一把抓住了我的手腕。
“你别在校门口拉拉扯扯的,你放开!”我挣开他的手,又有些心虚地朝着周围看了一圈,确定没有熟人后才壮了壮胆气,“陈置玉,我不明白你这是找的哪门子气受。多的是比我年轻,比我漂亮的上赶着给你当情人,哪怕是见不得人的小三!你为什么还要拽着我不放?如果我在你心里真有这么重要,你早知今日何必当初!”
“苏荇,你听我说,我知道你还生我的气,我保证以后不会再犯了。”他越过我站到我的面前拦住去路。
我正气得要推他,却一眼瞥见朝着校门口走来的同事颜艺,刚到嘴边准备揶揄他的话又全部都咽了下去。和陈置玉离婚这件事我不想闹得人尽皆知,尤其是在熟悉的同事面前。
“苏老师,陈大画家!”颜艺朝着这边一招手,兴冲冲地朝着我们走过来。
我尽量让我的表情看上去不是那么僵硬,挤出一个笑容同她打招呼,“颜老师好啊。”
而颜艺是个细心的人,她小心翼翼地观察了我的表情,这才开口道:“怎么,两口子闹别扭了?”
陈置玉见我不说话,趁机把胳膊搭了上来,“哎呀,快别提了,我把结婚纪念日给忘了!她正生我气呢。”
颜艺听了这才展颜道:“噢,原来是这事啊!陈大画家和苏老师的感情真是好,这结婚都快五年了吧,现在还跟谈恋爱似的呢?”
我勉强笑笑,虽然很想赶紧把陈置玉的手给摔下去,可是当着颜艺的面,我忍了。
“还没吃午饭吧?我预约了你喜欢的餐厅。”陈置玉勾了勾我的肩头,胳膊暗中一使劲,试图不动声色把我拉走,而我一咬牙,脚下生根了似的站在原地,一动不动。
“苏老师,这就是你的不对了。”颜艺瞧了我一眼,抿唇犹豫片刻后,决定当个和事老:“陈大画家都知道错了,你好歹给人家一次改过自新的机会吧?趁着他现在处于反省阶段,你心里有气尽管撒出来,趁机好好教训他!”
颜艺不知情才被陈置玉蒙骗,给他当了说客。我有苦说不出,碍着颜艺的面子,只好使个权宜之计:“既然颜老师都为你说情了……那就走吧。”
陈置玉眉头惊喜地一挑,似乎完全没想到我会这么轻易就松口,“哎呀,今儿可真是借了颜老师的光了!改明儿请你吃饭啊!如果不是颜老师,我还不知道苏荇要怎么哄呢。”
哄什么哄,以为我是三岁小孩子,三言两语就可以抹平我们之间的隔阂吗?我心中暗自想,一会儿等颜艺走了之后,我就从陈置玉的车上下来。
我们一行三人走到了校门口,然而屋漏偏逢连夜雨,我差点忘了这茬了,李随心还没走!
她斜倚在陈置玉的车前,抱臂遥遥地看着我,看到陈置玉勾着我的肩膀,视线灼灼地落在我肩上,如刀锋般的目光剜过我的脸。我不满她一个插足第三者气焰还如此嚣张,于是主动拉了陈置玉的手。
抬头看了陈置玉一眼,只见他眉头微蹙,右臂却是下意识地紧了紧,没想到李随心竟然这么难缠。
李随心站在原地偏头看了我们一会儿,然后嚼着口香糖朝着我们走来。
“哟,这不是我们系的学生吗?”颜艺眼尖,一眼就把李她给认了出来。
我目视着李随心,担心她无所顾忌地把她和陈置玉之间的丑事爆出来,那样我苦心在颜艺面前保守的秘密就成了一场笑话!可说不出为什么,在看到她利落走来的步伐时,我心中又隐隐期盼着她能够无所顾忌地把我不敢说的话,不敢做的事全部揭露出来,让这可耻的污垢全都暴露在阳光之下!我们所有人都撕破脸皮把事说个清楚明白!
当李随心走到了我们面前,我能感受到陈置玉握着我肩头的掌心开始出汗,这个出轨处处留情的男人竟也怕丑事被戳穿!
站在一旁的颜艺明显察觉到了我们之间不同寻常的氛围,用微妙的眼神看了陈置玉一眼,还没待她开口,李随心却最先打破了沉默:“陈老师,那天你说的话还记得吗?”
她话语如此暧昧,陈置玉的脸色一下子变得难看起来。尤其是在察觉到颜艺探究的眼神后,他神色变幻不定,片刻后才犹疑地开口道:“什么话……”
“你们之间认识?”颜艺诧异地扫了李随心一眼,不明白她这样一个普通的女学生又怎会认识业内有名的大画家。而我则是完全抱着听天由命的态度,早死早超生。
“当然啦,颜老师好。”李随心甜笑着和颜艺打招呼,虽然脸偏向颜艺,视线却一刻不停地黏在陈置玉的身上。她在看到陈置玉因紧张而紧绷的嘴角时,脸上的笑容愈发深刻。
“哦……”颜艺的眼神变得更加微妙,隐隐知道了这是一件不便打探的事情,“你们慢慢谈,我还有事就先走了。”
话说到了这种关键时刻,就差临门一脚了,我感觉我的心已经被提到了嗓子眼。还没等颜艺迈开步子,李随心抢先冷不丁开口:“陈老师,你那天说我的画还不错,如果想要拜师学艺的话就来找你,现在这句话还算数吗?”
☆、第十二章 谁是贱人谁矫情?
听到李随心竟然说出这句话,我猛地抬头看她,她右侧的唇角缓缓向上勾起,唇线露出一个嘲弄的弧度。
“啊,原来是这句话。”陈置玉面部表情放松下来,却又暗含警告地看她:“如果不着急的话,这件事稍后再说,我现在要陪我的妻子去吃饭。”说着,他又转头看向颜艺道:“颜老师!我们准备去苏宁大厦那边,如果顺路的话我载你一起过去啊?”
颜艺闻言立刻摆手谢绝道,“哦,不用了,我丈夫在对面的咖啡店等我呢。你们直接过去好了,谢谢啊。”她把肩上的包往上挎了挎,又在李随心脸上扫了两眼,“再见,我走啦。”
待颜艺离开之后,陈置玉的表情终于如释重负。他无视李随心的存在,故作贴心为我拉开副驾驶的车门。而李随心的目光则全程汇集在他的身上,那锐利目光简直如同楔子一般,想在我们之间劈开一道缝,硬生生地挤进去,我看了心里别扭得很。
“上车啊,还愣着干嘛?”陈置玉冲我喊了一声。
“这个人你准备怎么办?”我指了指李随心,不让他蒙混过关:“她还在车前站着呢。”
“你难道想当做什么都没发生过?”李随心忽然开口,她俯身贴近车窗,贴近陈置玉说道:“你这么对我是不行的,如果你无情到底……难道就不怕我把我们之间的事都说出去,让你名誉扫地吗?”她说完这句话,双目灼灼地盯着陈置玉,眼中藏着和情人恶作剧时的狡黠。
然而陈置玉完全没有耐心和她玩什么打情骂俏的游戏,他猛地将车门推开,怒气冲冲地喝骂道:“李随心,威胁我是你做的最愚蠢的事!如果你有脑子,就该安静地待着不要出声。”李随心到底是真威胁还是在开玩笑,他才懒得去管,他急于摆脱这个一夜情的女人。
陈置玉眼中的嫌恶,连我这个旁观者都觉得刺目。
可是李随心再次用实际行动向我证明了,她的心里承受能力究竟有多么强大。她轻笑两声,满不在乎地再次朝着车边走了过来。
“我这个人吧,是属牛皮糖的。”李随心把嘴里嚼着的口香糖吐了出来,一点点结结实实地黏在了车窗上,“谁要把我撕下来,也要做好掉一块皮的准备。”她嘴角噙着一丝冷笑,毫不畏惧地对上了陈置玉的视线。
陈置玉一旦起发火来脸色就阴翳得吓人,周身散发的低气场足以拒人于千里之外,处于暴怒状态的他如同一颗地雷,稍加触碰就会爆发出巨大的杀伤力。
敢于激怒这种状态下的陈置玉的人,李随心是第一个。她既不害怕陈置玉的可怕眼神,也不在乎他的言语威胁,无论陈置玉怎么发怒,她只是笑着,笑得漂亮又妩媚,无知或是无畏。正是因为她笑得这样轻松漂亮,才更让陈置玉生气。他希望别人奉承他,畏惧他,或者是别的,总之不是李随心这样云淡风轻的反应。
“腌萝卜不要以为上了桌就把自己当盘菜了,”陈置玉冷笑着对李随心道:“听说你睡全校,我也只是一时心血来潮。”说完,他绕到车子另一边把我推上副驾驶座,“苏荇,我们该走了。”
李随心过来阻拦,陈置玉却从钱包里取出一沓钞票扬手扔她脸上,猛地把车门甩上,一踩油门绝尘而去。
我从后视镜里去看李随心的脸,她整个人僵直地站在原地,脸上笑容却犹在。在原地呆立了几秒,她单手插进裤袋,脚下踩着钞票,缓步朝公交站台走去。
车子渐渐开远了,车里却是一阵令人尴尬的沉默。见识过他怎么对待女人之后,我更加不想和他交流,就算他是想在我面前和李随心划清界限,也不必用这样的方式。犯下错误的男人不敢承认自己的错误,还迁怒到女人身上,简直心胸狭窄、小肚鸡肠。
过了一会儿,陈置玉动手把车里的音乐打开,想缓和一下此时尴尬的气氛。见我不说话,他腾出右手来拉我的手,一点点在我掌心揉捏。
“我看起来就这么好欺负?”片刻后,我终于憋不住了,猛地将手抽了出来:“我明明不想上车,你连我的意见都不问!把你的手松开,不要碰我!”或许是我一直领悟不了吵架的技巧,抑或是天生笨嘴拙舌,在和别人的争吵里从来都是落入下风的。尤其是面对陈置玉这样强势又伶牙俐齿的人,和他吵架我基本只有生闷气的份,还不如不说。
但是今天我才意识到之前我和陈置玉的相处模式完全不对头,我的包容忍让以至于让他觉得随便对我也行,反正我不会有激烈的反对意见。所以现在我不会再忍让了,陈置玉所有让我觉得不痛快的地方,我都要说出来。
“苏荇,你今天也非要找茬是吧?”他隐忍地咬着槽牙,一拨方向盘把车停在路边:“你一个二十九岁的女人,矫情个屁啊!”
我攥紧了手掌,心知这是陈置玉爆发的前兆:“把嘴放干净点儿!你出轨倒有理了,我怎么就矫情了?”
☆、第十三章 最不堪的尴尬
“你还不矫情?你还当你是二十出头的少女呢?动不动就拿离婚说事儿!像你这样年近三十的已婚妇女,离了婚还有男人肯要你吗?差不多点就得了,别蹬鼻子上脸的!”
听到陈置玉这番话,我像被打脸般双颊充血热了起来,他之前说话或许刻薄刺耳,可从来没有一次像今天这样让我听着感觉屈辱:原来在他眼里我就是个这么老到没人要的女人!
“陈置玉你就是个人渣!”我火冒三丈地摔门下车,“这婚我还非离不可了!和你这种人没法过日子!”
“闹什么啊?”陈置玉见我下车,也解了安全带追了上来,“我是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