照日天劫-第1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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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你还没给我阳精……给我……我要……我要你的阳精……」
劫兆将她的玉腿抱在胸前,下体疯狂挺动,阳具彷佛插在一管装满水的唧筒里,随着剧烈的抽插声不住挤出水渍。「好……好舒服……啊、啊、啊……」岳盈盈摇散青丝,全身香汗淋漓,沈迷爱欲的模样娇美无比,短促的呻吟又酥又腻,劫兆再也忍耐不住,深深插入,浓精尽数射入淫靡的花房里。
岳盈盈脱力欲乏,顾不得满身狼籍,在他怀里沉沉睡去。抚着她湿濡腻润、又久经武艺锻炼的紧致胴体,劫兆忽然生出一股莫名的爱怜——这大大违背了他游戏花丛的习惯与原则,更牵扯出一个麻烦的问题:如果不一走了之,日后当她知道自己平白被骗了身子,一定会来找他算帐吧?
或许到时候,她真的会杀了他。劫兆想。
◇◇◇
城南铁狮子胡同,桐花大院。
天色尚未全亮,京城里的买卖向来没有醒早的习惯。花婆子打着灯笼披衣,带着朦朦胧胧的低声咒骂开了后门的横闩,一条锦衣身影闪身而入,手里还横抱着个人。
花婆子揉揉眼睛,登时醒了大半。
「哎哟!四爷,今儿怎地忒早哇!」她压低了声音,轻轻敲了门房边长工阿贵的门,让他接过来人怀里的姑娘。「四爷,这是……」
劫兆笑道:「废话!这是你四爷的女人。」
花婆子赶紧陪笑,劫兆一挥手,低声嘱咐:「姑娘姓岳,昨夜累坏了,你炖些滋阴的补品,给我好生照料。醒来若问起我,便说近日内必定来探。」
「明白了。」
「昨天来的那个小丫头……」
花婆子抢着回答:「也好、也好!我还给她买了衣裳。」
「我只是随便问问。花婆婆办事,我还能有什么悬心?」
老婆子掩嘴开心的笑了。她记得自己门牙的金镶还有个缝儿。
「对了,这张三千两的银票拿去。紫云山后山腰有座荒废的黄庭观,知道么?」
「唷,那是二十几年前的事啦,四爷有什么交代?」
「找人里里外外休葺一下。不是做功德,我要自用的。」
交代完毕,劫兆神清气爽的离开了桐花大院,正好迎着京城的第一道曙光。
「二哥!你当真要杀我?」朝照日山庄的方向,劫兆缓缓迈出步伐,自言自语:
「此事你最好全然无关,又或有个合情合理的解释,劫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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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欲知后事,下折分解)
照日天劫(003) 帝闕珍珠,淫娃蕩婦
第三折 帝阙珍珠,淫娃荡妇】
「照日山庄」是劫氏一族涉足江湖的代称,象征一个成就崇高的武林门派。
而劫家的原籍在西边的云阳县,距离中京足有六百余里,便是枢密院直属的金牌邮驿日夜不停赶路,最快也要五天才能抵达。云阳县位于中宸州西陲,距西贺州仅一水之隔,数百年来与西胡通婚的结果,民风极为强悍;云阳县十户有里八户姓劫,几乎人人会武,县郊有座占地十余亩的大庄园,便是劫家崛起的源头——真正的「照日山庄」。
中宸州天圣王朝肇兴,劫家出了位安内攘外的大功臣「万里丹心」劫无行,官拜西面兵马招讨使、绥平大将军,封云阳县公,特许剑履上殿、书诏不名,恩宠冠于群臣。圣上还在中京朱雀大街以东赐下一座豪华宅邸,从此照日山庄历代主人均长居于此,云阳县的祖庄便交由族中长老打理。
是故,劫家的家主不仅掌管「照日山庄」这个武林派门、兼为云阳劫氏之长,更世袭五等云阳县公的爵位,官秩从二品,领有云阳县一千五百户的食邑,无论是比富贵、比权位、比家世门楣,放眼当今天圣朝中,没有背景更显赫的武林势力。
每当抬头注视那块高悬朱漆大门之上、写着「绥平府」三个泥金大字的巨匾,劫兆就觉得阳光特别刺眼,先帝爷的亲笔圣迹彷佛一张轻蔑扭曲的笑脸,俯视着他的平凡与不肖。
劫兆叹了口气,刻意绕到南侧的小门,唤来门房起闩。
「这是谁哪?一大早的鬼敲……哎哟,四爷!」门房吴六揉开惺忪睡眼,倒给他吓醒了八九分:「您这几天上哪儿去啦?三爷急寻着,下人们全城都翻遍啦,连块砖都没漏,偏就没见。」
劫兆笑着敲他个爆栗:「胡扯!你四爷不好端端在天香楼窝着?你们这些窑子逛成精的,难不成都找到庙里去了?」没搭理他,撩起衣摆踅上回廊,径往院里去。才刚踏进偏院,一条挺拔的白影穿出洞门,来人头戴金冠、长鬓垂胸,生得俊秀斯文,迎面冲他一蹙眉,便要开口。
「三哥好早哇!」劫兆抢先窃笑:
「这般行色匆匆,是偷了我院里的哪个丫头,赶着清早逃离现场?」
白衣青年一抓他衣袖,回头便走。「没空陪你罗皂!我找你三天啦,你到底跑哪里去了?」拖着他一路疾行,三步并两步的冲进劫兆房里。
这名长身玉立的白衣青年,便是劫兆的三哥劫真。
劫家长房四兄弟里,英年早逝的长子劫盛是原配所生,老二劫军却是螟蛉子,从云阳县的亲戚那里过继来的;老三劫真是二娘的儿子,劫兆则是三娘生的。这三位夫人都见背得早,劫震又另外娶过一位续弦、一位填房,由皇上赐婚的续弦夫人生下女儿后不幸香消玉殒,四娘却是前年才娶进门的,芳龄不过十七。
劫真虽与劫兆相差七岁,但两人从小感情就好。
劫盛死后,老二劫军益形跋扈,一方面忌惮文武双全的劫真,唯恐父亲拣亲不拣长,起意让老三继承家业,另一方面又屡屡欢欺负武功不济的劫兆,因此劫真、劫兆两兄弟总是相互扶持,连手对抗劫军。
劫真把房里的侍女通通赶出去,亲自掀起衣箱,翻出一件银绯赭底的大袖横遥Ч痈僬住�
「干嘛穿得这么正式?」劫兆最恨正经八百的官样礼服,拎着不肯穿上,打趣:
「难不成三哥今天娶媳妇儿?」
「你运气好。」劫真继续翻出纱制的幞头、粉底皂靴,还有劫兆最最痛恨的白花罗中单(一种穿着方式很复杂的纯白里衣,用于朝服之内):「爹说,今日晨会上若再见不到你的踪影,便押你回云阳县的老宅圈禁三年。你还有一刻钟的时间换衣服,把自己弄得比较像个人。我不想每年都上云阳老宅探望我弟弟。」
劫兆笑容一僵,惨嚎声中胡乱抓起床上的华贵礼服,拼命往身上套。
「怎……怎么不派人找我?」他边穿边破口大骂:
「老宅里净是些无聊变态的老不死!圈禁三年?我连一天都待不了!」
「下次你再让底下人帮你隐瞒行踪时,最好记住今天的教训,不要瞒得连我也找不着。」劫真看不过上前帮他穿戴,两人七手八脚,好不容易才整治妥贴;劫真正要拉他出门,忽被劫兆喊住。
「有件事我要先告诉你。」
劫兆见四下无人,凑近耳畔:「劫军派人杀我。」把昨日之事说了一遍,关于岳盈盈的部分自是隐去不提。劫真严肃听完,沉吟片刻:「这事牵连极大,你告的是照日山庄未来的继承人,谁都不能为你作主。等今天事了,得亲自向爹说分明。」
劫兆心里也是这个主意。
两人并肩出了房门,快步往大厅行去。
「我还没问你哩!」劫兆说:「今天到底要干什么?是好事,还是坏事?」
「坏事。」劫真神情凝重。「「蘼芜宫」派使者来了,来献「阴牝珠」。」
劫兆面色丕变,惊诧之情还在震愕之上,差点忘了时间分秒必争。
「蘼芜宫」又称「薜萝门」,本是江湖中的一个神秘教派,系出魔脉,行事隐密低调,且门下男子多残,阴极盛、阳极衰,无力与正道及其它魔宗争雄,在魔门「五蒂七叶」十二大宗门里,算是相当温和的派系。
谁知十八年前,蘼芜宫忽然出了个武功超群的少年宫主蔚云山,技压魔门之余,兴起了一统正道的念头。中宸武林四大世家以照日山庄为首,一齐约战香山氤氲峰,决斗中蔚云山以一招之差,败在劫震的「烈阳剑法」之下,羞愤自尽,蘼芜宫的窜起如昙花一现,霎时凋零。
香山大战后,三家想瓜分蘼芜宫,劫震为防各自为政的魔门起了同仇敌慨之心,连手形成更大的隐患,执意不允,改以监管的方式,由四大世家派人在香山附近建立基地,监视蘼芜宫内的一举一动,在有条件的开放之下,允许蘼芜宫继续保有其香火流传,只是不能再插手江湖之事。
「阴牝珠」是蘼芜宫的镇宫至宝,炼制的方法与用途不详,只知十八年前炼成一枚,便造就一代高手蔚云山,可惜香山大战时已然失落,四大世家无从参详,破解其中秘密。如今蘼芜宫居然又炼成一枚,专程送来绥平府,其用心启人疑窦。
「你想想,」劫真为他分析:
「四大世家共管香山,连绵封锁三十余里,蘼芜宫人长居幽谷,与世隔绝,还炼阴牝珠干什么?既炼成了宝珠,直接呈给香山左近的四门代表便是,何必专程送到我们府上?此事若传到旁人耳里,怎么看待照日山庄?」
劫兆猛然醒悟。
「这是「二桃杀三士」的伎俩!呸,一群毒辣的贱妇!」
劫真微笑:「幸好爹深谋远虑,以北司姚公公的名义发帖三大世家,邀请他们前来,四家联名将此珠献予朝廷,表示劫家没有贪图之心。爹让蘼芜宫封珠入银瓶,未曾揭开,待今日聚会时才得面世,以避嫌疑。」北司是指位于皇城北边的内侍省,属宦官系统,与皇城南边被称为「南司」的文官系统有所区别。秉笔太监姚无义是当今圣上跟前的红人,劫震长年往宫里送金银珠宝打点,丝毫不敢怠慢。
照日山庄如此小心,不是没有道理的。
为表示留存蘼芜宫的决心,劫震让自己的长子劫盛娶了蘼芜宫的女弟子,才令其余三家投鼠忌器,不敢妄动;劫盛暴毙时,「蘼芜宫贱婢施术加害」的传言一度甚嚣尘上,悲痛莫名的劫震却为媳妇大力辟谣,绝了众人的口实,在在显示照日山庄与蘼芜宫之间的信任与默契。
富丽堂皇的大厅已近在眼前,劫兆突然想起一事,冲三哥贼笑:
「蘼芜宫的使者……该是个正妞吧?」
「黑纱蒙面,什么都看不到。」劫真横他一眼。「爹安排她在锦春院住下,能多往大嫂那儿走动。我拜托你,京城里多的是一品牡丹,采都采不完,你千万别打这朵带刺玫瑰的主意。」
劫兆嘿嘿一笑:「要我不招惹也行,三哥负责赔我一朵黑玫瑰。」
劫真突然停步,挥袖将一物摁在他胸膛。劫兆假意呼疼,接过一看,却是一柄嵌金的象牙柄折扇,虽不甚华贵,做工却极为精细。平摊扇面,素雅的澄心纸上写着八句题,笔势遒劲,宛若龙蛇狂走:
「势不及人,唯坚此心是好汉;
灭却情火,浪子回头方英雄。
香流百世,谁曰将相宁有种?
山高水远,他日功成作浪游。
——书付四弟兆。云阳劫真涂草。」
「没事送我东西这么好?」劫兆向来喜爱古董珍玩,平日搜集了满坑满谷,在京城富户之间颇有名气。他看出这扇料工不俗,忍不住再三把玩,只觉扇精字美,爱不释手,对八句题里的劝勉说教只当作没看到,笑说:「三哥这诗写得佳妙,我回头多抄几遍,贴它个满院满墙,好生教训我院里的丫头,让她们在床上勤快些。」
「前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