GOSICK-第15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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泪。然后又懒洋洋地抽起烟斗。
注意到一弥以看到什么不明物体的诧异眼神望着自己,她耸耸肩,不得已继续说下去:
「算了,虽然麻烦还是详细说明给你听吧。」
「嗯嗯」
「要集中五感。」
「啊?」
「我的『智慧之泉』为了打发无聊,于是开始玩弄从世界的混沌接收到的各种碎片。」
「混沌?碎片?智慧之泉?」
「没错。如果说是重新拼凑,应该比较容易理解吧?」
「重新拼凑?」
「有时会为了让你们这些凡人也能够理解,进一步将它语言化。」
「」
「啊,麻烦的说明结束了。好了这样你懂了吧?」
完全不懂的一弥沉默不语。
有点不一高兴。
(这是什么态度啊。根本听不懂她在说什么她的推理确实没错。说什么『智慧之泉』虽然令人懊恼,也不得不说的确相当高明。只不过从刚才)
一弥越来越懊恼。无法继续忍耐这个少女把人看扁、满不在乎的态度。况且她不是连课都不去上的坏学生吗?
一弥气呼呼地开始反驳:
「可是你自己呢?你还不是迟到,翘课跑到这里?凭什么取笑我?这样一点也不公平。」
「哼!」
维多利加以鼻子冷笑。
「告诉你,我才不一样。」
「哪里不一样?」
「我不是迟到,我是从一大早就待在这里。」
弥皱起眉头。
「这算什么。你独自一人待在这里,到底在做些什么?」
「思考。」
一弥踏上一阶楼梯。
这时的一弥才注意到维多利加随意坐着的植物园地板的异样光景。
数不清的书籍呈放射状摊开放在那里。拉丁语、高等数学、古典文学、生物学每一本部是难得吓人的书。一弥倒吸一口气。
(她难道同时阅读这些书吗?这么说来,从刚才开始就看到她边抽烟斗边说话,偶尔还会伸手动作。一定是在翻书吧。她就这么一边看书一边推理我的行动!)
一弥不禁感到背脊一阵发凉。
又想起塞西尔老师甜美的声音。
(她是个天才喔!)
一弥一会儿傻傻地盯着那张无聊至极,索然无趣地跳跃阅读困难书籍的少女侧脸。
不知为何有点不服输。想要吓吓这个看来一本正经、聪明过人,却又怪异至极的少女。
「不过你绝对不可能知道我迟到的原因吧?」
「?」
停顿瞬间,维多利加第一次抬头。
一弥的心脏差点停止。
闪耀着翡翠绿的大眼睛凝视一弥,有如神秘的宝石在空无一人的植物园角落发出不可思议的光芒。和少女鲜明的金色长发形成对比,深深打动一弥的心。
然后是不可思议的哀伤表情,有如活太久的老人。
(好可爱!)
出乎意料的心动,反而让一弥特别生气。
重新整理心情,用力吸口气大声说道:
「其实是因为杀人事件的缘故。」
掉了。
烟斗从维多利加嘴边掉落。
因为烟斗掉在奢华的荷叶边裙子上,一弥急忙捡起,检查有没有烟灰掉落,并且帮忙拍打荷叶边裙子。再把捡起的烟斗轻轻放回维多利加半开着,彷佛是在示意放在这里的薄嘴唇。维多利加好一会儿都以多管闲事的眼神看着天生勤快又好事的一弥。
伸手握住烟斗拿开,说了一句:
「喔」
一弥不禁皱眉。不知何时已经随意在维多利加的身边坐下,开始抱怨:
「喂,只有这样!?」
「难道我要说『不愧是死神』比较好吗?」
「」
不甘心的一弥好一会儿才重新整理心情,开口说话:
「喂!我告诉你,今天早上我可是遇到不得了的事。不但目击了杀人事件,还被发型怪异的警官当成犯人看待!」
「唔?发型怪异的警官?」
维多利加的表情显然很怪。然而激动的一弥没有注意:
「搞不好我还会真的被当成杀人犯判刑。我才不想在人生地不熟的异国被判绞首。不,或许会被强制遣送回国?啊这半年来我是多么认真向学啊怎么会发生这种事情啊。真是伤脑筋。」
「你刚才说了发型怪异的警官吧?」
抬头的一弥诧异地点头:
「我是说过啊?」
维多利加再度浮现恶魔的笑容。她一面冷笑,一面从烟斗吸入大量的烟,然后吐出来。
袅袅白烟往天窗升去。
然后面向一弥,像是突然产生兴趣:
「你说说看吧。我帮你重新拼凑混沌。」
「啊?」
不耐烦的维多利加以飞快的速度说道:
「我的意思是说,用我的『智慧之泉』帮你。」
「为什么?」
突然冷笑的维多利加让一弥不知所措,以感觉不对劲的眼神斜眼看着娇小美少女。
被这么问到的维多利加倒是大方地说:
「告诉你,为了打发无聊。」
维多利加不管三七二十一,便要求一弥将事件的始末向她说个清楚。刚才的兴奋消失无踪,一弥只是垂头丧气。可是维多利加不理会这么多:
「不只是你看到的,就连你当时想的事,全部一五一十从头到屁眼通通说个明白。」
「我、我才不要。凭什么要我把我想的事情告诉你。绅士总有一、两个秘密」
「如果你是绅士,那我就是神了吧?立刻放弃无聊、无用的反抗。快、快说!」
尖酸刻薄到了吓人的地步。从来没听过女性以这么高傲态度说话的一弥大吃一惊,思绪整个冻结,根本无力抵抗。在一弥生长的国家里,女性总是既乖巧又谨慎。
因此一弥将从未向任何人说过的「属于我的女孩」、「美妙的邂逅」等梦想都仔细说个清楚。这也是十五年来第一次让别人知道他有这样的梦想。一弥的心情低落如果以在祖国时父亲常用的表现方式,就是「吓得屁滚尿流」,抱着膝盖低着头。
「原来如此。告诉你,我知道了。」
完全没注意一弥垂头丧气的模样,维多利加抽着烟斗,满意地点头。
然后说出过分的话:
「那个发型怪异的警官说得没错。」
一弥突然回过神来,意识也稍微清楚一点。
「你在胡说什么!?我绝对」
「闭嘴。」
「是。」
「你自己想想看。跳上奔驰中的机车割下人头这种事,是绝对办不到的。也不可能是犯案之后立刻跳车。为什么呢?因为你遇到撞上围墙的机车时,现场除了你,没有其他人。」
一弥点头称是:
「嗯,没错。的确没有别人。」
「也就是说,究竟是在什么时候犯案的呢?」
「呃」
「告诉你,就是在机车停止之后。当时在现场的人,只有你而已。久城,这表示」
一弥再次有种不祥的预感。回想起在那间阴暗、堆着地球仪与中世纪武器的房间里,被布洛瓦警官一口咬定的时候。
维多利加就像当时的布洛瓦警官,以烟斗指着一弥:
「你就是犯人。」
然后盯着快要哭出来的一弥,脸上浮起恶魔的微笑:
「真是有趣!」
「难、难道你是在捉弄我吗!?」
维多利加突然以正经的表情仰望起身发怒的一弥,以沙哑的嗓音说道:
「不过呢,我可以推测警官之所以会怀疑你是杀人犯,恐怕是按照这样的想法。也就是说,要是不能找到真凶,洗刷你的嫌疑,幸运的话就强制遣返,最糟的下场是在这个国家接受绞刑。你很害怕吧?」
一脸铁青的一弥坐在地上抱住头。
从父母亲开始,留在祖国的家人与朋友的脸、故乡的景色等画面,以惊人的气势再次在脑海里奔驰。
维多利加在一旁瞄着他,然后若无其事地转向书本,开始翻动书页。
一边打呵欠一边念念有词:
「不过我当然知道真相。」
又开始吞云吐雾。
天窗射入的春日阳光照得植物园一片暖洋洋。凉爽的风不时吹来,吹动棕榈叶、大朵红花以及维多利加的金发。
过了几秒,一弥缓缓抬头问了维多利加一句:
「你刚才说你知道真相?」
维多利加没有回答。一弥仔细一瞧才发现她已经沉迷在阅读里,早就忘了他的存在而且还以惊人的速度翻阅书页。
「喂。」
「嗯」
维多利加抬起头。看起来好像没什么兴趣,还是点点头:
「当然知道。我的字典里没有『不知道』三个字。我可是无所不知怎么了?」
一弥忍不住直跺脚。
「什么怎么了那就告诉我啊!」
「嗯?」
维多利加一脸疑惑,打从心底感到不可思议地反问:
「为什么?」
之后的几十分钟,一弥又哭又闹,好说歹说用尽各种方法尝试说服维多利加。
维多利加一直以冷酷的模样装作什么都不知道,只是不断阅读书籍,最后总算是拗不过一弥,只好抬起头说道:
「我说」
「嗯、嗯嗯。」
「我最大的敌人是名叫无聊的家伙。」
「啊?」
一弥愣愣回问。不知为何维多利加得意洋洋地说下去:
「食物也是一样。与其吃些平凡的东西,我还宁愿饿肚子。你说,这不正是知性存在的理由吗?」
「啊?」
对于反应迟钝的一弥感到不耐,维多利加把脸凑过去:
「明天就把你出生成长的异国食物带过来。」
「为、为什么?这对推理有什么帮助吗?」
「能有什么帮助?不就是食物吗?」
维多利加以鼻子冷笑。
「也就是说,如果你带来的食物够稀奇、够美味,能够合我的胃口久城,我或许会愿意救你命。」
「啊!?」
一弥大叫。只能呆呆地说着:
「难道你没有所谓的善意吗!?」
「善意?」
维多利加露出轻视的态度。
「那是什么。那种东西可是知性的坟墓。」
用鼻子哼了一声之后,便挥动小小的手掌把一弥赶走。
一弥茫然不知所措,有气无力走出图书馆。上面打着黄铜柳钉,包覆皮革的门在背后发小啪哒声响关上。
正当他愣愣站在草地上发呆时,两个戴着兔皮猎帽的男人从碎石路的另一头边跳边走过来正是古雷温德布洛瓦警官的两位部下。两个大男人依然手牵着手。两人走过一弥的面前才发现他的存在,灵巧地倒着跳回来。
「久城同学看你好像很没精神喔?」
「是啊,很没精神。」
一弥的回答很老实。两个部下看了对方一眼,不知为何「哈哈哈!」笑了起来。
「请问我真的会被逮捕吗?」
「嗯明天吧」
非常肯定的回答。一弥不禁抱着头。
「毕竟除了你之外,也找不到其他有嫌疑的人了」
「而且我们也不能违逆布洛瓦警官」
「此话怎么说?」
两人又看了对方一眼。
「嗯其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