滴滴电子书 > 武侠电子书 > 七剑下天山 >

第13章

七剑下天山-第13章

小说: 七剑下天山 字数: 每页4000字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是暗器,但一听风声,已知不是,而且又不是向自己打来,更感惊诧。这时只听得张天蒙一 
声大喝:“接住!”跟着对凌未风狞笑道:“你把我杀了吧!‘舍利子’你可休想!”凌未 
风霍然醒起,回身一跃,向楚昭南奔去,只见楚昭南刚刚接了东西,正想收入怀中,凌未风 
眼力极强,分明看出是个锦盒,他急得大吼一声,舍了张天蒙,挺剑直逼楚昭南,剑法迅捷 
之极,霎忽就斗了三五十招,这时众人已陆续赶到。张天蒙纷跃如飞,登上一个突出来的小 
山峰,正好在楚昭南和凌未风的头顶,他居高临下,将山石用力推下,砰砰巨响,沙石纷 
飞,泥土飞扬中,几块大如磨盘巨石滚滚而下。楚昭南和凌未风在缠斗中都无法躲避,双双 
向前,滚地葫芦般地向桑干河面直跌下去。凌未风愤恨之极,空中一个鲤鱼打挺,将手中长 
剑朝小山峰脱手掷去,只听得张天蒙哎哟一声,给凌未风长剑刺个正着。 
  凌未风使出绝顶轻功,头下脚上,将近河面,又一个“鹞子翻身”,双脚轻轻勾住河边 
峭壁上突出的石笋,放眼看时,只见楚昭南给瀑布直冲下去,他半个身子已浸入水中,用一 
只手拼命抓着河岸的石头,挣扎欲起,这形势,双方都是危险之极。 
  欲知两人性命如何?请听下回分解。   。。·梁羽生《七剑下天山》——第五章 难受温柔 岂为新知忘旧好 惊心恶斗 喜从方窟得真经  
梁羽生《七剑下天山》 第五回  
难受温柔 岂为新知忘旧好  
惊心恶斗 喜从方窟得真经   正在此极端紧张之际,凌未风双足勾着峭壁的石笋,用力一翻,身子倒挂,伸手一把抓 
着楚昭南颈项,像捉小鸡一样,将他提出水面,楚昭南虽有宝剑在手,但刚才给百丈瀑布冲 
击而下,早已乏力,更兼半截身子浸在水中,更是无从抵挡,凌未风一把抓起,劈手就夺了 
他的宝剑,双手叉着他的喉咙,楚昭南嘶哑地叫了一声,断断续续说道:“我给你‘舍利 
于’!” 
  凌未风看了他一眼,双手松开道:“拿来吧。”楚昭南掏出湿漉漉的檀香盒子,凌未风 
伸手接过,楚昭南面色十分难看,这还是他有生以来第一次认输。 
  凌未风正待拉他同上悬崖,蓦然间,只听得“蓬”的一声,一道蓝火竟在身边炸裂开 
来,凌未风半身悬空,挂在悬崖之上,根本无从躲避,肩背给火焰灼得滚热,面上也着了几 
点火星,他急忙一手按着石壁,将身子在石壁下一滚,火焰虽告熄灭,但仍是感到疼痛。楚 
昭南趁势翻转身来,仰望着凌未风,凌未风睁目大喝一声,将抢来的游龙剑拔在手中,楚昭 
南不敢再上,这时只听得悬崖上嘈成一片,呼喝声和兵刃碰瞌声交杂传来。 
  这枝蛇焰箭是和楚昭南同来的卫士之一郝大绶放的,和楚昭南同来的两个人,点穴名家 
古元亮已为凌未风点成残废;郝大绶却杂在众人之中,一同跑出窟外,他见凌未风和楚昭甫 
同堕崖下,竟取出歹毒暗器蛇焰箭向下面肘去,蛇焰箭发时有一道蓝火,见物即燃,不能用 
手接,也不能用兵器碰瞌,只能避开,他这一箭是立想将凌未风射死,纵便楚昭南也误伤在 
内,也在所不惜。 
  韩志邦和刘郁芳见他如此歹毒,勃然大怒,韩志邦一摆八卦紫金刀首先冲上,才打了数 
招,刘郁芳就脱手飞出独门暗器锦云兜,将他抓伤,郝大绶手中兵刃,也给韩志邦打落,他 
浴血拼命冲出,才跑了几步,就给两个喇嘛迎面截着,一左一右,大喝一声,双双扑进,一 
个矮身,各扯着他的一条腿,似荡秋千似的将他荡了起来,荡了几荡,又是一声巨喝,将他 
抛落悬崖。 
  楚昭南正在惶急,忽见半空中掉下一个人来,心中大喜,也不管是敌是反,伸手一把接 
着,向水面一抛,乘着尸体浮沉之际,提一口气,用足内劲,向江中跃去,单足一点尸体, 
又是拼命一跃,竟给他跃到离凌未风十余丈的另一处河崖,他手足并用,似猿猴般的爬上了 
峭壁,一溜烟地逃了。韩志邦连发了几粒铁莲子,都因距离太远,没有打着。 
  楚昭南临危逃脱,韩志邦恨极骂道:“又便宜了这奸贼!”刘郁芳道:“不必理他,先 
看着凌未风吧,今晚可累了他了!”韩志邦默然不语,走近崖边,只见浪涛拍岸,峭壁上有 
一个黑影在慢慢移动。韩志邦将夜行人随身携带的千里火打开,刘郁芳在火光中看见凌未风 
爬行而上,显得很是艰难。大吃一惊,颤声叫道:“他受了伤了,照他平日的功夫,绝不会 
这个样子!”她解下“锦云兜”轻轻地抛下去,“锦云兜”是数丈长的钢绳,尖端装着倒须 
钢网,作暗器用时可以抓人,而现在却恰好是救人的工具,凌未风已爬上一半,刘郁芳双足 
钩着崖边,探下身子,将钢绳轻轻一摆,恰好触着了凌未风的手指。凌未风伸手握着。刘郁 
芳叫声:“小心!”用力一荡,钢绳抖得笔直,将凌未风平空抛了起来,凌未风像荡秋千似 
的,握着钢绳,越荡越高,刘郁芳一缩身躯,将钢绳一卷,把凌未风轻轻放在地上,自己也 
站了起来。几个喇嘛齐声赞道:“真好臂力。”他们不知刘郁芳使的乃是巧劲。 
  刘郁芳顾不得回答,扶着凌未风细看,只见他肩背已给烧得残破,肌肉变得淤红,凌未 
风转过面来,喇嘛们开声惊叫,他的脸本来就有两道刀痕,现在加上硫磺火烧得又黑又肿, 
更显得十分可怕。凌未风笑道:“我本来就难看了,更丑怪一点算不了什么。”刘郁芳道: 
“你觉得怎样?”凌未风硬挺着道:“不过烧破了点皮肉,没有什么?”他随说随把檀香盒 
子掏了出来,递给一个喇嘛,微笑说道:“打了半夜,还幸把你们的‘舍利于’夺了回 
来!”喇嘛们齐齐拜谢。为首的喇嘛,很是小心,将擅香盒子打了开来,只见里面有几粒珍 
珠般的东西,吐出光芒。喇嘛细看一番,忽然大惊失色,颤声叫道:“舍利子,给他们掉换 
了!”凌未风也吃了一惊,问道:“怎么?这不是‘舍利子’?”喇嘛道:“这是珍珠, 
‘舍利于’没有这样透明光亮!” 
  原来张天蒙素工心计,他在吴三桂将礼物交给喇嘛们时,见过“舍利于”的模样,他就 
愉偷造了一个同样大小的檀香盒子,里面放上珍珠。他本来是准备在路上万一有人劫夺时, 
可以拿来顶包。当晚他听楚昭南一说,也起了背叛吴三桂之心,因此他在楚昭南危急时,先 
劫了喇嘛的“舍利子”,准备拿去献给皇上邀功。后来他被凌未风迫得无路可走时,又巧使 
“金蝉脱壳”之计,将假的“舍利子”抛给楚昭南,转移了凌未风的目标。 
  凌未风当下做声不得,狠狠说道:“再碰到这贼子定要剥他的皮!”他又向喇嘛们致 
歉。喇嘛们很不好意思,再三拜谢,说道:“虽然夺回的是假‘舍利子?”但凌未风却舍了 
性命为我们尽力,此恩此德,永世不忘!”他们见凌未风伤重,又急于要回藏报告,不愿再 
扰凌未风,齐齐告辞,趁着拂晓赶路。 
  刘郁芳和韩志邦扶着凌未凤走回石窟,一进了洞,凌未风就“哎哟”一声,坐在地上。 
刘郁芳急忙过去,扶着他道:“怎么啦?”凌未风道:“你把我的行囊拿来!”他在行囊中 
取出两粒碧绿色的丹丸,一口咽下,说道:“没事啦,那小子的蛇焰箭是硫磺火,火毒攻 
心,有点难受,这丹丸是天山雪莲配成,正好可解火毒。”刘郁芳还不放心,见他面上烧起 
许多火泡,又将自己随身携带的治外伤的药膏给他涂抹。凌未风扭转了头,似乎很不愿意。 
刘郁芳以为他避嫌,笑道:“我们江湖人物,不讲这套。”她一手将凌未风按着,柔声说 
道:“不许动,病人应该听话;你不听话我可生气啦!” 
  凌未风闭着眼睛,让她涂抹。忽然间刘郁若双手颤抖,一瓶药膏,卜的跌落地上,韩志 
邦道:“你累啦?我替你搽吧!”凌未风翻转身子,将头枕在臂上,说道:“我都说不用理 
它了。”刘郁芳默然不语,凝坐如石像,眼睛如定珠,紧紧盯着凌未风的面孔,良久良久, 
突然说道:“你以前一定不是这个样子!” 
  凌未风笑道:“自然不是,我受了刀伤,又受了火烧,本来是丑陋了。”刘郁芳摇摇头 
道:“不对!这回我可看得非常仔细,你以前一定长得很俊,而且还像我的一位杭州友 
人!”韩志邦冷冷地哼了一声,凌未风一阵狂笑,说道:“我根本没有到过杭州!”这笑声 
原就是掩饰他内心的窘迫。刘郁芳将信将疑,忽然发觉韩志邦也紧紧地盯着她,神情不悦。 
她霍然醒起,如果凌未凤不是那人,自己谈论一个男人的美丑,可真失掉总舵主的身份,也 
给韩志邦看轻了。她面上一阵热,也干笑道:“我是奇怪你的武功这样高强,怎会面上带有 
刀痕?”她仓促之间,挤出话来,竟没想到搭不上原先的话题,韩志邦又是冷冷地哼了一 
声。 
  凌未风答道:“这刀痕是我刚到回疆的时候,碰上杨云骆大侠的一个仇人,他见我带着 
一个女孩子,随手就给我一刀,要不是有人搭救,几乎给他毁了!”刘郁芳听得十分奇怪, 
问道:“杨大侠的仇人和你有什么关系?你又为什么带一个女孩子远远跑去回疆?那个女孩 
子有多大了?”凌未风一说之后,自知失言,忙道:“这些事情,将来我再对你说。那个女 
孩子只有两岁。”韩志邦接口说道:“只有两岁,刘舵主,你……你可没有什么话说了!” 
他本来想说:“你可放心了。”一到口边,可想起不能这样冲犯刘郁芳,这才临时改了。饶 
是这样,刘郁芳还是白了他一眼,她很不开心,也很奇怪韩志邦的神态似乎有点失常。 
  第二日,凌未风的伤势,果然好得多,已经可以走动了,刘郁芳还是殷勤地看护着他。 
韩志邦却终日寡言寡笑。第三日早晨,刘郁芳一觉醒来,竟然不见了韩志邦的踪迹,只见尘 
土上有人用手指写着几行歪歪斜斜的大字。 
  那几行歪歪斜斜的大字写道:“咱是一个粗人,不懂规矩;虽属旧交,不如新知;天地 
会之事,有吾姐主持与凌英雄相助,大有可为,成功可期。从此告辞,盼望珍重。”抬头一 
行写着:“拜上刘总舵主”;下面署名“粗人韩志邦”。刘郁芳看了,黯然不语,凌未风 
道:“他倒是个豪爽的汉子。只是误会太多了我这个‘新知’本就无心疏间‘旧交’!”刘 
郁芳叹了一口气道:“他的心眼儿也太多了,我担心他一个乱闯,难保不出岔子。”是不知 
他走向何方,凌未风又是伤势初愈,更是无法寻找。 
  再说韩志邦那日受了刘郁芳白眼,愈想愈不是味儿。当晚翻来覆去,整夜元眠,想自己 
一个“粗人”,武艺与凌未风又是相去甚远,如何配得上她。他心中本来愤愤不平,埋怨刘 
郁芳刚交上一个“新朋友”,就把多年的“老朋友”冷淡;这样一想,反觉平静下来。他心 
中暗道:何必在他们中间,做一个拦路石头,于是不得天明,披衣便起,看着他们睡得正 
酣,暗暗叹口气,背好行囊,挂好

返回目录 上一页 下一页 回到顶部 4 4

你可能喜欢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