GOSICK-第14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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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杀、一人打算趁乱逃走、一人带着奇怪的行李,还有一人疯了或是装疯。
可是回想的画面全是在列车里的笑容,无计可施的一弥只好战战兢兢开口:
「呃、警官,听完证词的我,内心想法是:我们真的是偶然来到同一个包厢吗?
当然我和维多利加在搭上列车时,受到她们的帮助,因此和〈孤儿〉与〈大公妃〉同
座,我认为当时的确是偶然可是〈死者〉和〈樵夫〉又是如何?」
「此话怎说?」
「的确按照基甸的证词,〈死者〉探头观看那个包厢,误认是空的才会进来。不
过他说的话是真的吗?也可能是因为知道〈孤儿〉在里面,所以假装偶然闯进来」
「唔。」
「啊,请不要太认真,我只是有这种感觉。还有基甸的行李箱里面的那些东西,
究竟是什么?像个女人用的行李箱里有香水瓶和小孩的肖像画,可是不列颠大公妃的
朴素男用皮箱里,竟然什么东西都没有。不列颠大公妃为什么没带行李?原本就是空
的吗?还是在途中趁乱丢掉了呢?」
一弥又叹口气,轻瞄维多利加一眼只见她抽着烟斗,眯细晶亮的碧绿眼眸,
好像快睡着了。也许是因为自己刚才说了一堆无聊的话吧?一弥不禁感到失落。不过
布洛瓦警官倒是探出身子「喂,继续!」焦急地用钻子头戳着一弥的头。
「好痛、请你不要这么做!」
「唔。那就快说啊!」
「真是的警官,接下来我又想到玩拿葡萄干游戏的事。当时应该没有人有办
法动手杀人。(樵夫〉拿来葡萄干、〈死者〉倒入白兰地、〈大公妃〉决定顺序,这
么一来任谁都不可能犯罪至少不可能是一个人做得到。况且我们只是偶然遇见
不过我心里在想真的是这样吗?」
「怎么说?」
「我们互相打过招呼、自我介绍,不过并不知道当时是不是第一次见面。如果
我是说如果大家事先串通说谎呢?若是那三个人不是第一次见面,而且之前早就认
识的话呢?说得更严重一点,如果那三个人是共犯呢?如果扑克牌里面混进三张鬼牌?」
哑口无言的布洛瓦警官望着一弥,刑警们也紧张地竖起耳朵仔细倾听。
「也就是说?」
「也就是说,说不定所有的葡萄干打从一开始就被下毒了不过我不知道毒是
下在葡萄干还是白兰地里。因为〈孤儿〉会选哪颗葡萄干,是没有任何人能够控制的
偶然,可是如果每一颗葡萄干都下毒,〈孤儿〉无论选到哪一颗都会死。」
一弥念念有词:
「警官,决定顺序的人是〈大公妃〉。从〈樵夫〉开始,〈大公妃〉。〈死者〉
然后是〈孤儿〉。也就是说」
「也就是说?」
「我没有吃葡萄干。」
「喔」
「说不定那三个人是共犯,假装把葡萄干吃下去,事实上却连一颗也没有放进嘴
里。一颗葡萄干的体积很小,只要夹在大拇指和食指之间就看不到了。我认为这样的
话啊!」
一弥像是突然想到什么,眼神凝视空中。
站起来打算把三个人一起逮捕的布洛瓦警官问了一句:「嗯,怎么啦?瞧你一脸
蠢相。」一弥很不高兴地回答:
「真没想到会被警官这么说。」
「我是和蠢相最无缘的男人怎么了?」
「我刚才的推论应该是错的。我想起来了!〈樵夫〉和〈大公妃〉只吃了一颗,
只有〈死者〉很贪心地一口吃下五、六颗,还吵着说嘴巴被烫伤了。我的确看到他抓
住整把葡萄干放进嘴里。」
失望的布洛瓦警官用力摇头,刑警们也再度坐好「嗯」陷入沉思。
「这又是怎么回事真是一团混乱。」
「一切又回到原点了,警官。」
有些脸红的一弥也显得无精打采。
默默打盹的维多利加以慵懒的模样慢慢张开眼晴,眨动深邃碧绿的宝石眼眸:
「告诉你,你刚才说的真的很有趣。」
「真的吗?」
一弥的表情不由得亮了起来。
「虽然是很愚蠢的推理,如果能够让你解闷、派上一点用场就好了。」
「唔,真的很愚蠢。还有忘记葡萄干的事吧。」
「咦?为什么?」
一弥诧异回问。布洛瓦警官跑过来,用手势示意他们说话小声一点。
维多利加一边把堆积如山的巧克力糖塞进嘴里,一边不耐烦地说道:
「其实毒下在哪里并不重要。」
「所以说?」
「告诉你,解开谜题的关键就在『整片天空的潮水』所有的答案就在那里。不列
颠大公妃虽然说了一堆假话,倒是说出了一句非常重要的证词好了,叫最后的证
人进来吧。」
抱着陶瓷娃娃的布洛瓦警官急忙站起,先嘀咕说句:「唔,看来我的妹妹很享受
这种推理游戏啊。」才大声指示刑警,传唤〈死者〉过来。
维多利加把不知道是第几个巧克力糖塞进嘴里,面带微笑小声说道:
「从〈樵夫〉可爱的行李箱里,拿出香水瓶、小孩的肖像画和虫尸;〈大公妃〉
粗糙简陋的行李箱里,拿出想像中的睡衣和鞋子;然后从〈死者〉应该很高级的行李
箱里,一定会拿出更吓人的东西。」
「吓人的东西?」
「告诉你,恐怕是和他的身分有极大关连的东西。从里面拿出来的吓人东西,应
该能够做为活人与死者交换身分的证据吧」
维多利加喃喃说着神秘的话语,碧绿眼眸又眨了几下。
〈死者〉的身影缓缓从打开的门外出现。
粗壮庞大的身躯、满是髭须的面孔、穿了很久的粗糙背心、沾满泥土的靴子。和
这身服装形成强烈对比,手上拿着一个小型绅士行李箱。
自从打算趁乱逃走被一弥与基甸抓住之后,久经太阳曝晒的胡子脸上就浮现焦躁
神情。如今也是被刑警一左一右架住,还被几个健壮的刑警团团围住,深怕他趁机逃
走。
双肩被人抓住的他似乎觉得受到污辱,不时皱着眉头,听到「坐下!」才勉强地
坐在椅子上。张开双脚、两手抱胸、双眼瞪着布洛瓦警官的模样,就好像在会议上有
什么突发状况。
一弥只觉得他的举动和先前两位证人完全不同基甸和不列颠大公妃,一个是
一进门就东张西望,一个是视若无睹,没有立刻掌握这个房间里的状况。可是〈死者
〉一坐下便抬起头来,似乎立刻找到在房间里发号施令的中心人物。他的眼睛瞪着布
洛瓦警官,还不停抖动倒竖的胡子,仿佛是在威吓。不过布洛瓦警官也直接迎上〈死
者〉的视线。
(可是一一)
注视与布洛瓦警官互瞪的〈死者〉侧脸,一弥暗自心想:
(〈死者〉没有发现)
不由得咕嘟吞下一口口水。
(这里真正的主人究竟是谁)
一弥回头看向坐在角落的可爱红椅子上,抽着烟斗望向〈死者〉的少女美丽
的金发垂落地上、身穿绿色塔夫塔绸洋装、拥有惊人头脑的灰狼维多利加德布洛
瓦。维多利加有如不小心摆设在那里的陶瓷娃娃般屏气凝神安静坐着,默默抽着烟斗。只有从白陶烟斗升起的细烟显示出她不是放在椅子上的精致娃娃,而是一名活生生
的少女。〈死者〉对这个房间的幕后主人、自己最大的敌人、名侦探维多利加毫不在
意,只顾着和布洛瓦警官互瞪。
警官以话中有话的语气开口:
「先从自我介绍开始吧。对了,可不能像在OldMasquerade号里说的那种胡说八
道。你是谁、究竟是什么人、用什么方法杀害那个女孩,还有你逃出列车的理由。」
〈死者〉以随时都有可能杀人的危险眼神睨视布洛瓦警官,忍不住啧舌。架住他
的刑警用力押住魁梧男子的身躯。
〈死者〉先是用力吸了一口气,总算不甘愿地开口说道:
「我的名字是山姆欧瑞尔。英国人。一直在煤矿工作。咦,哪里的煤矿?在哪
里还不是一样?这种事一点也不重要吧!」
第六卷 化妆舞会之夜 死者的证词
死者的证词
我的名字是山姆欧瑞尔。英国人。一直在煤矿工作。咦,哪里的煤矿?在哪里
还不是一样?这种事一点也不重要吧!
你间矿工为什么去看修道院的表演?喂喂,你这种说法很过分喔,老板。而且这
一点都不重要吧?咦?我有义务回答你的问题?哼、搭上列车也不是什么大不了的原
因,只是赌博赢钱罢了。我很会玩扑克牌,在伦敦的酒馆赌扑克牌,小赚了一笔
我、我没诈赌!真是没礼貌!赌博这种事很靠运气,还有头脑。我虽然不学无术,倒
也不是笨蛋。
总之上个礼拜,我从一个赌输却没钱付的绅士那里拿到表演的票。为了散散心,
就不顾身分搭上OldMasquerade号,没想到却被卷进意想不到的事件里。
逃跑的理由?那那个当、当然是不想被卷进麻烦事里啊!像这样被警察
留下、要我说些无聊的事、回不了家,都是很麻烦的。我还得回去煤矿,挥汗工作赚
钱才行。
哪里的煤矿?这一点也不重要吧。
要我把昨天晚上发生的事情叙述一遍?
那我就长话短说吧。毕竟我什么都没看到,我才想问究竟发生什么事。
咦?
我、我也是嫌犯之一!?为、为什么!?我和那个被杀害的奇怪女孩是第一次见
面,根本没有任何关系啊?我知道了,我、我会说的。只要说出来就好了吧?
嗯要从哪里说起。
我和〈樵夫〉同行的理由?
喔这个啊。
那家伙在哭。
没错,我看到他在列车的走廊上抽泣所以忍不住问他:「一个大男人有什么好哭
哭啼啼,难不成是肚子饿了?」不过原因倒是出乎我意料的严重。
他说他的妹妹失踪了。
啊、原来是这样啊。那家伙一遇到我就报上自己的名字,他说他叫基甸。所以一
开始我就知道他的本名。
他说他的名字是基甸雷格兰。
我突然灵光一闪。咦,你不知道是怎么回事?你不是警官吗?拜托认真一点好吗?难道你不知道雷格兰小姐在苏瓦伦失踪的新闻?是,怎么了?〈灰狼〉小妹妹
对、就是那个,报纸上面报导的。留着一头黑色长发的乖巧女孩突然失踪,她的家人
都很担心对,这位小妹妹,你的反应很快啊。所谓担心的「家人」就是基甸雷格
兰,也就是〈樵夫〉。那家伙边哭边说如果妹妹回不来,他也活不下去。自从双亲在
列车意外去世之后,在贵族监护人的资助下虽然生活无虞,却只剩兄妹两人相依为命。即使说出自己的身世,我问他为什么搭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