极恶女当家-第7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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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场吐血身亡。
城西的太尉府也是一片鸡飞狗跳。周柬之将闯祸的侄儿狠揍了一顿就没了主意,呆呆的坐在堂上,隐隐觉得这次的事情不是那么可以解决。
“老爷,既然举少爷(就是闯祸那个)已经犯下了错误,现在当务之急就是赶紧想看看有没有弥补的方法。”太尉府总管周庭示意旁边的人将周举扶下去上药,一向面无表情的脸上依旧一派波澜不惊。
周柬之仿佛一瞬间老了十岁,他闭了闭眼,长长吐了一口气道:“那你说怎么办?那么多人亲眼看到举儿将高家少爷打落马下的。”说到这里,他突然痛苦的扶住了头,“举儿是彦之(周柬之的弟弟)留下的唯一的独苗,我不能让他就这么丢了性命。”
周庭见周柬之一脸痛苦的样子也微微叹了口气:“老爷,举少爷确实是将高家少爷打落了马,但是后边的事情那就完全是意外了。高少爷是躲避不及被自己的马踩死的,举少爷充其量也就是个过失杀人。按照初云律法,这是罪不致死的。不过,刑部那边是太后那边的人,就怕到时候举少爷会吃苦头。”
周柬之听了周庭的分析顿时眼前一亮,拍了下桌子乐道:“是呀,我刚才真是急糊涂了,怎么都忘了举儿这是过失杀人了?刑部是太后那边的人倒没什么,他们还是对我有些忌惮的,不会把事情做绝了。举儿进去受受苦也好,看看这些年来他都成什么样子了!哪里有一点当年彦之的风范?”周柬之放下心头大石后怒气就上来了,对于周举的行为甚是恼火。
“老爷,虽然少爷是过失杀人,但是皇上毕竟是太师的亲外孙,虽然平时两头斗的甚是热闹,可关上门还是一家人,就怕皇上那里……”周庭的道行果然比周柬之还略胜一筹,怎么着他都不会被眼前的景象迷惑住,总能透过现象看到本质。
周柬之闻言眯起了眼,好一会儿才道:“皇上不一定会帮太师。这个问题只待今晚来见分晓。如果今晚皇上的御林军冲了进来,那么举儿我是保不住了。但如果今晚平安无事,那么举儿这次保住命的几率就大大提高了。”
周庭没有再答话,只是与周柬之一同阴沉着脸呆在大堂上,直到天边最后的一点光亮被黑暗吞没。
第一一一章 收网
二日还未到上朝时间,众大臣还在廊下等着的时候,之痛的太常少卿高耀太(好吧,说到高这个姓,偶第二个想到的就是这个……韩国组合的名字)就没忍住一拳打上了太尉周柬之,近而引发了高派和周派的大乱斗。
太常少卿不过是个正四品上的官员,居然以下犯上打了正一品的太尉,这可是无论如何也说不过去的。所以当日早朝的时候皇上勃然大怒,将一众打架滋事的官员每人杖责二十,而首先挑起事端的太常少卿不但得分次挨五十杖(一次打完他也就嗝屁了……),还被罚在家闭门思过一月,扣三月的俸禄。
偌大的朝堂上因为有一多半的人被拉下去受罚所以显得空荡荡的,周柬之因为挨打没还手所以免去了杖责之刑,同在的还有高子昂。
接下去理所当然的就是高子昂状告周柬之的侄子周举谋害高家子弟一事……
“高太师坚持周举是杀人元凶,要求以命抵命;周太尉坚持周举是过失杀人,说罪不致死。他们两个加起来百来岁了居然还能在朝堂上脸红脖子粗的争执一个早上,也算是奇景了。”独孤九霄优雅的吃着刚冰镇过的葡萄,薄薄的红唇微微上勾着。
独孤五岳则小口喝着消暑解渴的梅子汤,眼睛片刻不离手中的奏折:“今儿的折子也全是这些东西了,一边主张杀。一边主张小惩即可。九弟,你怎么看?”
“呵呵,皇兄心里其实早已有了想法,何必还要再问臣弟?”
独孤五岳闻言放下了奏折,看着独孤九霄微微一笑:“等了这么久,也该是时候收网了。”
独孤九霄却摆摆手道:“臣弟这边可忙地抽不开身,力气活儿你让溟牙干就好了。不过嘛,怀化大将军现在还在京城待命,相信他也很乐意代劳。”
独孤五岳点了点头。
崇治五年八月的一个闷热夜晚。突击抓捕太师高子昂、太尉周柬之及其党羽的行动悄然开始。独孤五岳亲自坐镇龙翔殿,指挥这场特殊的围剿。他命令怀化大将军颜霁月屯兵东、西城,紧闭城门;同时,命令执金吾、五校尉等分头到太师府、太尉府捉拿相关人等,两只精兵出其不意的破门而入,将太师高子昂、太尉周柬之、罪臣周举等一举拿下。待天亮时分,颜霁月率军包围。谒者仆射直入其内,宣读了皇帝诏书。
“太师高子昂、太尉周柬之,身为朝廷命官,不能以身作则,却还专横跋扈。以权谋私。草菅人命。植党营私,蒙上奸欺。卖官 爵。谋危社稷,贪聚贿赂。奸党曰甚,上违君父重托,下则残害生民,种种恶迹,难以枚举。现收押监牢,听候发落!钦此……”
由于独孤五岳此次的部署极其严密,太后党和太尉党事前未看出任何蛛丝马迹,闪电般的抓捕行动令他们措手不及,束手就擒。
接下来还不待双方回过神来,负责抄家的官员就在双方家中搜到了庞大的、来历不明地巨额银票,还在他们各自的家中找到了暗室,其中各式珍稀瑰宝是见所未见闻所未闻,账簿上的暗地交易数目之大也让人看的瞠目结舌。
所谓树倒猢狲散,高子昂和周柬之刚被投入了大牢,以前那些围着他们转的高官们立时调转了枪口一致对外,几天内痛揭高、周二位的丑行的奏折就堆地如山高,有的没的都扯了一通。
高子昂在牢中还不服,每日里都大喊冤枉,叫嚣着让独孤五岳去见他,但证据确凿,连他上次擅自动用政事堂的权力签发的文件都被找了出来,孙女婿郑颢正正是指正他地第一人。待高子昂后来得知交出自己那些证物地正是郑颢时,才大喊了一声“养虎为患”,然后再也不吵不闹了。
周柬之被抓之后只是一脸阴郁地默默
室中,不言不语,不吃不喝。他似乎在周举失魂落 候就猜到了今日地结局,知道再说什么也是徒劳,索性安分地当个阶下囚等候皇上的发落。
太后在得知太师被抓后就跌跌撞撞地跑去了鸣阳宫请求皇上网开一面,但她所得到的却是一个无比熟悉又残忍的结局——她说什么也不能让独孤五岳收回成命。
在太后浑身冰冷的瘫软在沉香木椅中时,她不期然的又想起了五年前的那一幕。那个时候,她生命中唯一爱过的那个男人也是这么毅然决然的拒绝了她。
无望的泪水缓缓滑下,太后眼前一黑,晕了过去。
独孤五岳在抓捕了高子昂和周柬之之后并没有马上表态要怎么处理,那些个之前的太师派和太尉派每日上朝时都惴惴不安,只怕着皇上一个迁怒他们就要人头落地。在经过了好几日这样的心理煎熬,两方人马居然第一次合作无间、毫无顾忌地上了一道奏折,列出了高、周二人的欺君擅权、结党乱政的30条大罪,并提议对被关押的一干 严惩。对高子昂、周柬之一族及其本人,革职立斩;其亲子、兄弟亦立斩;妻和孙(某绵:话说你们想死哦?小五和小 也是老高的孙 !),罚为奴。家产籍没。其族人有官职及在护军者,一律革职。
独孤五岳在退朝后看着这个折子冷笑不已,心道:'就这么迫不及待的想要把罪行全部推到高子昂与周柬之身上么?今日倒是让朕看清楚了你们这些人的嘴脸,连朕都可以欺瞒,还怎么让你们做天下的表率呢?
倚在窗边远望一抹苍绿,独孤五岳心下已经有了定夺。
“高子昂,念其年事已高,以功抵过,从宽免死,加以拘禁;周柬之,念其为国出力良多,以功免死,终身软禁;周举,无结党之事,免其重罪,但过失致死高为亮,须削去官职,发配戍边……内外文武官员,当时由于畏其权势而不得不依附者,不予查处。钦此!”
一场惊心动魄的宫廷夺权斗争在极其平静的氛围中结束了,这么一场大案,无一人被判死刑。高派和周派的旧部在亲耳听到皇上的赦令后方才将提在嗓子眼的心放回了肚里,对于皇上的宽厚仁慈在感激涕零之余却还是生出了一丝毛骨悚然——才二十二岁的年轻人,心思如此缜密,城府如此之深,行事如此快绝狠辣,这少年皇帝确是最适合帝位的选择。
自此一役之后,独孤五岳总算是真正的成为了初云国的当权者。当日退朝时文武百官山呼万岁,独孤五岳才觉得这个称呼第一次如此清晰而 亮的回荡在他耳边。
高傲的站在高位上睥睨匍匐了一地的官员,独孤五岳嫣然一笑。
某绵呻吟总结时间:总算把宫斗的部分给写完了,这十章真是写的某绵痛不欲生(无论是肉体还是精神都是双重折磨)!第一次写文写到卡文……偶对于宫斗这类技术活真是不擅长到了极点啊啊啊啊……重新看了一遍,写的真是一点也不惊心动魄,一点也不阴谋诡计,平淡的自己都想撞墙……好吧,再次声明吧,反正某绵是脸皮超级厚的白目女,偶就素不擅长写勾心斗角咩,就素不擅长爱情咩(到现在都米见到爱情的影子。T…T),就素不会写战争场面 ,哼哼哼。这里的宫斗借鉴了东汉小皇帝与外戚夺权的故事,有兴趣的亲可以去找一下相关的资料,还是相当不错看的故事,窦太后那个哟~接场的机会了(貌似偶说了好几次,每次都往后推),再不让他出场偶怕会被他咬死……已经处于崩溃的某绵爬走。
第一一二章 睚眦必报
子昂被软禁在绵城近郊的一座府宅内,那栋府宅原先封赐给郑颢和高露洁的新婚礼物,讽刺的是现在成了他的牢笼。
高子昂在听到了皇上的诏书后就得了失心疯,终日里还幻想着自己是权势滔天的太师,对照顾他的老仆呼呼喝喝,把看到的每一个人当成是独孤五岳,逮住就要训斥一番。太后去看望了他一次就再也没去过了,或许她心里也认为疯了的结局对于高子昂才是最好的吧。可以逃避这一切残酷的现实,如果可以的话,她倒也情愿疯了的好……
周柬之就没那么好命了,还可以保外就医。他只能被关在终日昏暗的天牢里度过他的后半生。
在被关了三个多月后,周柬之有的时候他会想着也许就这么死了也算好的吧?这没日没夜的孤苦寂寞才是最可怕的……独孤五岳确实够狠,他深谙让人生不如死的真谛。
人是在什么时候才算是真正死了呢?在病死的时候?不是!在头颅被高高举起的大刀砍落的时候?不是!在心脏停止跳动的时候?不是!而是在被世人所忘记的时候。
在周柬之都不知道自己是死了还是活着的时候,他看到天牢中的阴影处好像有个黑影在晃动着。是派来的结果他的杀手吧?这么想着,他反而有了一种解脱的快感。
“我很高兴你能来。或许这是陛下对我最后地一点怜悯。”周柬之靠在墙边仰头看着那个已经与阴影融为一体的影子。心底却怀疑那是他终于受不了孤寂而做出的幻想。
但那阴影动了动,一个非男非女的声音蓦然在他耳边响起:“这不是陛下的怜悯,而是某一个被你刺过一刀的可怜王子的睚眦必报。”
周柬之愣了一愣,然后大笑出来:“是这样啊,那好吧,代我谢谢那位王子吧,我非常感谢他的睚眦必报。”
言罢他就摆出了一副引颈就戮的姿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