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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6章

珍珠令-第11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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党,都已逮到了么?”

凌君毅恭敬的答道:“回太上,属下幸不辱命。”、

“很好。”太上双目之中精光一闪,蔼然笑道:“真是好孩子,老身知道你一定会把他们逮到的,所以老身要你放手去干。你总算不负老身期望,晤,你们都坐下来,慢慢的说。”这句“好孩子”,口气亲切。

凌君毅倒没有什么,百花帮主听到耳里,脸上有些热烘烘的,心里有着说不出的喜悦。自从打太上亲赐凌君毅倚天剑起,她就有此感觉,好像自己的事儿,已经定了一般!

凌君毅躬身道:“属下谢坐。”就在下首椅上坐下。他坐下了,百花帮主、芍药、玉兰也一起随着坐下。凌君毅就把自己当上总护花使者的当晚,有人以“森罗令”行刺自己,如何追踪,经过仔细推敲,此人可能就是秦得广。后来又发现银弹子许廷臣打出来的银弹子并无特殊手法,木应以银弹子成名,后来又发现他脸上经过易容,这两件事,就使自己起了疑窦。及至杨家骢、沈建勋负伤,自己又发现两人脸上都经过易容,第三天,何祥生和许廷臣一组出发巡逻,翌晨何祥生回来,脸上也易了容了。事情发展至此,已极明显是对方有计划的行动,藉每次巡逻,换回他们的人

太上不住地点头,嘉许地道:“你果然机智过人,唉,这种事,怎不早说?”

凌君毅欠身道:“太上垂察,这种事,若无佐证,岂能乱入人罪?”

太上又点点头道:“好,你说下去。”

凌君毅接着说出那时大概黑龙会因自己制成“毒汁”解药,亟欲把自己除去,遂有钱月娥栽赃之事发生。今晚正好轮到秦得广巡逻,自己密令公孙相、宋德生、张南强先把秦德广、许廷臣两艘快艇上的水手拿下,果然从他们身上搜到一匣“森罗令”。自己留了一封密柬,要总管玉兰到二更时分,转呈副帮主,拿下杨家ge、沈建勋二人,自己和公孙相等三人改扮快艇水手。秦得广如何在船头点起红灯,在牛洛山登岸,准备对徐守成下手,为自己等人所擒。

太上一手轻拍着木椅扶手,点头道:“擒得好!果然不愧本帮总护花使者,后来呢?”

凌君毅不敢隐瞒,把自己套间秦得广的口供,一五一十地说了。

太上只是微微顿首,并未追问黑龙会的情形。

凌君毅心中暗觉奇怪,忖道:“她怎么并未追问呢?难道她对黑龙会知道的已经很多了?”接下去说出秦得广如何突然中人暗算,飞龙堂主饶三村说出奉他们会主之命,胁迫自己随他去见会主

太上对这一点,似乎特别重视,目中棱棱发光,直注在凌君毅的脸上,问道:“他和你怎么说了?你只管直说,不许隐瞒。”

凌君毅道:“他说只要属下真能化解‘毒汁’,黑龙会不惜重酬,百花帮给属下总护花使者,他们也可以给属下总护法的职位……”

太上砰的一掌,击在茶几上,怒哼道:“他们居然对你利诱!”百花帮主、芍药、玉兰三人,同时大吃一惊。

凌君毅慌恐的道:“属下……”

太上回过头来,蔼然笑道:“老身并没有怪你,你只管说下去。”

凌君毅接着说出自己等人如何和“十二星宿”动手,对方身穿特制皮衣,刀剑不入,自己幸仗太上所赐倚天剑,连伤对方六人,饶三村才率人退去,详细说了一遍。一面朝玉兰道:“有劳总管,要他们把皮衣送进来,呈请太上过目。”

玉兰答应一声,走到门口,招了招手,茉莉手捧皮衣,送到太上面前。

太上只看了一眼,微晒道:“我当什么十二星宿,原来只是利用鲛人的服装罢了!不错,用这侥皮制成的服装,确是刀剑不入,暗器难伤。”

凌君毅听她口气,似乎早就知道有侥人的服装!心中暗暗觉得奇怪。

太上已经蔼然道:“凌君毅,你这次破获潜伏奸细,一举加以肃清,这是一件莫大的功劳……”说到这里,有意无意地朝百花帮主看了一眼,续道:“你好好干,老身不会亏待你的。”这话已经很露骨了,她早就有把牡丹相许之意。百花帮主羞涩地低下头去。

凌君毅自然也听得出她的话中的意思,但太上没有说明,自己也不好多说,只是汕汕地躬躬身道:“多谢太上。”

芍药几乎气得发抖,恶狠狠地瞪了他一眼。

太上回头问道:“芍药,所有黑龙会的奸细,你都问过口供了?”

芍药道:“问过了。”

太上道:“好,那就都给我剁了。”

芍药躬身道:“弟子遵命。”

凌君毅忙道:“太上,属下有一个请求。”

太上蔼然道:“你有什么意见,只管说好了。”

凌君毅道:“黑龙会派到咱们这里的人,以钱月娥、秦得广两人身份较高,这两人如今都已死了,余下的人,仅是黄龙堂门下的剑士。属下斗胆,认为不如废去武功,放他们一条生路,蝼蚁尚且贪生,这也是上天好生之德……”

芍药冷哼道:“黑龙会既然和咱们结下梁子,就是敌人。对敌人讲什么好生之德?他们混到咱们里面来,不是也杀了咱们的人吗?杀人者死,这是天经地义的道理。”姑娘方才憋着的一口气,此时正好借题发挥,气鼓鼓地说着。

太上含笑道:“为师年轻的时候,也是从不饶人的,这几年茹素礼佛,杀心才渐渐泯去,这样吧,凌君毅既然替他们求情,那就饶了他们—命也好。”

凌君毅躬身道:“太上心存仁慈,属下这里谢了。”口气一顿,又道:“副帮主,在下还有一事奉告。”

芍药冷冷说道:“什么事?”

凌君毅道:“那假冒桅子的小姑娘,是黑龙会青龙堂的人,青龙堂是他们称为内堂的所在,咱们只知道他们外堂黄龙堂设在北麓黄龙岩,不知内堂设在何处。此人极为重要,目前不可废她的武功。”

芍药冷冷地看了他一眼,转身朝外行去。

凌君毅看她脸寒如冰的模样,心中暗暗嘀咕:“不知什么事惹了她,使起小性来了。”当下只是淡淡一笑,接着朝太上躬身一礼,说道:“太上如果别无吩咐,属下就告退了。”

太上颔首道:“没事了,你去吧。”

凌君毅又行了一礼,才行退出。这时天色已经大亮,楼船也开行了。金黄的阳光,照在身上,整个人都有温暖之感。

凌君毅仰首向天,深深吸了口气,才扶着木梯而下,回到二层膳厅。但见大家全在厅上,除了出去巡逻的人,一个未少,敢情大家都在等着自己,不觉目光掠动,说道:“诸位一晚未睡,怎么还不去歇息?”

左护法冷朝宗迎着笑道:“兄弟们因总座一晚之间,肃清潜伏本帮的奸细,立下殊功,大家要向总座致敬。”

凌君毅道:“内肃奸腻,外御强敌,是兄弟的职责,而且昨晚之事,全仗大家协助,也不是兄弟一个人的功劳,大伙都是自己人,这致敬两字,兄弟愧不敢当。”正说之间,只见从厅外鱼贯走进九名腰插短剑的花女,每人手上,托着一个朱红漆盘。上面覆着一方黑布,不知盘中装的究是何物。

这九名花女进入大厅之后,便已一字排开,一齐朝上躬身一礼,由为首一人娇声说道:“刑堂枭首九名奸细首级,呈请总使者验看。”

随着她娇脆的声音,九只纤纤玉手,动作如一,揭去覆在漆盘上的黑布。九个朱红漆盘中,赫然是九颗血淋淋的人头!刑堂枭首九名奸细的首级,那自然是假扮徐守成、杨家驹、沈建勋、何祥生的贼人,和两条快艇上的四名水手李黑狗、王麻子、林得禄、金老三。另外还有—个青丝散乱,眉目姣好的,显然是个女子,那是假扮桅子的小姑娘。九名花女,个个年轻貌美,身材苗条,穿的一式窄腰身花布劲装,婀娜多姿,俏生生站立一排,比花解语!本来是何等美好,何等悦目之事。但九个托盘中,装着九颗血淋淋的脑袋,禁不住令人联想起这九个如花似玉的姑娘,可能就是刽子手。九颗血肉模糊的脑袋,就是她们纤纤玉手砍下来的!这一想,登时使人惨不忍睹。大厅上本来还在欢笑,刹那间静了下来。

凌君毅看得不禁一怔,自己已经禀明太上,废去他们武功,免其一死,尤其假扮桅子的小姑娘,自己特别告诉过芍药,连武功都不可废去。因为秦得广说他也只知黑龙会黄龙堂的所在,至于号称内堂的青龙堂,谁都不知道设在何处,这假扮桅子的小姑娘,原是青龙堂水堂主的使女,自然知道青龙堂在哪里了。自己要保留她的武功,原打算登陆之后,故意看守疏忽,让她逃走,自己只要暗中跟踪,就可轻而易举的找到青龙堂所在。

他想到这里,不觉剑眉挑动,怒声道:“这是什么人的主意?”

只听门外有人应声道:“自然是我了。”

芍药随着话声,已在舱门口出现,举步走了进来。

凌君毅不禁怒从心起,盛气道:“这些人,在下已经票报太上,免其一死……”

芍药不待他说完,冷笑道:“管理刑堂的是我?还是你?本帮任事,各有专职,总使者未免管得太多了吧?”

大家眼看两人忽然顶了起来,不禁相顾失色,谁也不敢插嘴。

凌君毅道:“副帮主兼掌刑堂,固然不错,但你可知坏了在下的事么?”

芍药道:“我坏了你什么事?”

凌君毅道:“就拿这个假桅子的姑娘来说,她是黑龙会青龙堂水堂主的侍女,只有她知道青龙堂的所在,因此在下要副帮主不可废她武功……”

芍药脸上铁青,冷笑道:“我知道我坏了你的好事,你是看上了她,才要保全她的武功……”

凌君毅俊脸通红,怒声道:“你这是无理取闹!”

芍药道:“凌君毅,你……骂得好!”

小蛮鞋用力一顿,转身朝外就走。在她想来,她负气走出膳厅,凌君毅一定会追出来的,哪知走了几步,回头看去,凌君毅怔怔地站在那里,动也没动。心头一气,忍不住大声道:“凌君毅,你给我出来。”凌君毅还是站着没动。

公孙相悄悄走到他身边,低声道:“副帮主脾气一向骄矜,凌兄凡事忍着点,她在叫你了,大概自知理曲,这里人多,她下不了台,凌兄就出去吧。”

凌君毅想到她终究是副帮主,自己不该当着众人面前,给她难堪,闻言不觉点了点头,举步朝窗外走去。那九名捧着人头漆盘的花女眼看副帮主和总使者吵了起来,个个吓得花容失色,站着不敢妄动。

左护法冷朝宗回头朝公孙相一挑大拇指,笑道:“还是公孙老弟有办法,把总座说服了。”

公孙相道:“属下也没说什么,只是劝总座不可意气用事罢了。”

冷朝宗深沉一笑,转身向九名花女挥挥手,道:“姑娘们请先退下去吧。”九名花女有左护法这句话,立即躬身一礼,退了下去。

冷朝宗目光一扫众人,摸着山羊胡子,徐徐说道:“诸位昨晚一夜未睡,现在就请回房休息吧。”厅上众人,依言各自回房。只有公孙相剑眉微盛,好像怀着满腹心事,只是在膳厅上,来回走着。诺大一间船舱,如今只有右护法三眼神蔡良,一脚搁在长板凳上,还坐在那里。他是今天白天的总值。这时歪过头来,望望公孙相,问道:“公孙老弟,你有心事?”

公孙相脚下一停,微微摇头道:“属下哪有什么心事?”

蔡良拿起一把瓦茶壶,对嘴喝了一日,嘿然笑道:“公孙者弟,你别口不应心了,我看你八成是看上了哪一位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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